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林菀,萱萱和大波浪圍坐在吧臺。林菀講著下午的事,三人俱已微醺。
「啊,原來昨晚在大廳裡坐著的那個就是你的魏總啊」,萱萱摟著林菀擠眉弄眼的,「身材看起來不錯麼,一看就是脫衣有肉穿衣顯瘦的那種」「你要不把他叫過來,給我試試手感,看看和我想地一不一樣」「你還是人嘛,你可以像個正常人一樣安慰一下我麼」,林菀靠在胳膊上的頭微微轉動,一臉誠懇地望向萱萱。
「然後呢?他就走瞭?」,傅妮妮顯然還對於八卦意猶未盡。
林菀看瞭她一眼,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這位大姐有事沒事就往她們公寓跑,硬是把兩人閨蜜局擴容成瞭三人行。
「就自尊心受不瞭唄,走之前還說要拉黑我呢」,林菀一頭栽倒在臺面上,大半個頭埋在胳膊裡,隻露出一隻眼睛觀察著酒杯中的液體,指尖轉動,紅色的酒液在杯壁上掛瞭一圈。玻璃上反射的光線晃地林菀有些微微出神,她想起瞭下午電梯裡的事。
「行,你行,你以後別來找我,我……」,魏離梗著脖子別過臉不願意再看林菀,「我也會拉黑你的」
「叮咚」,電梯門打開瞭。
「再見」,魏離的臉上已經恢復瞭往日的冷靜,他邁步往電梯門外走去,還沒沒走出幾步他又停下瞭腳步。一聲深深的嘆息傳入頭像鴕鳥一樣埋在胸口的林菀耳中。等林菀再抬頭時人已經不見瞭,耳中隻餘下一聲沉悶又微弱的「再也不見」。
「我是不是做的太過分瞭,畢竟魏離話說地難聽,行動上還是維護瞭我的」,林菀的氣壓有些低,想到再也見不到魏離瞭她就有些難過,可要假裝什麼都沒發生,她也實在做不到。林菀氣悶,聽他說一句對不起難道有這麼難?連根本和這事沒有關系的陳皓也來道歉瞭呢。這個人呢,就會耍賴,發脾氣。狗男人,不要也罷!林菀灌下一大口酒去。
「嗨,你們就是小情侶吵架,改天就復合瞭。我都這麼一把年紀瞭還要被塞一嘴的狗糧,你看是不是不大合適」,萱萱把臉靠到林菀背上。
「那也不是,這件事確實是魏離不對啊」,傅妮妮表示這題她會解,「他要隻是你的上司可以這樣迂回的維護你,沒人有意見。可他也不單純是你上司啊,他還喊你老婆瞭麼不是,說明你在他心裡你也不單單是個炮友或者下屬啊。」「他就應該拍案而起,大喝一聲我的女人你也敢動然後把陳昊暴打一頓」聽到後一句林菀有理由懷疑這個女人是在諷刺自己。
「嘖嘖嘖,我就說你倆是小情侶吧,辦公室戀情啊這是」,萱萱幫腔道,「太沒用瞭啊,自己看上的人站辦公室裡被罵瞭半天都不援聲」。
一個人點火一個人加柴,將林菀心中的火焰越推越高。
「就是啊,咱們又不是指望他去搞什麼天涼王破,他居然是讓陳昊罵你罵個痛快才出聲保你誒,還說你什麼來著,說你小角色,說你工作能力不足,說會教訓你,太拉跨瞭,屬實拉跨,我宣佈我們霸總界即刻將其除名。」林菀一臉無奈地看著身邊說地唾沫橫飛的傅妮妮。雖然妮妮說地很對,但是她想說這個人的記性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好,一樣的話自己真的不想再聽第二遍,林菀突然有點想哭。
「不要傷心!不要難過!這個世界隻有我們傷害別人,沒有別人傷害我們,有的話就拿鞭子抽他」,萱萱舉起手臂高聲喊道。
「說得好!來,你給他打電話,我們把他騙過來」,一隻手機被遞到林菀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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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魏離一屁股坐到瞭沙發上,他上身赤裸下半身隻裹瞭一條浴巾。回傢後已經沖瞭兩次冷水澡,魏離拿起手機又掃瞭眼,沒良心的東西,等回完這封郵件就把她拉黑,他暗自發狠。
手機突然響瞭,震耳欲聾的鈴聲在房間內響起。
魏離趕緊拿起手機,清瞭清嗓子,「哪位?」
一片寂靜中他好像聽見瞭背景裡有隱隱的啜泣聲,魏離把耳朵緊緊貼到聽筒上。林菀這是哭瞭?他突然有些緊張,想要將聽筒裡的聲音仔細分辨清楚。
「林菀喝醉瞭,一直在喊你名字,你來她傢一趟吧」,一個陌生的女聲從聽筒那頭傳來。
醉瞭?還喊的是我的名字!魏離也不記得自己還在生氣瞭,他忙不迭從椅子上起來,「馬上馬上」。他隨便找瞭身衣服就出門瞭,連給自己打電話的是誰都沒問,管他呢,反正是個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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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心裡根本就沒有我」,林菀哭倒在魏離懷中,「你看著我被陳昊欺負,我在你辦公室站瞭半天腿都沒有知覺瞭我。你也不罵他你就會反過來怪我,你還要我感謝你,你不是人,嗚」
魏離有些心疼地幫她擦著眼淚,「怎麼會呢,我……」,他想為自己辯解一下,可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林菀打斷瞭。
「我被性騷擾,我是受害者,我辭職有什麼不對的?你呢?不安慰我就算瞭,還威脅我,叫我不要後悔,你這是對待一個受害者的態度麼」「我是怎麼認識陳昊的?是不是因為某人?是不是某人叫我去陪酒才導致陳昊對我意圖不軌的?」
「是,是」,魏離心虛地附和著。
林菀將眼淚一收,做出瞭泫然若泣狀,「他剛開始威脅我的時候,我想地是不要給你添麻煩,我自己會解決,我就婉拒他的不合理要求就好瞭」魏離抱著林菀,愧疚感湧上心頭。
「這明明就是合理的拒絕,憑什麼要被你們這樣刁難」「是,都是我的錯」,在林菀的不懈教誨下,魏離真切地認識到瞭自己的錯誤。
「你當時說什麼瞭,你說我沒有工作能力」,林菀抽噎瞭一下,腦子有些卡住瞭。
「還說她是小角色,要教訓她」,陳妮妮適時補充道。
「對!你說我小角色,你看不起我,你就當我是炮友,隨便就能上床的那種,你根本不尊重我」,林菀的淚珠子不斷湧出,仿佛受瞭天大的委屈。
「我沒有……我……」,魏離的臉有些漲紅,他想表達自己當時不是這個意思,但他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把這個戴上我就原諒你」,一個男式貞操鎖林菀被扔到瞭桌子上。看著桌上的塑料套子,魏離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你怎麼有這種東西?」,他十分不友善地掃視瞭一下房間裡剩下的兩人,被兩人一齊瞪瞭回去。
「你不要去看別人,現在是你,你需要清楚地認識到自己的問題」,林菀戳著他的胸口不滿地嚷嚷著。
「我們先回你傢」,魏離拉著林菀就想往門外走。
「咳咳」,傅妮妮像是被嗆到瞭一樣大聲咳嗽起來。
「不要」,林菀甩脫魏離的手,搖搖晃晃地退瞭幾步。魏離趕緊將她扶住。
「不戴就不原諒你」,林菀看著魏離堅定地說道。
造孽啊,魏離看看吧臺上的東西又看看林菀,後槽牙都咬緊瞭。
「我就知道,你隻會騙我。你連這麼小的事都不願意為我做,你就是不愛我」,林菀聲音哀切,如泣如訴。
「戴!我戴!先回去,我回去就戴」,魏離終於屈服瞭,他用隻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在林菀耳邊說道。魏離也不再看萱萱兩人,薅過那件貞操鎖就拖著林菀往門外走。
「就這麼讓他倆走瞭?」,傅妮妮往門口張望。
「不然呢?你真想看著他戴?要不你發短信提醒下林菀記得拍照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