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張雲隻是冷淡開口道:
“開門見山,你到底想幹什麼,”
而此刻,韓璐見張雲依舊不怎麼鳥她,一副“你這個碧池有多遠就給我死多遠”的嫌棄臉,頓時心生一計,沒有立即回答張雲這個問題。
而是站起身來,笑意盈盈地走到辦公桌前,從中拿出瞭一瓶閃耀著血色光芒的紅酒,“噗”地擰開木塞,分別沖兩個高腳杯各倒瞭不到三分之二的量。
隨後韓璐便舉著這兩高腳杯重新坐回張雲跟前,輕輕搖晃著,裝作一臉惆悵道:
“你也知道我是個老師,每天的辛酸又有誰知道,我叫你來這裡,就是單純想和你談談心,畢竟我也是你那兩個妹妹的班主任,這個面子你不能不給吧,”
說著韓璐便將一個盛有紅艷艷紅酒的高腳杯遞給瞭張雲,妖艷的俏臉上滿是愁容,讓人直以為韓璐是一心藏故事的憂愁女子。
而張雲接過高腳杯後,皺眉看瞭看裡面的粘稠液體,繼續冷淡道: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我好像喜歡上瞭你,就像是一場美妙的邂逅,讓我遇到瞭你,但我知道,你在心裡是看不起我的,覺得我行為放蕩,但我想說的是,我的這份喜歡不會因為你的反感而消失,你,願意接受我的喜歡嗎,”
這一刻,韓璐驀然沖張雲扭過瞭一張妖艷惑人的俏臉,一雙勾人的桃花眼裡滿是洶湧澎湃的深情,與憂愁。
然而,對於韓璐這番文藝范十足的告白,張雲卻面無表情,連正眼都沒有瞅她一眼,一邊輕搖著高腳杯,一邊冷漠得嚇人道:
“我最後問你一遍,你到底想說什麼,”
當場韓璐就有瞭一種莫大的挫敗感,這還是她頭一次被人這樣粗暴拒絕,不如說對方連拒絕都懶得用,完全無視瞭她精心策劃的告白。
韓璐本以為像張雲這種心腸一看就很軟的男生,隻要她稍稍裝出一副落寞憂愁的淒美模樣,就算不能立刻拿下,恐怕也會意志松懈。
隻可惜,張雲壓根就沒把她的告白當回事兒,但韓璐不願就此放棄,無論如何她都要將張雲騙上床,便故意將身子前傾,將兩顆異常雪白的“仲夏果實”湊到瞭張雲跟前,哀聲道:
“我真的很需要一個人陪我,這麼多年我都是一個人過的,這種滋味想必你也能明白,你就當可憐可憐我,今晚陪我一下好嗎,隻要你陪我一晚,今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衛芳和顧星星兩個人的事,我也管到底瞭,”
終於,韓璐暴露瞭自個兒的真正目的,與此同時,她還小小地威脅瞭下張雲,倘若張雲不從,今後衛芳和顧星星兩個人就會成為她重點“照顧”的對象。
聞言,張雲隻是冷冷地瞅瞭她一眼,壓根就沒有看韓璐那兩顆閃爍著異樣白光的“仲夏果實”,開口道:
“說完瞭嗎,說完就到我瞭,我隻想告訴你,如果你敢對她們兩個人有任何不妥的行為,我就把你扒光瞭扔在大街上,不要臭不要臉,”
張雲不是開玩笑,他就是想看看這個女人有多惡心,果然,就如他所想,是個愚蠢而放蕩的女人。
說罷張雲就放下那高腳杯,起身準備離去,可就在這時,韓璐卻突然擋在張雲身前,一臉的淒然,嘆瞭口氣道:
“既然你不願意,又何必如此絕情,好吧,我也算明白瞭,以後肯定不會為難她們兩個人,臨走之前,你總該把這杯酒喝瞭吧,就算我的賠罪酒,”
此刻,張雲看著韓璐那再明顯不過的落寞之色,他是真想一個大耳刮子扇死這個女人,到這會兒這女人還不忘演戲騙他入甕,徹底把他當成煞筆瞭。
張雲一看那酒就知道有問題,而事實上,那酒才是韓璐的“殺手鐧”,就如一些所描寫的老套情節一般,前面的演戲隻是鋪墊,這酒才是大文章,張雲一喝就會出事。
而韓璐見張雲滿臉的不信任,像是早有準備,黯然苦笑道:
“看來你是懷疑這酒有問題,那好,我就當著你的面先喝進去,希望你明白,我是真心喜歡你,不想你就此誤會我,”
說罷,韓璐便舉著那高腳杯一飲而盡,隻是一瞬間,杯裡的紅色液體就都被韓璐“咕嚕咕嚕”咽瞭下去。
隨後,韓璐便舉著空無一物的高腳杯展示給張雲看,頹然道:
“我真的很喜歡你,不想你誤會我是那種女人,這杯酒就當是給我一個面子,哪怕你再不喜歡我,我也想借這杯酒成為你的朋友,可以嗎,”
說到最後,韓璐甚至從眼角擠出幾滴惹人心碎的淚珠,滴落在張雲的心間,隻可惜,韓璐這一番演戲對張雲來說,還是沒有任何卵用。
下一刻,張雲便直接閃身到瞭門口,準備開門走人,可就在這時,張雲身後忽的傳來一聲像是杯碎的響聲,隨即一聲慘呼傳到瞭張雲耳中。
張雲下意識地回頭一看,韓璐竟跟個落水狗一般,不知為何,仰天栽倒在瞭地上,滿臉都是嚇人的紅潮,痛哼著。
見狀,張雲隻是微微皺瞭皺眉,便回過頭準備開門離去,這完全是韓璐自找的,那酒裡本就下瞭東西,她還偏要裝逼引誘他喝,結果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而再緊接著,韓璐竟嚶嚶哭泣瞭起來,伴隨著滲人的哀嚎,直聽得張雲是一陣煩躁,也就在這時,韓璐竟痛苦地爬到張雲腳下,一把拽住張雲的褲腿,痛苦道:
“我胸口那裡好難受,求你救救我,我有心臟病的,再這樣下去,我真的會死的,”
這一刻,韓璐活像個蜷縮的蝦米,整具嬌軀都在劇烈顫抖著,甚至於還有些口吐白沫,一雙美眸都開始翻起瞭白,看著就如同心臟病發作瞭一般。
見狀,氣得張雲當場就痛斥道:
“自作孽,不可活,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張雲話雖然這樣說,但他看著韓璐痛苦到接近扭曲的俏臉,心裡也不由得泛起瞭嘀咕,這女人別真是要死不死地有心臟病吧,按理說她就算下藥也隻會下那種藥,怎麼可能變成這副慘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