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小寧滿足瞭自已一時的私渴,同時看見小痞子尚融一幅無奈的可憐相,心理感到莫大的滿足,臉上就自然流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
“尚融,別想不開,錢財乃身外之物,再說,你也不缺這幾個錢,我聽說你的公司馬上就要上市,你還怕圈不到錢嘛。”
孫小寧打瞭尚融一巴掌,現在又開始為他撫摸傷口。
尚融臉上掛著苦笑,聽瞭孫小寧的話心裡又是一陣緊張,這個王八蛋看來是吃定自己瞭,聽他話裡的意思好像有染指自己公司的野心,回去以後趕緊和紫惠商量一下加強公司管上的問題,可別被這小子鉆瞭空子。
不過尚融同時也不無悲哀的想到,隻要自己身上的污點洗不幹凈,公司管理的再嚴格又有什麼用,隻要鄭剛還活著,隻要祁順東還把自己當做犯罪嫌疑人,對孫小寧這隻蒼蠅來說自己就像是個到處都是裂縫的蛋,隨時隨地都可以叮上一口。
但是,從目前自己的處境來看,還不得不逆來順受,公開的對抗是愚蠢的,隻能給自己帶來不測,弄不好還會有二進宮的可能性,唯一的辦法就是和他虛與蛇尾,暗地裡給他制造一些羈絆,等到回去把鄭剛和祁順東擺平以後,再回頭收拾他,那個時候自己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手裡有大把的資金做後盾,誰輸誰贏就很難預料瞭。
尚融想著想著入瞭迷,臉上的苦笑慢慢就變成瞭奸笑,看的老特務孫小寧也禁不住有點心慌。
“我聽說祁順東也在上海。”
尚融故意提起祁順東,是想從孫小寧嘴裡探聽點消息。
“不錯,他在這裡開會。”
孫小寧把身子前傾,不懷好意地低聲說道:“聽說他前妻得瞭艾滋病,這事已經在系統裡面傳開瞭,這下祁順東把老臉都丟盡瞭,不過大傢都知道是你在搗鬼,你不僅讓祁順東丟臉,還使所有的警察蒙羞,今後的日子不好過啊。”
尚融雖然知道這是孫小寧的又一個威脅,可他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事實,對祁順東來說,朱虹的病雖然讓他抬不起頭來,可是,瞭解兩人之間恩怨的人中也不乏祁順東的同情者,特別是他的一些手下肯定對自己恨的咬牙切齒。
尚融滿腹憂慮地嘆瞭一口氣,一臉無辜地說道:“其實這事和我根本就沒有一點關系,他祁順東要是硬要和我算這筆賬的話,那我也隻好接著瞭。”
孫小寧不無幸災樂禍地笑道:“你和祁順東糾纏瞭快兩年瞭,也沒個結果,再這樣拖下去搞不好是兩敗俱傷啊!怎麼樣?要不要我給你們撮合撮合。”
尚融心想,你他媽的巴不得坐山觀虎鬥,不火上澆油老子就燒高香瞭,誰敢指望你的撮合呀,到時候問題沒解決,一筆撮合費說不定又是個天文數字。
“算瞭,謝謝大哥的好意,這事就那樣瞭,他祁順東想得開也就罷瞭,如果硬要和我拼命說不得隻能和他來個魚死網破瞭,反正他祁順東的命又不比我的賤。”
孫小寧心裡吸瞭一口涼氣,這癟三明著說祁順東,暗著是在威脅自己呢,連個小小的祁順東都鬥不過,憑什麼和老子拼命,再說和老子拼命你小子不找殘廢嗎?
“我聽說你和他女兒走得近,這一邊是勢不兩立的仇敵,那一邊是……將來你打算如何處理這些復雜的關系?”
孫小寧像是在為尚融擔心似的說道。
尚融知道自己和小雅以及幾個女人之間的關系是瞞不住孫小寧的,不過倒是沒有聽小雨說起過她哥哥在這方面對她有什麼忠告,也許他覺得在女人方面自己和老子也沒什麼區別,五十步笑一百步的勾當他還不屑去做。
“他女兒隻是我公司的一名管理者,那個時候我和祁順東之間還是朋友呢。再說,他女兒已經是成年人瞭,怎麼處理和她父親之間的關系完全是她自己的事情,我就沒必要去趟渾水瞭。”尚融輕描淡寫地說道。
孫小寧聽著尚融的辯解,心裡暗自冷笑,前幾天還在祁小雅的床上鬼混呢,居然提起褲子就不認賬,難道還怕老子把這事告訴小雨?那死丫頭已經鬼迷心竅瞭,如果對她說這些事情,她不但不買賬,還疑心自己是在挑撥離間呢。
孫小寧正想開口說話,就聽見門口有汽車的聲音,知道是母親來瞭,趕緊迎瞭出去。
歐陽曉珊一進門就看見尚融一臉沮喪的神情,那模樣就像是一隻鬥敗瞭的公雞,忽然就想起昨天那個讓他心神不安的電話,難道他傢裡出瞭什麼事?
“小尚,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怎麼一點精神都沒有?”
歐陽曉珊一副慈祥的樣子。
尚融聽瞭歐陽曉珊親切的問候,突然覺得心裡竟有一股無限的委屈無處訴說,第一次沒有把她當女人看,而像是見到瞭能夠為自己伸張正義的傢族長老,差點眼淚都流出來。心想,剛剛被你的幹兒子敲詐瞭一個億,老子能有精神嘛。
“他最近比較累,可能是晚上沒睡好。”
尚融剛要找個借口敷衍兩句,沒想到孫小寧先為他做瞭解釋,還親熱地拍拍他的肩膀,好像是在安慰自己的*弟弟似的。
歐陽曉珊心想,可能是為自己的事情操心的緣故,一時看著女婿的目光就更慈祥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