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順東坐在辦公室裡抽著煙,心裡還想著剛剛結束的案情分析會。隻是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原以為自己這次怎麼也逃脫不瞭張愛軍攻擊,發生瞭這麼嚴重的事故,即使受到處分也是在情理之中。可是,在整個分析會上,張愛軍一直陰沉著臉,即使在發言的時候也沒有像上次那樣咄咄逼人。更讓祁順東感到意外的是,省廳的李長年不但沒有追究他擅自行動越權行為,而且對兩名警察的一死一傷也隻是做瞭客觀的分析,同時,李長年認為,此次事件雖然讓一名警察獻出瞭生命,但是也使整個案件明朗化瞭。
在說到對趙磊的審訊問題時,李長年居然說:“在這方面順東是老行傢,我看就讓順東同志負責吧。”
李長年的這句話無異於讓他重新回到瞭鄭剛專案組。祁順東抬頭看瞭看張愛軍一眼,隻見他陰沉著臉但並沒有發表反對意見。對於這一奇怪現象,祁順東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張愛軍和李長年在鄭剛案子上產生瞭分歧,而對於自己重歸鄭剛專案組的問題,兩個人顯然在會前進行瞭溝通,盡管張愛軍不同意,但李長年還是軟硬兼施地說服瞭張愛軍。
祁順東瞇著眼睛深深地吐出一口濃煙,看來李長年雖然是張愛軍的老上級,可也並不是不講原則的人。特別是李長年對這次襲警事件的分析和自己的推理完全一致。從趙磊扯出趙志剛,又從那張銀行卡扯出金生,從金生聯系到鄭剛,最後矛頭就直指尚融。想到這裡祁順東一顆心就激動起來,一掃先前的萎靡不振,渾身瞬間就充滿瞭力量。他拿起電話大聲命令道:“叫方玉良到我辦公室來。”
尚融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疲憊,同時也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李晴走後他去瞭一趟娛樂城,因為他有一種預感,要不瞭多久娛樂城將會成為警察們視線的焦點,有必要提前安排好善後事宜,尤其是對於張銘和穿山甲的行蹤要統一口徑。在和楊鈞密談瞭兩個小時以後,從娛樂城出來,尚融一時竟不知該往哪裡去,此時此刻,他很想找個人說說話,希望有人能夠為他分擔點壓力。於是就想起瞭自己的幾個女人。
這種事情顯然是不能跟張妍談論的,不然那婆娘不但不能分擔自己的壓力,說不準哭哭啼啼地反而增加自己的煩惱。紫惠倒是個可以一吐為快的對象,可這種事情怎麼能讓她參與進來呢。一時又想到瞭喬菲,尚融不禁搖搖頭,那還是個雛,說出來準嚇得小妮子花容失色。而高燕還能算是自己的女人嘛。於是,尚融自然就想到瞭祁小雅。一想起祁小雅,尚融的臉上露出一絲意味深長微笑,這微笑來自於母女兩個與祁順東的特殊關系,在這個特定時刻也隻有想到這一點尚融心裡的悶氣仿佛才稍稍打開瞭一個缺口。在他的潛意識中,對祁小雅敞開自己所有的秘密就是對祁順東最大的心理戰,也是他無奈之下尋求心裡平衡的優先選擇。更何況,祁小雅是那種外表柔弱內心剛強的女孩,並且從她父親的嘴裡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早有耳聞,不會一點思想準備也沒有。遺憾的是目前小雅的傢裡人滿為患,除瞭她的母親以外,現在又多瞭一個盧鳳,此刻要想在傢裡和小雅親親我我顯然是不實際的。
可去哪裡合適呢?在這樣一個非常時期自己真的要和一個清純的女孩發生關系嗎?尚融一時猶豫不決,甚至想放棄剛剛產生的念頭。然而來自體內的那陣躁動久久無法平息下來,特別是想起上次在酒店裡和祁小雅旖旎的風光更加深瞭內心的躁動,此刻,他隻想沉醉在溫柔鄉裡,隻想細細地把玩小雅下面那溫柔的凸起,在她的耳邊訴說自己無法排遣的寂寞和焦慮。
他忍不住拿出手機給祁小雅打電話,心裡隻有一個念頭:既然已經開始瞭,還有什麼好顧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