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張雲徹底震住瞭,一雙已恢復成黑曜石般的瞳子在眼眶中劇烈顫抖著,嫣紅的唇瓣上沾滿瞭香甜的鮮血。
眼前這番慘象無時無刻不在告訴他,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如果不是他的嘴中滿是那股子強烈的血腥味,張雲真心懷疑這冷血女殺手其實是被一頭嗜血野獸咬成那副模樣。
好不淒慘。
甚至於張雲都有種想要上前扶起她的沖動,看著實在觸目驚心。
然而,當張雲想到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究竟是誰時,他的心一下子就又冰冷瞭起來。
歸根結底,這冷血女殺手是自作自受,根本就怨不得他。
而與此同時,張雲也察覺到瞭自己身體上的異樣,他竟在無意識間進入瞭“霸體”狀態,渾身上下盡是膨脹到極點的碩大肌肉。
但最令他感到驚愕難明的是,不知為何,他的力量猛然狂飆一個大臺階,一股又一股猶如長江大河般的力量在他的體內激蕩沸騰,讓他無比舒暢。
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他竟鬼使神差地想到,難道說是因為他吸食瞭那冷血女殺手的血,才刺激得他力量暴漲嗎,如果真是如此,那他不就成瞭名副其實的吸血鬼瞭嗎。
這種如同般邪性的猜想,直讓張雲心底有一絲寒氣升起,哪裡還敢多想。
最後,張雲也隻能歸結為是那該死系統搞的鬼,估計是不忍宿主自甘墮落成為一吸血行屍走肉,才強制性地將他喚醒,同時也賜予瞭他足以打爆這個女人的強大力量。
下一刻,張雲便直接起身走到瞭這冷血女殺手的面前,見她已如死狗般隻能趴在血泊裡進氣少出氣多,恐怕就算他不親自動手,這畜生也活不瞭多久瞭。
想到此,張雲一把便將她提瞭起來,一雙黑瞳如刀般冷冽,寒聲道:
“告訴我解藥在哪裡,否則我現在就送你上西天。”
然而,此刻這冷血女殺手由於失血過多,不要說早先強行激發而出的力量消失得一幹二凈,就連神智都已陷入瞭恍惚,一雙黑幽幽的眸子裡閃爍著黯淡的光,隻是自顧自地吶吶道:
“冷,好冷,給我溫暖,好冷”
見狀,張雲隻是冷哼瞭一聲,沒有再把她提到半空中,而是讓她雙腳踩地稍稍好受些,繼續逼問道:
“我最後問你一遍,解藥在哪裡,”
也就在這時,這冷血女殺手終於是幽幽回過瞭神,見張雲竟如此粗暴對她,但她隻能如一隻垂死的天鵝,無力掙紮,最後唯有陰慘慘道:
“看來,你已經吸夠瞭我的血,呵呵,怎麼樣,我的血還好喝嗎,你看你現在這副樣子,已經徹底變成瞭一頭隻知吸血的畜生,就算你能從這裡逃出去,你吸血的本性已經無法改變瞭。”
對此,張雲隻是一把將她狠狠撞在墻上,也不說話,一個大耳刮子便直接扇瞭上去,直扇得那冷血女殺手悶哼連連,嘴角處淌血,冷笑道:
“沒想到,我最後竟然會被我眼中的一頭畜生折磨成這樣,早知如此,那個時候我就不應該救你,從此這個世界上也少瞭一個隻會吸血的畜生。”
聞言,張雲更是一記重拳狠狠搗在瞭這冷血女殺手的小腹,當場就讓她“哇”地吐出瞭一大灘鮮血,直看得張雲都忍不住暗咽瞭一口唾沫。
可即便這樣,這冷血女殺手還是不願服軟開口,依舊對張雲極盡冷笑道:
“有本事你就打死我,我死瞭你就再也恢復不瞭原樣瞭,一輩子隻能靠吸血度日,那種日子,我想你會很期待的。”
事到如今,沒有人比她更清楚自己身體的狀況,已惡化到瞭不能再惡化的地步,遲早都是一死。
到現在,她隻求能夠在臨死之前盡可能言語折辱張雲,以告慰她那顆飽受屈辱的心。
而下一刻,這冷血女殺手的嘴賤,終於讓苦苦忍耐許久的張雲徹底爆發瞭:
“我,你tmd到底開不開口,畜生。”
這一刻,張雲的一雙黑瞳瞪得幾欲凸出來,死死咬著兩排皓齒,怒火高漲著,恨不得一拳轟爆她的頭。
“噗。”
可誰曾想,這冷血女殺手竟猛然沖張雲吐瞭一大口鮮血,當場就有不少灌註到瞭張雲的嘴中,讓他下意識地就咽瞭下去。
當場這冷血女殺手就幽幽冷笑道:
“你不是要我開口嗎,如你所願。”
隻是一瞬間,張雲體內那股子翻滾的嗜血沖動就又蠢蠢欲動,一雙黑瞳中隱隱有赤色光芒閃現,但隨即就被張雲強行壓瞭下去。
張雲哪裡想到這冷血女殺手竟如此惡心他,得虧張雲剛剛吸食瞭這畜生不少鮮血,否則張雲見她一身的美味鮮血,恐怕又會忍不住變身為嗜血狂魔。
但饒是如此,此刻當張雲看到從這女人的脖子處,依舊緩緩淌出的溫熱鮮血時,張雲的喉間還是不由得吞咽瞭一口唾沫。
隱約間,從這女人身上散發而出的血液甘甜味,猶如一隻隻勾人魂魄的小手,拼命地誘惑著他嗜血的沖動。
對此,張雲隻能強壓著這種異常的感覺,再這樣下去,他恐怕又要對這冷血女殺手露出雪白的獠牙瞭。
而還沒等張雲暴怒開口,這冷血女殺手竟冷笑道:
“我知道你又想喝血瞭,來吧,有本事你就把我吸成人幹,你這個隻知吸血的畜生。”
聞言,張雲簡直要被這個女人活活氣死,她這是赤果果地逼他殺死她。
下一刻,張雲就猛然掐緊這冷血女殺手的白皙脖頸,面色鐵青道:
“我從未見過像你這般讓我惡心的女人,不過,我現在改變主意瞭,你想死,我就偏偏不讓你死,呵呵呵呵。”
說著,張雲竟莫名笑瞭起來,但卻再也不是那溫柔和熙的笑容,而是極度猙獰恐怖如同惡鬼般的笑容,直看得那冷血女殺手都是一陣頭皮發麻。
而緊接著,張雲竟猛然湊到這冷血女殺手的玉耳旁,一邊溫柔地將熱氣吹打在上面,一邊殘忍笑道:
“你終究還是個女人,既然是女人,就有比死更可怕的等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