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惆悵。甌菲兒走瞭。
但我心裡面就好像有一顆石頭懸瞭起來一樣,很不舒服。我忽然自嘲的想,如果甌楚菁對我就是有那麼一點好感的話,就是朋友上的好感,我走的時候,她是不是就像現在我的一樣,覺得挺惆悵的?
如果是以前的我的話,我肯定會躲得遠遠的。那個時候的我很自卑,我不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間的感情要如何處理。但是現在,我有點躊躇,主要是甌菲兒到底是什麼態度,我不是很理解。思來想去,我向柳如是取經瞭。
中午李銀玲習慣性的去取飯,我問柳如是:“早上你也看到瞭,因為甌菲兒她姑姑的事情,我們兩個人之間有瞭一些矛盾,其實也不是矛盾,算誤解吧,你說,我該怎麼辦?”
柳如是梳著頭發,問我:“你覺得呢,你和甌小姐到底是什麼樣的關系?”
我想來想去,有點小虛榮的說:“算是朋友,但沒有到達戀人的那個等級吧,主要是一開始有點太孩子氣瞭,誰也沒有真的去談愛情這方面。”
柳如是點點頭,卻說:“是嗎,其實大部分的感情不都是這樣過來的嗎,先從朋友開始,然後變成你現在的狀態,過得去那道坎,就成瞭戀人,過不去,從此就天涯路遠,各自一邊,朋友都沒得做,你是怎麼想的呢?”
“我......我大概就是想,不想讓我們之間的誤解繼續下去。”
我是這樣想的,但其實我心裡面的最深處,我也是很明白我的想法的,作為一個以前學過醫的人,我很明白,我現在的狀態就是荷爾蒙發作,以及男人常有的占有欲一直在膨脹造成的。
甌菲兒說我是她的男朋友,我雖然覺得不是,但我依然覺得這個美女做我女朋友,我很開心。這就是一種虛榮心,不管男的女的都有。當然更常見的女性身上,雖然男朋友是一個渣男,但隻要他足夠的帥,就可以不停的原諒他。讓他繼續出軌作惡。雖然知道自己是這樣,但我也給自己找瞭另外一個理由。
畢竟我是一個男人!我他媽不是一個完人!我是這樣說服自己的。隻要跟著自己的欲望走,不要活得像個苦行僧。
柳如是笑著撩起頭發,她說:“我覺得你可以考慮和甌小姐聊聊天,不需要很投入,隻要先把問題說清楚,比如,你先認個錯,然後說不想讓兩個人之間的誤會加深,但不要挑明說您還對甌小姐有垂涎哦!”
“我哪有啊!”我忍不住喊,隨後又羞愧的縮瞭縮脖子,說:“好吧,我......我再想想。”
但其實,我內心的驅動力還是讓我簡單的吃完飯之後,就趕緊去給甌菲兒發微信。“其實.....早上的時候我腦子有點木。我的意思是,我不想因為我對甌姐的小意見,影響咱們倆之間的關系。”
過瞭三分鐘,我看甌菲兒一直沒有回復我,我趕緊說:“我的意思是,解開咱們倆之間的小誤會。”
又等瞭好幾分鐘,還是沒有什麼回復。我發愁的摸著腦門,真是的,最近好像又把一個事情搞砸瞭。
為什麼要把和甌楚菁的矛盾放到甌菲兒身上呢,在說甌楚菁的事情,有一部分的原因就是自己把自己看得太重要瞭。你真的沒有那麼重要。我這樣想。
等到下午兩點,門外進來瞭一個新客人,我倒不是很在意。她很好看,是整過的那種好看,據她閑聊的時候說,她在做一個唱歌主播。最近跟一些土豪金主玩得太嗨,把自己的身體都玩傷瞭。
她聽說這裡的胸部治療是非常棒的,就找上門瞭。我撓瞭撓頭,我靠小姐你是不是腦子有坑啊?你不識字兒嗎,我這裡不是婦科,我這裡是催乳房!當然心裡面是這麼說,但嘴上我還是很客氣的。
“這樣啊,我給你開一個藥方,然後再幫你按摩一下吧。”
我點點頭,拿出一個藥方,主要是用來補身體的。“可以做那種傳說中的針灸嗎?”這女主播還很好奇。
我摸瞭摸桌子下面那一袋金針,心想你可真不怕一個瞎子把你戳死。再說瞭,我的針灸技術也就是一般一般的水平,我要在這裡玩針灸,等於自己砸自己招牌。
我就說:“首先,我的視力條件決定瞭,我不能給你做針灸,其次,胸部是女人身上最敏感的部位之一,在這個地方做針灸,需要非常小心謹慎的下針,而且說不定一不小心就毀掉瞭哪根神經,所以我強烈的建議您,保守治療為主。”
這女主播還很遺憾的說:“是這樣嗎?”然後我就幫她做瞭一次恢復按摩。
不得不說,這女人......在床上的叫聲,真的有點東西。聽得我都有點欲罷不能。
離開的時候,這女主播好像還是習慣性的,在我的手心裡撓瞭一下,誘惑的說:“其實吧,我對那些金主也就是工作而已,這次希望身體恢復的好一點,能趕緊繼續在金主們身上賺錢嘛,劉醫師不知道能不能給我留一個微信?”
留微信?小姐,你不覺得你的話說的有點太明白瞭嗎?我尷尬的剛想擺手拒絕,就聽到門外一聲冷哼:“不行,不方便!”
甌菲兒推開門,藍色寶石一樣的眼眸盯著這女主播,冷哼說:“請不要在我男朋友身邊繞來繞去,請自重!”
一聲自重,這女主播比比甌菲兒的完美容顏和絕世好胸,自己就自慚形穢瞭。
“有男朋友瞭不起啊!我還有好多的男朋友呢!”女主播翻著白眼,摔門走瞭。
不過這女的估計沒有想到,甌菲兒長得這麼好看,竟然是這裡的員工,所以也沒有說要投訴什麼的。不過她就算是投訴,甌菲兒更可能打爆她的狗頭。
後面李銀玲和柳如是在一起吃吃的笑,柳如是臉一紅,她拉著我的胳膊,沖後面倆人說:“笑什麼笑,你們還沒我這麼好的男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