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蘇夢嫣徹底沉默瞭，我也不催她，這種事情最好是自己想明白。
幾分鐘之後，蘇夢嫣很認真地看著我：“周文，謝謝你！我想明白瞭。”
我端起碗繼續吃飯，說：“你想明白就行，其實就是給你一個建議，你應該學會拒絕，因為你太善良瞭，如果你這種善良被別人利用，你會受傷的。”
蘇夢嫣沖著我做出一個笑臉，兩隻眼睛都成瞭月牙的形狀，“嗯嗯，我知道瞭。”
不得不承認，她的笑容很甜很迷人。
我輕輕咳嗽一聲，說：“其實剛才我說的一句話是真的，隻是你不信。”
蘇夢嫣問：“哪句？”
“其實，我是一個壞人。”
“噗！”
蘇夢嫣笑瞭，“你是壞人？怎麼可能呢！怎麼看都不像！”
我也笑瞭，沒有過多地解釋什麼。
吃完飯把蘇夢嫣送回學校，我則是去瞭ｋｔｖ，因為今天是孫蓉給我投名狀的日子，兩天過去瞭，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想好。
強子很稱職，我到的時候他還在包房裡看著孫蓉，隻是包房裡有些凌亂，還有一股特別的味道。
我不會問強子這兩天都做瞭什麼，因為我在把孫蓉交給他的時候就已經猜到瞭。讓強子把這裡收拾一下，我把孫蓉帶到另外一個包房裡，問：“兩天瞭，你想好沒有？”
孫蓉一臉哀求地看著我：“文哥，求求你放瞭我吧，我一定會好好在這給你掙錢，絕對不會再有別的想法！我發誓！”
我坐到沙發上，玩味地看著她，“這麼說，就是沒有想好瞭？”
孫蓉的身體顫抖一下，“文哥！我求求你瞭！”
我呵呵一笑，“機會我給你瞭，你沒有抓住，怪不得我。”說完，我給趙曼雪打瞭個電話，讓她來包房找我。
幾分鐘的時間，趙曼雪就來瞭，看到站在旁邊的孫蓉，她的神色有些復雜。
我指瞭指沙發，“坐吧。你管這些公主也有一段時間瞭，有什麼想法沒？”
趙曼雪說：“也沒什麼想法，就是覺得大傢都不容易。”
我哦瞭一聲，說：“你也知道孫蓉犯瞭什麼事，現在我想給她一個足夠深刻的教訓，應該怎麼做？”
趙曼雪忍不住看瞭孫蓉一眼，“文哥想讓這個教訓深刻到什麼地步？”
“終身難忘！”
孫蓉的身體再次顫抖一下，用哀求的目光看著趙曼雪，趙曼雪卻直接把頭別瞭過來，不再看她，說：“麗姐在這的時候聯系過幾個有特殊癖好的客人，如果哪個公主不聽話或者說犯瞭事，麗姐就會聯系那些客戶，把公主送過去。”
我問：“就好像麗姐對付葉倩那樣？”
趙曼雪點點頭，“是的。”
我看瞭看孫蓉，又問：“有沒有比葉倩經歷的那些更嚴重的？”
趙曼雪猶豫瞭，“文哥，真的要這麼做？”
我瞪瞭她一眼，“不要忘瞭你的身份，我不是來問你的意見的，而是讓你給我一個答案。”
趙曼雪趕緊低頭，“是，我知道瞭。”
“那就說吧。”
趙曼雪不再猶豫，說：“我翻看過麗姐的記事本，有一個姓張的客人，有嚴重的ｘｉｎｇ虐傾向。曾經麗姐給他送過去一個公主，第二天是被人抬回來的，據說身體上全都是鞭痕，沒有一處好的，甚至還有用刀劃傷的痕跡。最過分的是，公主的下體出血嚴重，送到醫院治瞭半個月，雖然恢復瞭，但子宮受到永久性傷害，以後都不可能再有孩子瞭。”
她停頓一下，看瞭一眼孫蓉的反應，接著說：“不止麗姐和這個客人有聯系，還有別的媽咪也往他那裡送過公主，但凡從他那裡出來的公主，下體出血都是稀松平常，最嚴重的是有一個公主竟然被他ｘｉｎｇ虐致死，後來被人抬出來的時候，眼睛都沒有閉上。”
我心裡生出一陣反感，竟然還有這樣的人渣！禽獸！
“還有嗎？”
趙曼雪繼續說：“姓張的客人背景很深，雖然弄死瞭一個公主，但並沒有人追究太多，賠瞭十幾萬塊錢就算完事瞭。自從那次之後，就很少有媽咪願意把公主送過去瞭，除非是公主犯瞭很嚴重的事。”
我點點頭，問：“你有那個客人的電話嗎？”
趙曼雪點頭，“有。”
我說：“好，把電話給我。”
趙曼雪拿出一個小本，從裡面挑出一個電話，“就是這個。”
我把小本拿過來，“行，你出去吧。”
趙曼雪出去瞭，我拿著小本走到孫蓉面前，“最後一個機會，你做好體驗噩夢的準備瞭嗎？”
孫蓉噗通一聲給我跪下，“文哥！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什麼都聽你的！求求你放過我吧！”
我沒理會她的求饒，看著小本撥通電話。
“喂？張哥嗎？沒錯，就是我，我代替瞭麗姐……對瞭，我這裡有個公主不怎麼聽話……”
我的話還沒說完，孫蓉突然撲過來抱住我的腿，“文哥，我想好瞭！我什麼都想好瞭！我還有一個妹妹！”
我用手捂住電話，“你真的想好瞭？要把你妹妹當成投名狀？”
孫蓉的眼淚一下就掉瞭下來，“文哥，我知道我做錯瞭，但我妹妹是無辜的。我保證我以後再也不會有別的心思，求求你千萬不要動我妹妹！”
我呵呵一笑，掛斷瞭電話，絲毫不管高逸在電話那頭對我的叫喊。
沒錯，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把孫蓉送到那個姓張的客人那裡，因為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人渣。我不想變成人渣，也不想成為人渣的幫兇，我這麼做隻是要給孫蓉帶來一個巨大的心理壓力。畢竟她背叛瞭我，不管是主動還是被動，事實就是事實，她必須為她的行為付出代價。
如果這樣都不能讓孫蓉屈服，那我就真的沒有別的辦法瞭，隻能是把孫蓉趕出去，讓她自生自滅。
說到底，我是一個有底線的壞人。
當然，我也不會讓孫蓉知道我的想法，重新坐到沙發上，笑呵呵地看著她：“好瞭，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談瞭。先說說你的妹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