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找遍瞭全樓也沒發現人,就要去外邊找之時,這兩個少女竟然手牽手回到瞭花魁的房中。
「墨染妹妹!白仙妹妹!」緗綺叫著二人,「你們去哪瞭?樓裡到處在找你們。」
對付著說是怕打擾她休息,所以找瞭間空房小睡瞭下。花魁沒多想,喊瞭侍兒去請鴇母。
不多時,就見老鴇步履如飛地走瞭進來,遠沒有初見時那般從容瞭。
「二位姑娘,不知昨晚休息得可好?」徐媽媽笑面如花地問著。
「甚好!」勝衣笑著回她,「能有幸得見這芙蓉出水一般的緗綺姑娘,我倆人豈能不酣然入夢。」
在一旁的花魁聽著她說的,想到昨夜自己另一種意義的「出水」,臉羞紅得不行瞭。
「那就好,那就好。」老鴇含笑點頭,接著又問:「不知兩位中食是在這邊用,還是打發侍兒去哪個樓裡叫來?」
「不勞徐嬤嬤費心,」勝衣淺施一禮,「我姐妹在外邊隨便吃些就好,這廂先告辭瞭。」
「何必走得如此匆忙,這才剛晌午,便是吃過再走也不遲啊。」老鴇低眉順眼地勸著。
「不瞭,」勝衣和阿銑對視一眼,牽手笑著說道:「百香營那坊離得遠,我們還得去那邊問問呢!」
「咳咳咳!」徐媽媽像是被嗆到一樣,用力地咳著。不一會兒,終於拉下臉面說道:「昨日是奴傢思慮不周,不知您二人是為瞭修行,還望原宥。」鴇母賠著禮,「如今想來實在是慚愧、慚愧!」
「您們昨日貴足踏賤地,可見是和我等有緣。」徐媽媽覥著臉,放低瞭架子,「何必再舍近求遠,不若就留此處,兩位意下如何?」
忽然看花魁眼巴巴地望著二人,頓生一念,「女兒,你也來勸勸兩位仙子!」
緗綺不知道媽媽為何改叫她們仙子瞭,但想要再見的思念驅使著她,怯怯地問著。
「兩位妹妹,能看在奴傢的份上,留下來麼?」
感覺戲到這份上,已經不用演瞭。勝衣輕輕捏瞭阿銑小手一下,就看阿銑說道:「既然徐嬤嬤誠意至此,」說著閉目掐訣,默默算著,少時睜眼說道,「此處像是有緣未解。姐姐,我們還是留下來吧。」
「也好,」勝衣回應著說道,「所謂何處不修行,連緗綺姑娘也這麼說瞭,那便隨瞭這緣分吧。」轉臉問著鴇母,「徐嬤嬤,昨日我們說的三個要求,可想好瞭?」
「自然、自然!」
鴇母看街上已然熱鬧成那樣,便是兩人就隻單單住在這留仙樓裡,都不知能引來多少風流子,何況再上瞭花榜呢!
「不過兩位別嫌奴傢俗,既然要做這花娘,總要有個銀錢的尺度才是。」鴇母說著,「不知二位心中是否已有計較?」
「陪酒一時銀百兩。」勝衣脫口而出。
鴇母想著這價可真夠高的瞭,接著就聽見瞭個更意想不到的數。
「過夜麼,就取黃金一千吧。」
「一千兩……黃金?」鴇母以為自己聽錯瞭。
「正是,黃金千兩,」勝衣點頭,「當然收不收這金子,也依舊要看我姐妹心情。」
「賬嘛,就五五分好瞭。」說著嫣然一笑。
鴇母本來還對那夜資有些嘀咕,想著出得起這錢的人豈不是鳳毛麟角。但聽到五五分,頓時喜笑顏開,便是酒席錢自己也很有得賺啊。
「甚好,甚好!」徐媽媽點著頭,卻聽那少女還說瞭一句。
「還有一點,」勝衣古靈精怪地笑著說道,「請徐嬤嬤廣而告之,若是有能哪位客人能在酒席上勝過我姐妹二人。」
「我們便自薦枕席,掃榻以待!」
*** *** ***
待到華燈初上,就看眾多浪子豪客直直地湧入瞭留仙樓,隻為一睹那傳說中的仙人風采。
徐媽媽張羅著,臉都快笑開花瞭。今個且上不說樓裡的姑娘們,便是這一晚的花酒錢,都要頂過去七八天瞭的進項瞭!
正忙著,忽然就見侍兒來傳,說兩位仙子準備妥當瞭。
「諸位!」徐媽媽大聲對著堂中賓客說道,「請往上看!」
說話間四下驟暗,人群立時鴉雀無聲。樓中隻餘星點燭光,唯三層一處香閨前燈火璀璨。片刻後房門大開,兩位身穿大紅襦裙的絕色佳人,款步姍姍地走到瞭廊前。那本應俗不可耐的大紅,穿在這二人身上,竟是如此嬌艷!
就見左邊美人沉魚之姿,膚如凝脂,嬌小玲瓏。此刻玉顏低垂,竟似有些羞紅,在這風月場中委實獨特,看著直激人獸欲!
右邊佳麗一副傾國之貌,身形高挑。風姿卓越間,讓人覺得此姝定是傲骨嶙嶙。可鮮見的銀白長發下,一身蜜色肌膚泛著酥光,竟隱隱透著風騷!
二人行至廊前,對著樓下眾人姿態萬千的禮瞭萬福。
「奴傢白仙」,「奴傢墨染」,說著盈盈一笑,齊聲說道:「見過各位,這廂有禮瞭~」
鶯聲燕語,直聽得人骨頭都酥瞭!
說完,兩人便轉身回瞭房間。隻留下這群人在下邊想著美人的樣子,幻聽著耳邊繞梁餘音,感受著那回味無窮。
不一會兒,樓中燈燭被重新點亮,徐媽媽拍瞭拍手,看眾人都回過神來,說道:「諸位貴客,這兩仙大傢是都見到瞭。」
鴇母看瞭看周圍,繼續說著,「二位仙子跟奴傢說過,紅塵中人生苦短,更應及時行樂!」
「正是!正是!」周圍不少風流才子附和著。
「兩仙入這紅塵,隻為行大極樂,以解眾生皆苦。」老鴇見周圍一群人面生淫欲,轉又說著。
「但各位也該進奉些許香油錢,以表誠心才是。」說罷舉著手勢說道,「與這二位美艷仙子共飲,需敬紋銀百兩!」
周圍有幾位公子似隱隱面露難色,不過大多紈絝子弟都嚷嚷著區區百兩,拿去便是。
鴇母看周圍聲勢高漲,便又說瞭。
「若想與兩位仙子有那合體之緣,」看著眾人色授魂與,心愉於側的樣子,說道:「需奉千兩足金!」
「千兩黃金!」「一萬兩銀子!」底下交頭接耳,連剛才那些紈絝子弟都驚於這誇張的數額瞭。
「呃呵!」徐媽媽清瞭清喉嚨,「諸位似乎覺得這香油錢稍稍多瞭一些。」
底下隱隱說著,這還香油錢,都能蓋十座廟瞭!
「不過,兩位仙子似是不愛紅妝愛杜康,更是敬重那酒中謫仙李太白。」鴇母沒理那些碎語,說出瞭那條要求。
「昨日讓奴傢告之諸位,若是誰能在席間喝倒她們。這兩個美艷仙子,便自薦枕席,與君同赴巫山,共嘗魚水之樂!」
「好啊!」「我來!」「一百五十兩!讓我們先來!」這下眾人可興奮起來瞭,有自認酒力過人的,有拉幫結夥來要一齊上的,還有憋著下藥偷奸耍滑的,真是什麼樣都有,好不熱鬧!
「諸位,諸位!」徐媽媽讓眾人靜瞭靜,「仙子今日隻是與各位相見,還請明日各位再來捧場。稍後會獻舞一支,以娛貴客視聽!」
過瞭約莫半刻,就見兩姝絲巾覆面,露著一雙眼睛。身上換瞭頗有西域風情的單色紗衣,隱約間透著抹胸和那被擠出來的細膩乳肉。下身一條綢褲,竟把那肥美臀部的線條隱隱勾勒。
絲竹管弦漸起,兩仙在臺上舉劍而舞。就瞧這舞中竟艷色逼人,光看著仿佛就能感覺到那甜膩的乳房貼在臉上,那美妙的肉臀黏在身下,直帶出瞭一股如火的肉欲!其間,眼睛一一掃過眾人,竟讓底下每個人心裡都覺得仙子似鐘情於己,心中的欲念更是熊熊燃燒。待她們舞畢離去,下邊男子的褲襠都硬挺著一座山崗。
這些淫人自是忍耐不瞭,各尋瞭姑娘去行那雲雨。徐媽媽看著晚上的進項,直樂得合不攏嘴。想到兩位姑娘剛剛又拿瞭五十兩金子給她,更是樂得眉開眼笑,喜上眉梢。
這樓中姑娘今夜竟全都被男人包瞭去,但卻唯獨缺瞭花魁緗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