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天,每當蘇百解工作時,宋無歡就故意去引誘他,痛定思定之後,蘇百解搬出瞭地下室,沒人可調戲,無人可陪時,宋無歡才終於乖乖的安心在地下室裡自學瞭。雖然白天沒人陪她,但晚上宋無歡都要被一群男人疼愛好幾遍。
一個月的時間裡,馮玉衡數次試著想要見見她,想與她談談,都被擋在門外,宋政遠更是警告瞭他兩次,他對這個學生很滿意甚至是得意,可是每每一想到他引誘宋無歡的事,他就無法釋懷。
雖是數次都被拒之門外,不過馮玉衡並沒打算就此放棄,所以這天,他決定換個方法。這天輪到他換班休假,馮玉衡將兒子從嬰兒床裡抱出,為他換身新裝,完後在他粉嫩包子臉上親瞭親,「寶寶,今天爸爸可全靠你瞭,咱們去見媽媽吧。」今天他一定要見到她,他就不信看見寶寶她會無動於衷。
小包子臉白白嫩嫩,呀呀的用小肥爪子抓著他的頭發扯,看他吃痛的皺眉,小包子咯咯的大笑。將寶寶背在胸前,系好瞭繩帶就準備出門。
坐車到宋傢老宅大門外,他沒有急著去按門鈴,而是在旁邊的榕樹下等候,幾次闖宅失敗後,他便換瞭策略,幾次采點後,他終於找出瞭規律,最近每天早上這個時候,宅裡的司機會開著采購車回來。
果然等瞭十幾分鐘後,一輛黑色皮卡車駛瞭過來。隨著車子靠近,大門緩緩自動打開。馮玉衡一手摟在寶寶背上,微微彎腰,跟在車後溜瞭進去。進瞭宅子他就甩開車,避開人進瞭客廳。
客廳裡的傭人都出去幫忙瞭,所以空無一人。但這樣偷溜進來還是讓他心臟狂跳,上樓打開每扇房門,卻依然沒找到宋無歡。
背帶中的寶寶似是也感受到他的焦慮,嘴裡發出伊伊呀呀的聲音。馮玉衡連忙沖兒子做瞭個噤聲的動作,「寶寶小聲點,要被人發現,就見不到媽媽瞭。」
小包子一雙大眼睛跟黑玉似的,盯著他發出哼哼聲,又眨瞭眨眼睛,仿佛聽明白似的,小胖手拽著他的襯衫扣子扯,但總算沒有再吵鬧。
二樓三樓的房間都被他找遍瞭,沒有人,馮玉衡心裡越發焦灼,難道無歡不在這裡?想想又覺得不可能,想著一樓還沒找,便又躡手躡腳的下瞭樓。
最後竟是在琴室裡,找到瞭那扇通往地下室的門,門是鎖上的,但鎖隻是普通的鎖,馮玉衡護住寶寶,驟然一腳踹上去。
宋無歡正在看書,聽見響聲心中驚瞭下,走出去看見來時整個人都呆住瞭。馮玉衡踹爛門走瞭下來,看見宋無歡這樣手腳被縛,也是驚住。
「無歡!」大喜之後是大怒,馮玉衡沖上前,抓著她四處查看,發現身上沒事這才放心。但還是陰沉著臉,皺眉道,「他們怎麼能這樣關著你,太過分瞭!」宋無歡在看見他出現時,腦子一時還有些不能轉彎,「馮哥哥……你怎麼來瞭……」
「我想見你,有話對你說。」馮玉衡心中怒火暗湧,本來以為是她不想見自己,沒想到竟是被囚禁瞭起來,那些人做事也太過火瞭,老師身為醫者,難道不知道這樣囚禁會對心理造成影響?難道想逼瘋她不成?
「先別說這些,我先救你出去!」他一邊說,一邊想找到可以砸的東西,卻並沒有找到,「無歡,哪裡可以找到工具?」
「一樓最裡一間房。」
「馮哥哥!」宋無歡想要叫住他,對方已經跑得沒影。宋無歡說不出心裡是個什麼滋味,又是歡喜又是害怕,這個笨蛋怎麼又找來瞭,不是說瞭讓他忘記自己嗎……雖然說過不會再見他,可是看見他這樣驟然出現,宋無歡還是十分高興。
「來瞭!」過瞭兩分鐘,馮玉衡跑瞭回來,手裡拿著一把鋼筋剪,將她手腳上的細鐵鏈給剪斷。手上的束縛解開,又幫她穿上衣服,馮玉衡抓著她就走,「快點無歡,不然一會兒要被發現瞭……」剛剛上去時發現傭人還在外面幫忙卸東西。
「馮哥哥,我,我不能跟你走……」宋無歡此刻內心十分糾結,既心動,又惶惑不安。馮玉衡猛地轉頭,「無歡你,你說什麼……難道你還想被關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
「不是……」看他失望震驚的眼神,宋無歡心裡一痛,撇開臉,低低道:「總之,我不能再見你……你你快走吧……」
馮玉衡捧起她的臉,看著她眼中的痛苦時,心臟狠狠揪起,「要走一起走,我知道你不是對我無情,對不對?」
宋無歡心慌的移開目光,他明明知道瞭一切,何必還要來呢?馮玉衡知道她心裡有結,不過現在第一任務是要帶她離開這裡。
「你不要我,難道你連我們的寶寶都不要瞭嗎?」馮玉衡將懷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呼呼大睡的兒子輕輕搖醒,小包子一臉不耐煩的睜開眼睛,扁瞭扁嘴唇瞪著他。
「寶寶,這是媽媽哦。快叫媽媽,不然媽媽不要我們瞭……」他笑瞇瞇的對兒子道。那小寶寶轉過頭,看見瞭宋無歡,一雙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眨啊眨,發出呀呀聲。
「無歡,這是我們的寶寶,你看是不是很像你?」
宋無歡完全呆住,雖然她已經生過數胎,但從來沒有跟孩子近距離接觸過,宋傢男人的孩子,親緣血緣的關系,讓她並不想去接近。但這個孩子關系是幹凈純粹的,所以帶來的感覺也不是負面的,看著寶寶粉雕玉琢的小臉,她心裡湧起股說不出的滋味,好似有無形的細細的線絞住瞭她的心……
這是自己的寶寶呀!雖然她還太小,可女人骨子裡的母性卻是與生俱來的,這是連她也不能去扯斷拒絕的牽連。
看見她眼神中的異樣,馮玉衡知道自己這步棋走對瞭。心中暗喜,臉上則不敢表現太明顯,隻抓起她的手,然後將寶寶的小胖爪子放她手裡,讓她自己感受這種血緣牽絆。
「無歡,寶寶現在還沒有正式取名,你是他媽媽,你來給他取名好不好?」他輕聲誘惑道。說著又對睜著大眼睛好奇看的小包子道,「寶寶,要媽媽跟我們一起好不好?沒媽的孩子好可憐是不是……你要是叫聲媽媽,媽媽就不會拋棄我們瞭……」
宋無歡默默掃瞭他一眼,馮哥哥你夠瞭哦,在寶寶面前說這些,別以為她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不過她不得不承認,他成功引出瞭她心裡那塊陌生的柔軟之地。
「伊呀……麻……麻……」本來馮玉衡哄著兒子說這些,隻是想引出她的母愛天性之心,卻沒想到卻是收到瞭驚喜。
「麻……麻……呀……」小包子看著驚呆的兩人,又呀呀叫瞭聲。
馮玉衡也是驚呆瞭,一個月來,他已發現兒子跟正常小孩不一樣。才一個月就已經可以坐起翻身,偶爾還會爬幾步,但一直說話都隻是呀呀的發聲,並沒有這樣吐字清晰過。
他一臉狂喜,握住宋無歡的手,繼續趁熱打鐵,「無歡,之前寶寶不會說話呢,現在看見你,竟然會叫瞭……你看見瞭吧,媽媽對孩子的影響有多重要?我們這麼可愛漂亮的兒子,你忍心讓他沒有媽媽?讓他在學校裡被人嘲笑欺負是沒娘的孩子?」
宋無歡已經完全呆住,從沒想到過,寶寶簡短的麻麻兩字,竟對心裡造成核爆般的撞擊,而小包子那短短胖胖的小手緊緊勾著她的手指,讓她裡也湧起股難言的幸福感……
「麻……麻麻……」看見她露出笑,小包子也跟著咯咯笑瞭,接連叫瞭好幾聲麻麻,而且發音十分的清楚,小胖手抓著她手指搖來搖去,笑得十分開心。
「馮哥哥,你拿孩子當王牌,你成功瞭。」她輕輕攥緊瞭寶寶的小手,抬頭看向他,道:「我有件事現在必須要告訴你,聽我說完,你再決定要不要跟我在一起好嗎?」
「好。」馮玉衡見她一臉沉重,心中咯噔瞭下,心知這件事一定是隔擋在他們中間的東西,所以心裡也十分的緊張。
「我不但身體異常,而且還是個不祥之人。」說到這,她聲音顫抖瞭下,眼中隱隱有些淚意,看著他,「你想知道我跟他們的事對不對?我是個滿身命債之人,我克死瞭他們的妻子女兒,所以……所以……」
說到這她低下頭,聲音輕瞭些,「所以我這是在還債……」說著她微微抬手,輕輕撫著他的俊臉,「馮哥哥,我煞氣重,如果你再接近我,我可能會克死你的母親,所以你不能再見我,現在你明白瞭嗎?」
「無歡……」馮玉衡緊緊皺眉,自己從不相信什麼怪力亂神,可是那夜,他親眼看著她的肚子那樣變大的,還有她三月不到就生下孩子,這一切都不正常,可就算這樣他還是不相信她會克死自己母親。
「馮哥哥你走吧……」她轉過身,聲音澀澀道,「我是個不祥之人,我也真的不想再害人瞭……」
落下的手卻是再次被握住,她驚訝抬頭。
「我母親本來一直身體就不好,就是因為這樣,我才選擇瞭當醫生,就是為瞭能照顧她,無歡,我不認為你會害死她。你說瞭是會克宋傢人,我可不是宋傢人啊……」說著,他捉著兒子小手在她臉上撓瞭下,「所以你克不到我的……」
「馮哥哥……」
「我們先離開這吧!」馮玉衡不由分說,握著她的手上瞭樓梯,宋無歡掙紮不開,心裡又慌又亂,心知他一定是心存僥幸瞭。隻是二人剛走出琴室,就遇上幾個傭人。
陳媽看見他時,一臉惱火,「馮先生,你怎麼說不聽呢,這次竟然直接闖進來瞭,你要帶我們小姐去哪?你要再不走我可要報警瞭!」
「無歡,跟我走。」馮玉衡眼睛隻是看著她,一字一句道:「我相信你,也請你,相信我。」
對上那雙充滿信任和溫柔的眼睛,宋無歡心一下亂瞭慌瞭,明知道不可以不應該,可還是點點頭,「我,我跟你走。」
「小姐!」陳媽臉色大變,立刻示意其它傭人攔住兩人。
「陳媽,你是看著我長大的,求你這一次,讓我走吧!我真的不想再被關在地下室瞭,那裡太安靜瞭,讓我發慌。」陳媽震瞭下,最後嘆息一聲,「小姐你何苦,就算逃走,老爺也會抓你回來的。」
「我知道,可我隻想要今天一天的自由,跟我愛的人。」她輕聲道,馮玉衡心中狠狠一震,看著她的眼睛,心裡好似吃瞭蜜似的發甜,又悶悶的發苦。
陳媽最後還是心軟瞭,放走瞭兩人。
「馮哥哥,你真的不相信我可能會害瞭你母親?」離開的時候,她又忍不住的問瞭句。
馮玉衡看她擔憂樣子,皺眉道:「不信。無歡你不要想太多。」
「如果真的發生呢?」
「如果真的發生,那也隻是母親的時間到瞭,她因為舍不得我撐瞭這麼多年,已經很不容易瞭,就算走瞭,那也跟你沒有什麼關系。」說到這,他腦中飛快的閃過什麼,卻是一時想不起來。
「馮哥哥……」宋無歡心裡又是高興又難過,他相信自己讓她很開心,可又惶恐自己會害瞭他親人。
「別胡思亂想,你這漂亮兒媳婦,是該正式去見見婆婆瞭。」他說著,然後攔下一輛車。拽著還有些迷亂的宋無歡上車。宋無歡心裡實在糾結,剛剛在別墅裡那一瞬間,她腦子發昏,就答應跟他走瞭,可出來後又後悔瞭。
越是在意的人,越是不希望對方受傷,如果他最重要的親人因為自己離去,那她要怎麼面對他,就算現在他再信誓旦旦的說不會怪她,可又怎知事情發生後,他的反應呢。再說,她也真的不想再背人命債瞭。
四十分鐘後,車子停在瞭他住的小區樓下,下車時她依然緊張。可馮玉衡不給她後悔的機會,就帶著她進瞭電梯然後到瞭傢門前。
「馮哥哥……我我還是走吧……」盯著門,她越想越心慌,想要拽開他的手,卻被他握得更緊,眼睛緊緊盯著她,輕輕道。
「無歡,我愛你。我想把你帶給我的傢人。」他是第一個正經說愛她的人,宋無歡看著他的笑,腦子又不能轉瞭。
門打開的瞬間,宋無歡聞到瞭濃濃的菜香味。馮媽媽走瞭出來,看見兒子牽著她的手,眼睛笑得彎瞭起來,果然自己早有準備是對的,兒子果然真把媳婦帶回來瞭,果然搞定媳婦得靠孫子出馬呀。
「媽,這是無歡。」雖然見過,但他還是鄭重的做瞭次介紹。說完朝她眨眨眼,輕聲道:「無歡,叫媽。」
宋無歡臉一下紅瞭,看著馮媽媽慈祥的臉,心裡十分有好感,她落落大方的叫瞭聲媽。
馮媽媽大喜,笑瞇瞇上前握住她的手拉著進門,「無歡啊,你上次那樣離開,都沒機會好好看看你,玉衡那孩子也是,也不知道讓著女生,不知道跟你鬧瞭什麼矛盾,這麼久瞭,才帶你回來……」
說完拉著她手上下打量,捧著她小臉越看越是喜歡,「瞧瞧這小臉俏的,難怪我孫子這麼漂亮,原來是繼承瞭媽媽的美貌啊……好孩子來來來坐下……」
馮媽媽按著她坐下,「你跟玉衡孩子都有瞭,今天你既然進瞭我傢門,以後可就是我馮傢的媳婦兒瞭……你這樣漂亮的孩子,我不能讓別人把你搶瞭……」
「媽,你不要嚇著她瞭。」
馮玉衡聽她說得連連搖頭,又將背帶解下,抱起小包子放進宋無歡懷裡,宋無歡無措的抱著,寶寶睜著大眼睛望著她,一邊吱吱的啜著手指。宋無歡將手指給拔瞭出來,輕聲道,「寶寶吃手指不好哦。」
看著她眼底不自覺的溫柔,馮玉衡看得心都化瞭,心想知道兒子這麼管用,就早該用這招啊!
「無歡不如給寶寶取個名吧?」馮玉衡笑道。
宋無歡正逗著小包子,聽他的話,歪著頭想瞭想,「那叫馮贇好瞭,能文能武還有錢!」
馮媽媽撫掌點頭,「這名字好,這名字好。」馮玉衡也滿意,手指在小包子臉上戳瞭下,「寶寶,以後你就叫馮贇. 」
小包子呀呀的叫瞭聲麻麻,又叫馮媽媽大喜。正想說,突然聞到瞭胡味,當下一拍頭,「我的菜呀!」大叫著沖進瞭廚房。
「麻麻……」小包子發現每次一叫,宋無歡就會笑得特別好看,小胖爪子便緊緊抓著她,連叫瞭數聲,聽得宋無歡心裡很是開心。
馮媽媽做瞭一整桌的好菜,一邊吃飯,一邊對無歡道:「我知道你們年輕人都不喜歡跟老太太住一起,這樓對面玉衡新買瞭一套房,可以當你們的新房用,我隻要照顧我的小寶貝孫子就行瞭,不會打擾你們的……」
「媽……」馮玉衡皺眉瞭下。馮媽媽擺擺手,繼續道,「現在有媳婦還有孫子,媽沒有什麼遺憾瞭,隻希望你們和和美美的媽就高興……」
馮玉衡給宋無歡夾著菜,聽著母親的話,腦中先前一閃而過的東西,終於被抓住。他放下瞭筷子,盯著馮媽媽上下看瞭會兒,皺眉問,「媽,你最近有沒有吃藥?」
馮媽媽楞瞭下,「最近沒有頭痛,沒有吃藥。」
馮玉衡之前一直沒在意,如今才註意到母親最近的氣色比以往好瞭許多,想瞭想他又道,「媽,明天你去醫院做個檢查吧。」馮媽媽平時最不愛去醫院,但今天心情好,便立刻應瞭。馮玉衡則拉著宋無歡進瞭臥室,關上門。
「無歡,媽這一個月氣色要比以前好許多,現在你能放心瞭?我不是你宋傢人,所以克不到我。」捧著她的臉,他認真道。
宋無歡怔瞭下,回憶起來,馮媽媽氣色的確比自己來的那次看著好許多,難道真如他所說,自己真的不會克他?
「放心瞭?」看著她松瞭口氣的表情,他也笑瞭,「明天我帶媽去做檢查,到時候就會知道結果瞭。」宋無歡點點頭,若真是這樣,那再好不過。
兩人正說著,外面卻突然傳來瞭寶寶的哭聲,馮玉衡沖瞭出去,抱起嬰兒床裡的小包子輕輕哄。卻聽馮媽媽道:「乖孫肯定是餓瞭,想吃奶瞭……你抱著他先哄哄,我去沖奶粉……」正要進廚房,卻聽宋無歡低低道瞭聲:「媽,不不用沖奶粉……」
「那孩子吃啥?」馮媽媽轉頭看向她,卻發現她小臉通紅。
先前因為馮玉衡告訴過她宋無歡的年紀,她以為這年紀她肯定是沒什麼奶水的,所以完全沒想到母乳這點……這會兒眼睛從她紅通通的小臉挪下,落在瞭她的胸口,這才發現,這小丫頭發育得也太好瞭……
她一下會意過來,喜笑顏開,「母乳好,母乳對孩子好。快進裡面屋裡去喂孩子吧……」知道小姑娘肯定臉皮薄,她沖著兒子使勁眨眼。馮玉衡也是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抱著孩子拉著她進瞭臥室。
馮媽媽看著關上的臥室門,嘖嘖瞭聲,「果然我兒子有福,這丫頭,那臉蛋那身材真是絕瞭……」之前她隻註意到她的小臉漂亮,沒想到身材也是火辣撩人,那大胸翹屁股……難怪兒子這個月裡整天都魂不守舍的樣子……
門關上時,馮玉衡一下摟住她,「無歡,你真好……」他沒想到她竟然願意給孩子母乳,本以為她會害羞這事兒的。
宋無歡嬌嗔瞪他一眼,抱著寶寶到床邊坐下,一邊將胸口襯衫扣子解開露出左邊的酥胸,然後將乳頭喂進瞭寶寶嘴裡。饑餓的小包子一咬住瞭奶尖就本能的吮瞭起來。
孩子吮嘬得很用力,讓她有些疼,而敏感的身體被這般吮著,竟又湧起異樣的感覺,她低低發出瞭輕哼聲。
宋無歡臉一下紅瞭。
馮玉衡看著她哺乳的畫面,隻覺又美麗又誘人。看著小包子抓著她的玉乳貪婪的滋滋吸吮著,心裡竟湧起股妒嫉來。
忍不住上前將她另一邊的衣服也輕輕拉下,露出裡面一手不可盈的玉乳,那一片雪白上挺立的乳尖就像朵紅梅,玉乳因為尺寸傲人而無法完全挺立,此時正嬌羞的微微垂下,他伸手輕輕托起乳峰,雙手膜拜般的輕輕把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