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梅姑茶莊出來,鄭剛吐出一口長氣。一切都和他預料的差不多,看來高玉根對自己大老板的身份深信不疑,現在是該做最後的準備瞭,他不禁想起瞭和愛花一起待過的那個院子,那個雜草重生的院子應該是高玉根理想的長眠之地,但願愛山租的房子和自己的想象差不多。鄭剛還想起瞭金生,他幾乎肯定金生已經被尚融做掉瞭,不過,此刻他特別希望知道自己的老同學是怎樣處理屍體的,說不準和自己的打算差不多,找瞭個沒人的地方神不知鬼不覺地埋掉瞭。
鄭剛在心裡嘆瞭口氣,金生也是和這個世界幾乎沒有任何聯系的人,他活著和死掉都一樣,活著不會有人為他高興,死後自然也就沒人為他悲哀。當然,鄭剛嘆氣還有另一層意思,是什麼樣的命運讓自己和尚融結下瞭不解之緣呢,兩個大學同班,先是為瞭一個女人爭風吃醋,走向社會以後又為瞭一點面子明爭暗鬥,最後為瞭一筆錢糾纏不休,而現在居然都幹上瞭殺人的勾當,唯一不同的是,尚融是為錢殺人,自己既是為瞭錢更是為瞭生存而殺人。
一路上鄭剛內心感慨詠嘆的時候,愛琳卻一直沉默著,也不再像先前一樣總是靠在他的身邊,而是拉著一張小臉盡量離男人遠點,好像男人真的欠瞭她一萬塊錢似的。直到進瞭屋子,愛琳在鉆進她的小房間之前,回頭冷冷地問道:“你和我哥是不是想搞詐騙?”
鄭剛聽瞭愛琳的話似乎微微一驚,這個小丫頭平時從來不多嘴多舌,今天怎麼這麼好奇。看著女孩一雙秋水般的眼睛閃爍著冰冷的光芒,鄭剛心裡微微一動,走過去就想把女孩往懷裡攬,愛琳靈巧地躲過瞭鄭剛的手臂,一轉身就進瞭自己的屋子。鄭剛詭秘地笑笑,一邊脫掉自己的外套,一邊慢慢跟著走瞭進去。
說來也奇怪,不管什麼房子,隻要愛琳在裡面住過,就會有一股淡淡的香氣浮動在空氣中,鄭剛也說不上這是一種什麼樣的香味,隻要嗅到這股香味,他就會暫時忘記自己所面臨的一切,心甘情願地讓自己在這股若有似無的香氣種起起落落,一心隻想要尋找它的源頭,以便通過瘋狂的舔吸來發泄自己無法發泄的欲望。
愛琳一聽見鄭剛在房間裡嘶嘶的吸氣聲,以及漸漸狂熱起來的眼神,身子就一陣微顫,她太熟悉男人的這種神情瞭,自從傢裡出來以後,每當愛山不在的時候,男人就會在一陣嘶嘶的吸氣之後朝著自己撲過來。愛琳暈紅著臉,瞥瞭正盯著自己的男人一眼,就顫抖著身子歪倒在床上。
“不管我做什麼都不會傷害你的……”
鄭剛一邊說著一邊就把整個臉埋進愛琳的脖子裡沒命地吮吸著,一隻手解著女孩的衣服口子,直到一口叼住瞭女孩胸前那顆生澀的蓓蕾才漸漸安定下來。
愛琳扭動著火熱的嬌軀,抽泣似地說道:“你就會折磨人,你……有本事占有我啊!”
鄭剛一愣,停止瞭動作,盯著女孩潮紅的俏臉看瞭一會兒,突然發狠地說道:“占有你……看我占有你……”
說著就一把扯掉女孩的褲子裸出嬌嫩的下體,一頭紮瞭進去,嘴裡哼哼著:“就這樣占有……”
愛琳兩隻小手緊緊抓住床單,在一陣壓抑似的哭泣聲中,把小屁股猛地朝上面亂拱瞭幾下,就像死過去一般癱在床上,嘴裡發出一陣細微的病痛似的呻吟,任憑男人翻來覆去地將她的全身舔遍……
愛山回來的時候,屋子裡一片漆黑,當他正要開燈的時候,就聽見黑暗的角落裡傳來一聲低喝:“別開燈!”
愛山嚇瞭一跳,仔細一看,就見一雙餓狼一般的眸子在黑夜裡閃爍著綠光。原來鄭剛像個幽靈似地坐在黑暗之中。
愛山鎮定瞭一下隨口罵道:“你他媽裝神弄鬼想嚇死我?”
“你他媽是不是又喝酒瞭?”
鄭剛在黑暗中盯著面前高大的身影問道。不知為什麼他又想起瞭金生。那天晚上當他一路狂奔到金生傢門口的時候,燈影裡那個高大的身影和眼前的竟有些許相似。
“就喝瞭一點。”愛山似不好意思地小聲說道。
愛山話音剛落,就見鄭剛從黑地裡竄起身子,撲到愛山面前抬手就是一拳,正好打在他的臉上,一邊罵道:“你這個蠢貨,老子的小命早晚壞在你的手上。”
愛山被鄭剛一拳打瞭個趔趄,一時怔在那裡,似乎沒有反應過來,自從出門到現在,兩個人雖然經常發生口角,但從來沒有動過手,在愛山看來,像鄭剛這樣的白面書生還經不起自己一掌,沒想到今天居然敢出手打他。就聽鄭剛罵道:“你他媽的就這點出息,明天你幹脆滾回傢去算瞭,要不你那個小娘們說不準被別人睡瞭呢。”
愛山嗓子眼裡發出一聲怒吼,朝著鄭剛撲過去一腳就將他踢到在地,然後騎在鄭剛身上掄起拳頭就是一陣猛錘。
正打著,忽然房子裡的燈一下就亮起來,隻見愛琳身上裹著一塊床單站在那裡吃驚地看著地上的兩個男人。愛山低頭看看鄭剛,隻見他的嘴角已經被自己打出瞭血,不過讓他感到奇怪的是,鄭剛不但不生氣,反而一臉詭秘的微笑,一邊用手擦著嘴角的血一邊氣喘籲籲地說道:“這下我放心瞭,我就怕你中看不中用……”
愛山仿佛明白瞭鄭剛的用意,一邊從他身上爬起來一邊罵道:“神經病!我還以為你骨頭發癢呢。”
鄭剛艱難地爬起身來沖著愛琳一笑說道:“睡覺去吧,我和你哥鬧著玩呢。”
愛琳也罵瞭一句“神經病”然後身子一旋就進瞭自己的房間,那一轉身的時候,薄薄的床單舞起,女孩雪白的小屁股就落在瞭鄭剛的眼裡,他一邊盯著愛琳的門口,一邊惡狠狠地說道:“今天是試試你的身手,下次如果你再敢碰我一下,我就要你的命。”
愛山聽瞭鄭剛的話,內心沒來由地感到一陣恐懼,嘴裡卻發出一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