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融沒想到自己隨便這麼一說,女人就軟瞭,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名堂,她為什麼這麼護著那個和她發生關系的男人,一聽自己要去報案就緊張成這樣。忽然一個念頭閃過尚融的腦際,禁不住大喊一聲:“不好!難道是他?”
朱虹聽見男人莫名其妙的一聲大喝不禁嚇得心神俱顫,哆哆嗦嗦地問道:“你……你說誰……”
尚融一把揪著女人的頭發把她的臉拉到自己面前,猙獰地說道:“你今晚是不是被一個叫鄭剛的男人幹成這樣的,在什麼地方幹的,是不是張彩霞安排你這樣的,快說!”
朱虹覺得頭皮一陣發痛,盯著男人兇惡的眼神,哆嗦著嘴唇泣道:“什麼鄭剛……我不認識……我不是……我是被傢族的人……”
尚融凝視著女人的眼睛,覺得那裡面除瞭恐懼就是一片迷茫,不像是裝出來的。心裡稍稍松瞭口氣。“什麼傢族,說清楚。告訴你,你要是敢和我的敵人聯手對付我,老子殺人都敢,你相信不相信!快說!那個傢族是怎麼回事?”尚融咬牙切齒地問道。
天吶!殺人!看他這副兇相好像真是要殺人呢。朱虹此時再顧不上張彩霞的告誡,管她什麼秘密不秘密,一切先滿足瞭眼前的魔王再說。
“傢族就是……就是……你答應我……不要說出去……”
最終朱虹還是有所顧忌。
“隻要和老子沒關系的事情,老子沒那個閑心……”
“就是教裡面的人成立的一個秘密組織……今晚我們聚會……我就是被……”……
聽完朱虹斷斷續續、羞羞答答的講述,尚融算是徹底明白瞭事情的來龍去脈,他看看眼前的女人,簡直不敢相信這是過去那個說句粗話就臉紅的傢庭婦女。
傢庭聚會?說白瞭不就是個亂交群交的代名詞,真想不到冠冕堂皇的教堂裡面居然還有這麼一幫妖孽。
更令他難以置信的是張彩霞居然是其中的核心人物,那個曾經一度失去過生活勇氣的女人怎麼會突然就墮落到瞭這個地步呢?怪不得她現在毫不猶豫地拒絕瞭自己給的錢,原來背後有一群牛鬼蛇神撐腰呢,看來是她一直在暗地裡給鄭剛出謀劃策,那天讓紫惠帶給自己的幾句話,現在想起來竟然句句都充滿瞭威脅的意味。
尚融連連冷笑瞭幾聲,聽得身邊的女人直冒冷汗,一個身子癱軟在他懷裡。他低頭看看朱虹的一副可憐相,心裡倒生出瞭一絲憐憫。她也許是因為太寂寞,太孤單,所以才被張彩霞利用,甚至被她洗瞭腦,以至於毫不羞恥地加入到瞭那個所謂的淫亂傢族中。
“你曾經是祁順東的老婆,你不覺得自己做的事情正是他要打擊的對象嘛?”
朱虹見男人不再像剛才兇神惡煞一般,心裡就委屈起來,帶著哭聲道:“我……我為什麼要做他喜歡的事情……”
“那你也沒有考慮過小雅?這事一旦傳出去,且不說別人怎麼看你,你讓小雅怎麼有臉見人?”
朱虹又抽抽嗒嗒地抹著眼淚。“我……別人怎麼會知道……要不是你……主啊……饒恕我吧……”
怪不得人們說宗教是精神鴉片,從朱虹的情況來看,比鴉片更甚,簡直就是海洛因嘛,女人現在的智力居然連個五歲的孩童都不如,好歹自己和她緣分一場,不能看著她被毀瞭。
“朱虹,這世上沒有什麼主,隻有自己才能救自己。”
尚融正色說道:“你都四五十歲的人瞭,怎麼還這麼執迷不悟,如果閑得慌,你還不如燒燒香拜拜佛呢,那才是我們老祖宗傳下來的玩意。你那個什麼主完全是外國人拿來騙人的把戲。”
朱虹看著男人,一時眼神迷離,腦子糊塗起來。“鄭彩霞可不這麼說……”
尚融笑道:“你能聽她的話嗎?我告訴你,她早就變態瞭……你看看她那個長相,你怎麼和她比,我告訴你,如果不聽我的話,今後有你受罪的時候。”
“我……我隻覺得和她在一起很開心……”
朱虹柔弱地抵抗著。
“你開心?天天和那麼多男人幹你當然很開心,你知不知道自己已經墮落成什麼樣子瞭?”
朱虹忽然覺得羞愧的無地自容,是呀!如果以前自己知道哪個女人有瞭第三者,肯定連正眼都不會瞧她,可現在呢,自己居然和那麼多人……在以前真是連想想都會臉紅,可現在為什麼會這樣呢?
“那……你讓我怎麼辦……小雅也走瞭……留下我孤零零的一個人……”
尚融聽瞭女人的話覺得此刻她才慢慢回到現實中來,不過離醒悟還差得遠,自己也不是萬能的教父,沒本事解決她的靈魂問題,這件事還是以後再說,必須從根本上上一攬子解決,否則無濟於事。
“我問你,有個叫鄭剛的男人你見過沒有?”
尚融換瞭話題。
沒想到朱虹居然哼瞭一聲,幽怨地說道:“你剛才是不是以為我是和他……其實我知道這個人……”
看著男人一雙吃驚的眼睛盯著自己,又趕忙解釋道:“就是那個逃犯嘛,祁順東在傢裡談事的時候提起過他……”
原來是這麼回事,不過知道鄭剛也不奇怪,他名氣那麼大,全市有不少人知道他的名字呢。“那你知不知道張彩霞和他什麼關系?”
朱虹搖搖頭。
“那個鄭剛就是張彩霞的情婦,她就是為瞭她的情人坐的牢。”
朱虹啊瞭一聲,難道那個給自己打電話的人就是鄭剛,怪不得張彩霞搞的神神秘秘的。
尚融見女人神色有異,追問道:“你知道什麼?”
朱虹猶猶豫豫地拿不定註意是不是要告訴男人,進而一想,自己連組織的秘密都泄露給他瞭,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再說,看他兇惡的樣子由得瞭自己嗎?
“我不知道那個男人是不是鄭剛,他……他找張彩霞總是打電話到我這裡,然後由我通知她……”
“最近有沒有打過電話?”尚融緊張地問道。
“沒有,有好一陣沒打過瞭……”朱虹怯怯地說道。
雖然今天晚上從女人這裡沒有得到實質性的消息,但是一切都對上瞭號瞭,並且還知道瞭一個教堂的秘密,實在不行的話也可以用來給鄭剛制造點麻煩。
尚融看看表,伸瞭個懶腰。對女人說道:“睡覺吧。”說著站起身來。
“不要……人傢還痛呢……”
朱虹以為男人要和自己幹那事,緊張的喘不過起來。
尚融在她的屁股上打瞭一下,笑道:“既然你受瞭傷,我就饒你今晚吧。”隨即臉色一正說道:“最近一段日子不許你去教堂,聽見沒有?”
朱虹看著男人神色俱厲的樣子,低聲說道:“那張彩霞找我怎麼辦?”
“你就裝死,說你病的快死瞭,她還能拖你去不成?”
說著,把臉湊近女人低聲說道:“你知不是道我和你前夫的共同點。”
看著女人疑惑地搖搖頭,繼續道:“那就是我們都敢殺人。”
說完再不看女人一眼,打開房門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