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宛如神跡一般的超凡場景,令幾乎所有人都倒吸瞭一口涼氣,但出發之前剛用瞭大量阿瑞斯的眾黑幫成員,心中繼而泛起的卻不是恐懼與退避,而是一種躍躍欲試的好勇鬥狠。
於是立刻就有人舉起瞭紅外鎖定飛彈,“砰!”地一聲,煙霧噴湧,一枚筒狀物體沖噴著火焰,急速飛射而來。
真氣狀態之下,我的感官俱都得到瞭大幅度提升,忍著腹中如刀絞的疼痛,我舉起手指,一枚宛如螢火般光點電射而出,仿佛縮小瞭千萬倍的流星飛火,驟然沒入瞭飛彈的尖端。
“轟!”
爆炸席卷,而我感到強行抽取真氣離體之後,劇痛開始從小腹蔓延向全身,經脈酥麻脹熱,宛如火灼,一股無力感也開始湧起,我頓時明白自己的時間不多瞭,於是一咬牙,腳掌蹬裂堅硬的地面飛速沖向瞭前面的黑幫成員。
那幫人睜大瞭眼睛,臉龐異常興奮通紅,阿瑞斯不單單給人帶來迷幻快感,更重要還是性情上的改變,即便是懦夫用瞭阿瑞斯,也會變得宛如傳說中勇敢好戰的戰神阿瑞斯,無所畏懼。
因此,即便一個看上去異常恐怖的超凡者朝自己沖瞭過來,他們竟然反而像是被打瞭雞血一樣,瘋狂地舉槍射擊!
一時間彈如雨下,在我身上濺起瞭一蓬蓬赤紅色的鐵漿液珠,盡管沒有傷到我,那帶來的強大反沖力,依舊令我的沖勢一緩,令他們有機會將手中的鈦合金箱子打開。
隻見那箱子之中陳列著幾排蜷抱著的機械蜘蛛,緊接著仿佛受到瞭指令一樣,那些蜘蛛紛紛滾落瞭下來,紅光閃爍間,蛛足飛奔,向著我沖瞭過來。
機械蛛足炸彈!
這種炸彈,其實恐怕比紅外鎖定的飛彈還危險,因為如果被它們接近,就會被機械蛛足跳起來抱在身上,幾近零距離地抱著,不論是腳、小腿還是手臂,甚至臉龐都有可能被抱住,就仿佛上個世紀的電影,異形中的抱臉蟲。
我暫時停瞭下來,在槍林彈雨之中,雙足緩慢踏地,一股股內勁攜帶著微量的陽真氣,自地面向周圍掃蕩而去;路面縫隙中頑強的小草被殃及池魚,一瞬間便化為炙碳,緊接著在龍行虎步的震動范圍內,機械蜘蛛一波波原地爆炸。
我則乘著爆炸的餘波,宛如狼入羊群般沖入瞭黑幫成員之中,頓時之間慘叫連連,我佈滿陽真氣的身體隻需輕輕一觸碰對方的身體,便能讓他們那一塊的皮肉肌膚化為炙碳,那種切膚之痛根本沒有多少人能承受。
可是使用瞭阿瑞斯的黑幫成員在劇痛下卻陷入瞭瘋狂,開始不分敵我地開槍掃射,頓時拽光彈紛掃,血花飛濺就宛如一幅近距離火並。
而我則頂著彈雨,將每個槍手的手腕炙為焦炭,雖然沒殺瞭他們,但這樣的傷勢恐怕就是芷然姐也治不好的,這些人下半輩子都將生活著沒有手的痛苦與後悔之中!
可是,為瞭精準放倒每一個人,我浪費的時間稍微的多瞭一些,小腹中那難以承受的剜紮刺痛逐漸蔓延到瞭四肢之上,令我後背、額頭都泛起瞭大片的冷汗,真氣也愈發孱弱瞭起來。
終於,再也難以為繼的我,單膝跪在瞭地上,小腹宛如黑洞般麻木,而真氣幾乎完全消失不見,不僅如此就連內勁都很難調取出來瞭……
而街道另一處的幫派成員看到這邊全滅的慘狀,竟然不僅沒有逃跑,反而是紛紛開車沖瞭過來,我登時苦笑瞭起來,恐怕已經沒有辦法瞭……其實,真氣能夠支撐那麼久,已經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瞭,因為在這之前,隻要稍一動用便會猶如黑洞吞噬般劇痛起來。
到底是什麼時候發生變化的?
我恍然,似乎是在和雪棠春風一度之後……
然而此時的我,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去思考瞭,眼底微微一暈,便有著昏昏欲墜的感覺……雪棠、雨棠、蘭嫣姐、芷然姐……
還有……瓔璣阿姨,對不起……
然而就在此時,一道明亮而刺眼的燈光直刺而來,緊接著便是一陣熟悉的轟鳴聲由遠及近,我勉力抬頭,於刺眼的光芒中隱約看到瞭一輛熟悉的摩托飛馳而來,上面坐著一個似乎讓我本能地升起一絲魂牽夢繞感的身影。
“刺啦!”
劇烈的剎車聲中,摩托車在我身邊停瞭下來,一個穿著緊身皮衣,身軀曼妙有致的身影單腳撐地,取下頭盔,頓時之間一頭漆黑瑩潤發絲瀑散開來,小臉如遠山般輪廓靈秀,眉若細柳,眼似晨星,瓊鼻挺拔,櫻唇緊抿……
不是雨棠卻是誰?
隻是我心中驀然閃過瞭一絲強烈的驚艷,這些天我一直強迫自己不去把太多註意力放在雨棠越發美好的身段和容顏之上,因為她身上一直有種無形的魅力牽引著我,令我無法忽視,但在我心中,雨棠一直都是妹妹般的存在。
我實在不想用看到女人的目光去看到她,但在這一刻我卻發現,恐怕已經沒有半分忽視瞭,雨棠不僅我的妹妹,更是一個擁有無盡魅力的大美人瞭!
更有甚者,她對我的吸引力,恐怕在不知不覺間,絲毫不比雪棠對我的差瞭……
而說時遲那時快,思緒其實都在電光石火間流轉,雨棠一停下車,便朝著我伸出瞭小手:“哥哥,快上來!”
荷槍實彈的暴徒們正在沖來,為瞭不使雨棠陷入危險之中,我強忍著眩暈與劇痛,讓手搭上瞭雨棠凝脂軟玉般的小手,然後跨上瞭摩托車的後座……
“滴,狂暴駕駛模式開始!請乘客坐穩!”
摩托車的儀表盤閃爍瞭幾下然後轉為全紅,接著發動機劇烈地咆哮抖動瞭起來,然後燒胎聲響,刷拉一聲,摩托如離弦之箭,飛速繞過瞭這一天宛如戰場般的汽車廢墟,僅兩三秒便加速到瞭百公裡,而後風馳電掣在無人的街道之上。
摟著雨棠宛如水蛇般圓凹結實,纖柔細致的小蠻腰,我心頭繃緊的弦一松,登時間周身的劇痛與酸軟一起襲來,立即讓我的意識開始變得模糊瞭起來,越來越昏沉直到緩緩陷入瞭更深的如水般的昏暗之中……
與此同時。
距離申市中心大廈不願之處,兩道身影正在與一隻蹲在地上,肩高足有兩米左右的巨型狗對峙著,一個是徐鵬煊,另一個是西蒙,卻都不敢輕舉妄動。
他們睜大瞭眼睛,面面相覷,彼此俱都看到瞭對方眼中的不可思議。
而對面的那條巨犬,或者說都市流浪者崔元玄隻是睜著一對銅鈴大小的眼眸,緊緊地盯著他們。
“你竟然……成功轉移瞭暴怒的特質?”
西蒙一臉不可思議,七宗罪的肉體可以毀滅,但特質是不會消失,這也就意味著,隻要現任的任何一位七宗罪死亡,都會用另一個接受七宗罪特質的轉移,除非是關於七宗罪的傳說徹底消失,才能中斷這個過程。
隻是他完全沒有想到,竟然是崔元玄接受瞭暴怒的特質轉移!
要知道,特質也不是隨便轉移的,必須要符合特質的身體、亦或是精神和性格才行,就比如暴食,便是一條巨大無比的藍鯨,整個世間恐怕沒有比它更能吃的,因此才能成為暴食。
而除此之外,還有一點也令人感到十分忌憚,那就是七宗罪中還沒有先例,特質轉移到瞭另一個超凡者,還原本就是戰略級超凡者身上……而暴怒的特殊能力,就是隨著憤怒,身體可以一直暴漲到數十米高,而且最恐怖的地方是,隻要保持憤怒,便能擁有接近於不死的再生能力,兩者疊加之下,究竟會是如何?
本能除非出現第二個完全體的“武神”,否則沒有人有把握在不動用核武器的情況下殺死暴怒,但現在呢?
在沒摸清崔元玄的底細之下,真的不宜和他動手!
“你們,不許出現在我的視野裡。”
崔元玄隻是直勾勾地看著他們,聲音帶著一絲犬類般的低咆,但和上一位幾乎無法恢復人形的暴怒相比,崔元玄顯得要深沉得多,因為單從他的眼珠子中,是看不到任何憤怒跡象的,有的隻是——
一片死寂。
對,看到他的眼睛就能想到深邃而沉寂的火山口,令人不寒而栗……或許那在漆黑的眼瞳之下,隱藏著足以毀天滅地的憤怒巖漿也未可知。
聽到這句話,徐鵬煊出離地憤怒,要知道朝韓、敷島兩國向來是他們作威作福之地,挾美國政府之力,就連他們國內最強大的戰略級超凡者,也必須俯首聽命。
“你……!”然而徐鵬煊的罵聲還沒有說出口,便被一旁的西蒙伸手給攔住瞭,隻有知道崔元玄與七星財閥恩怨的他才知道,暴怒的特質在崔元玄身上覺醒,並不是偶然,所以現在的確是不宜和這個男人正面交鋒,隻不過在退去之時卻意味深長地說瞭一句:
“你希望你日後不要後悔。”
……
藍、紫、紅色調的霓虹燈的照耀下,摩托車穿梭在車流之中,到瞭這裡已經確保瞭安全,但雨棠並沒有行駛回兩人的住所,而是一路飛馳著返回瞭洛傢。
將車停好後,她便扶起瞭後座昏迷瞭的男人,而即便扶起一個大男人,雨棠似乎也沒有任何吃力的樣子,纖搦有致的蠻腰擰扭,裹在皮褲中的一雙修長玉腿筆挺伸直,便承受瞭整個男人的看似不算健壯,但以肌肉密度極高,遠比看上去更重的身體。
嬌軀輕盈邁動,一直到上到瞭二樓,把身上的心愛的男人放到瞭床上。
“呃~”
一聲難受的呻吟,隻見他閉著眼睛,眉頭苦蹙,緊緊皺著,臉上泛起瞭異樣的蒼白,滿頭汗水,似乎正在承受著什麼巨大的痛苦……
拉開黑色皮衣的衣鏈,露出鎖骨纖巧、八字乳溝、曼妙柳腰雪白胴體的雨棠小臉上忽然露出一絲掙紮,而後四肢著榻地爬到瞭男人身上,俯下身面對面,眉睫相對,近在咫尺。
然後低下螓首,令冰膩涼滑的額頭觸到瞭男人冒汗的額頭上,忽冷忽熱感受的令雨棠咬緊瞭銀牙,她又將冰涼的小手伸進瞭男人小腹和胸部上分別揉摸細觸,慢慢地臉上露出瞭一絲不甘,俏靨上神情一陣變化,而後有些不情不願地撥打瞭屬於自己的姐姐,洛雪棠的電話。
半晌,電話被接通。
“嗯、嗯~雨棠?”
少女舉著鶴頸般纖細雪膩的手腕,聽見從手環中傳來的微帶異樣的甜膩感的喘息與聲音,面無表情。
“你回來一下。”
雪棠“嗯”瞭一聲,音調靡長,也不知是答應還是在哼吟,“啊~你停一下……”
“哈啊、抱歉雨棠,我現在……嗯、比較忙,嗯、有什麼事……能不能明天說?”
“你還想不想哥哥活著?”深吸瞭一口氣,雨棠緩緩道。
“什麼!”通話那頭,聲音陡尖:“他出瞭什麼事?”
雨棠沒有解釋,而是直接說道:“半個小時之內,回到傢裡來。”說完,她便將電話掛瞭,接著站起來走到瞭外面,從酒櫃裡取出瞭一瓶紅酒,眼波迷離地飲用瞭起來。
“沈薇薇……你到底想要什麼?”
酒液帶來的醺意中,少女不由回憶起瞭不久之前,自己忽然接到瞭沈薇薇發來的一條信息,沒有說話,隻有一段錄好的語言,是屬於徐鵬煊和另一個名叫西蒙的男人的,她從對話中聽出瞭哥哥即將要面臨危險,幸好她為瞭掌握哥哥的動向,其實早就在他的鞋子裡安裝瞭一枚定位裝置。
這樣才在千鈞一發之際及時趕到,以當時的情形來看,如果再晚一點兒,後果都是不堪設想的。
為瞭哥哥,自己或許應該加快計劃,甚至同她最摸不透的沈薇薇聯手也在所不惜……
思緒如水般流淌之間,一瓶紅酒飲盡,少女雪白無暇的俏臉上浮出誘人的紅暈,悄然染霞;接著,她邁著信雅的步子,來到瞭浴室,將那一身緊身的皮衣徹底剝下,這下面已經沒有任何衣物瞭,剎那見一身白皙得有些耀眼的赤裸胴體展露而出。
纖纖玉足邁入浴室,不多時便響起瞭沖淋的水聲……
半個小時過去瞭,一輛邁巴赫停入瞭車庫,洛雪棠修長曼妙的身影走瞭下來,一頭如絹絲緞的烏黑秀發尚潤未幹,俏臉上也泛著一抹說不出的動人之色,霞飛雙頰,桃靨泛暈。
而當她走到瞭屬於自己的房中之時,並未見人,於是一咬牙,走向瞭妹妹的房間,剛推開門,便見雨棠坐在床沿,身上隻穿著一件浴衣,裸出兩條纖細勻長,曼妙有致,宛如冰雪玉柱般長腿的妹妹洛雨棠。
她一手掩胸,一手搭在李動身上,美眸冷冷地看著自己。
“我還以為,你不回來瞭呢。”
雪棠無暇應對妹妹帶著一絲嘲諷語氣的詰問,她徑直走到瞭李動身旁,見他閉著眼睛,緊皺著眉頭,面色一陣紅一陣白,全身見汗,甚至染透瞭衣衫,身體還時不時痙攣一下,嘴裡迸出輕微的呻吟。
她的芳心便砰砰劇烈跳動瞭起來,宛如被一隻大手重重地捏住瞭,連忙急道:“李動他到底怎麼瞭?”
“這是真氣方面的問題,你不要問那麼多瞭。”
雨棠站瞭起來,玉手一揭,浴衣墜地,掩住瞭一雙如雪的赤足,頓時房間中似都一亮,隻見一具纖瘦玲瓏的少女玉體已然一絲不掛地裸袒而出。
“現在要救哥哥,隻有我們姐妹兩個人一起把身子給他,補充元陰才行。”
雪棠瞠圓美目,她完全沒有想到這樣一幕,而同妹妹一起把身子給自己的未婚夫,太荒唐瞭。
“不,不能這樣……”雪棠搖搖頭,泛紅的俏臉隱含著一絲祈求之意。“雨棠,就不能讓我一個人來嗎?”
雪棠搖搖頭,跟著薑老怪的幾年也不是白費的……她在這方面比隻對超凡世界一知半解的姐姐強瞭不知道多少,很明顯哥哥的丹田受到過難以想象的創傷,雖然後來勉強被修補好瞭,或者說外表修復的很好,甚至小腹上都沒有留下傷痕。
但是內部繁密的經脈已經徹底被打亂,就仿佛重新生長的痂瘤,令丹田脆弱得就像一捅就破的處女膜,根本沒辦法承受任何壓力,偏偏哥哥的真氣又極度陽剛與強大,這邊宛如一根鐵椎巨棒狠捅嫩膜,結果自是不言而喻的。
現在他的丹田就宛如一個漏風的氣球一般,正時時刻刻地向外泄露著生命元氣。
隻不過,哥哥的體質真的非常頑強不息,即使是這樣恐怖,可以宣判死刑的傷勢復發之下,恐怕也能再支撐超過八個小時,但是如果不進行修復,那麼天亮之前,哥哥依然會死去。
而與至陰之體交合,就是哥哥這樣體質強大真氣屬性至陽的武者,最好的修補方法……
本來,隻需要一個人就行瞭,因為至陰之體的元陰是格外豐厚的,但是卻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必須是沒有和別人交合過的……畢竟,元陰再豐厚,也是有限的,如果給過別人,就會滿足不瞭哥哥的需求。
那麼恐怕會功虧一簣。
所以,雨棠看著自己一臉羞澀的姐姐,忽然張嘴怡然般輕輕說瞭一句話,便讓她絕美的俏臉轉為瞭蒼白。
“你剛剛從男人身上下來,還有那麼多元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