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瞬間,便將張雲所有的註意力都吸引瞭過去。
隻見那光亮是從不遠處直直照射過來,僅僅隻有一絲而已,卻已讓張雲驚喜到瞭極致。
而緊接著,張雲便強忍著“大地震”所帶來的劇烈搖晃,手腳並用地爬到瞭那孔隙處,仔細查看著。
那是一個極其微小的孔隙,如果這裡不是伸手一片黑暗的話,恐怕都難以註意到。
而在這孔隙周圍,摸著都是一堵漆黑透明的堅硬墻狀物,這樣看來,他確實是被關在一處牢籠裡。
此刻,透過這無比微小的孔隙,張雲也僅僅隻能看到些許光亮,其他的什麼都看不到。
而此刻,就是這無比微小的孔隙,卻給瞭張雲無窮的希望,仿佛一根期待許久的救命稻草,張雲覺得,他出去的時候,終於到瞭。
下一刻,張雲便拼命地用自個兒的拳頭砸向這孔隙,既然這孔隙可以碎掉,那就說明是可以人為破壞的。
張雲天真地想道。
然而,悲劇的是,張雲砸瞭老半天,都把一雙白嫩的手掌砸得鮮血淋漓瞭,這孔隙卻愣是一點都沒有擴大,依舊是那麼地微小。
眼前如此良機在前,他卻沒有一點辦法,氣得張雲恨不得直接就輪動一柄重拳,砸爛這狗日的。
然而,事實就是,他確實一時拿這小的就跟他小拇指一般大的孔隙沒辦法啊。
而此時此刻,“大地震”依舊在持續,張雲也隻能是苦苦趴在那裡,維持著自身的平衡。
直到這時,張雲才忽的想起那坑爹的“系統”,誰叫他一直以來都有意識地忽略這坑爹系統,所以直到這會兒才堪堪想起。
想著,張雲一摸自個兒左手無名指處,頓時就輕呼瞭一口氣,總算是還老老實實地佩戴在他手上。
不過,尼瑪,他都這副狀況瞭,被人關在這鳥都不拉屎的鬼地方,你丫的就不能趕緊出來行使一下“保護宿主”的義務嗎。
好吧,張雲瞭解這系統一向酷愛沉睡,除非他作弊妄想拖任務時,這系統才會跟鬼似的突然出現,然後就是一頓例行公事的“警告”。
緊接著,張雲便滿是無奈地趴在那微小的孔隙前,嘆瞭口氣,對那左手無名指處的扳指道:
“親愛的系統大人,您看我都成這副模樣瞭,這要是再在這裡困下去,到時候可就真完不成任務瞭,到時候,您可不能怪我故意放棄任務,您看是不是想個什麼法子,把我救出去,”
為瞭能讓這昏昏欲睡的系統出手,張雲甚至不要臉地用上瞭敬語,聽起來還真像那麼一回事兒。
然而,回答張雲的,隻有那依舊在持續的“大地震”,這枚扳指依舊是古井無波地靜靜呆在他的手指上,連個屁也沒有。
瞬間,張雲就覺得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覺得他那話算是白說瞭,這坑爹系統壓根就沒有理會他的“懇求”。
或許,正如它先前所說,張雲用戶權限太低,所以不具備主動喚醒它的能力。
張雲哪裡知道,這坑爹系統不是不願意幫他脫離眼前的困境,先前都已經被動出手過一次瞭。
很講主仆義氣瞭。
可悲劇的是,霸氣的出手後,便被那老鬼果斷地鎮壓,陷入完全沉睡狀態瞭。
然而,張雲表示,尼瑪,你是該睡的時候不睡,不該睡的時候怎麼也叫不醒啊。
張雲真是被這坑爹系統氣爆瞭。
緊接著,張雲就跟陷入瘋癲狀態一般,直接便用這扳指,狠狠沖眼前那堵漆黑如墨的墻狀物砸瞭過去。
“砰砰砰”
說實話,這一刻的張雲,已經由於長時間的身心煎熬,脾氣逐漸有些暴躁瞭起來。
直砸得這黑漆漆的墻狀物是一陣大響傳來,張雲是用盡瞭渾身力氣,抱著“要你有何用,砸死你丫的”的怨氣,猛砸這扳指。
到最後,都將張雲佩戴那扳指的無名指,給砸得是血跡斑斑,然而,張雲依舊是不停手,滿腔的怒火,這一刻,完全發泄在瞭這坑爹扳指上瞭。
雖然張雲知道,多半是砸不爛這扳指的,畢竟是黑白無常兩位前輩口中的“神異之物”,不是他幾下就能毀壞的。
張雲這也是單純的泄憤而已,都是因為這坑爹的扳指,才讓他陷入到瞭這麼多起事件當中,最要死的是,還被那扳指中的惡鬼給強行占據瞭身體。
“唉。”
最後,隻見張雲是狠狠一拳砸在瞭那漆黑如墨的墻狀物上,便頹然放下瞭手,這一刻,張雲也算是氣消瞭。
看來,他是真的出不去瞭,眼見如此良機就在眼前,而他卻隻能幹巴巴地守著,這讓張雲簡直就要憋屈至死啊。
“呲咧”
然而,就在下一刻,忽的,張雲隻聽得一聲像是什麼東西裂開一般的輕響,便從他的耳邊傳瞭來。
而且,那輕響不斷,就好像有什麼東西一直在蜿蜒著裂開一般。
張雲下意識地扭過頭一看,面前正是那堵剛剛被他一頓猛砸的漆黑如墨的墻狀物。
而緊接著,還沒等張雲反應過來之時,隻聽得更大的聲響,便極其清脆地從眼前這堵墻狀物,傳到瞭張雲的耳內。
下一刻,隻見眼前那堵漆黑如墨的墻狀物,便如同倒塌的土墻一般,崩潰瓦解瞭開來。
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很奇異的,那罕見的“大地震”也停止瞭。
隻是一瞬間,張雲的眼前,便出現瞭一副極其奇異,或者也可以說是詭異的景象:
隻見入目處滿是一片血紅的世界,空氣中充滿瞭一些看起來極度粘稠的液體,赤紅如血,就那樣飄忽在他眼前。
而當張雲望向更遠處時,卻發現,一眼望不到邊,入目處,都是赤紅,再無其他,就像是赤色的海洋一般。
張雲再低頭,頓時就是一驚,腳下已不是堅硬的大地,也不是其他的什麼東西,依舊是一眼望不到底的赤紅,深幽幽的,恐怕一腳踩下去,就會讓人就此墮入萬丈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