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已然是到瞭取衣裳的時候。小香和鄒良才再次相約,一同離開大院,朝著市集走去。
幾天的不想見,讓小香對於這個男人的模樣,多瞭幾分遐想,而此時一見面,心中覺得眼前的男人,似乎更加好看瞭一些。
小香隻道是自己心中想多瞭,可實際上,是黑龍之力覺醒後,鄒良才的氣質有瞭非同尋常的提升。
此時的鄒良才雖然穿著普通,可走在街上,不管是三四十的婦人,還是十幾歲的姑娘,目之所及,都會多看他兩眼。
「掌櫃的,衣裳弄好瞭吧?」
小香進門便朝著在櫃臺裡算賬的掌櫃問道。
掌櫃的一抬頭,見來人是鄒良才和小香,立馬出來迎道:「鄒先生來瞭,請坐請坐!絲絲,泡茶!」
「衣裳自然已經完成,我馬上去取,二位稍等!」
絲絲從裡屋出來,整個人一身精幹的打扮,洗幹凈臉蛋之後,面容頗為姣好。
裡裡外外透露出一絲秀氣。
這讓小香和鄒良才很是驚喜。
「先生喝點什麼茶?」絲絲見到二人,也是頗為激動。
這幾日,她感覺新生瞭一般,從未有過的生活感覺,每天不用為瞭吃喝發愁,還有事情做,與之前相比,簡直是天上地下。
「都行。」鄒良才呵呵一笑,神態輕松。
很快,掌櫃就捧著衣服來到瞭二人面前。
「要不,現在就試試看?」
皂黑的料子,隱隱有光,著實給人一種用料不凡的感覺。
小香點點頭,示意鄒良才去試試看。
當鄒良才從裡屋換瞭衣服出來之後,在場三人的目光,全都有些呆滯瞭。
老話說得好,人靠衣裳馬靠鞍。果然是有那麼幾分道理。
換瞭一身上好衣服的鄒良才,整個人氣質陡然不同。若是說先前穿著普通,一看便是窮苦人傢的孩子,就算是精氣神不錯,可也能看得出,就是個普通人。
可現在這一身,配上他那種截然眾人的氣質。有種將門帝星的公子哥風范。
「鄒先生果然是人中龍鳳,小人這手藝,恐怕還不足以展示您的華美俊朗。」
一身黑色,沉穩而大氣,似乎讓人註視過他之後,目光就再也無法離開。
小香吞瞭一口唾沫,身體裡對於男人的向往,不自覺的加深瞭幾分。
「怎麼樣?」鄒良才已然看出瞭眾人的反應,可依舊笑著問道。
「不錯!看著挺合身的!」小香笑瞇瞇的說著,心中對於鄒良才,已經是十分滿意。
而一邊的絲絲,更是看的眼神迷離。
「既然合身的話,那就好!我馬上換下,省的弄臟瞭不方便送人!掌櫃的你找個精致的盒子裝起來……」
鄒良才的話還沒有吩咐完,小香便打斷道:「要不,你就先穿著吧……我突然想起來,我爹他老人傢,似乎不太喜歡這種黑色。」
小香找瞭一個十分蹩腳的借口。
鄒良才很是不解,可既然小香作為這件衣服的主人,都說瞭,他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暗自思索其中的緣故。
而掌櫃的見過的年輕男女可就多瞭,尤其是小香這種年紀的姑娘,那雙眸之中的喜歡和愛慕,根本藏不住。
「鄒先生,這肩膀似乎還有些小瑕疵,您隨我來,我稍事調整一下!」
掌櫃的立馬借口將鄒良才叫道裡屋。壓低聲音道:「鄒先生,剛剛那位姑娘的言辭之中,恐怕這衣服就是送給您的……那眼神裡的激動,根本藏不住。」
「嗯?」鄒良才有些回過味來。
「這種事情,小人見過不少,不會錯的!」
鄒良才點點頭,心中已然有數。
衣服成交,二人自然再次離開,重新走上街頭之後,小香立馬感覺到瞭極大的危機感。
因為來來往往的女人,對於鄒良才的關註度,實在是太高瞭。
上至五六十歲的老婦,下至七八歲的小姑娘,見到鄒良才,眼神紛紛變色,甚至有駐足觀看的人。
鄒良才更是有些不習慣,他以前可沒有這份待遇。
面對那麼多過於關註的眼神,小香終於忍無可忍,大著膽子將鄒良才的胳膊環住,示意這個俊朗的男人已經有主。
可即便如此,也沒法阻攔那些赤裸裸的眼神。
再怎麼說,多看一眼,又不是什麼違法的事情。
而在裁縫鋪子之中,掌櫃的走到絲絲面前,拍拍手。厲聲道:「想什麼呢!還不去幹活!」
「哦!」
「我知道你剛剛盤算的是鄒先生,可你也不看你是什麼身份,就算是有那麼兩三分姿色,可你這種模樣的,以鄒先生的本事,要多少有多少。還是腳踏實地,幹好自己的活,將來找個好人傢……」
絲絲立馬跑去幹活,掌櫃的嘆氣一聲,搖搖頭,意味深長。
今日並不是什麼大休息的日子,不論是小香還是鄒良才,都還有活要幹,所以二人並沒有在大街上閑逛太久。
要回徐府瞭,鄒良才不得已的明知故問道:「小香,這衣服……」
「傻瓜,這衣服,本就是送你的!怎麼樣,這個顏色,還喜歡嗎?」小香甜甜的說道。
「這……太貴重瞭,我要怎麼報答你才好啊!」鄒良才故作驚訝。
「哼哼,那你就得好好想想瞭,一般的東西,本姑娘可看不上眼!」小香得意的昂起頭,很是驕傲道。
「這……不如,我以身相許吧,怎麼樣?」
鄒良才說著, 一把摟住小香,無情的吻瞭上去。
這一吻,直接將小香的心理防線洞穿。
她想過可能會發生這種事情,但沒有想到,鄒良才竟然是如此的大膽。
可更大膽的事情,還在後面,鄒良才的一隻手緊緊摟住小香的腰肢,另外一隻手,則是極其大膽的朝著小香圓潤的屁股上,摸瞭過去。
整隻手掌,覆蓋住渾圓的臀肉,甚至在上下撫摸的同同時,還敢挑釁的捏瞭一捏。
感覺到非常羞恥的小香,本能的想要推開鄒良才,可她一使勁,卻發現,整個身子都有些癱軟瞭。
此時此刻,她隻想呆在鄒良才的懷裡。
可能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心,已經完全被鄒良才給占據瞭。那種被男人吸引的感覺,實在讓她無法自拔。
也許是鄒良才的動作力度太大,也許是小香還是待字閨中的處子,這樣的嬌羞動作,並沒有保持太久。
隨著鄒良才手上的力道稍微大瞭一點點,小香就被驚得一把推開瞭鄒良才。
「幹嘛,弄疼我瞭!」
「不好意思……」鄒良才話還沒有說完,小香直接跺跺腳,扭頭小跑,不等鄒良才再說什麼話,就消失在瞭他的視線之中。
尷尬的鄒良才,苦笑一聲,口中自言自語道:「看來,還是不能操之過急啊。」
對於鄒良才來說,已經將天下美女都列為目標,自然不會將一個小小的丫頭放在心上。
哪怕這個丫頭可能是鄒良才征服天下美女的第一步。
然而對於小香來說,鄒良才卻無異於她第一個接觸特別深的男人。
回到三夫人雪秀跟前,小香也是因為今天的遭遇而久久無法平靜。
羞澀的少女,遇到這種事情,哪裡能夠瞞得過已為人妻少婦的雪秀。
「小香。」
「小香!」
「啊!夫人您叫我?」小香神不守舍的回道。
「我看你,是叫那個男人勾的沒有瞭魂魄!小香,我告訴你,這種男人,很容易讓你吃虧的,到時候他玩瞭你的身子,拍拍屁股走人,你可就完瞭!」雪秀嚇唬道。
「啊!夫人,我沒有!我隻是……」小香紅起來的臉頰,已經出賣瞭一切。
「到底發生瞭什麼,還不從實招來!不然,板子伺候!」雪秀裝模作樣的兇瞭一句。小香立馬嚇的打瞭一個激靈。
「夫人,我說,我說。」
「今天去裁縫店嘛,他換上瞭那身衣裳,確實挺好看的,人靠衣裝的說法果然沒有錯。在大街上,他就摟瞭我……然後,然後回來的時候,在街頭……他還親瞭我,摸瞭我的屁股……」
這番話,對於小香來說,可謂是十分的大膽。根本不敢抬頭看夫人,雖然男歡女愛並不是什麼禁忌,可讓她一個姑娘傢傢的主動說出口,還是相當為難。更何況,她和鄒良才,不過是見面兩次。
「嗷!看不出來啊,你個小蹄子,還挺有魅力的嘛!讓我來試試,你的屁股好不好摸!」
雪秀笑著來到小香身邊,同樣伸手摸向瞭小香的屁股。
可同樣是撫摸,同樣是揉捏,兩個人的手,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感覺。
小香想躲,可又不敢躲,深怕夫人怪罪。隻能為難的抬起頭,求饒道:「夫人,求您瞭,小香錯瞭,別這樣瞭……」
小香雖然臀肉不是那麼肥美,可勝在緊實。雪秀竟然有些愛不釋手,又狠狠的揉捏瞭幾下之後,這才坐在桌子後面。
「快說說,當時你有啥感覺……」
「夫人……」小香滿臉羞愧,別說讓她說瞭,就她現在腦子裡回想一下當時的畫面,都覺得羞愧。
「說!」雪秀厲聲一喝。終究還是敲開瞭小香的嘴。
「當時,小香覺得,渾身上下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就像是冬天從屋外,一下進到很暖的屋子裡頭,腦子裡面麻麻的,一時間想不出什麼,整個人都酥瞭……而且,他雖然不是很俊吧,但是就有股說不出的好看。」
「哦?」雪秀對於這個鄒良才,倒是頗為感興趣。她也想見見,什麼樣的男人,能夠將自己的丫鬟迷的如此失魂落魄。
「哎呀,夫人,您就別取笑人傢瞭!」
「行瞭,你先去洗把臉,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嘴裡含瞭個太陽呢!」雪秀笑呵呵的調笑著。
可小香一走,雪秀的笑容很快就停下瞭。
旋即,一臉幽怨,自言自語道:「若是沒記錯的話,老爺上次來我這裡,已經半月有餘!哎!」
雪秀雖然是眾下人口中的三夫人,也算是有些地位,算是比較得寵的一個。
可論身份,實際上還是小妾。比起其他有些女人來說,可能算是錦衣玉食,不愁吃喝,但也完完全全變成瞭金絲雀。
就連回個娘傢,那也得去跟大夫人請命,大夫人自然對於其他這些女人心懷嫉妒,不借機尋事就算好的瞭,若是想輕輕松松的回個娘傢,那也是很難的。
孤獨寂寞冷,就是這種嫁到豪門女人的通病。
不日,鄒良才主動出擊,再次約瞭小香到院子裡聊天。
小香精致打扮一番,按期應約。
「小香你來瞭!今天看著好漂亮啊!」鄒良才自然是好話開路。
「哼,男人的嘴,最不可信瞭!就知道騙人!」小香則是上來就開始一副看不慣的樣子,可心中卻是甜蜜極瞭。
「哪有……我明明說的是實話,要不然,我怎麼會單獨說你一個人漂亮呢,這風花雪月,哪個不能誇贊……」
一番酸澀的膩歪話之後,很快小香就靠在瞭鄒良才的懷中,那種甜蜜的感覺,讓小香有些沉迷。
不知道什麼時候,鄒良才已經將她的腰環住。
不知道什麼時候,鄒良才已經將她的手握住。
不知道什麼時候……
「你相信手相嗎?」
鄒良才握著小香的手,突然道。
「嗯?」小香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問的有些意外。可沒多想,便點點頭,等著鄒良才的甜言蜜語。
「那你想算點什麼吧?」
鄒良才端起小香的手,仔細打量起來。
小香心中暗罵道:「壞蛋,想摸人傢的手不敢直說,狗男人!」
可嘴上卻淡淡的天真道:「不知道啊,要不,算算姻緣怎麼樣!」
「姻緣……姻緣!」鄒良才口中嘀咕著,小香在等著他說出什麼甜言蜜語。
可她哪裡想得到,此時的鄒良才,真的在給她算姻緣。
仔細一番觀察之後。
鄒良才慢慢道:「從手相上看,你會有一個人中龍鳳的男人,山珍海味,綾羅綢緞都是信手拈來的東西。可惜……」
「可惜什麼?」
可惜這個男人和你聚少離多!
但這話,鄒良才還沒有傻到直接說出口。
轉而收起嚴肅的表情,壞笑道:「可惜我隻能看這麼多瞭,剩下的,我得摸摸骨才能知道!」
說話間,鄒良才的已經順著小香的手腕朝胳膊上摸去。
「啊!討厭!」以為被鄒良才戲弄瞭的小香,瞬間和鄒良才打鬧在瞭一起。
雪秀在允許瞭小香去和鄒良才約會之後,心中越想越好奇,很想知道這個一見面就已經把自己丫鬟婚給勾去的男人,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於是,思前想後的雪秀,還是跟著小香,來到瞭二人約會的院子裡。
當雪秀出現在院子門外時候,鄒良才已經感覺到不遠處有人靠近,可並沒停下,而是繼續跟小香嬉鬧在一起。
「咳咳!這光天化日的,幹什麼呢!」
雪秀的聲音突然出現,可把小香嚇瞭一大跳!驚慌失措中推開鄒良才,連忙行禮問好。
「夫人,您怎麼來瞭!還不見過夫人!」
鄒良才定睛一看面前的女人,上身穿著花青圓領衫,下身是暗黃散花裙,披瞭一件深綠色鳳緞披風,精致的雲鬢裡略帶點綴。尤其是耳上掛著焊絲金綠寶石耳墜,貴氣十足!
上下審視瞭片刻之後,鄒良才這才行禮問好。
可就是這雙方對視這一眼,雪秀卻是驚訝的不輕。
這個名為鄒良才的下人,似乎沒有尋常下人眼神中的那種卑微,甚至她還隱約的感覺到瞭一種侵略性。
若是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看見一個美少婦,露出這種侵略性的目光,倒也不算太離譜。
可一個下人,對著女主人,露出這種眼神,那可就有些不太對勁瞭。
「小人鄒良才,見過夫人!」
「不用多禮。聽說,你才見瞭小香沒幾次,就已經把她婚給勾去瞭?」雪秀坐在石凳上,借著石桌擋住自己的身體,一副考官模樣,審問道。
「不敢,隻是小人對她愛慕良久,不過是男女正常的關系罷瞭……」鄒良才嘴上說著,對於小香的愛慕,讓站在一邊的小香,聽瞭心中頗為感動。因為敢跟三夫人說明這個事情,那就相當於跟父母提親瞭。
要知道,對於小香來說,婚嫁這種大事,徐傢的意見,可絲毫不低於父母的意見。甚至在某種程度上還要更高。
因為,若是父母不同意,徐傢同意,那這婚事可能不會成,但相反,若是父母同意,徐傢不同意,這婚事,鐵定成不瞭。
可看著鄒良才眼神的雪秀,卻對鄒良才心生厭惡。那種侵略性極強的目光,實在是讓人不舒服。哪怕是隔著石桌,可那雙招子,就像是能夠穿透石桌,穿透衣服一樣,直視她的身體。
以下犯上!沒有規矩!
「哼哼!你一個柴房的下人,一個月才幾錢銀子,想娶小香?傢中聘禮能準備的如何啊!」
雪秀宛若一個勢力的長輩一般,問這話,有些咄咄逼人。
可鄒良才並不以為然,直接幹脆的回答道:「小人傢中無親無故,月錢不過是府上五等。至於什麼房屋鋪產,就更加沒有瞭。」
小香腳下踢瞭鄒良才一腳,示意他說點好的,若是這麼樣,夫人勢必難同意。
聽見鄒良才如此說話,雪秀眉頭微皺。訓斥的話正在醞釀,還沒出口。
便聽鄒良才道:「夫人,不過小人並不是沒有謀生的手段,小人少時,跟一位雲遊仙人,學過識人看相的相術。還有幾個雲遊大夫的偏方,想來也不會挨餓受凍。」
「那些玩意,豈能當真?不過是江湖騙術罷瞭!」雪秀已經篤定瞭七八分,這個鄒良才不過是一個模樣不錯,但是滿嘴花言巧語的男人,若是小香跟瞭他,日後必然受苦受罪。絕沒有好的結果。
可鄒良才卻極為自信道:「我觀夫人面相,已然相出夫人心頭的兩件事,而其中一件,已經壓得您身子都有些難受瞭。若是不早早解決,恐怕後患無窮。莫說提前色衰,就算是早生華發也不是沒有可能!」
「良才,你胡亂說什麼呢!」小香聽見這種話,嚇得連忙想要捂住鄒良才的嘴巴。
「夫人,你別聽他亂說,他不懂這些……」
可小香的勸阻,在這個時候,根本沒有什麼用,雪秀已經被那句色衰給激怒瞭。冷笑一聲後,怒道:「好,我倒要看看你,能說出個什麼來,我警告你,若是胡言亂語,後果自負!」
「夫人,有些話,頗為隱秘,可能不便讓其他人知道。」
「小香是我貼身的丫鬟,你不必裝神弄鬼,但說無妨!」
「那小人,便直言不諱瞭。若是失禮,還請夫人多多包涵。」鄒良才欠瞭欠身子道。
「說!」雪秀已經快要失去耐心。
「若是我沒有看錯,夫人乃是酉年醜月辰時出生,命中多木,本該依山傍水,與夫君日夜相伴,方能水木相依,相互繁榮。」
「可實際上,夫人經常是一個人,孤木難生,日積月累之下,已有虛陰之跡象。若是長期如此,恐怕……」
「你一個下人,膽敢議論老爺的私事,我看你是膽大包天!不知死活!」雪秀怒瞭,這種閨房私事,豈能拿到臺面上來說,尤其鄒良才還是一個男人!
「夫人息怒,我不過是說瞭其中一件。這第二件,尤其是夫人的心病。夫人還未曾生育吧?但老爺有其他兒女,可唯獨夫人您無法生育。此事不假吧?」鄒良才一言直接點破瞭雪秀最大的心病。
沒錯,雪秀雖然目前來說還算受寵,可畢竟是妾,這再過幾年,年老色衰那是不可避免的,若沒有一兒半女的,將來恐怕在這深閨大院裡,是死是活都無人問津。
「一派胡言!」雪秀已經暴怒,今日本想看看這個鄒良才,長什麼樣,可沒想到卻等到鄒良才這麼一通言語。
「夫人息怒,以上種種,良才皆能化解。」
「滾!」雪秀怒火中燒,胸口更是上下聳動,露出的兩抹白肉,跳躍個不停。
鄒良才有些貪戀的瞟瞭一眼之後,淡然道:「若是夫人後悔,日後也可以來尋我。那良才便先行告辭瞭!」
說完,鄒良才頭也不回的走掉瞭。
留下小香,戰戰兢兢的看著雪秀,根本不敢說話。
「這就是,你說的,不錯的男人!」雪秀含怒說完,拂袖而去。
轉眼,便是深夜。
雪秀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月光,心中非常不是滋味。
每個夜晚,都孤枕難眠,老爺更是無暇分身。
「若是我再無法生下一兒半女,年紀再大些,恐怕就是想生也難瞭!」
眼下雖然衣食無憂,可日後的情形,雪秀卻不得不擔心起來。
想的煩躁,雪秀便著睡衣起床,想去院子裡走走。可經過側屋的時候,卻聽見瞭小香床邊有窸窸窣窣的聲音。
「你還沒睡?」
雪秀的聲音,嚇瞭小香一跳。
「夫人!」
「你幹什麼呢?」
「夫人,我……」
正是寂寞的雪秀,嗅到瞭空氣中,有股淫靡的氣味。
「難道你個小妮子,發春瞭?」
「嗯……」小香聲如蚊子一般,細細的嗯瞭一聲。
「如此說來,我倒是打擾你瞭!」雪秀沒好氣道。
「不敢不敢,夫人要起夜麼,我這就起來伺候!」小香連忙起身,凌亂中想穿好衣服。
「不用瞭,有個問題。你說,那個鄒良才,到底是故弄玄虛呢,還是真的有點本事呢?」
小香眼睛轉瞭轉,心中也有所盤算,但是盤算來盤算去,也沒敢給出一個答案,因為這種事情,事關重大,萬一弄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後果可就麻煩瞭。
「哎,算瞭,問你一個丫頭,又能有什麼結果呢。」
雪秀也是嘆瞭口氣,打算繼續出門。
可突然間,小香咬牙道:「夫人,我覺得,良才應該是真的有點東西。您沒有孩子的事情,可能他能從旁出打聽出來,但是老爺沒來的事情,他一個下人,要是沒有點本事,又是如何得知的?我發誓,這種事情,我絕對沒有告訴過他!」
「你的意思是,可以找他試一試?」
「……」
次日,小香果然找到鄒良才。將他叫道一個無人的地方後,小心的說出瞭目的。
「你真得有把握能讓夫人懷上老爺的孩子?」
「七成。」鄒良才雖然有良方在手,可卻也不敢把話說滿,萬一呢。
「怎麼才七成?」小香略顯著急。
「七成就七成吧,你要準備什麼東西嗎?趕緊準備,待會跟我去見夫人!」
「不需要。」
「不需要?」小香一臉詫異。
鄒良才也不好過多解釋,隻能改口道:「東西都是一些日常用品,不難準備,還是得對癥下藥。你等我一下,我去拿件寶貝……」
鄒良才也盤算瞭一下,自己空口白話,雪秀能夠相信,已經是極為難得,若是自己在兩手空空去,那恐怕不太行。
做戲做全,得準備個寶貝模樣的東西才行。
回到臥房之後,鄒良才四下打量。
「什麼東西,看起來有些神秘,顯得有本事呢?」
看瞭一圈,鄒良才拿起蠟燭下面的燈臺,稍許清理瞭一下上面的積蠟,匆匆揣進懷裡。
拒絕瞭小香好奇的查看之後,二人匆匆回到瞭雪秀的院落之中。
「進屋吧,夫人等著你呢。」
「我就不進去瞭,在外面等著,有什麼要準備的你隨時叫我。」
「還有,千萬別亂逞能,要是弄不來,就別胡來!」小香還是很關心的叮囑道。深怕鄒良才有個什麼莽撞的行為。
鄒良才表面上點頭答應,表示自己一定會小心翼翼。
可心中卻是冷冷一笑,自己準備瞭那麼久,為的不就是雪秀的身子?若是不胡來,那未免太對不起自己瞭!
對於鄒良才來說,拿下小香,難度不高,目前來說,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就看鄒良才什麼時候願意下嘴瞭。
但想要拿下雪秀,難度明顯增大瞭不少,且不說雪秀已為人妻,就單說二人的身份差距,就讓這種可能降低瞭很多。
男人對於女人的身份,也許沒有那麼多忌諱,可女人對於男人的地位,那可是相當看重的。
「你來瞭,你說的能讓我生孩子的事情,字字屬實?」雪秀坐在桌子後,一身素色寬松長裙,十分保守。顯然是對於鄒良才,有些許的防備。
「有七成把握。」
「七成?」雪秀皺起瞭眉。
「生兒育女,乃是逆天改命之事,本就是極難的。若是夫人不信小人,小人自當沒有發生這件事情。」
鄒良才心中明白,雪秀既然肯叫自己來,那就說明生孩子對於她來說,實在是關鍵的很。
如此情況下,她是不會趕走自己的。
果然,如同鄒良才預料的一樣,雪秀一見鄒良才要離開,立馬有些急瞭。
「七成便七成,你說,怎麼做!」
「方法有二。」
「第一,便是通過食材藥物的調理補充,改變夫人身體,再通過風水佈局,招來桃花,等候老爺大駕,緣分一旦來到,促成好事。生兒育女豈不是順理成章。」
雪秀一聽,皺起瞭眉頭,鄒良才這不是跟沒說一樣嗎?
「第二,便是我用一件寶物,使得老爺在這裡留宿之後,通體舒暢,能逢兇化吉,若是如此,何愁老爺不來,何愁不能懷孕呢?」
「世上有如此神妙的寶貝?」雪秀本能的產生瞭懷疑,這種寶貝,且不說她沒有見過,就是聽說都沒有聽說過。
「那是自然,不過,這寶貝使用一次,對我消耗也是極大……」
「若是真的有效,對你的補償,一切好說!」雪秀也是很闊氣的允諾道。
可鄒良才卻是露出瞭一絲壞笑,玩味道:「真的一切好說嗎?」
這玩味的笑,加上那種眼神。
讓雪秀一下意識到瞭自己面前這個人,就像是看著獵物一樣看著自己。那種被當做獵物的感覺,十分不好受!
但求子心切的雪秀,對於這種目光,隻能暫且忍耐。
沉吟片刻,雪秀下定決心道:「隻要能讓我懷上老爺的兒子!一切好說。」
鄒良才聽出瞭話裡的意思,先前還隻是說要孩子,現在卻變成瞭兒子!在這種大戶人傢裡,兒子和女兒,差距可是極大的。
若是女兒,將來也就是衣食無憂,可若是有個兒子,將來妾的身份,都有可能提升……
「我還是得先號脈,看看夫人身體究竟是哪裡有問題。」
「你還懂醫術?」
「醫算卜,不分傢。多少懂一些。」
到瞭這個時候,雪秀已經選擇瞭相信鄒良才,對於這小小的觸碰,自然也不抵觸。大方的伸出手,擺在桌上。
手指纖細雪白,手腕更是巧妙,隻堪隱隱一握。
醫術,鄒良才自然不懂,一番裝模作樣之後,沉下眉頭,道:「宮寒,不易孕。若是與二三十歲的兒郎尚且有幾分可能,若是和老邁的男人,恐怕千不存一。」
「可有解法?」
「我嘗試調配兩幅藥,三日之內方可見效。」
「如此甚好。」
「可如何能讓老爺到我這裡來呢?」夫人問道瞭最關鍵的問題。
「良才自然有辦法,不過還需要夫人一些配合。」
「其一,需要夫人貼身內衣,最好是穿過還沒清洗的。其二,便是需要夫人幾絲毛發。其三,需要夫人告知,與老爺歡好之時,老爺是如何稱呼你的。」
一句句聽完,雪秀臉色微紅,但看鄒良才一本正經的樣子,倒也沒有多想。
「貼身衣服好辦,隨後給你便是。頭發也容易,待會剪下幾縷。最後,老爺……在臥房之中,喜歡叫我雪兒……」
鄒良才見雪秀面色閃過一絲古怪,留瞭個心眼。
「那我去門外等夫人準備妥當。最好快些,也許,今晚老爺就能過來!」
雪秀點點頭。
鄒良才出門沒多久,雪秀就在屋裡招呼。
「好瞭,你進來吧。」
甚至鄒良才和小香連話都沒有說兩句。
準備如此之迅速,雪秀自然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更換衣服。
依舊是那一套素色包裹嚴實的長裙。但桌上,卻多瞭一條貼身的小褲。
鄒良才看著那小褲,心中暗道:「如此說來,現在她豈不是光著的?」想及此,鄒良才立馬有些心猿意馬。
不過,該做的戲份,還是要做足。
將那盞老舊燈臺拿出之後。
鄒良才開始瞭一系列的操作。
施法念咒這種東西,尋常人自然是看不懂的,因此越是神秘,越是能夠嚇唬住雪秀。
在長達半刻的表演之後,鄒良才突然一屁股癱軟的坐在瞭地上,雙手支撐地面才勉強沒有躺倒。
「夫人,你剛剛沒說實話!」
鄒良才剛剛也是見雪秀面色閃過一絲古怪,想要詐一下雪秀,可這一詐,竟然還真的詐出瞭東西。
見鄒良才像是受傷瞭一樣,雪秀大驚失色。
「我,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沒有受傷吧!要不要緊啊!」
在雪秀的攙扶下,鄒良才緩緩坐在凳子上,用黑龍真力悄然將臉色壓的有些發黑,尤其是嘴唇,更是如同中毒瞭一般。
鄒良才閉目良久,這才徐徐恢復原樣。
鄒良才的變色,雪秀是清楚的看在眼中,因此,他對於鄒良才的本事,已經完全相信。
神色緊張無比,深怕自己礙於面子隱瞞的問題,給鄒良才造成大禍。呼!
隨著鄒良才長呼一口氣睜開眼睛,雪秀這才松瞭一口大氣。
「夫人若是有意騙我,那此事,就當我從未提起!」鄒良才起身便要收起東西出門。
雪秀哪裡肯放過鄒良才這個有本事的能人,立馬上前挽住鄒良才的胳膊。可鄒良才出走的態度極為強硬。
冷冰冰道:「心誠則靈,若是夫人沒有信任,那恕良才沒法繼續幫忙!」
「我錯瞭,這次我一定不敢有半句隱瞞,幫幫我吧,事成之後,什麼條件我都能答應。別說一個小香,就是三個五個,我也想辦法幫你!」
雪秀還在以條件利誘。
可鄒良才根本不在乎這些,依舊要硬拖著雪秀出門。
「算我求求你瞭,真的,幫幫我!」
雪秀見拉不住鄒良才,直接抱住瞭鄒良才的大腿,帶著哭腔道。
鄒良才感受著雪秀胸前的一對飽滿,嘴角閃過一絲笑容,同時也停下瞭腳步。
「什麼條件都答應?」
「嗯。」
「那你,剛剛,到底哪裡騙瞭我!」鄒良才的聲音,不怒自威。
「老爺與我同房時,都叫我……騷雪兒,或者叫我小蕩婦……」
雪秀說完,已經將頭低下,她的尊嚴,實在讓她無法接受,自己竟然會將這種私密的事情,告訴一個下人,而且還是男人。
鄒良才也沒想到,看似端莊大方的雪秀,在床上居然有如此放浪形骸的稱呼,心中暗道:「想來,她在床上,定然風騷萬千,讓人欲罷不能!」
可表面上,鄒良才還是一副不動聲色的樣子,沉聲問道:「這次,不會再有假瞭吧?若是再有問題,恐怕……」
「絕對不會!我保證!」
看著雪秀一副斬釘截鐵的模樣,鄒良才徐徐點頭,這才重新調整氣息,再次假裝出一副作法的樣子。
當幾率青絲被燃燒化為灰燼後,鄒良才點點頭道:「法成瞭,今晚夫人隻需悉心打扮,等著便可。」
雪秀也是如釋重負般的嘆瞭一口氣,認真的點點頭後,感謝道:「若是老爺今晚來此,雪秀必有重謝。這些銀兩,不成敬意,還請……」
說完,雪秀拿出瞭早就準備好的銀兩。
鄒良才一掃而過,不以為意道:「還是事成之後再收的好。」
言畢,氣氛突然凝固。
二人中間的桌子上,除開銀子之外,便是那一條極為曼妙的短褲。
鄒良才突然道:「夫人還是早些將衣服穿上,免得著涼。」
「……」雪秀不知道如何回應,話到嘴邊,總感覺說出來味道很怪,便默默的將桌上的短褲收起。
旋即,二人目光相對,片刻,雪秀將目光移到別處。而鄒良才依舊是那副帶著侵略性的目光,從雪秀的玉頸掃下,落在瞭隆起的一對山巒之上。
「果然比小香得要飽滿圓潤許多啊。」鄒良才已經在心中開始琢磨起揉捏它時的感受。
「夫人,良才有些累瞭,希望夫人一切順利!」
別過雪秀和小香之後,鄒良才假意回自己住處,實際上則是要去另外一個地方。
那便是這座宅子的主人,徐伯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