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青不追究李大門等人的責任,宋譽對於這些曾經跟過阿哥宋忌的地痞們也沒有半點懲罰之心,一切都和諧解決。
“師母已經請瞭醫師瞭嗎?”
宋譽揮手讓李大門這一群痞子等候在一旁,自己則是趨近譚青身旁,嗅著那股少婦身上伴隨著香汗的撩人氣息,宋譽感覺自己更硬瞭,便連深衣都有些遮攔不住。
“這具身體多久沒碰女人,反應這也太大瞭。”
穿越以來,宋譽就感覺自己雖然是這具身體的指揮者,但是身體本能的反應卻有些控制不住,而且這種反應還非常強烈。在傢裡也就罷瞭,在外面,真真是丟死個人。他可沒有以前宋譽當街那麼多人掏鳥的習慣和無恥度。
宋譽也不待譚青回答,幹咳瞭一聲,弓著腰身,借著寬大袖口的遮掩,將暴怒而起的反應根源往上調整瞭一下。
“啐,下流。”
宋譽的這個動作雖然隱蔽,但是天可憐見,自從知道宋譽的貴族身份後,譚青便一直垂著螓首,她那個角度不小心是能看到宋譽的動作的,一時間腦裡紛至沓來宋譽以前輕薄她的下作話兒。現在又不能再和以前那樣叱喝他,不知覺間竟是連耳根都紅透瞭。
宋譽見譚青不回答,又湊近瞭一步,看著譚青垂下螓首後,白皙非常的長頸,嗅著美麗婦人若有如無的女人氣息,一顆心被撩拔得霍霍而動,他又道:“學生這一年因為公務繁忙,少有時間去博望屋,居然今天才得知先生有恙,要不我陪師母去請瞭醫師,拿瞭藥去探望一下先生?”
“啊?”
譚青被宋譽的這一句話嚇瞭一跳,她急急抬起螓首,窺瞭一眼宋譽,又把螓首埋下,婉拒道:“這倒是不敢有勞爵爺。”
宋譽望著譚青高高凸起的曲線,展顏笑道:“這有什麼勞煩不勞煩的,師母不要忘記瞭,我可是雲師五百座下弟子之一。”
譚青仍然是搖頭拒絕,渾然沒瞭剛才拿著一根棍棒和數個彪形大漢廝打的潑辣作風。
宋譽知道譚青對自己防備甚深,原本也沒有打算能夠和這個美麗師母結伴而行,見她再三拒絕,也隻能無奈作罷瞭。
“那妾身就先行回去瞭。”
譚青久在雲嚴身旁,倒是有幾分文縐縐的儒生味兒,她拒絕瞭宋譽後,攙扶著丫鬟琪兒走瞭。
“真真是一個熟透瞭的果實。”宋譽望著譚青那一身佈裙包裹下纖細腰肢帶動的圓臀滾滾,硬度不減反增。
“三爺。”
旁邊的狗腿子宋忠笑嘻嘻的湊近過來,低聲道:“小的知道三爺一直掛念這個女子,要不要……”
宋譽聞言橫瞪過去一眼,叱喝道:“阿忠,你少跟我胡來。”
被宋譽一喝,身軀雄偉魁梧的宋忠打瞭一個寒顫,忙不迭的點頭道:“小的知道,小的知道。”
宋譽再警告瞭幾句,回頭示意李大門等人過來,問道:“你們最近是做些什麼營生?可能夠糊口?”
李大門阿諛道:“自打宋大爺富貴瞭以後,我們也曾隨著宋大爺去過軍營廝混過一段時間,隻是軍規太嚴,我們幾個……”李大門看瞭一眼宋譽,訕訕道:“被革職瞭,現在就在市井裡做些駔儈的生意,時不時靠閭裡人傢救濟一下。”
李大門這裡一共有八人,身形都和李大門一樣,都是魁梧漢子,不過常年的地痞生活,讓他們的肌肉有些松弛,不然八個漢子哪能打不過一個女子。
李大門嘴裡的駔儈生意,大致就是宋譽後世的經紀人,為買賣雙方的中介者。不過他們這個生意上不得臺面,販賣人口,販賣奴隸,販賣馬匹……還幫人打聽消息。而那句時常靠閭裡人傢救濟,顯而易見,這就是流氓痞子收取保護費。
宋譽失笑道:“倒不虧是跟過我阿哥的人,這說話有點水平啊。”
李大門舔著臉兒,嘻嘻笑道:“這都是以前宋大爺教得好。”
宋譽招呼著李大門等人就在東市附近找瞭一傢低檔次的酒肆,擺瞭一桌子菜,叱喝到一半的時候,宋譽苦惱道:“最近我傢有些麻煩,缺點人手……”
李大門廝混在市井裡,人精一個,聽到宋譽話裡有話,當下喝瞭一口黃酒,拍著胸膛道:“三爺,我們兄弟八個昔日都是跟著宋大爺的人,如果您有事吩咐,不過隻是一聲招呼的事情,我們八個把命賣給你又如何。”
宋譽要的就是這句話。
這個時期的流氓地痞和後世的團夥組織人員,唯一的一個相同點,就是義氣為先,而且他們和遊俠兒有一個共性,講信譽,輕生死。
這講信譽和輕生死,可不是說說而已,那真真的是漠視生命和一諾千金。
沒有這兩樣東西的人,當流氓地痞的資格都不夠。
宋譽以前作為一名遊俠兒兼地痞流氓頭目,對這種人瞭解甚深,唯一可惜的就是這八個人武力值太低,遠遠不能和真正的遊俠兒相比。不過在這用人之際,先把人數湊夠瞭再說。
宋譽又問道:“你們傢裡可還有人?”
李大門道:“都有大有小。”
宋譽略略皺瞭點眉頭,拍著李大門的肩膀道:“知道我傢的府邸在哪嗎?”
李大門點頭道:“那是自然知道的。”
宋譽道:“這幾日,你們的生意就不用做瞭,人人給我把肌肉練足瞭。下個月三爺我帶你們去南楚幹點事情,酬勞為每人百石糧,以安頓你們傢裡大小,而你們另有錢財賞賜。”
李大門愣瞭一愣,雖然想拒絕,但是想著百石糧,還是咽瞭一下口水。
宋譽的開價對於他們而言,實在是太高瞭。
要知道如今的西都長安,普通人傢一年再怎麼吃,也不過五、六十石糧食,而且還是三口以上人傢。宋譽開出的價錢已經夠他們傢裡人安逸一、兩年的時間瞭。
“不需要拒絕,如果你們決定跟隨我,這就是你們應得的。”
宋譽看出瞭李大門等人的驚駭和婉拒之意,沉聲說道:“此次陪我前往南楚,路途遙遠,不知道要幾年的光景,而且極有可能會身死他鄉,你們可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