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這時,張雲左手處的扳指“倏”地一下子變成瞭鮮艷欲滴的紅色,與此同時,一波又一波赤紅色的光芒猶如潮水般包裹住瞭張雲和那冷血女殺手兩個人。
但這一次這赤紅色光芒卻不再是汲取張雲體內的黑色雜質,而是自動化成一縷又一縷紅得耀眼的液體,猶如鮮血,分別進入瞭兩個人的身體中。
隻是一瞬間,兩個人原本因失血過多而甚是蒼白的面頰,便重新恢復瞭紅潤,甚至於張雲的嘴都放棄瞭繼續吸取那隻雪白皓腕的鮮血,老實地不再動作,像是飲夠瞭一般。
而在那隻不斷滴血的雪白皓腕傷口處,被那赤紅色光芒輕輕一抹,那道深紅色的口子一下子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與此同時,那冷血女殺手慘被張雲咬得鮮血淋淋的“仲夏果實”,以及可憐的淌血脖頸,都被那赤紅色光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復回瞭原樣。
而隨即,這赤紅色光芒便徹底消失在瞭兩個人身上,再也沒有動靜瞭,隻是張雲那枚剛剛才蛻變成朱紅色的扳指,又變回瞭原本的乳白色。
也不知過瞭多久,張雲才幽幽地從昏迷中清醒過來,一睜眼,張雲就看到一張美麗得近乎妖冶的面龐正緊貼在他的臉上,正是之前被他輸血相救的冷血女殺手。
與此同時,張雲的唇上還感覺到一陣滑膩冰涼的觸感,隻見這冷血女殺手的一隻雪白皓腕,不知何時竟放到瞭他的唇上。
頓時張雲便下意識地渾身一顫,一雙黑瞳猛然收縮瞭起來,任誰一睜眼看到這麼一張人臉都會心生驚意,更不用說跟張雲有著深仇大恨的冷血女殺手。
好一會兒,張雲才心驚膽戰地確認完畢,此刻,他正被這冷血女殺手壓在身下,兩個人正躺在一張單人床上,旁邊就是那燒得通紅的壁爐,不時“噼啪”作響著。
而對方那緊閉的雙眸,以及均勻溫熱的呼吸,無不表示她已陷入沉睡。
直到這時,張雲才默默松瞭一口氣,生怕這冷血女殺手是要趁他昏迷之際把他生吞活剝瞭,那樣他的一番“苦心”就真變成瞭一腔悲意。
原本那個時候,張雲是打算將這冷血女殺手活活吸成人幹的,陷入狂暴嗜血狀態的張雲隻顧著吸血,哪裡還有半分仁慈之心。
可就在最後一刻,張雲體內猛然響起一陣巨響,猶如一片浩瀚的雷海炸開,隻這一下子,就將張雲強行驚醒瞭,當場張雲就松開瞭這冷血女殺手的淌血脖頸。
一看這冷血女殺手竟被他吸得徹底昏迷瞭過去,面色蒼白到瞭極點,就連一具完美嬌軀都在不停地發顫,那一刻,張雲的一顆心也跟著在顫抖,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
他竟然又做出瞭這種慘不忍睹的事,如果不是那道巨響,此刻這冷血女殺手就真的被他吸成人幹瞭。
最要命的是,一旦這冷血女殺手一死,他這輩子都拿不到解藥,徹底地淪落成一具隻知嗜血的行屍走肉,這比死還要讓他痛苦萬分。
最後,張雲絞盡瞭所有腦汁後,隻能自個兒主動放血給這冷血女殺手喝,張雲的目的很簡單,他要救活這冷血女殺手,並借此消弭那冷血女殺手對他的仇恨,順理成章地拿到解藥。
以至於張雲最後竟因失血過多也陷入瞭昏迷當中,這也在他的預料之內,他就是要讓這冷血女殺手看到自己為瞭救她,連命都快不要瞭,從而徹底“感化”這畜生。
張雲這完全是拿自己的命來賭,他就賭這冷血女殺手還殘存著一絲人性,雖然很諷刺,但這冷血女殺手確實沒有殘殺柳艷和徐莉兩個人。
無論她是出於什麼原因,都證明瞭在她的心中還是有一絲人性殘存的,那麼當她看到張雲如此舍命相救時,就算不能柔腸百轉,恐怕也會對他放下屠刀,給他解藥。
這是身為人的最純粹反應,也是又傻又天真的張雲對人性的判斷。
至於在這個過程中他會不會出師未捷身先死,張雲則完全沒有擔心,有那該死系統在,是絕對不會讓他失血過多致死的,它還需要他完成接下來的逆推任務,哪裡舍得他隨便犧牲。
然而,此刻眼前發生的一切卻讓張雲有些懵逼,原本他還以為等到他睜眼時會看到那冷血女殺手矛盾躲閃的眼神,他也可以趁機來一段“舍己為人”的感人臺詞,一舉拿下這畜生。
可現在這冷血女殺手卻緊閉著雙眼,趴在他的身上睡著瞭,看樣子還睡得極為香甜。
也直到現在,張雲這才猛然發覺這冷血女殺手竟綻開瞭一張絕美的笑顏,像是一朵淒艷的彼岸花傲然盛開。
當場就看得張雲不由得吞咽瞭一口唾沫,覺得這女人是徹底瘋瞭,趴在他身上睡覺還睡得這麼嗨,真把他當成自傢男人瞭。
而現在最讓張雲糾結難堪的莫過於眼前的現狀,他記得他是抱著那冷血女殺手坐在壁爐前的,怎麼莫名變成瞭這副模樣。
一個趴在他身上陷入沉睡的冷血女殺手,還將一隻雪白皓腕放在他嘴上,甚至於還特意將床搬到燒得通紅的壁爐旁,這一切就像是個謎團,他琢磨瞭半天都沒整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然而,就在下一刻,當張雲動瞭下嘴唇,當場就嘗到瞭一股子很是甘甜的鮮血味,還濃重地殘留在他的嘴中。
隻是一瞬間,張雲的腦中便倏地劃過一道亮光,他忽然意識到瞭眼前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雖然他不想承認,但尼瑪這是典型的“喂血現場”。
這冷血女殺手恐怕是不忍見他失血過多身體發寒,便直接將床搬到壁爐前,然後又將他放瞭上去,甚至於也跟他一般,竟主動將自己一隻雪白皓腕割裂,直接喂血給他。
但當張雲輕輕拿起這冷血女殺手的皓腕仔細看時,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傷口,與此同時,張雲也發現瞭在這冷血女殺手原本慘被他咬傷的脖頸和“仲夏果實”處,竟都詭異地沒有瞭任何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