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霧山谷,絕禁崖。
隻見三道散發著恐怖氣息的身影踏空而來,一道血紅色的血芒,一道紅芒,一道黑芒,三人那不經意間泄露的力量甚至都將這片空間扭曲,他們直接突破空間,瞬間到達瞭這裡,他們的目標隻有一個,那就是絕禁涯!
三道身影隻是瞬間就到瞭絕禁崖之上,在上面紋絲不動的凌空站立著,那對於仙人之下的人來說恐怖無比的深淵卻對三人來說就如同在自傢後花園一般閑庭信步,因為三人都是當時最強大的修行者,是站在山巔的人!
這三人眸中光芒不斷向下掃射著深淵,卻沒有絲毫發現。
“不見瞭?”
三人有些疑惑,就算雲樓兩人掉落得再快,那也不可能一瞬之間就消失在瞭他們的感應之中。
“浮屠老狗……我要你死……!”隻見一身黑衣的陰柔男子全身撒發著恐怖的黑芒,眸中更是如同深淵一般漆黑一片,他的手裡面出現瞭一把純黑色短劍,這把短劍通體黑色,由於是絕對的純黑色,吸收瞭周遭所有的光芒,在那短劍周圍四周微微扭曲,非同級別的人根本就無法看清楚那短劍的形狀和長度。
這正是影王,此刻他語氣森寒到瞭極點,一身恐怖的氣勢牢牢鎖定對面那道血紅色的身影,仿佛下一刻就要暴起攻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對面那道血紅色身影仿佛聽到瞭天下最好笑的事情,猖狂的大笑起來,那恐怖的音浪不斷翻滾,甚至在周遭的空間引發瞭海嘯一般的音爆聲音。
很久空間才平靜下來。
隻見那人是一個大光頭,在那光頭之上有紅色的花紋纏繞,他濃眉大眼,厚實的嘴唇,粗脖頸,在那臉上更是有一道深深的疤痕,要知道達到仙人之後,他的肉體可以說是已經超脫凡人,自然身上的瑕疵自然是可恢復,可是這人不知為何一直留著那道疤痕,或許是和他的經歷有關吧。
他裸露著胸膛,露出瞭那身彪悍的肌肉,下身隻穿著一條短佈褲子,露出瞭如同野獸一般粗壯的大腿,上面毛發濃密,幾乎蓋住瞭他的全部大腿。他不屑的開口道:“喲……這不是喪傢之犬影老狗嗎……?你什麼時候給合歡派當走狗瞭……?還是說雲若仙這騷貨勾搭上你瞭?哈哈,看你那不男不女的樣子,你能滿足那淫婦嗎?”
隨即又將眼神轉移到旁邊的絕色嫵媚身影上,死死盯著那隱藏在紅裙下的令人瘋狂的極致豐腴身材,眼底裡閃爍火熱,一雙眼睛侵略的掃視著那道如同山脈般起伏的身軀,同時淫笑著開口道:“我說雲若仙啊……你還不如從瞭我吧,老魔我器大活好,絕對幹得你死去活來,保準你三天下不瞭床來……”
雲若仙制止瞭就要暴起攻擊的影王,嬌艷的紅唇勾起瞭一絲不屑的笑,開口道:“雖然沒見過你那醃臢玩意,但是想來也不會超過三寸,就你那短小玩意還想滿足老娘?隻怕你那醃臢玩意還沒脫褲子露出來,就一泄如註瞭。老娘現在男人的那好大器物就是幾個你加起來都遠遠比不過……”
雲若仙面露不屑的笑瞭一聲,不顧那臉色逐漸陰沉的魔頭,繼續開口道:“都說你這魔頭是無情無義狼心狗肺之輩,可是在我見來也不全然是嘛……方才焦急的模樣,仿佛是連個娘們都比不上,就差捂嘴尖叫瞭。還是說是你失手將自己的女兒打下懸崖,回去不好向你那夫人交差呢?”
“你找死!”那魔頭居然是含怒出手,一聲大喝滾滾魔音傳出,直向兩人襲來。
雲若仙絲毫不懼,雙手一左一右分別呈現白、黑色,她兩股截然不同的靈力匯聚在一起,被她織成瞭一張巨網,她將那黑白之色流轉的巨網丟出,竟是與那無形的魔音不斷吞噬消融,最終都消弭與虛無。
“你這騷貨仙人瞭?”那魔頭瞪著一雙牛眼滿是不可置信,在他看來,原來的合歡派還有一點威脅,後面建立的合歡派簡直就是一座巨大的妓院,就這樣的污穢之地也能誕生一個仙人境?
“就你這腦子一根筋的蠢貨不也仙人境瞭嗎?”雲若仙開口嘲笑道。
“你……哼……這筆賬稍後再算。”那光頭魔頭大怒,就打算再次動手,可是突然卻又想到什麼,居然壓制下怒火,隻是冷哼一聲,便調轉身子,化為一道血芒向懸崖下沖去。
“我們怎麼辦?”影王一雙如同深淵的眸子盯著雲若仙,緩緩開口道。
“找……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就算把這絕禁涯翻過來……我也要找到我的雲兒……”雲若仙語氣平靜得可怕,仿佛情緒並沒什麼變化,隻是她的一雙美眸仿佛失去瞭往日的光澤,變得黯淡無光。
一邊的影王看著雲若仙此刻的表情,心中居然隱隱有些畏懼,他與雲若仙相識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她這般的語氣與神情,沒有誰比他更加清楚雲若仙對他兒子有多麼瘋狂的愛,這種愛甚至到瞭一種畸形的地步,那是一種能讓她為自己的親生兒子生下女兒一起侍奉她的寶貝兒子的愛,能讓她可以為雲樓付出一切的感情!
他能感受到在雲若仙那看似平靜的面孔下是隱藏著多麼兇猛的情感,一旦爆發就將是徹底的瘋狂,那是一種歇斯底裡的瘋狂……是一種能和任何東西都同歸於盡的勇氣!
“那……要是找不到呢?”影王聲音微顫道。
“不可能……!”雲若仙的聲音猛然提高起來,強悍的氣息自她身體湧出,甚至將周圍的空間引起一陣波動,她的情緒忍不住就爆發出來,隨即她深吸瞭一口氣,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如果有那真有那個時候……我要讓全世界都給我的寶寶陪葬……”這一聲說的很低,似乎是在喃喃自語,但還是被影王聽得清清楚楚,他沒多說什麼,隻是眸中的黑霧愈加濃鬱,仿佛無底的深淵一般,他心底也有一道聲音在回響,而且愈來愈強烈,這讓幾乎都快要讓他壓制不住自己的殺意。
“我也是……”影王輕聲喃喃道,也沒有管雲若仙聽沒聽到,就向懸崖下方飛瞭去。
雲若仙看著影王的背影,良久似乎微微嘆瞭一口氣,旋即就跟瞭上去。
——時間回到雲樓掉落懸崖的那一刻。
雲樓緊緊抱住妖女直直的下落,他甚至沒有絲毫的動作,仿佛死人一般,這不是因為他不想動,而是因為他早已動不瞭瞭。
隻有直面那股寒風才知道其中是多麼的冰冷刺骨,隻是一瞬間就將雲樓的身體完全凍僵,讓他那本我經五層的強大身體甚至血液流動困難,讓他的功法根本就沒辦法運轉起來,他隻能是任由身體急速墜落。
不知道過瞭多久,雲樓已經完全感受不到瞭自己身體的存在,他的意識也逐漸消散,就在他意識完全消散之後的瞬間,他和抱著的妖女同時突然化為白芒,白芒之後,兩人竟是憑空消失。
——不知過瞭多久。
“噗……咳咳咳……”雲樓吐出一大口水,猛烈的咳嗽起來,他睜開瞭眼睛,發現自己居然身處在一個大桶裡面,渾身赤裸。
“啊!”一聲女子的尖叫聲自雲樓身後傳來。
雲樓還未仔細看清周圍的情況,就被來自身後的一腳踢出瞭桶外,在地上滾瞭幾圈。
雲樓憤怒的轉過身子,居然在身後看見瞭渾身濕透的那妖女也在桶中。
雲樓眉頭一豎,怒從心起,就想要喚出石劍宰瞭這妖女,可是卻沒有任何反應。因為他根本就運轉不瞭青雲訣,這裡仿佛有一股詭異的力量在抑制這些功法。雲樓不信邪的又運轉瞭陰陽訣,依舊是這般,根本運轉不瞭。
但是好在的是,他本我經強化過的肉體不用施展法訣,這本就是他身體的一部分瞭。於是他捏緊拳頭,朝著那妖女沖去,他到那桶邊後猛的一踏,高高躍起,就要一巴掌呼在那妖女的臉上。
可是那妖女居然手泛著紅光,反過來一巴掌轟出一道紅色掌印,直接將雲樓轟飛出去,摔得雲樓七葷八素,吱哇亂叫。
“不公平!”雲樓站起來大叫,憑什麼那妖女還能運轉法決?
“登徒子……!流氓……!”那妖女銀牙緊咬,看著那在自己面前不斷甩著大屌的雲樓,她居然沒有轉過視線,隻是一雙美眸瞪著他,甚至眸中還有些好奇……和震驚。
雲樓這才察覺到自己還是光著身子,身無寸縷,自己的鳥兒還在外面亂晃呢。
雲樓老臉一紅,連忙伸手捂住自己的鳥兒。一隻手卻依舊指著那妖女,大叫道:“憑什麼你能使用靈力!還……還穿著衣服……這不公平!不公平!”
“叫什麼叫!你那醃臢玩意臟瞭我的眼睛,我要切瞭它……!”那妖女一雙紅眸中滿是憤怒,咬牙切齒道,直接從那桶中越出,雙手作刀,追著雲樓砍去。
“妖女……!”雲樓見狀亡魂大冒,連忙光著屁股撒丫子跑,這地方倒像是一個巨大的山洞,山洞不小,倒是讓雲樓有足夠的空間與身後那妖女周旋。
“懦夫!別跑!和我決一死戰!”妖女看著雲樓那挺翹結實白花花的兩瓣臀肉,心中更是生氣,手中啪啪兩道血紅色的掌印飛瞭出去,直接打在雲樓那屁股蛋子上,打得雲樓一個趔趄,差點摔瞭個狗啃泥。
“不跑是傻瓜!”雲樓揉瞭揉屁股蛋子,向著身後叫囂瞭一聲,由於妖女的實力大不如以前,打在雲樓的身上倒是沒有多大的傷害,隻不過是那屁股蛋子上面出現瞭兩個紅色的巴掌印子,隨著雲樓的奔跑顯得十分滑稽搞笑。
“我今天非得將你切瞭……!”那妖女銀牙緊咬,看著前面那混蛋由於快速奔跑晃動幅度更加猛烈的巨龍,妖女隻感覺自己的視覺和內心都受到瞭極大的沖擊,她誓要將那玩意切下來喂狗。
雲樓感覺到瞭後方那驚人的殺氣,連忙跑的更快瞭,胯下那碩大的巨龍更是甩的不亦樂乎,頗有幾把一甩縱橫四海的感覺。
“死……!”那妖女雙手揮出一道巨大的紅色匹煉,直沖雲樓而去,雲樓躲閃不及,隻能硬結,雙臂護住身子,直接就是接下瞭這一招。
不過雲樓也是被打得倒退瞭好幾步,手臂有傷口出現。
不過這也激發瞭他的兇性,他不退反進,直沖那妖女奔去,舉起瞭砂鍋大的拳頭,就要呼在那妖女的臉上。
那妖女見雲樓不退反進大吃一驚,隻能倉促隻見抬起雙掌還擊。
“砰……”在兩者的相擊處有碰撞聲響起,雲樓打瞭那妖女一個猝不及防,打得她連連後退好幾步,雲樓再次欺身而進,側著身子如同蠻牛一般直沖瞭過去,將還沒站穩身子的妖女再次用如同山脈般厚重的肩膀撞飛。
“嘎嘎嘎……”雲樓發出一聲怪叫,如同老鷹一般起跳,直接壓在瞭那妖女身上,掄起那砂鍋大的拳頭,就要一拳打得這個妖女找不到北。
拳頭卻沒落下去。
“什麼?”雲樓突然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一隻手掌抓住瞭,阻攔住瞭他接下來的動作,他不信邪的使勁抽瞭抽,紋絲不動。
“你誰啊……啊啊啊……鬼啊……”雲樓轉過頭,看見瞭一張無比猙獰的面孔,隻見那人面色枯槁,臉上縱橫著無數的傷疤,一雙眼睛深深的凹陷進眼眶,此時正散發著兩點紅光,把雲樓嚇得哇哇大叫。
“小子有點意思……”那人似是輕笑一聲,發出瞭如金屬摩擦似的聲音,頗為嘶啞難聽。隨即便放開瞭如同鐵鉗一般制住雲樓的手。
這時候被雲樓騎在身下的妖女也回過神來瞭,她雙腿凝聚紅色的靈力,狠狠的將雲樓甩瞭出去。
“啊……”雲樓發出瞭一聲慘叫,因為他騎在那妖女的小腹之上,所以直接如炮彈一般被甩瞭出去,像一棵蔥一般直直的插入地裡。
雲樓雙手撐地將自己從地裡拔瞭出來,呸瞭幾聲將嘴裡的泥巴吐出來,連忙跑到老人面前撲通一聲跪下,指著那妖女義憤填膺道:“高人啊……此人就是那禍害天下的魔教中人啊,請速速出手除去她!這可是為民除害啊!”
“登徒子!”那妖女一雙紅眸氣的冒火,她現在都還能感覺到自己的小腹被那混蛋的醃臢之物碰撞傳來的異樣,她發誓要將那混賬的玩意切下來喂狗。
於是她雙手匯聚成掌刀,就要再次出手。
“小女娃,你可是當今的魔教聖女?”那老人突然開口問那妖女。
那妖女愣瞭愣,不過看著老人瘆人的面孔和他那深不見底的氣息,還是收回瞭靈氣,開口回答道:“正是。”
“我看你這樣貌頗有些相似於那趙雪兒,你父親可是那小嗔兒……”老人似乎是有些意動,一雙眸中紅光閃爍,顯然情緒被調動起來。
那妖女聞言別人對他父親這種稱呼更是大喜,開口道:“正是,我娘親就是趙雪兒,我父親就是當今魔教魔頭萬念嗔……而我就是他們的女兒萬依雲……不知道前輩您是?”
那老人竟是發出瞭一聲刺耳的笑聲,開口道:“物是人非啊……沒想到當初那小孩的的孩子都這麼大瞭……”
萬依雲沒有說話,隻是恭敬的站在一旁,沒有打斷老人的追憶,隻是等候下文。現在已經很明顯瞭,這老人明顯是魔教中的一個大人物,至少是她祖父那個年代的人。
雲樓眼珠子一轉,明顯聽出不對味來瞭。他表面上依舊恭恭敬敬的跪著,可腳下卻在不停的動作,不斷地遠離那名老人。
那老者仿佛沒有察覺到雲樓的動作,依舊對著萬依雲道:“我和你祖父是兄弟,我是他的哥哥,我就是你地伯祖父……”
“什麼?你就是個那個……消失很久的癡魔老祖……我的伯祖父?”萬若雲這是真的被震驚到瞭,畢竟她爺爺那個年齡的人大部分都死瞭,畢竟隻要不飛升終究不過黃土一捧。
當時她的祖父萬浮屠和伯祖父萬血赤都是有繼承下一任魔頭的資格,不過由於萬血赤認為魔教的功法有一定缺陷,於是沉迷於改進功法,就將魔頭之位讓給瞭他的弟弟萬浮屠,隨後他就離開瞭魔門,消失不見,因為他這種癡迷的於改進功法的執著打動瞭魔教眾人,於是魔門的後人就為他取瞭一個名號叫癡魔老祖……因為他不僅從實力上和資歷上都能配得上這個名號。
“癡魔……呵呵……這也算配的上我……”那老人呵呵笑道。
“伯祖父……就是他!害的我一身修為沒瞭大半,甚至差點殞命在他的手上……他甚至還用那醃臢玩意碰我……嗚嗚嗚……”萬依雲就像是終於找到瞭大人的小孩子,梨花帶雨地哭著讓大人幫自己找回場子。
“前輩……”正在悄悄往後挪的雲樓停下瞭腳步,露出瞭一張難看的笑容,又道:“前輩應該不會和我這樣下五樓的螻蟻計較吧……”
萬血赤將身子轉過來,上下打量著雲樓那完美的身軀,由於此刻雲樓正跪在地上行禮,那跨間的鳥兒和後面那結實挺翹的屁股蛋子皆是一覽無餘。
被老人上下大量得有些頭皮發麻的雲樓強壓下心中的不適感,開口又試探的問道:“前輩……?”
“不錯……這身子骨正好……”那老人上下打量瞭好久,才開口道,點瞭點頭,顯然對雲樓那俱完美的身體頗為滿意。
“什麼?”雲樓頓時覺得雙眼一黑,就要暈倒在地上……
難道小說裡面的情節真的被他遇上瞭?難道自己這麼優秀俊逸的臉蛋和那完美的身材被這老頭看上瞭?要奪舍自己?一想到這裡雲樓隻覺得自己完蛋瞭,這個老人深不可測,根本就是不是上次那個黑霧女子能比的,在這老頭面前他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抵抗力。(本人為愛發電,沒有收費,偶爾接受讀者投喂,如果你是花錢買的,那就是遇到二手販子瞭)見雲樓一臉面如死灰的樣子,那老人倒是爽朗一笑,似乎是看出瞭雲樓心中所想,心情不錯地開口道:“我魔教雖然被稱之為第一邪教,被青雲派成為當世第一大敵……可是卻不屑於那些旁門左道,那些所謂的奪舍、采補、吞噬之道在我魔教眼裡不過是一些微末的小計倆,終究登不上大雅之堂。”
雲樓聞言仿佛活瞭過來一般,整個人頓時精神百倍,連忙跪在老人面前,就要給他磕頭瞭。
“別……小子……我現在可不要你給我磕頭……你要給我磕頭,那也是之後再說。”老人雙手負後,也不見如何動作,一股力量就控制住瞭雲樓。
“什麼?”雲樓先是一愣,隨即有些疑惑,為什麼現在不讓自己跪,以後才讓自己跪?
萬血赤對著一旁的萬依雲道:“這小子如何?你要是點個頭我今天就讓你們成親。”
“啊……?這不可能!我巴不得砍瞭這登徒子……把他切碎瞭喂狗!”萬依雲先是一驚,隨後又咬牙切齒道。
“呵呵……年輕人就是這般富有活力……怎麼瞭依雲,這小子我看瞭,身體很好,那玩意算是我見過最大的吧……這小子哪裡你不滿意的嗎?”那老者又看瞭看雲樓跨間那活蹦亂跳的碩大玩意,滿意的點瞭點頭,開口道。
“這不可能……!這不是身體好不好的原因,這個混蛋差點殺瞭我……伯祖父……你可得為我做主啊……”萬依雲下意識的看瞭一下雲樓那跨間,又是一陣咬牙切齒,羞憤道。
“妖女!明明是你先追殺我的師姐!妖女……你還我師姐來!”雲樓一雙眸子滿是怒火,要不是老人在旁邊,他又要沖上去幹一架。
“你師姐?”那老人開口道。
“是啊是啊……老前輩……你有看見我的師姐嗎?麻煩救救她……我……我……”雲樓想說出什麼承諾的話,可是發現現在自己似乎不過是別人的階下囚,哪有什麼資格談條件。
“你說那姑娘啊?我看她天賦挺高的,死瞭怪可惜的……就順手救下瞭,你要去看看嗎?”那老人嘿嘿一笑,開口道。
“太好瞭前輩……前輩……我給你磕頭瞭……我就算是給你做牛做馬也行啊……”雲樓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他隻感覺自己一直緊繃的心終於放松瞭下來,忍不住放聲大哭道。
“我不要你為我做牛做馬……我要你和依雲結為夫妻,這你可答應?”老者不留痕跡的躲開雲樓那想抱住自己大腿的手,緩緩開口道。
“什麼……和這禍害天下的妖女結為夫妻?這不可能!”雲樓瞬間停止瞭哭泣,大聲反駁道,先不說他們之間本就有深仇大恨,再說瞭他雲樓本就不願意和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在一起,目前他所有的女人當中,沒有哪一個不是身心都交給瞭他,這妖女還差點害死他心系的大師姐,這簡直是不共戴天之仇,雲樓又怎麼可能答應這件事呢?
“那你這輩子就別想見到你的師姐……”那老者冷笑一聲,開口道。
“伯祖父……你可不能將依雲往火坑裡面推呀……這流氓可是差點殺瞭我……我怎麼可能嫁給他?”萬依雲同樣也不可置信的看著萬血赤,生氣的道。
那老者也絲毫不生氣,隻是笑呵呵的拍瞭拍衣服,仿佛在拍掉兩者的唾液。
又開口道:“既然你倆都不想,那這事就不提瞭……”
聞言兩人皆是松瞭一口氣,畢竟這老人實力深不可測,若是性格執拗的話,他倆估計真沒法反抗。
“不過話又說回來……”萬血赤突然話鋒一轉,惹得兩人的心情又是提瞭起來,看著兩人緊張的樣子,老人忍不住哈哈哈的笑瞭起來。
這下兩人倒是對著大眼瞪小眼,不知道這老者葫蘆裡面賣的什麼藥。
那老人笑瞭好一陣子才停瞭下來,又是開口道:“老夫許久沒和別人這麼暢快的聊天瞭……忍不住內心喜悅的情緒……笑聲難聽瞭一點,還望兩人不要介意。”
雲樓和萬依雲自然是連忙搖瞭搖頭,示意自己沒有絲毫的不敬。
“既然你們沒那個意思,老夫自然不願意強行撮合別人的姻緣,免得你倆日後埋怨我……不過……”老人好像是個老頑童一般,說話說到一半又停瞭下來。
雲樓和萬依雲隻得繼續等待老人的下文。
老人看瞭萬依雲一眼,再將視線轉移到雲樓身上,這才開口道:“依雲是我弟弟的女兒,我救她自然是天經地義……可是小子……你呢?你我非親非故,我救瞭你這一條命,你該怎麼來回報我呢?”
雲樓這才明白瞭什麼,他隻是恭敬的開口:“前輩盡管開口,晚輩必定不會推辭……”
“伯祖父……這個人不是好人……反正是你救瞭他,他這條命就是你的,你幹脆讓他去死吧!”一旁的萬依雲仍舊不放棄,一雙銀牙緊咬,眸子中閃爍著憤怒,她非常想將這混蛋千刀萬剮。
“依雲……夠瞭。”那老者也沒動怒,隻是平靜的說瞭一句話。但就是這樣一句話,瞬間就讓萬依雲閉上瞭嘴,她噤若寒蟬的站在一旁。
因為她身為魔教聖女,自然是知道這位被稱為癡魔老祖的性情不定,喜怒無常,一心隻追求改良功法,感情是束縛不住他的,不然他當初也不會直接離開魔教瞭。
“你可願拜我為師?”那老者撫瞭撫衣袖,走到雲樓面前,開口道。
“什麼?”雲樓大吃一驚,他沒想到這魔教之人居然願意收他這差點殺瞭教內聖女的人為徒。
“我這一生癡迷於改良我魔教功法血飲神決……我始終認為,魔教功的需要不斷殺戮才能晉級的功法有很大的缺陷……因為每個修煉血飲神決之人到達後期之後都會被其所影響,性情大變,變得反復無常難以捉摸,或易怒、或無情、或多疑……因此本門的功法在到達仙人境之後想要晉升就極其困難,因為飛升就需要舍去人的七情雜念,一步一步的走天梯踏入天門,最後進入仙界五城,這一點對於修煉血飲神決到大成的來說基本是不可能做到的,這也就是我們門派被稱為魔教的原因吧……”老人靜靜的述說著,將這個早已不是秘密的秘密說瞭出來。
因為修煉血飲神決的人越到後面性情就會愈加怪異,因此這血飲神決就被世人稱之為魔教功法,久而久之就沒有人去深究魔教功法的問題瞭,隻要遇到魔教之人,就知道此人天生是邪惡之輩,於是人人喊打。
這就更讓本就深受血飲神決影響的魔教弟子性情瞭,他們不再苦苦壓制自己暴躁的情緒,開始弒殺搶掠,無惡不作。
於是世人與魔教弟子的沖突愈來愈深,魔教弟子的生存地盤也越來越少。在青雲仙人橫空出世後,天下第一正派的實力到達瞭頂點,而死對頭魔教,隻能縮進雲霧山谷裡面,隱世不出,直到最近才開始頻繁出現,試圖謀取青雲派。
早已不是秘密的是魔教弟子確實性情暴虐無常,但是是人不知道的秘密是絕大部分造成魔教弟子性情的原因是那血飲神決。
雲樓和萬依雲都沒有開口,隻是靜靜的聽著。
萬血赤繼續開口道:“因此我這一生都在致力於改良出完美的飲血神決……因此在浮屠繼承掌門之位後我也是尋遍天下,看看是否能找到這飲血神決的破解之法……沒想到我兜兜轉轉這麼久,居然還是回到瞭魔教這裡,在這絕禁涯下面,我居然找到瞭答案……”
萬血赤頓瞭一下又繼續開口道:“我發現絕禁涯下面的這股風居然能壓制住我心中的情緒……居然讓我那早已被暴虐填滿的內心感到瞭一絲平靜,後來在我仔細尋找下,我居然尋得瞭此處的空間……在這裡我終於不再壓制內心,我的內心平靜無比,我將有更多的時間和更冷靜的頭腦去改進血飲神決……再經歷瞭無數次失敗之後,我終於創造出瞭一套不需要殺戮就能直直登天的頂級功法,我決定不再沿用它原來的名字,我把它取名為破天決……這代表著我魔教之人終於不會再受那血飲神決的功法影響,我們能夠直接通過修煉飛升瞭……!”
老人平靜的闡述卻在兩人的心中引起瞭驚濤駭浪,萬依雲是震驚這個困擾瞭魔教數百年的問題居然被萬血赤一個人解決,而雲樓震驚的是原來魔教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是那作奸犯科好殺之輩,原來他們的性情如此暴虐是因為所修煉功法的影響……
可是轉念一想,雲樓卻並不覺得這些人就可憐瞭,血飲神決是至高的上乘功法,威力奇大無比,很多人自然被這股強大的力量蠱惑,去修煉這些功法,最終被血飲神決所影響,性情大變,變成瞭人人喊打的魔教中人,這些人就是咎由自取。
“所以,小子,你願意成為這破天決的第一任修行之人麼?”那老者結束瞭昂長的述說,盯著雲樓,開口道。
“前輩……晚輩拒絕!”雲樓搖瞭搖頭,堅定的道。
“什麼……?真是不可救藥!”那沉默許久的萬依雲終於是沒忍住開口,嬌哼瞭一聲,這可是魔教的頂級功法,現在被萬血赤改進,是一條能直通飛升的大道,而且萬血赤本人修為更是深不可測,早就達到瞭仙人境巔峰,這樣的師傅是多少人都求不來的,沒想到這混蛋居然不領情。
“哦?”萬血赤倒是沒有動怒,隻是有些驚訝的看著雲樓。
“我已拜師,我雖不是什麼好人,但也絕對不是忘恩負義之輩,絕不會背叛師門,另尋他師。”雲樓堅定的回答道,即便是內心有些忐忑不安,可是他承蒙王涯一傢的照顧太多,他雲樓絕不會做那忘恩負義之人。
“哦?你這下倒是讓我高看瞭兩眼……那如果說我非要讓你學呢?”萬血赤有些驚訝於雲樓的膽色,不過下一刻卻渾身散發著恐怖的氣息,壓制的雲樓跪在地上起不瞭身來。
“那就……那就前輩說瞭算……”雲樓隻感覺自己被老者身上的那強大的氣勢壓制得無法動彈,全身的骨骼甚至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他艱難的開口道。
“哈哈……機靈的小子……”萬血赤又是哈哈大笑一聲,顯然雲樓的性格讓他很是喜歡,不拘一格,能屈能伸,更重要的是有情有義,這讓他更有瞭收徒的念頭。
雲樓既然既然已經打定主意,那就不會再猶豫瞭,他對準那老者恭恭敬敬的磕瞭幾個頭,算是拜師瞭。
現在什麼叛出師門早就被他拋之腦後瞭,畢竟人死屌朝天,他要是死瞭那些關心他的人又怎麼辦呢?他如果人沒瞭的話一切還有什麼意義呢?更何況雲樓本身就欠萬血赤一條命,別說是讓他拜師,就是讓他做牛做馬那也是於情於理。
“依雲……徒兒你叫啥?”那老人本想叫雲樓,可是卻發現自己不知道這小子叫啥。
“回稟師尊,徒兒名字為雲樓。”雲樓站瞭起來,拱手行禮道。
“好……依雲……雲兒,你們之後要好好相處,不可再一見面就打起來,不然我就讓你倆立刻成親!”
“什麼?!”雲樓和萬依雲同時發出瞭一聲叫聲,隨即互相對視瞭一眼,較勁似的誰也不服誰,在兩者的視野交接處仿佛有火花產生,直到很久才各自冷哼一聲,各自都轉過頭去。
“雲兒,依雲。你們可知道為什麼我魔教的功法能在這裡運轉自如,而其他派系的功法卻在這裡運行不瞭嗎?”萬血赤開口問道。
“不知道。”雲樓和萬依雲都是搖瞭搖頭,表示發生這種情況他倆也很迷茫。
“這也是我發現的一個奇特情形,不過這麼多年來我隻是在這裡鉆研改進功法,倒也是沒深究,以後我會在這裡仔細查找一下原因……”萬血赤開口道。
“伯祖父不回魔教嗎?”萬依雲有些不解,畢竟萬血赤這麼多年來一直致力於解決魔教功法的弊端問題,現在好不容易有瞭成果,卻不回魔教瞭?
“不瞭……我早已厭倦那些打打殺殺瞭……我會將這破天決傳授給你和雲兒,到時候你倆回魔教將功法交予眾人就行瞭……”萬血赤似乎是有些疲倦的嘆瞭一口氣,開口道。
“哼……!”雲樓和萬依雲兩人對視瞭一眼,又都是冷哼一聲,轉過頭去。
“看你怎麼面對青雲訣和破天決的靈力沖突……”萬依雲冷笑一聲,在心中暗想道,她自然是知道雲樓的修行路數,自然也知道這世界的鐵律隻能修煉一種功法,她就知道萬血赤老祖是向著魔教的,想用這種辦法讓那混蛋去死,可是有一點她不太明白,為什麼萬血赤殺雲樓要這麼麻煩?就以癡魔老祖的實力來說,殺死雲樓不過是抬手的事,可是他為什麼不早動手呢?
算瞭,萬依雲搖瞭搖頭,不再去想這些,癡魔老祖的思維不是她自己這樣的凡夫俗子能揣摩的,還是不要庸人自擾的好。
隨即兩人便隨著萬血赤一起在洞內修行。
萬血赤首先將破天決傳授給瞭萬依雲,讓她自個好好去修煉,隨後便獨自帶著雲樓來到另一邊。
“師傅……我已經修煉瞭其它的功法瞭……”雲樓對著萬血赤拱手道,他雖然有想過集齊天下頂級功法於一體,但是沒想到居然這麼快,在興奮的同時他的內心又有些忐忑,因為他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是的……而且還不止一種,不然我也不會收你為徒瞭。”此刻萬血赤一雙紅眸裡面閃爍著興奮之色,有些狂熱的道,這種奇特的情況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對於癡迷於功法的他來說無疑有著致命的誘惑。
“那就開始吧……”萬血赤有些迫不及待的開口道。
“嗯。”雲樓也沒有在多說什麼,隻是點瞭點頭,便開始在洞內修行。
時間飛速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