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星期裡,陳果心裡憋著一口氣,就是不主動開口和楊躍說話,工作她按時完成,但除工作以外,她就把楊躍當成一個透明人。
楊躍把陳果的反應看在眼裡,但他從沒想過要去道歉或者去哄這個小女人,在他看來,陳果的反應就是欲擒故縱,他們雙方都是成年人,在床上也很合拍,這樣就夠瞭,不是嗎?
女人就是貪心,而他不喜歡貪心的女人,更討厭和他談感情的女人,這也是他之所以以前炮友多但絕不讓她們以女主人身份自居的原因,和他發生關系可以,但必須要認清自己的身份,別妄想介入他的傢庭。
晚上,陳果回到傢,她打開行李箱,把衣服一件件收好裝進去,在行李箱的夾層包裡,放著一封寫好的辭職信。
陳果收拾好行李後,默默掃視一遍已經打掃幹凈的客廳,她慢慢蹲下,坐在地上發呆。心裡突然有些傷感,雖然在這裡住的時間不長,但她很喜歡這裡,但明天就要搬走瞭,今晚是她最後一晚留在這裡過夜。
至於辭職以後去哪裡她還沒有想好,但這座城市這麼大,總有她容身的地方,實在不行,她就換一個城市待著,反正餓不死。
陳果躺在沙發上,輾轉反側,怎麼都睡不著。
離開是最好的選擇,否則,她沒辦法忍受自己每天和那個混蛋在同一屋簷下工作。
既然楊躍不願意正大光明的和她交往,她也不願意成為他的情婦,與其彼此冷戰僵持,倒不如她先離開就是瞭,盡管她隻要一想到那個男人曾經對她的好,心就會變得很疼很疼。
第二天一大早,陳果就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去公司,她幾乎一夜沒睡,臉色有些蒼白,人看上去也很憔悴。
陳果走進辦公室的時候楊躍還沒到,她深吸一口氣,把那封辭職信放在楊躍的辦公桌上,接著很快收拾好自己桌上的文件,等一切交接完畢後,輕輕關上門離開。
至於新工作,她先不著急去找,而是訂瞭一張機票,打算先去旅遊散散心,等散心回來後,再接著工作。
然而,就在陳果拖著行李箱剛走到機場的時候,迎面卻走來一大波人,她們手裡舉著手機在拍照,攝像機狂熱的對著中間那個男人聚焦,而走在中間的是一個戴墨鏡的男人,他的身邊跟瞭四個保鏢,保鏢正艱難的張開手攔住身邊的人。
周圍人實在太多,保鏢被擠得路都走不穩,但站在中間的那個男人卻依舊從容優雅,嘴邊綻開一抹迷人的微笑,氣質溫柔。
於是陳果一下子就明白過來,她這是遇到給偶像接機的迷妹們瞭,為瞭不被撞倒,她趕緊往旁邊走,卻還是遲瞭,由於接機的人太多,場面又太混亂,她不知道被誰的腳絆倒,跟著就摔倒在地。
等陳果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她看著不遠處早已被無情踢開的行李箱,一臉欲哭無淚。
她怎麼這麼慘……還沒開始旅行就遇上這種事。
就在這個時候,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朝她遞過來一片濕巾紙,伴隨著一個溫和的聲音:“沒事吧?”
陳果搖搖頭,她接過濕巾紙擦手:“沒事,謝謝你。”等擦幹凈手,她正準備去撿自己已經被踢得東倒西歪的行李箱時,卻聽到一個溫柔的笑聲在她耳邊響起,嗓音悅耳動人:“陳果,你不認識我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