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離正在魔門之中做客。
她提前出發，仗著天人速度很快就到瞭欲魔宮的地盤。
現在的公孫離正在一所堪稱富麗堂皇的石室之內，天上的夜光珠照亮著整座客廳，燈火通明，公孫離正坐在其中一座石凳之上喝著茶。
作為行傢，公孫離自然能判斷出手中的茶水並沒有做過手腳。
“離姐姐到此，有失遠迎。”一道媚惑的聲音傳瞭進來，一位看上去禍國殃民的美人兒走瞭進來，面容妖媚，一雙桃花眼如同要滴水一樣，隻要看著男人就足以勾起其欲，全身穿著一身經過裁剪的紗衣，露出小腰，鎖骨等部位，同時貼身款式的衣裝又很好得襯托出其婀娜的身材，豐乳肥臀，煙視媚行。
“陳天琪？”公孫離有一點驚訝，放下手中的茶杯，秀眉微皺，看著眼前的美人兒，一點都不在意對面這個幾百歲的稱呼自己姐姐，“竟然是你來招待我？”
陳天琪一點都不介意公孫離的質疑，搖曳著誘人的嬌軀步履婀娜地走到瞭公孫離的跟前，在對面坐下。
“怎麼？我不行嗎？”
“也不是不行。”公孫離歪著看著眼前的美人，“你不是應該為瞭風婉怡的到來做準備嗎？”
“沒有什麼可以準備的。”陳天琪眼色迷離，不是為瞭面前的美人而心動，隻是已經習慣瞭這副作態，“離姐姐到來是專門監督我們做的怎麼樣嗎？”
“是的。”公孫離點瞭點頭，“翡翠心和千年雪蓮風婉怡都喝下去瞭，精神和肉體已經調教到瞭最好的狀態，就看你們瞭。”
“如果你們出瞭差錯。”公孫離皺著秀眉，“皇宮內的幾位老祖宗大概要發瘋瞭。”
陳天琪咯咯笑瞭起來，媚惑的眸子一轉，搖瞭搖臻首。
“讓他們發個瘋也挺好的。”
公孫離深以為然地點瞭點頭。
“都是一群不想死的老怪物。”
雖然面前的陳天琪也是一個老怪物，但明顯地陳天琪並不在意這一點。
畢竟自己是自願犧牲的。
“還有呢？”陳天琪問道。
“自然是看看血吼宗的擎天宗主如何。”公孫離也沒有掩飾自己第二個想法的意思，“魔門肯定是要拼一把的，隻要擎天宗主成功瞭，那麼不配合我們自然也可以。”
“就他。”陳天琪嗤笑一聲，“天人大限之前的瘋狂罷瞭。”
天人大限指的就是四百歲，即使天人一般能活到五百歲的極限，但最後一百年其實已經做不成什麼建樹瞭，突破自然是突破不成，出手也不能隨意出手。
“我想近距離旁觀一下擎天宗主的破境。”公孫離提出瞭自己的要求。
“完全沒有問題。”陳天琪點瞭點頭。
魔門之間關系算得上好的，欲魔修精神，血吼修身軀，沒有什麼資源沖突，陳天琪可以直接做決定。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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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已經進入瞭魔門的地盤瞭？”風素陽趴在馬車窗口百無聊賴地看著外面一成不變的景色，陡然一個被磨損殆盡，幾乎看不到字跡的路牌在路邊一閃而過，風素陽眼尖還是看到瞭‘荊州’的字樣，精神一振，問道。
“嗯。”風婉怡笑著點瞭點頭，“已經到瞭。”
“荊州都是魔門的地盤嗎？”風素陽問道。
本來就對外界的瞭解很少，風素陽對於地界並沒有太大的概念。
“基本上是的。”風婉怡看瞭一眼公孫軒，才點瞭點頭。
“這個嘛。”公孫軒睜開眼睛，劇舉起一隻手，“我覺得我比較有發言權。”
作為對地盤最敏感的皇室，公孫軒這個二皇子確實最有發言權，荊州也是有城市存在的，有誠實就有官員，有官員就歸屬皇室。
“師兄請講。”風素陽將腦袋從窗口縮瞭回來，風婉怡的美目也瞟向瞭公孫軒。
在離開瞭太虛城之後風婉怡改回瞭原來的姿態，再也不跟公孫軒作出任何身體上的接觸瞭。不過熟悉瞭之後也不會在他面前擺出公式化的冰山臉，與對待自傢兒子一樣隨和。
不過對於公孫軒來說就有一點難受瞭，風婉怡即使對自己確實很好，但都是非常正常的行為處事，關於男女之情壓制得極好，一點兒都看不出來。
而風婉怡的心中自然不是像表現出來的那樣平靜，隻是已經下定決心終止這些荒唐行為。
“跟道門不一樣，荊州雖然名義上都是魔門的地盤。”公孫軒說道，“不過大城的官員都是我們派遣的。”
“關系不好？”風素陽好似明白瞭，“太虛城的好像就是弟子兼任吧。”
“確實不太好。”公孫軒猶豫瞭一下，說道，“不過最近好像關系改善瞭一些，以後的話也說不定會直接認命魔門中人管理。”
就在這個時候，風婉怡突然抬起頭，原本溫和的俏臉變得嚴肅起來，身影轉瞬之間就消失不見。
風素陽一愣，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公孫軒最先回過神來，抓住風素陽的胳膊用力一拉，帶著他竄出瞭馬車，馬車已經停瞭下來，風婉怡正站在車頂，面色凝重地看著眼前。
“母親？”風素陽回身，試探性地問瞭一句。
“是有什麼敵人嗎？”
公孫軒扯瞭扯風素陽的袖子，指瞭指前方的天色，風素陽跟著師兄的手勢看去，身軀一震。
南方的天空變得昏暗起來，萬裡無雲，暗沉的天空之中一道白色的縫隙貫穿，如同天裂一般的景色，方圓數十裡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這是？”
“有人在沖擊破虛。”風婉怡終於開口，面色嚴肅，仔細感覺著前方的動靜。
“那邊不是魔門嗎？”風素陽問道，神色有一點緊張，“難不成他們不想交易瞭？”
“母親要不要去阻止他們？”
風婉怡沒有開口，繼續感知著前方的波動，眉頭漸漸舒展開。
“不需要。”風婉怡開口說道，神色輕松瞭下來，絕美笑靨再次出現在精美絕倫的俏臉之上，“那應該是擎天老妖怪，積累還沒有清虛道人深厚，必敗無疑。”
果不其然，在風婉怡開口後沒過多久，前方的異象就淡淡消散瞭，白日再次占到瞭上風，雲彩也漸漸浮現。
“不過他們竟然現在就開始嘗試瞭。”
風婉怡開口道，跳下車廂，面對著下面的兩個男人，纖手一揮。
“開天的地點離我們並不遠，今天就能到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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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石室之外，兩個看上去傾城絕色的美人並肩站立，看著眼前的石室內駭人的氣息由盛轉衰。
“果然失敗瞭啊。”公孫離嘆道。
“意料之中的事情。”陳天琪不以為然地說道，看著幾個穿著黑衣的人進入室內將半死不活的擎天老魔帶出來，“他其實自己都對成功沒有信心，大傢都知道，怎麼可能會成功？”
“不過是試路罷瞭，以後幾乎沒有機會瞭，自己去試一下，至少也能讓後人看清楚其中的細節。”
公孫離聽著陳天琪的解說，靈活的眸子一轉，笑著問道。
“既然他去試瞭，那你看清瞭什麼嗎？”
“當然沒有瞭。”陳天琪笑道，“我一個小天人，能看出什麼來。擎天前輩這次突破受益者肯定是其他前輩而不是我。”
“離姐姐呢？”陳天琪話鋒一轉，“離姐姐可比我強得多，有收獲嗎？”
“一點點吧。”公孫離也沒有刻意回避這個話題，“想知道？”
“想。”陳天琪毫不猶豫地點瞭一下臻首，旋即露出疑惑之色，“不過這種東西可以留駐於言語嗎？”
感悟之類的東西幾乎不能留存，更別提直接通過言語傳授給對方瞭，除非融會貫通後通過一些其他的手段，比如意境供後人觀摩，但即使是這樣後人觀摩出來的東西肯定帶著極強的個人色彩，跟前人留下的也有著很大的差別瞭。
“不是什麼感悟。”公孫離笑道，“是一些你可能更關心的話題，你知道為什麼破虛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嗎？”
陳天琪妖媚的面孔上露出瞭濃厚的興趣，公孫離貼近陳天琪的嬌軀，將櫻唇湊到其晶瑩的耳垂旁邊，私語瞭幾句。
說完後，公孫離扯開身子，微笑著看著呆著的陳天琪。
“怪不得。”良久之後，陳天琪好似回過瞭神，嘆道，“我知道瞭。”
“我也會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
“那就好。”公孫離眉眼含笑，回道。
公孫離突然眉頭一動，察覺到自己的精神感知之中有兩個被自己動過手腳的個體出現瞭。
“嗯~”公孫離戳瞭戳陳天琪的纖腰，“風婉怡到瞭哦。”
“這麼快？”陳天琪啞然。
“大概是被擎天宗主的開天刺激到瞭吧。”公孫離笑著，“你可還沒死呢，魔門就開始嘗試開天瞭。等她來瞭估計要讓你們好看。”
說話間，公孫離的一雙美目緊緊盯著陳天琪，好似在期待著後者做出什麼事情一般。
陳天琪也沒有辜負公孫離的希翼，玉臂上拉，伸展瞭一下曼妙的玉體，笑著說道。
“讓她來到這裡確實也不好，就讓我去迎接她們吧。”
“離姐姐帶上這個吧。”公孫離將一顆金色的如同舍利一般的東西遞瞭過來。
“龍元？”陳天琪歪瞭歪頭。
“就是容納瞭龍氣的結晶罷瞭，名字倒起得這麼高端。”公孫離搖瞭搖頭。
“我知道你想讓我做什麼，沒問題。”陳天琪微笑著接瞭過來。
“離姐姐跟我一起去嗎？”
“你先去吧。”公孫離擺瞭擺纖手，“我不太合適跟你一起出現，會被懷疑的。”
“行吧行吧。”陳天琪深吸一口氣，笑道，“為未來鋪路，真是好偉光正的理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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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素陽正在馬車之中看著閉目調整氣息的自傢母親，眉目之間帶著深深的憂慮。
即使自己母親說自己有百分之百必勝的把握，但是與魔道天人之間的對決還是要慎之又慎，風素陽根本抑制不住自己的擔憂之情。
相反，公孫軒就很冷靜瞭。
風素陽看著同樣閉目的師兄，嘆瞭一口氣。
不知道師兄為什麼這麼對母親有信心，風素陽可以感覺到，公孫軒是真的沒有考慮過風婉怡會輸的可能性。
“師傅有考慮過去泰安看看嗎？”公孫軒睜開眼睛，突然開口問道。
這算打擾母親瞭吧？風素陽看瞭一眼公孫軒，帶著深深的不解。
“嗯？”風婉怡也睜開瞭美目，看向公孫軒，突然笑道，“聽說你皇兄不迫害你瞭？”
“是的。”公孫軒回道，一雙劍目緊盯著風婉怡的俏臉，“還是多虧瞭師傅。”
風婉怡的內心有一點亂，看到公孫軒的臉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想起之前的荒唐之夜，但風婉怡還是強行默念法訣，鎮壓下自己紛飛的思緒。
之後就要跟陳天琪決鬥瞭，在這個節點上不能出一絲一毫的差錯。
而且自己決定瞭的，隻有那幾天，現在已經過去瞭。
“算瞭，這次就不去瞭。”風婉怡搖瞭搖臻首，自己早已下定決心結束之前的不正當關系，“你應該回去處理一下自己的傢事，之後是到鳳儀山還是留在泰安都隨你。”
公孫軒嘆瞭一口氣，低聲應瞭一下。
“來瞭。”風婉怡眼神一凝。
“你們留在這裡。”留下瞭一句話，風婉怡妙曼的身影瞬間消失不見。
“師兄？”風素陽看著母親的消失，猜到瞭是魔教天人的到來，心急之下，不由得轉向瞭公孫軒。
“安心等待就行瞭。”公孫軒閉上雙目。
“而且急也沒用，我們又幫不上忙。師傅不是說自己必勝嗎？相信她就行瞭。”
“如果魔門不打算一對一瞭……”
“不可能。”公孫軒睜開一隻眼，無語地說，“這是三方的協議，如果魔門違背瞭，同時得罪得不光是鳳鳴宗，還有道門兩派和皇室。”
“腦子正常一點的都不會這麼做的，魔門隻是修煉的方法不一樣，不至於腦子不一樣。”
“是這樣嗎~”風素陽稍微安心瞭一點。
“那還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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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直接來找我。”在一片正處在魔門和風素陽等人所在馬車的密林之中，冰冷的聲調響瞭起來。
“為什麼不敢呢？”一道媚惑的聲音回道，字裡行間都是挑事的感覺，“我幹瞭什麼事對不起妹妹的事情嗎？”
沉默良久，風婉怡的身影直接浮現瞭出來，冷若冰霜的俏臉上飽含著殺意。
“出來吧。”風婉怡緊緊盯著前方的一棵楓樹，冷笑著說道。
“妹妹可真是沒有耐心啊。”陳天琪妙曼的身姿浮現出來，依舊是那一身經過裁剪過的紗衣，很好地呈現出主人玲瓏剔透的奪目身姿。
“多說無益。”風婉怡直接出手，玉指劃動之間，刺骨的寒氣彌漫而出。
陳天琪躲都沒有躲，身上黑色的真元散出，將寒氣驅散，沒有任何話語。
心知遠程攻擊對於天人來說毫無作用，風婉怡出手之時身形溶於環境，在陳天琪化解寒氣的時候驟然出現在瞭陳天琪的身後，纖手化作一道冷芒斜向劈下。
陳天琪依舊是根本不躲，任由風婉怡的攻擊落在瞭自己的身上，斬裂瞭自己的鎖骨，張口噴出一口鮮血，但是玉手也握住瞭風婉怡的皓腕。
以傷換位？風婉怡心下覺得不對，立刻試圖掙脫。
然而陳天琪詭異一笑，整個人瞬間如同瓷器一般破碎開來，徒留下靈臺之地浮現出一顆黑色的種子，種子吸收瞭龍元內的所有金色龍氣，如同流星一樣射向風婉怡的靈臺。
風婉怡揮手掛起一陣寒風將陳天琪的身體碎片刮開，同時整個人扭出瞭一條詭異的弧度，正要避過欲魔種子的時候。
“停！”一道清喝傳來，風婉怡瞬間大腦一痛，動作慢瞭一拍，靈臺正被欲魔種子砸瞭一個正著。
強忍著大腦的不適，風婉怡努力偏轉自己的臻首，看向瞭身後那一道自己感知不到的身影。
“你~？”看到公孫離巧笑嫣然的身影，風婉怡艱難地張開櫻唇，吐出瞭一個字。
“姐姐不要勉強瞭。”公孫離走上前，扶住瞭風婉怡的嬌軀，玉手摸上風婉怡的前額，“好好睡一覺吧，之後一切交給我們就好瞭。”
“我~~”努力睜開眼睛，但是根本擋不住靈魂深處傳來的睡意，風婉怡掙紮瞭一下，還是昏迷瞭過去。
“翡翠心的身體改造，千年雪蓮的精神改造，還有欲魔種子的思維篡改。”公孫離的玉手摩挲著風婉怡潔白細膩的玉臉，臉上浮現出瞭笑意，“你可真是讓我們好一番折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