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隻見張雲眸光似尖刀般狠厲,透露出一股子說不出的幽寒之氣。
當場,這幫人就下意識地狂咽瞭一口唾沫,手都開始有些顫抖。
而下一刻,隻見那名身材矮小的男子猛地一轉身,面帶兇狠地就沖這幫子人喊道:
“都給勞資面對面互相扇100個耳光,誰要是扇得輕瞭,扇得慢瞭,就別怪勞資我親自動手,現在就開始,”
隻是一瞬間,這十幾個壯漢就跟被搶劫的婦女般,老老實實地兩個一組,面對面站到瞭一起。
就連那名負責指揮的矮小男子,都趕緊跟一名壯漢面對面站在瞭一起,而這名壯漢自然便是剛剛被他狂扇兩耳光的那個人。
這一刻,這幫子人都滿心緊張得大眼瞪小眼看著對方,都不敢第一個動手,生怕對方事後記恨。
對於他們這種人而言,平日裡喊“兄弟”,可到瞭第二天,或許就是要踐踏的仇人。
然而,當那名矮小的男子看到張雲那越發冰冷的目光時,當場就嚇得打瞭一個輕顫,幹脆一咬牙,就沖眼前這名壯漢再次揮動瞭巴掌。
“啪,”
當即,一道響亮的皮肉碰撞聲便在寂靜的校園裡響瞭起來。
隻不過,這一次被扇的,卻不是那名已被狂扇兩耳光的倒黴壯漢,而是那名身材矮小的男子。
隻見這名壯漢滿臉都帶著報復的快意,就那樣戲謔地看著面前的矮小男子。
那眼神就好像在說,你算老幾,剛剛也敢打老子。
隻是一瞬間,這名壯漢就將這名矮小男子的怒火給徹底激發出來瞭,幹,勞資是在救你們,可卻反過來報復我。
下一刻,他就瘋瞭一般地揮動一隻粗糙的大手,死命地扇向這名壯漢。
此時此刻,這名身材瘦小的男子,已經完全地忘記瞭這本是一場被張雲屈辱脅迫的“打臉遊戲”。
“啪,”
這身材瘦小男子的一巴掌,便將那名壯漢打得一邊臉頰高高腫起,瞬間便引起瞭這名壯漢的高漲怒火,本來他就憋屈得要死,正好,有個發泄的。
“啪啪啪啪”
下一刻,這兩個人就開始瞭瘋狂對扇,你痛扇我這邊的臉,而我則狠扇你那邊的臉。
這一刻,這兩個人的“打臉”,徹底地嚇到瞭其他小組,都以為他們是強忍著痛開始瞭,哪裡知道,這兩個人是假戲真做瞭。
而也正是由於他們這強有力的“帶頭模范作用”,其他小組隻是猶豫瞭一瞬間,便痛下心來,開始瞭“打臉遊戲”。
剛開始時,他們還佯裝又快又重地打到對方臉上,雖然聽著聲音挺響,但卻不怎麼疼,以此來逃避張雲的目光,避免和對面人真個“鬧起來”。
然而,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打臉”,又怎麼可能一直如溫水煮青蛙般緩慢過去呢,尤其是“打臉”這種精細活。
“我,你來真的,”
很快的,一方便開始覺得另一方故意下手重瞭,於是也不自覺地還以瞭重手。
就這樣,沒過多長時間,這幫子人便都開始動真格的,徹底假戲真做瞭,一個個揮動著粗糙沉重的巴掌,就那樣悶不做聲地直往對方臉上招呼。
“啪啪啪”
一時間,打臉聲猶如打谷場裡,往地上盡情倒落要晾曬的谷子一般,根本就停不瞭,不,不如說想停都停不瞭。
恐怕此刻張雲就算開口要他們停下,他們都不會那麼輕易地停止,一個個就跟脫韁的野驢一般,瞪大著一對眼球,拼命地扇著對方的臉。
甚至於到最後,“打臉遊戲”進行到白熱化時,所有人都是兩手開弓,有的甚至作踐地偷偷鼓起瞭拳頭,就那樣一拳狠狠搗到瞭對方臉上。
不多時,這幫子人的臉一個個就都腫得跟歐水蜜桃般碩大,而且,整張臉上幾乎都找不到一點完好之處,徹底被徹底淤青紅腫所覆蓋。
就連兩隻牛大的眼球都腫得擠成瞭一條縫,看起來甚是淒慘。
可以說,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真是遠遠超出瞭張雲的預料,他原本隻是想刺激一下這幫人的最後底線,然後趁他們攻過來時,一個個全部打爆。
然而,讓張雲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幫人竟然真聽信瞭他隨口就是一說的“證明”,看著這幫“炮灰”賣力地互扇耳光,張雲的心裡並沒有絲毫快意。
而與此同時,張雲沒有註意到的是,不遠處的李怡則是瞪大著一雙杏眼,滿臉都佈滿瞭驚駭之色,顯然是被眼前的“打臉遊戲”嚇懵逼瞭。
也直到這時,張雲才第一次意識到,他的力量貌似比之前又大幅度提升瞭許多,雖說這其中有“霸體”的原因,但這種提升太過明顯瞭。
就算是使用瞭“暴怒血槽”,讓他“原地滿血復活”,但張雲總覺得這跟“暴怒血槽”沒有多大關系。
因為這一切的變化,都是從他重新奪回這具身體後開始的。
隻可惜,更深層次的張雲就不知道瞭,他根本就想不到,就因為他這次的重創,導致他靈魂體內的那些精魂一下子向他輸入瞭極其龐大的靈力。
不僅緩慢地修復瞭他受損的身體,更重要的是,極大地提升瞭他的肉身素質,不然,他的速度也不會猛地提高那麼多,都快能跟秦嵐的“鬼步身法”相媲美瞭。
最後,張雲隻能將這種驚人的變化,歸結為是那老鬼做得手腳瞭,畢竟那會兒他的身體被那頭老鬼占據瞭。
按道理來說,老鬼肯定是要將他辛辛苦苦所占據的肉殼素質,想著法兒地提升,具體怎麼提升,張雲也就不得而知瞭。
總之,這種渾身上下都澎湃著力量的感覺,對張雲來說,不是壞事。
就這樣,張雲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這幫人在他面前相互之間盡情“打臉”。
時間就這麼一點一點地流逝過去,打到最後,張雲都看得有些膩瞭,這尼瑪恐怕已經不止100下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