襄陽跨連荊豫,控扼南北,自古兵傢必爭之地。自宋蒙盟約破裂之後,雙方圍繞襄陽爾虞我詐,打打停停,已是歷時多年,這襄陽守軍統制呂文德是個昏庸無能之徒,能與蒙古對持至今,全賴郭靖夫婦奮力抗敵,城中百姓亦是交口稱贊。
隻是郭靖夫婦乃是一介佈衣,襄陽城防均以呂文德的名銜發佈,雖在襄陽城經營多年,卻也隻能勉強維持局面。
是夜,襄陽城中,郭府書房,一風韻婦人秀發如瀑,簡單地披在腦後,身著對襟窄袖的褙子,衣身不長,下沿僅覆至腰間,衣襟自然敞開,沒有繩帶系連,內著一件蘭色抹胸,隻是這」上可覆乳、下可遮肚」的抹胸卻沒能完全擋住豐滿挺茁的乳房,而是從胸口上方露出半截鼓脹的乳肉,抹胸上沿在乳房勒出一道淺淺的凹陷,乳房中間更是被擠壓出一道緊密的縫隙,下身修長,穿著柔軟的褲子,貼身的佈料包裹著豐滿渾圓的俏臀,甚至能隱隱勾勒出兩瓣粉臀之間的縫隙,兩腿間溫熱飽滿的微妙隆起,以及中間的那一點微陷……豐腴滾圓的美臀向後凸起,與盈盈一握的如織細腰形成瞭一道美妙的弧線,幾步搖曳間,媚態萬方,窈窕的身姿玲瓏畢現。
這個美婦人正是留守襄陽的黃蓉,隻見她身著隻在內宅中使用的傢居常服,在書房裡來回走動,口中低聲念著丐幫弟子收集回來的情報,眉間凝結著某種解不開的愁緒,活動間胸前春光不時走漏:「安撫使呂文德阿附權相賈似道,任人唯親,在軍中大量起用自己的族人和同鄉,日漸跋扈,已是勢大難制;蒙古軍在襄陽、樊城二城四周遊弋,意欲封鎖漢水,商路受阻,一眾糧商囤積居奇,城中糧價日漲,民心慌亂;月前擊退蒙古軍,朝廷之賞未足酬功,軍餉也遲遲未發,前方將士士氣不振,軍心不穩恐有嘩變之虞……」
黃蓉心想:「我和靖哥哥做瞭三十年夫妻,大半生心血都花在這襄陽城上。
靖哥哥為人忠厚,隻宜領軍打仗,這交好城中官員、士紳,維持後方局面的責任仍得落在我身上。
呂文德在軍中安插親信,襄樊沿邊所在將佐列戍,都是他的親戚私人,近些年對軍隊的掌控力大增,好在對城防佈置諸事仍肯聽從我等,看來雖然為人膽小,卻也不是糊塗之輩,暫可不必憂慮;商路受阻,眾糧商哄抬糧價,這個卻是難辦,前些年蒙古大軍圍城,城中糧價也是如今日一般,當時提劍殺瞭幾個奸商,方才讓城中商戶開倉放糧,解瞭一時之困,隻是蒙古退兵以後再也無糧商敢到襄陽做買賣,還是我夫婦二人一一登門拜訪,曉以大義,並承諾不會再發生威脅其人身的事情,又得瞭安撫使呂文德擔保,方才恢復,如今卻是絕瞭以武力解決一途,該怎樣再說服這幫隻認銀錢的商人放糧呢?唉,這商賈之道,到底不如江湖事快意……
再說這軍餉一事,邊關的文書已接二連三地發出,可恨權相當道,奸佞盈朝,這呂文德與賈似道交好,如何討得軍餉恐怕還得落在這狗官身上……「正細思量間,門外丫鬟月兒忽然來報:「夫人,府外安撫使來訪,說是有要事相商,現正在前廳等候。」
黃蓉聞言輕皺眉頭,道:「老爺數日前便已到前線探訪敵情,城防等一應佈置均已早早交代下來,還有何事需得深夜來訪,你去回呂安撫的話,如非緊急軍情,便請明日再來。」
丫鬟月兒道:「婢子回過瞭,隻是呂安撫說將士軍餉有著落瞭,得與夫人商量一下細節…」
黃蓉聞言一喜,急道:「那便快請安撫到此一議!」
「是」呂文德想著朝廷來使的消息,徐步走到書房,推門而進,正要拱手行禮,門內黃蓉亦快步迎上,雙腿微屈,上身稍稍前傾,道瞭句「萬福,呂安撫」,隻是身前卻是悄然無聲,黃蓉疑惑地抬頭看去,隻見呂文德保持拱手的姿勢一副呆滯模樣,眼都不眨盯著她看胸前腿間來回掃視,一驚想起自己現在的內宅裝扮,酥胸半露,腿間玉戶形狀更是勾勒的纖毫畢現,心中不由大羞,臉頰升起片片紅霞,強做鎮定,提高音量道瞭句:「萬福,呂安撫!」,呂文德這才回過神來,咽瞭口水來回拱手說:「啊,萬福、萬福……哦,不、郭夫人多禮瞭。」
說話間眼珠稍往下移個角度就對著瞭黃蓉胸前,眼光正好從對襟口子進入到白滑細嫩的半截肉球,瞅來瞅去又拐彎到雙腿之間隱約可辨的小山谷,黃蓉不想這廝的臉皮能厚到如此程度,強忍尷尬,挺直腰身,高聳的胸脯一陣輕顫,右手輕輕拉對襟遮住胸前春光,左手往下一擺擋住玉戶,臉上勉強牽起瞭一絲微笑,道:「安撫遠路而來,妾身也未備茶,倒是讓人見笑瞭,請安撫稍等,妾身這便去準備。」
說完便輕擺蓮腰,往門外走瞭出去,許是不想在這心目中膽小如鼠的狗官面前墜瞭威風,初時仍是輕扭粉臀,緩步走出,隻是越接近門檻步幅便越大,最後便是逃也似的急促快走,呂文德看著黃蓉扭動幅度越來越大的豐滿屁股,呼吸急促,口幹舌燥,要不是慮及不是黃蓉對手,怕早已撲上去將其就地正法瞭。
直到黃蓉拐過走廊不見瞭身影,呂文德方才戀戀不舍的收回目光,口中吧唧瞭一下回味不已,似是鼻間仍嗅到她如麝如蘭的香氣,饒是自己褻玩美人無數,也無法形容那若有若無香氳對他是何等的誘惑。
過得片刻,才見黃蓉一手提壺,一手拎著兩個小茶碗返回。呂文德抬眼望去,隻見黃蓉已是換上曲裾深衣,把身子遮的嚴嚴密密,長發挽起,隻露出半截白皙修長的脖頸,不由大是失望,色心澆滅瞭大半,目光微微下移,又見雖然包裹嚴實,但胸口仍是被撐起一個飽滿的的曲線,加上腰臀處形成的微妙弧線,長頎的身材,明明穿得很矜持,卻讓人覺得處處是誘惑。
奉茶後黃蓉也不閑談,而是直奔主題問道:「聽聞軍餉一事已有瞭解決之法,安撫深夜前來,可是這法子需要民婦相助?」
「郭夫人果然聰慧」小小的拍瞭一記馬屁,呂文德便繼續說:「方才收到軍驛快報,京師有貴人前來襄陽,照腳程怕是明日便至,這軍餉一事,便是落在此人身上。」
「此人難道是朝廷特使?」
「非也,此人尚無一官半職。」
「那他如何作的瞭軍餉的主?」
「雖然不是朝廷使節,但他說的話,怕是比朝廷使節還要好用,此人正是當朝宰輔獨子,賈易賈公子。賈公子此番前來襄陽遊玩,倘若能與他交好,待他在父親面前說上兩句,這軍餉還不就一封文書的事,何至於像現在這般處處掣肘。」
「那不知妾身對此事有何助益。」
「襄陽城兵兇戰危,賈相就這麼一個兒子,萬一有什麼閃失,對我等便是大大的禍事,這賈公子的護衛一事,還得夫人多多費心。」
「哦,這倒不是什麼難事,回頭我便挑幾個武功高強之輩,遣作賈公子隨行護衛。」
呂文德也無喜色,反是搓瞭搓手,頗有點不好意思的開口說道:「這個,一般的武林高手怕是不行,不瞞夫人,我其實也知道襄陽城中一眾豪傑對賈相多有微詞,這賈公子又與一般紈絝無二,這做護衛的萬一不顧大局,看不過眼自己把賈公子給瞭結瞭,那、那可就完蛋瞭。所以這護衛人選首先得是知書識禮,這要不來個粗魯的,張口不是打架就是殺人;還要能迎合賈公子的愛好,至不濟也要能對他的所作所為隻眼開隻眼閉啊…」
「哦?」
黃蓉聞言眉毛一挑,似笑非笑的望著呂文德:「那不知這位賈公子有何愛好,聽你所言竟似是人人不齒的模樣?」
「嘿,這個、還不就是一些衙內都有的惡習,好逸惡勞、好色貪財,那個,尤好……」
「尤好什麼?」
「那個,尤好淫人妻。」
說完呂文德便把脖子縮瞭縮,竟是怕黃蓉發怒,殃及己身。
抬眼看去,隻見黃蓉果然給氣著瞭,看樣子還氣得不輕,胸前起伏、粉臉含煞,怒笑道:「莫不成你是想讓我們幫著做那欺男霸女的勾當?」
這一怒,更是反應過來先前呂文德話中暗示,不由氣得臉色煞白,死死瞭剜著呂文德,直欲殺人一般,寒聲問道:「你是想讓我親自做護衛侍奉這混蛋左右?」
呂文德嚇得手足亂顫,直喊:「不、不,郭夫人你多慮瞭,我怎敢讓你去做這等事情,讓郭大俠知道瞭還不得把我一掌拍死。你且冷靜下來,那賈易雖然好色,想也不敢在夫人眼皮底下做那奸淫婦女的齷蹉事,那護衛人選全憑夫人做主,隻要能護得安全那便足矣、足矣……」
黃蓉強壓怒火,咬牙說:「護衛之事我自會安排,呂安撫不必費心。那城中群雄,我也會約束,不讓他們找上門去,擾瞭賈公子遊興。我也不是迂腐之人,隻要賈公子不做的太過火,便是讓我隻眼開隻眼閉又何妨,隻是呂安撫萬勿忘瞭告誡賈公子,免得誤人誤己!」
說完,便端茶輕啜,雙目微閉,再也不看呂文德一眼。呂文德知道這是要趕人瞭,連忙起身告辭,逃離郭府。
隻見那呂文德出得郭府登上官橋後,臉上慌張神色立馬消失無蹤,嘖瞭一聲,想道那黃蓉果然不好騙,又回味瞭下剛進書房時撞見的那高聳細嫩的胸脯,還有那溫熱飽滿的玉戶,暗忖這回借賈公子之力,怕是能夠玩一下這個看上去水嫩多計的小屄。不敢在夫人眼皮底下做那奸淫婦女的齷蹉事?怕賈公子最想要搞的就是你啊……想著想著竟是不由自主的低聲笑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