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錄-第170章 鳳凰的墮落- 完结

作品:美人錄|作者:元血|分类:武侠小说|更新:2023-12-20 20:26:18|字数:12636

  清晨,南宮傢書房內,葉天雲正看著一封‘武林涵’,那是今早丐幫送來的。丐幫是天下第一大幫,於江湖傳承於久,以俠義著稱。丐幫人數眾多,弟子遍佈天下,在武林中若有信息都是托丐幫發出的。

  此封武林涵乃是由威遠鏢局發出的。威遠鏢局的崛起也是近幾年的事情。它是鏢界的一個神話。威遠鏢局原本隻不過是一傢三流的鏢局,如今卻已是中原武林的第一大鏢局,高手雲集,如此巨大的變化隻因一個人,她就是有武林鳳凰之稱的金鳳。

  金鳳乃威遠鏢局老局主金濤之女,巾幗不讓須心眉,短短數年之間憑著過人的智慧,與不凡的手腕,威遠鏢局在他手上蓬勃發展,轉眼之間已成為中原武林的第一鏢局。

  此次威遠鏢局寄來武林涵乃是因為黃河發生百年不遇之洪災,朝庭撥銀三百萬兩,要威遠鏢局押送。三百萬兩銀子非同不可,而且身系災民日後的生活,威遠鏢局不敢大意,乃發武林涵向武林同道求助。

  葉天雲看完,把信涵遞給公孫相道:“公孫先生對此有何看法?”

  公孫相拿過一看,沉吟瞭一下道:“三百萬兩窺視者肯定不在少數,黑道那些兇人惡徒勢必聞風而動,威遠鏢局押送此鏢定然兇險無比。當今武林事態炎涼,縱算是威遠鏢局發出昔日劍聖的武林涵,得到的幫助亦是少數。”

  昔日魔宮為惡武林,江湖正道滅亡於一夕,多虧當時絕世劍客風清場挺身而出,才挽救瞭頻臨滅亡的武林正道。當時天下人為瞭感謝劍聖的恩德,特送三封武林涵於風清揚,言隻要武林涵出,武林各大門派以及世傢勢必鼎力相助。

  李玉鳳點點頭道:“近百年來,人心突變,江湖中人已把俠看得很很輕瞭,在他們眼裡利益是最重要的。”

  葉天雲道:“雖如此,但我還是選擇出手相助威遠鏢局。”

  公孫相臉色一變,道:“如今江湖變幻莫測,群雄逐鹿,局勢不明,更多的人選擇坐山觀虎鬥,暗蓄實力,以求將來在大變之時可以自保,或者是在武林中有一席之地。莊主此舉世叫公孫難解?”

  早在威遠鏢局送來片武林涵時,葉天雲心中已有決斷,當下正義凜然道:“我輩俠者,執三尺青鋒,斬妖除魔,為國為民,匡扶天下正義。此番威遠鏢局所押運的三百萬兩銀子乃是黃河兩岸上百萬災民的救命稻草,若是中間出瞭什麼意外,我於心何忍。”

  此話一出,公孫相心中正氣湧動。公孫相曾經亦是俠情萬丈,隻因多年的江湖生涯,使他明白利益的重要,心中的那股俠情逐漸淡忘,如今一聽葉天雲聽起,羞愧不已道:“莊主之風,公孫不及矣。”

  葉天雲哈哈一笑道:“公孫相你亦是俠者。”

  李玉鳳早已雙目癡迷地看著葉天雲,美女,應該是美婦愛英雄。葉天雲道:“我之所以決定傾力相助威遠鏢局也是為南宮傢著想。東海劍派逐鹿中原之心已昭然若曉,我們一味固守終非長久之計,要於武林立足,最終還是實力。南宮傢要在江湖中生存,首先的就要發展自己的實力。我們相助威遠鏢局,一來可以救助兩岸災民,二來可以打開南宮世傢於武林的名聲。一旦俠風之名打開,到時江湖中人勢必爭相投效。”

  公孫相聽言,異彩連連,顯然是贊同我的提議。

  西安古稱長安又曾稱西都、西京、大興城、京兆城、奉元城等。位於陜西關中平原的渭河南岸。背依秦嶺,面向秦川,涇、渭、灞、灃、澇等水流經徑內,形成沃野千裡。長安地理易守難過,歷史上曾有無數王朝在此立都,包括當今擁有天下的李氏。長安經歷代王朝的經營,開發已非常發達,已是天下行政商貿中心。威遠鏢局在長安城亦設有分局。

  經過幾天的快馬加鞭,終於如期走趕到瞭長安。剛到長安威遠鏢局門口,那裡已站瞭一堆人。領頭的是一位美麗女子。美麗女子身材修長,在女子中亦少有那樣的身高在眾人中顯得鶴立雞群,一席白色勁裝,卓立超然,五觀精致美麗,英氣勃勃,略微顯黑的肌肌並無損她的美麗,反而顯示著她經歷的風塵,別有一番韻味,鳳目閃動之間,散發著智慧的光茫。

  在美麗女子身後立著一幫人,有兩人引起葉天雲的註意,一老一少,他們之所以引起葉天雲的註意,乃是因為他們的修為。少年劍眉星目,俊美風流,一身白衣,風度翩翩,隻是臉上那一臉的傲氣,把他完美的形像破壞瞭三分。老者老態龍鐘,毫不起眼,讓人一看,就像山上砍材的樵夫,隻是他身上時不時露出的森寒劍氣顯示他的非凡。其它的隻是一些鏢頭之類的。

  美麗女子看瞭一眼,鳳目閃過一絲異采,道:“這位想必就是近來聲名遠播的南宮傢傢主葉大俠吧?”

  葉天雲淡淡道:“不敢,金局主風采煥發,巾幗不讓須眉,真是聞名不如見面!”

  金鳳聞言,臉上欣然一笑,道:“葉傢主過譽瞭,金鳳謝過南宮世傢對威遠鏢局的相助之德。請先進去,等金鳳招迎過各路來賓後,再與葉傢主痛飲暢談。”

  其它人紛紛上前問侯搭訕,那白衣少年隻是傲然地說瞭聲:“南宮傢主好”話落就轉身離開瞭,便在一邊與金鳳攀談。看他們的情形,好像頗不簡單。

  威遠鏢局這武林第一大鏢局可不蓋的,在長安城占地極廣,我們這些來助拳的各路賓客每個人都有一個客房。吃過酒菜後,便由長安鏢局的下人帶住客房休息。

  當夜,在長安鏢局書房,金鳳一個人黯然神傷。此時走進一個老者,那老者就是今天在門外同金鳳一起迎客的,他看瞭一下金鳳道:“小姐還在為今天的事情煩惱。”

  金鳳點點頭道:“嗯,各大門派隻是礙於武林涵,才派人來鏢局,今天來的那些人都是一些老弱殘兵,根本不是他們門中的高手。對我們此行能否順利把這三百萬兩銀子送住災區,我真是有些擔心啊!鏢局名譽是小,災區百姓的溫飽是大。”說完又嘆瞭口氣。

  老者哼瞭一聲,道:“江湖正道都是一些沽名釣譽的小人,也不想想昔日若非老主人,他們早就給魔宮鏟除瞭。”

  金鳳道:“現在說這些已晚,我們如今想的應是如何制定周詳的押運路線,爭取早日把鏢銀送到河南。”

  說話時,她腦海中不知庭為什麼突然閃過那個人的臉,心中一動道:“還好,他來瞭,有他在,我們一定可以把鏢銀送往災區的。”信心滿滿。

  老者從未見過小姐如此,道:“誰啊?”

  金鳳道:“葉天雲!”

  說起他的名字時,一向冷靜從容的她,竟然不爭氣地跳瞭跳,臉現一休迷人的紅雲。

  老者疑道:“他?”

  在他看來,葉天雲亦普普通通,若論俊美風流他比不過傲天,武功應也不是傲天的對手吧!那傲天可是當今天下第一劍白衣神劍的愛徒。金鳳有所見地道:“此次鏢銀能否安全送抵災區就看他瞭。”

  此時在睡夢中的葉天雲,還不知道,初次見面就給美女局主留下那麼好的印象。要是知道瞭,我不知能否睡得著瞭。

  翌日清晨,我剛醒來,就被傢人喚醒,追問原因,傢人道:“威遠鏢局已出大事瞭,金局主請你到大廳相商。”

  葉天雲來到議事大廳時,金鳳他們都已在座,隻是個個臉色凝重。葉天雲道:“看各位臉色凝重,莫非是出瞭什麼大事?”

  金鳳擺瞭一個請葉天雲入座的手勢,道:“葉大俠請做。”

  等葉天雲欣然入座時,才道:“早上起來時,有人來報,我局管庫房鑰匙的王副局長突然暴斃,他所管的庫房鑰匙不翼而飛瞭。朝庭讓威遠鏢局押運的三百萬兩銀子就在庫房裡面。”

  葉天雲一聽便覺此事疑點甚多,那管庫房鑰匙的王副局長為什麼早不死,晚不死會突然在這個時侯死瞭呢?按道理說一個習有武功的人,絕不會突然暴斃的,因為每個人的武功皆有強身健體,廷年益壽的作用,練至上乘更可驅寒避暑,百病不生的,能做為威遠鏢局的副局長一身修為應當不低。難道此事與庫房內的三百萬兩銀子有關?已經有人開始在動三百萬兩銀子的腦筋瞭,想此,他心中不由一涼,這意味著此行的兇險。

  葉天雲沉吟瞭一下,道:“難道庫房隻有那一把鑰匙嗎?”

  金鳳道:“本來有兩把的,一把在我身上,隻是我那一把前天已折斷瞭。”

  葉天雲訝道:“折斷瞭?”

  這簡直不能相信,當然其中的緣故,他這個做外人,自不好追問。

  金鳳看瞭我一眼,點點道:“我的那一把斷瞭,如今整個庫房隻有王副局長那一把鑰匙才可以開。”

  葉天雲道:“庫房不可以強行攻入的嗎?”

  金鳳搖搖頭;“我威遠鏢局的庫房乃是請昔日天下第一巧匠鬼斧神工言不棄所造,裡面設有極其巧妙的機關,若是強行攻入的話,會觸動到裡面的機關,庫房會自動暴炸。”

  另一邊的傲天見平日淡然自若從不假人於顏色的金鳳對葉天雲竟另眼相看,心中又嫉又恨,盯瞭他一眼,對金鳳道:“小鳳,你放心,我定為你找出殺害王副局長的兇手。”

  看來他與金鳳的關系果然不一般,要知道小鳳可是金鳳的閨名,若非是至親至熟的人是不可以叫的。

  傲天亦是智慧靈透之人,也看出瞭王副局長之死絕非尋常,很有可能是兇殺。金鳳展顏道:“金鳳謝過傲天公子瞭。”

  接下來,眾人又討論一些王副局長突然暴斃的事情,希望集眾人的力量,找出其中的關健,奈何都一無所獲。

  他們在討論時,不知道在金鳳身後的那個老者一直在註意著眾人的臉色變化,似乎在尋找些什麼?

  在眾人走後,葉天雲故意留在最後,對著剛要起身的金鳳道:“金局主,葉某有幾個問題能否請教一下?”

  金鳳道:“葉大俠有話盡講無妨。”

  葉天雲道:“金局主你的庫房鑰匙怎會無緣無故的折斷呢?風某問這個問題可能有所唐突,金局主若有什麼為難的,可以不必做答。”

  金鳳卻一點也不介意道:“我也不知道,前日朝庭押來官銀時,我要開庫房時,鑰匙剛抵匙孔時,無緣無故就折斷瞭。如今想來,此事確有蹊蹺。”

  看瞭葉天雲一下,問道:“莫非葉大俠有所發現。”

  葉天雲道:“現在還談不上有什麼發現,隻是有幾點可疑的,說出來給金局主參祥一下。”

  金鳳道:“請說。”

  葉天雲道:“既然是寶庫鑰匙,勢必經過精心打造成,斷無可能無緣無故折損之理,極有可能被人傢動瞭手腳。”

  金鳳嗯的一聲,以為然道:“葉大俠言之有理。”

  葉天雲又道:“寶庫鑰匙乃貴局的極重要之物,金局主勢必隨身攜帶,能動手腳者隻有局主最親近的人才有可能。”

  金鳳一聽葉天雲的分析臉色變得極為凝重,這說明的已經有意圖不軌的人混進威遠鏢局瞭,而且還是她是親近的人,道:“葉大俠說話不無道理,隻是能親近我的,都是威遠鏢局老人,或者是我的心腹無背叛我的理由。葉大俠說話可能有些嚴重瞭。”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此時金鳳處在局中,思想紛亂,不能理性地思考問題,他寧願相信此事是外人做的,不是自已人做的。葉天雲道:“三百萬銀子,數目重大,窺視者不在少數,這時侯對威遠鏢局來講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時期,還請局主冷靜客觀分析,不要意氣用事。”

  金鳳一聽,精神一振,神情一改,道:“葉大俠之言有若醍醐灌頂,使金鳳茅塞頓開。”

  葉天雲嗯瞭聲道:“聽聞貴局王副局長乃全真教的俗傢弟子,一手綿掌出神入化,修為精深,他突然暴斃,疑點甚多。”

  金鳳道:“王副局長之死與我的鑰匙無故折斷,這看起來是兩件不同的事,實則內在有所關聯,那就是庫房鑰匙,隻要將兩者聯系起來,真兇就可無怕遁形。”

  聽到她的話,葉天雲心中一震,剛剛自己說的那些,她根本就早已知曉,隻是借他的口說出來而已。隻是她為什麼要我說呢?是在試探我嗎?這金鳳極不簡單。

  在葉天雲剛出大廳門口時,遠處就站著一臉敵意的傲天。此時的傲天手上多瞭一把劍,一股森寒的劍氣由他手中的那把劍不時湧出,以他為中心四散彌漫開來,全場氣溫陡降。

  傲天看瞭葉天雲一眼,氣勢逼人道:“剛剛你與小鳳在裡面說些什麼?”

  語氣飽含著對他的嫉妒和由嫉妒所產生的濃濃恨意。他跟金鳳倒是男才女貌,是很相配的一對,我本有促成他們。隻是傲天的語氣囂張至極,好像自己欠瞭他幾百萬兩銀子似的,令葉天雲很不爽,好歹我也是南宮世傢的傢主。

  葉天雲不買賬地回應道:“我與金鳳說些什麼,憑什麼告訴你啊!好狗不擋道,讓開。”

  說完我帶著兩個傢將走向傲天所擋著的圓形拱門。葉天雲一步步的逼近,傲天散發出的森寒氣勢有若春陽融雪一樣消散於無形。

  傲天出道江湖憑著自已傑出的武學,還有白衣劍神於武林中的威名,江湖中人無不賣他幾分面子,誰也不敢像葉天雲一樣當面開罪他。傲天眼中冷茫一閃,道:“要過去可以,勝過我手中的劍就讓你過去。”

  話落空中白光一閃,在傲天手中已多瞭一把寒光四射,劍身有若秋水,清澈雪白三盡長劍。

  一劍在手的傲天氣勢更增,渾身散發著劍道高手無堅不摧的鋒茫。葉天雲身後的傢將見此,怒道:“大膽,敢對我傢主無禮。”

  說完渾身氣勢一露,一股強霸的氣勢由他身上散發,與傲天散發出來的氣勢倒旗鼓相當。他們都是在南宮世傢經過深造的高手,一身修為經過南宮世庫各頂絕學與靈丹妙藥的洗髓筏筋,可抵一流高手。此次葉天雲來威遠鏢局帶瞭這樣的高手有四個。

  葉天雲看到他手中的劍,心中一震道:“秋水長天劍,你跟白雲飛是什麼關系?”

  傲天得意一笑,隨即一冷道:“算你有幾分見識,我手中正是秋水長天劍,白雲飛正是先師。你若識相的話,滾出長安,以後別見金鳳。”

  他果然狂妄,一點也沒有把南宮世傢放在眼裡。

  葉天雲呵呵一笑道:“你別誤會,我之所以認識你手中的秋水長天劍,乃是我跟他有一面之緣。白雲飛的劍術你沒有學到手,反而囂張狂傲這一點更勝你的師父。你師父見此亦不敢對我如此說話。”

  秋水長天劍乃是昔日全真教掌教張子俊的配劍,後來張子俊將全身功力跟秋水長天劍傳給瞭賀流。賀流並不擅於劍法,回全真教後,便將秋水長天劍傳給他的師兄人稱神劍的白雲飛。

  當日在龍虎山之上,葉天雲面對氣勢如日中天的張子俊尚且不怕,又怎麼會害怕比張子俊還小一輩的白雲飛。

  傲天聞言心中暗笑:“要知道他師父白雲飛二十年前宣佈退出江湖後,便一直隱於全真教參悟無上劍道,不見外人,葉天雲才多大年紀,又怎麼能見過他師父。”

  想此就斷定以為我在胡說,當下哼瞭聲道:“信口之人,今天就讓小爺教訓一下你這個胡說之徒。”

  說完人騰身而起,虛空中劃過無數白光,那些白光有若一張天網似的,罩向葉天雲。

  在傲天以為葉天雲即將敗於他劍下時,劍下的葉天雲突然消失無蹤。此劍共有八八六十四式變化,乃取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之意,在出劍之前,他有十足把握將葉天雲敗於劍下。沒想到他竟能逃脫,最可怕的是,他怎麼從他劍下逃脫的,他竟一點也看不出來。在他反應過來時,葉天雲已走出圓形拱門,隻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一劍西來,霸攝九洲,龍虎之巔,指劍爭鋒。’在長安鏢局書房內,金鳳對身邊老者問道:“何伯剛剛你可有發現那些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何伯道:“沒有,他們聽到王成剛死瞭,都震驚不已,沒有什麼異常?”

  金鳳雙眸一閃,道:“沒有什麼異常就是最大的異常。何伯,你去幫我把小翠找來。”

  小翠是她服侍她的丫環,跟隨金鳳多年,主仆情深。

  何伯似有所悟的點何瞭點頭,領命出去。何伯出去後,金鳳轉頭看向窗處已經盛開池塘的荷花若有所思,一張玉臉滿是憂傷。不知過瞭多久,何伯來瞭,一張老臉驚駭不已。金鳳問道:“莫不是小翠出事瞭?”

  何伯點點頭道:“是的,局主好像知道些什麼。”

  金鳳道:“我也隻是猜測而已,殺小翠的人有沒有流下什麼線索?”

  何伯道:“沒有,那人手法幹靜利落,一身修為應當不低,我去時,小翠尚未氣絕,想開口說些什麼,因傷重終究沒有說出口。可恨我晚到瞭一步。”

  懊悔不已。

  金鳳道:“何伯,此事不怪你,與你無關,你馬上幫我去請南宮世傢的葉天雲。”

  不知為什麼小姐會那麼看重那個葉天雲,有什麼事都跟他商量,何伯雖然心中不解,但還是領命前去。

  美人局主有請,葉天雲自是前來。兩人關在房中一個整晚,不知商量些什麼,外人無法得知。

  第二天,鏢局內開始傳出一個消息:“說王副局長之死快要查出瞭。昨天兇手要殺局主丫環小翠滅口,天幸小翠福大命大,命不該絕,尚餘一口氣在,經過大夫的救治,不日便可醒來,到時一切俱會真相大白。”

  聽到,有人歡喜有人憂啊!

  黑夜,伸手不見五指,夜色已深,威遠鏢局眾人早已休息。從南墻翻入一條黑影,他似乎極為熟悉威遠鏢局的環境,駕輕就熟翻穿墻越戶,避過鏢局的重重守衛來到小翠的病房。照料小翠的人還未反應過來時,已被他打昏在地,當他掀開床單時,發現床上竟空空無人,不覺驚叫道:“不好,上當瞭。”

  話才出口,門外已走進南宮傢的傢主葉天雲,與他一向敬若神明的局主。

  黑衣人顯然知道兩人的厲害,他選擇瞭另一條路,破窗而逃,自己絕不能讓他們捉住,一捉住就完瞭。窗戶離他隻有幾步這遙,他本擅輕功,逃脫應不是難事,可惜他錯瞭,就在他剛剛運氣要縱起時,已給人按在地上。那人手法極為玄妙,他不能躲避,更無法抵擋。出手的人正是金鳳。

  看他出手,葉天雲心中一震,對金鳳的武學修為有一個大致的認識。金鳳剛剛那一式手法渾然天成,他都不清是什麼手法,隻能以極為玄妙來形容。

  金鳳在擒到黑衣人後,扯下他臉上黑巾見到那人時,臉色驚變道:“是你王康義。”

  顯然他想不到會是王康義。那人我認識,他是王成剛收養的義子。上次在商討王成剛之死時,他也有在座,還表現得悲痛不已。

  王康義是威遠鏢局的人,此事也是威遠鏢局內部事務,我葉天雲一個外人自不好插手,已沒有留下來的必要瞭。

  隔天,可能事情處理好瞭,金鳳心情大好,說晚上設宴請葉天雲。我到時,空曠的大廳隻有金鳳一人還有一大桌豐盛的晚餐。

  葉天雲奇道:“怎麼隻有我一個人啊?”

  我以為他設宴至少也有那些名門大派的人。

  金鳳聞言嫣然一笑,隨後挑釁道:“莫非葉大俠害怕瞭,怕我吃瞭你。”

  葉天雲哈哈大笑,道:“葉某人怕什麼?酒能亂性,不知局主聽說過沒有?我們孤男寡女,深夜共處一室,又有美酒佳肴在前,我怕等一下吃虧的是局主你啊!”

  龍嘯天與武林鳳凰會發生什麼樣精彩的故事,我們等下一章再看。

  第171章對有婦之夫的……

  聽瞭葉天雲的話,一向智珠在握,做什麼事的都從從容容大方端莊的金鳳傾國傾城的玉臉一紅,嗔道:“葉大俠說笑瞭。”

  今晚,金鳳又褪去那白天的黑身勁裝,換上的是一身淺綠的綢裙顯得溫婉柔約,別有一番動人的美麗。燭光裡的美人嬌艷如花,葉天雲看她淺笑嫣兮,不由一呆,驚嘆道:“金局主國色天香風華絕代和高貴無雙,‘武林鳳凰’之名果非虛傳。”

  金鳳聞言,笑道:“想不到天下聞名的南宮世傢傢主竟是一個油嘴滑舌之人。”

  葉天雲一聽,臉上一紅,頓感尷尬無比,金鳳見我這一副模樣,噗哧一笑,道:“葉傢主還會臉紅啊!”

  在他面前,我是完全處於下風瞭。這不僅由於金鳳智謀絕世,更添她是絕世佳人,面對女人我總是不敵的。

  葉天雲呵呵一笑道:“人有七情六欲,對於外界總有感官察覺的,葉某人又不是聖人,當然會臉紅瞭。倒是葉某所言句句屬實,金局主確是天下少有的大美人啊!”

  話落我清瞭一下嗓子吟道:“北國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國,再顧傾人城,寧不知傾國與傾城,佳人難再得。”

  金鳳聞言一滯,似乎沉浸在某種湎懷的情緒中,良久才反應過來道:“葉大俠絕對過譽瞭,金鳳當不得那種贊美。”

  見葉天雲還待說什麼,金鳳道:“好瞭,我們不扯這些瞭,今天金鳳請葉大俠過來是謝謝葉大俠的相助大恩的。”

  葉天雲一時不解問道:“大恩,什麼大恩啊?”

  金鳳道:“君子施恩不忘報,葉大俠正是此中君子啊!若非葉大俠的妙計,金鳳也不可能那麼早就查出鏢局內奸。”

  葉天雲恍然地哦瞭聲,道:“原來是那事,些許小事金局主不必放在心上。”

  金鳳聞言,暗中點瞭點頭:“如此胸襟的人才配稱得上江湖大俠。”

  心在不知不覺間,一絲好感已系於我身。男女之情最初便是由一絲的好感而起的。葉天雲恍然記起些什麼,問道:“金局主,葉某有處不解想請教於金局主。”

  金鳳道:“葉大俠有話盡管講,金鳳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葉天雲抱瞭一下手,算是謝過金鳳道:“我早前聽鏢局的人講,那王康義乃貴局王副局長之義子,為何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金鳳道:“王康義是王副局主之子,平日倒也乖巧孝順,隻是他有一缺點就是好賭成性,前日在一賭坊爛賭欠下巨額賭債,在賭坊的嚴逼之下便把主意打到朝庭的災銀上來瞭。經過縝密的計劃,先是勾引我的貼身丫環,弄斷我的庫房鑰匙,接著便想偷王副局主的庫房鑰匙被王副局主發現。一心想偷庫房銀子,還清賭債過上好日子的他喪心病狂便把一時念及父子情份的王副局主打死瞭,從王副局主身上偷走鑰匙。”

  葉天雲心中嘆瞭口氣,問道:“那軍房銀子有損失嗎?”

  金鳳道:“沒有。他還沒來得急動手時,就中記給我們發現瞭。”

  說完為我倒瞭一懷酒道:“說到此事,金鳳要再感謝一下葉大俠。我們幹。”

  葉天雲哈哈一笑道:“好。”

  飲盡懷中之酒。

  對面的美人三懷酒下肚,一張玉臉佈滿嫣紅,有如一朵盛開的桃花,魅力無邊,想此葉天雲生一計,道:“其實剛剛局主有一句話說錯瞭。”

  智計蓋世的武林鳳凰聽到我這沒頭沒尾的話,一時不解其意道:“什麼話啊?”

  葉天雲道:“那就是說我是施恩不望抱的君子,其實我不是,我是一個小人,一個施恩求報的小人。”

  說完臉湊瞭過來,色迷迷地看著絕色佳人,那種挾恩望報的意思已非常明顯瞭。

  金鳳看著葉天雲像一個無賴又是色鬼一個樣子,心中直嘆:“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啊?剛剛還高風亮節現在卻又挾恩圖報。”

  男子渾濁濃烈的陽剛氣息噴鼻而入,心海升起一股微小漣漪,美人兒局主不由一陣心顫,臉紅心跳轉瞭過去道:“改天我叫人送份大禮給葉大俠吧。”

  葉天雲看絕色佳人那副可愛模樣,道:“我不要什麼禮物。我隻要……”

  美人兒局主不覺好奇道:“你要什麼?”

  葉天雲道:“我隻要美人兒一個吻足矣,美人的吻勝過世間的萬千金銀。”

  金鳳想不到葉天雲竟公然提出那種要求,驚道:“什麼?”

  眼前的男人太大膽瞭,自己與他隻不進才見瞭兩次,他竟提出要吻自己,要是多見幾次,他還要自己……自己想到哪裡去瞭。

  葉天雲打定主意道:“素聞局主詩書傳傢,乃是一知書達禮的人。古時‘受人滴水之恩,理當湧冰相報’,今日局主連在下的一個小小要求都不能滿足,實叫在下失望。”

  又裝作一副大失所望的樣子。天下間能把如此無恥的要求又說得冠冕堂皇的世間隻怕隻有龍嘯天一人吧。

  美人兒局主聽到葉天雲的話,心中又羞又氣偏又沒有什麼可以反駁的,隻怪自己先前說太多瞭,讓那男人自以為是,言多必失古人誠不欺我啊!如今自己該怎麼辦呢?那男人竟拿自己的傢世說事,真是太可惡瞭。說完不由恨恨的看瞭一下可恨的男人。這一看不要緊,可看出事來瞭,男人此時正癡迷地看著她,那男人眼睛清澈至極,但偏又給人一種極為渾濁的感覺。眼神博大深邃,不知不覺間就要把人吸進去似的,眼神深處閃動著一股極其玄迷的黑色火焰,美人兒局主一看,心裡反抗的意識瞬時減弱,不自覺道:“好吧。”

  葉天雲一聽大喜過望道兩:“那我就來瞭。”

  說完正要把嘴湊過來時,發現美人兒局主實在是太過激動緊張,胸前起伏激劇,身體緊繃的像要一根紅,道:“別緊急嗎?放輕松點。”

  在這個時侯,武林鳳凰再也不是那個高傲,運籌惟握的威遠鏢局局主瞭,而是一個小女人,一個從來沒有接過吻的小女人,一張臉紅得像紅佈,嬌羞滿臉,道:“我,你,我才隻是第一次。”

  她可不想讓這個男人小瞧瞭,忙說明瞭原因。

  葉天雲哦瞭聲道:“難怪,那我吃虧點教一下你吧……”

  解釋瞭很多,可是美人兒局主還是不懂,男人想:“還是身體力行,他應該會懂的。”

  說完乘絕色麗人不在意的時侯將她摟瞭過來,一張大嘴就對著櫻桃小嘴吻瞭上去,絕色麗人實在是太過緊張,身體最為弱嫩的唇肉緊繃有若一塊石頭,好沒情趣,葉天雲不由又做起瞭老師,給她細心教導。也許是絕色麗人開竅瞭,也許是男人身體力行的教導取到瞭效果,一會兒之後,美人兒局主的嘴唇變得極為柔軟,一場熱吻就此展開。

  就在花好人園的溫馨時刻,外面傳來一噪雜聲:“何伯你讓我進去嗎?我要事要見小鳳。”

  聽話音是武林新秀傲天。

  何伯道:“傲天公子,對不起我傢上姐吩咐過,他今晚要見一個極為重要的客人,不能見你。”

  傲天不滿道:“見誰啊?”

  顯然因金鳳見客人而冷落他而不滿。裡面的金鳳一聽,心裡瞭一陣反感,以前不知什麼倒沒有發覺,現在一聽傲天的話,頓覺他的心胸極其狹隘。就在金鳳反感他的時侯,那個傲天要闖進來,也不選個時侯,偏在此時推開金叔闖瞭進來,而且見到葉天雲在此,便怒不可竭道:“你在這裡做什麼?”

  金鳳聽到傲天與葉天雲無理取鬧的話,對他是越來越反感瞭,道:“傲天,葉大俠是我的客人……”

  話還沒說完傲天突然看見金鳳衣衫不整的樣子,道:“剛剛你們在做什麼?”

  看到金鳳的樣子,頭腦發達的她已瞭聯想到瞭一些其它事情,這也屬正常。金鳳看他的樣子,就已知道他要說什麼瞭,憤怒道:“你說什麼?”

  傲天卻仿佛沒有聽到她的話似的,一雙眼睛有若銅鈴看著葉天雲道:“剛剛你對她做過什麼?”

  憤怒之下的她連小鳳也沒有叫瞭。

  葉天雲呵呵笑道:“能做什麼啊,金局主好好的。”

  看葉天雲那副樣子,傲天是越看越不爽瞭,道:“我殺瞭你。”

  說完撲瞭上來,一招‘力劈華山’挾著強勁兇悍絕頂氣勢朝我劈瞭過來。看來他不殺瞭葉天雲,是不甘心瞭。

  突然場中飄入瞭一藍色人影,電光火石之間,那剛猛霹靂的氣勢瞬間煙消雲散,傲天一連後退瞭幾步,是金鳳出手瞭。傲天不可思議地看著金鳳道:“你為什麼要幫他?”

  顯然金鳳幫我對付他,他已受不瞭。

  金鳳道:“怎麼說,葉大俠也是我的客人……”

  傲天道:“我不要聽那些,我隻要殺瞭他。你現在給我一句話,是要我還是要他。”

  傲天也是一感情菜鳥,殊不知那樣對他更不好,那一句話已把金鳳逼到瞭絕地,要她在葉天雲與他之間做出一個決擇。傲天每說一句話,便讓金鳳的反感增加一分,此時見他竟說出如此話,雪白纖手指瞭指瞭指房門道:“你出去。”

  傲天顯然不料金鳳會如此,一張臉不敢相信地看著她,道:“你……”

  最後從金鳳眼裡看到的決絕,他的一顆心瞬間死瞭,哈哈大笑道:“好,好我走我走。”

  語氣中飽含裒絕。看著傲天狂奔出去的白衣身影,金鳳嘆瞭口氣,此時從背後突然伸瞭一雙強壯有力的手將她抱著,道:“想不到你竟會幫我。”

  美人兒局主這個時侯可是什麼心情也沒有瞭,惱怒道:“你也走。”

  男人見此想要安慰點什麼,終究沒有說。

  狂奔而出的傲天一路跑到離威遠鏢局遠處的一種座橋下停下,仰天長嘯。這個時侯,突然從右邊傳來一取笑的聲音:“想不到名滿武林的神劍公子,劍神傳人也有被人拋棄的一天。”

  正在發怒中的傲天本來怒氣無處發,如今正好逮到一出氣桶,道:“你說什麼?”

  說完朝話聲撲瞭過來。他是武林高人的弟子,此番盛怒之下出手自然是非同小可,招式詭絕狠毒,雄厚功力隨他陰狠招式而出,周身俱是開山碎石的氣勁。

  但那人顯然技高一籌,任傲天如何厲害,她信手閑步輕松從容,傲天一連五十三招的攻招都沒有碰到他一片衣裳。力氣終有竭盡之時,傲天終於有功夫可以看清眼前人是誰時,他驚奇不已道:“是你?”

  他面前那人是一位肥胖的中年商賈。長安是天下第一名都,商客雲集,三教九流,可以說是藏龍臥虎。那中年商賈正是京城一位富商,姓秦名曉東,手下產業頗多,其中最為著名便是他號稱天下第一的‘銀鉤賭坊’。能在龍蛇混雜的京城開著第一賭坊,而且數十年來從無人上門鬧事,就可見秦曉東的厲害。

  秦曉東都是肥肉的臉呵呵一笑道:“傲天公子是不是打累瞭啦。”

  傲天道:“我打不過你。”

  想不到一向狂傲的神劍公子也有低頭認輸的一天。因為時下的景況也逼得他不得不服輸,此時秦曉東的氣息已緊鎖著她,鎖的地方正是他全身破綻所在,隻要他輕輕一擊,就可將他擊殺。

  秦曉東笑道:“其實若非傲天公子武心不靜,我絕不是你的對手。”

  說完不知怎麼瞭嘆瞭口氣。

  傲天問道:“你嘆什麼氣?”

  秦曉東道:“我是在為武林鳳凰嘆氣。”

  傲天不解道:“為她嘆氣?”

  秦曉東道:“傲天公子一表人材武功高強乃人中之龍,那武林鳳凰有眼不識金鑲玉,實是可悲可嘆。”

  傲天向來自視甚高,奉曉東的一番話一下子讓他有瞭一種知音之感,道:“可惜在她眼中,我竟什麼也不是?”

  秦曉東道:“有一些東西是人靠人去爭取的,女人也是一樣。”

  傲天道:“去爭取?”

  秦曉東道:“我正是那個可能助你得到武林鳳凰的人。”

  傲天此時對他的話沒有任何懷疑,疑道:“你為什麼幫我?”

  秦曉東道:“傲天公子乃武林俊傑,我實不忍見武林一代新秀就此葬送。”

  說此又道:“當然,我是一個商人,在商言商,當然要有所回報的。”

  黑夜風高時,一場陰謀詭計就此展開。

  經過幾天細密考慮,威遠鏢局的人終於制訂出具體押送方案。為免出意外,或者是消息外泄,在鏢局中貨品押送方線處於絕對保密,此次押運朝庭災銀數目巨大,非同小可,所以對押鏢銀的押送方線更是保密至極,隻有極少數的幾個人知道。

  一切準備好之後,再經過休整,一行人浩浩蕩蕩上路瞭。出瞭長安城後,金鳳說:“鏢銀早日送到災民手上,災民早一日脫離困苦。”所以金鳳命令鏢局的人以快步前進,半天下來竟趕瞭五十裡路,來到一小鎮。烈日當空,那些趟子手趕瞭半天路,早已汗流浹背,在小鎮外正好一有茶棚,金鳳便叫所有人到茶棚喝口茶,休息一下再趕路。

  茶棚是一位五六十歲老漢開的,予他幫手還有他的兒子媳婦,三人看起來不像是有武功的樣子,都是平常人傢看不出有什麼問題?葉天雲也看不出有什麼問題,可是心裡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可是又不知道不勁在哪裡,隻能暗暗小心吧。茶水用銀針驗過之後沒毒,金鳳叫他們放心喝,江湖險惡千萬不能有一絲大意,尤其是對走鏢的人。

  人算不如天算,眾人喝完茶後,竟有一些趟子手暈瞭過去,最後連武功高強的金鳳也昏昏欲倒。我道:“不好,我們中毒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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