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雪兒小姐親自吩咐的,咱老張怎敢不留呢。”
說完又馬上將目光遞向林雪兒緊緊靠著的楊橫宇,呵呵笑道:“二位好福氣,郎才女貌啊,一看就是絕配。呵呵,楊先生好,自我介紹一下,敝姓張,在傢排行老三,所以熟悉的人都稱咱張老三,您是雪兒小姐的男友,也就是我張老三的朋友,今個兒咱老張為雪兒小姐找到如意郎君高興,你們需要什麼盡管挑,我張老三成本價給,要是其中多掙你們一分錢,我也就沒必要在這一片混瞭。”
八面玲瓏,貌似粗魯實則暗藏縝密,這是這個張老三給楊橫宇的第一印象。
“張老板客氣瞭,我們想先看看那把青銅古劍,還請張老板帶路。”楊橫宇淡然的微笑道。
“好,好,倒是咱老張疏忽瞭,客人駕臨怎麼還能站在門口呢,來,二位貴客這邊請。跟你們說啊,這年代太遠的古物尤其是金屬器皿,最怕氧化,所以必須放在經過特殊處理過的密室內才能保持原本成色。哦,到瞭,二位裡面請。”張老三絮絮叨叨的邊走邊說道。
隨張老三走進密室,二人隨意的坐在兩張看起來頗有些年頭的太師椅上,張老三在為二人各上一杯古色古香的蓋碗茶後,便徑自走到密室一角,在一處暗格內取出一個劍匣然後回到二人身前,將劍匣小心的平放在二人中間的茶幾上,輕輕打開匣子,對楊橫宇做瞭一個請的手勢。楊橫宇放下茶碗,揭開匣內的紅綢,將匣子內安放的那把古色古香的青銅古劍取出,單手撫摸著銹跡斑斑的青銅劍鞘,仔細的觀察著劍鞘上的紋路和若有若無的標痕。
“戰國時代,高級將領的制式裝備。”楊橫宇自言自語的說道。拇指對著劍鄂,輕輕一頂,“掙”的一聲,古劍出鞘三分。“好劍。”楊橫宇贊瞭一聲,猛然直起身子,手握劍柄,驟然用力,“嗡……”伴隨著一陣輕顫,一聲嗡鳴,青銅古劍完全出鞘,一時青紅色的劍芒寒光閃爍,冷厲的殺氣暗佈劍身。
“好劍!絕對是一把上過戰場,飽飲人命的戰魂之劍。”楊橫宇橫劍與目齊平,雙目放光的又自贊嘆一聲。放下左手的劍鞘,像情人的手一樣撫摸劍身。
隻見眼前劍劍長74公分,最寬處7公分,重八斤八兩,劍身暗佈饕餮紋劍格,劍鄂處饕餮張口怒目,護住劍柄,饕餮尾部依稀刻著兩個篆字:秦風。
“自古寶劍輕易不出鞘,出鞘則必飲人血,秦風啊秦風,今日就讓我楊橫宇的血來見證你昔日的榮光。”說完,楊橫宇毫無猶豫的將劍刃在手心裡一橫,一股鮮紅的血瞬間染遍劍身……
“宇哥哥,你流血瞭。你怎麼這麼傻啊,為瞭一把破劍怎麼就能傷害自己呀……張老板快。快拿消炎藥和繃帶,快點。”林雪兒頓時小嘴大張,一時間淚眼朦朧的叫道。
“不用瞭雪兒,這是把有劍魂的古劍,別辱瞭他。”楊橫宇微笑著安慰道。然後轉頭向張老三問道:“張老板,這柄劍怎麼賣?”
“寶劍無價,唯英雄可得。服瞭!服瞭!”張老三喃喃道,雙目從呆滯到光芒大盛。“我老張開這傢古奇店大半輩子瞭,所見之人真正懂劍愛劍者有幾,沒想到臨老瞭能還見到楊先生這番人物。沒二話,我老張的收購價:80萬您請走。”
“此劍真正的價值在外面沒有一百八十餘萬根本休想獲得,沒想到張老板倒也是個愛劍之人,這次真的是不虛此行啊。如此橫宇也就不再矯情瞭,還要麻煩張老板幫我們選上一件與這把劍相配的鎧甲,嗯,仿古的就行。雪兒,一並付賬吧。”楊橫宇用劍匣內的紅綢仔細的擦拭一邊劍身,然後緩緩的將劍身入鞘,這才抬頭說道。
將鎧甲打包放在A8後座,林雪兒坐在車上拉著楊橫宇那隻受傷的手看的一陣心疼,淚眼朦朧的為他裹著紗佈,而楊橫宇右手的劍卻未曾放下,仍然緊緊的握在手中,這讓林雪兒心中不由得升起一陣醋意。
在回來的路上,二人又去裁縫店定做瞭一套秦朝古裝。回到房子後,林雪兒從錢包裡掏出一張百元大票,遞給幫忙搬運鎧甲的小區保安,在保安連聲道謝聲中將他送出門外。
“宇哥哥,你的手剛剛止血又忙著折騰它幹嘛,我看這劍鎧甲挺好的呀,金光閃閃的,挺威武的。”打發走保安後,林雪兒又連忙給楊橫宇重新清洗、消毒、包紮傷口。剛轉個身回來就見他左手纏著紗佈還在擺弄鎧甲,便心疼的說道。
“垓下之圍,十面埋伏,所謂英雄末路,霸王別姬。你看這套鎧甲,一塵不染,威則威武瞭,但又怎麼能體現霸王經歷連番血戰後的窮途末路呢。”楊橫宇抬頭看瞭林雪兒一眼,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