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融昨晚雖然用自己的甘霖滋潤瞭兩個女人,可早上卻是第一個爬起來,當然,比他早醒來的是他的幹女兒,因為尿濕瞭褲子,所以一大早就哼哼唧唧地表達著自己的不滿。正當他笨手笨腳地給她換尿佈的時候,朱虹才迷迷糊糊地醒過來,趕緊接過男人手裡的活。
尚融顧不上洗漱,就跑到一樓的客廳,打開電視,等待著他預期的節目出現,可等到新聞聯播和本市早間新聞都播完瞭,也沒有看見他想看到的東西,心裡感到納悶。
吃過早飯以後,尚融和三個馬仔正準備關上門商量一下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就見朱虹門也不敲就闖瞭進來,尚融馬上就意識到自己預感的事情發生瞭。
“是張彩霞,接不接?”
朱虹好像很緊張的樣子。
尚融一聽朱虹的話,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失望,這麼說張彩霞還活著,她躲過瞭這場劫難,也許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
“接,別緊張,就像平時聊天一樣。”
尚融說著走到女人身邊,他一條手臂摟住她的腰,好像是給她力量似的。
“喂,彩霞……是我……我在上海……走的匆忙,我正準備給你……什麼?你說什麼?”
尚融明顯地感到女人渾身開始顫抖,臉色也一下變得慘白。
“那你……你沒事吧……沒……沒有……我……我知道……”
說完朱虹垂下手臂,整個人好像是一下失去瞭生命的活力,就像是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一般,嘴裡念叨著:“怎麼會這樣……全部都死瞭……”
說著,眼淚就像是斷瞭線一般流下來。
尚融從女人手裡接過手機,看瞭一下上面的電話號碼。然後一彎腰抱起女人來到她的臥室,把她放在床上,一邊用枕巾給他擦眼淚,一邊問道:“她怎麼說?”
朱虹抽抽搭搭地說道:“她說那些人全死瞭……二十多個……”
“她問沒問鄭剛?”
朱虹點點頭。“她說一有電話就讓我告訴她……”
尚融寬慰似的輕輕拍著哭泣中的女人,低聲道:“聽我的話對瞭吧,要不你也……”
朱虹一把抱著男人的腰終於忍不住大哭起來。哭聲引來瞭盧鳳。
“她怎麼瞭?”
“她以前的教友死瞭,你安慰一下她,我就在樓下。”
說完就把朱虹交給盧鳳,盡自下樓去瞭。
剛走進客廳,就見穿山甲把他的手機遞瞭過來。“你的電話。”
尚融看瞭一眼手機號碼,原來是李晴打來的,不禁心中一動,這個時候她打電話來有什麼用意。
“喂,大姐,不好意思,在衛生間呢,讓你久等瞭。”
尚融故意以輕快的口吻說道。
“尚融,你在哪裡?”李晴語氣冰冷地問道。
“在賓館呢,準備今天動身回去呢。大姐有什麼吩咐盡管說。”說完尚融就後悔瞭。
果然,李晴冷笑一聲道:“你的謊話我就不揭穿你瞭,你敢用當地的固定電話給我回過來嗎?”
尚融被逼到瞭死角上,心中一橫,死馬當活馬醫吧。老子就不信她會這麼無聊?
“大姐,你怎麼總是懷疑我呢,真不知道什麼時候給你留下這麼惡劣的印象。好吧,如果有必要我現在就用賓館的電話給你打過去,我可不想讓大姐這樣看我。”
說完,尚融聽見自己的心怦怦亂跳。
李晴似乎一時有點拿不定註意,過瞭一會兒才說道:“算瞭,我可沒工夫和你玩這種遊戲,你在哪裡你自己知道就行。”
頓瞭一下,才繼續說道:“有件事巧的很,你上次讓我查賬戶的那座教堂昨晚有人縱火,一下燒死瞭二十多個人。你聽說這件事瞭嗎?”
尚融故作不信地說道:“真的假的?大姐,你不幫忙就算瞭,編這麼危言聳聽的理由兄弟可受不瞭啊。”
李晴似乎被男人搞糊塗瞭,語氣猶豫起來。“我堂堂局長和你開什麼玩笑?”
尚融這才似乎大吃一驚的口氣說道:“真有這事呀,怎麼搞的嘛,這市裡的防火工作是應該好好抓抓瞭,分管這項工作的領導……”
尚融正想誇誇其談、胡扯一通,結果李晴打斷他的話一字一句地說道:“尚融,我說的是縱火,不是失火。不過,對你來說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最起碼你不用再想辦法封教堂的賬戶瞭,另外,你那筆錢也不用打瞭,這對你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
尚融陪笑道:“大姐,你把兄弟說的也太……喂……喂……”
沒想到對方已經把電話掛掉瞭。尚融把手機一下摔到茶幾上,電池飛出去老遠。“媽的,婊子當官永遠擺脫不瞭婊子德行,動不動就掛老子電話,什麼玩意兒?”
發泄完以後,尚融鐵青著臉坐到沙發上,一口接一口地抽悶煙。心裡琢磨著李晴話裡的意思。
“老板,她是不是懷疑上瞭?”穿山甲小心地問道。
“她懷疑有個球用啊!老子就明著告訴她是老子放的火,她能把老子怎麼樣?我要是完蛋瞭,她也得給老子墊背。”尚融憤憤地發泄瞭幾句。
“老板,那現在我們怎麼辦?要不要出去避避風頭?建斌問道。”
“避什麼風頭。現在咱們最安全,祁順東哪裡還顧得上咱們的事情。”
說著嘿嘿幹笑瞭幾聲,繼續說道:“夠他忙活一陣瞭。我們就等著,現在要的是耐心,等到鄭剛露面,趁著祁順東無暇顧及的時候,一舉滅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