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早說嘛!藏著掖著,好像我不會管你似的!”劉楚媛轉憂為喜,她笑著對我說:“你稍等,我馬上去打一個電話,通知一下我在西寧區的朋友,你放心,不會拿你怎麼樣的。甚至你在這邊抓到瞭王功發,還能立一個大功。”
我知道劉楚媛是什麼意思,在吳松市裡面非法的拿著那玩意兒,簡直就是找死。 但是她這麼明顯的籠絡,幸好葉紫已經提前警告我瞭,不然我說不定還真的要陷進去。
“好,那我 先掛瞭。這個事情你說好瞭,你會收拾的。”
劉楚媛反倒非常有自信的說:“你先走吧,你留在那裡,反而可能會出問題。”
我更懂瞭。 劉楚媛這是要拿著我的功勞送給別人享用啊,我指瞭指秦柏書,問:“那那個秦柏書呢,我要不要通知他一起走?”
劉楚媛冷哼一聲,說:“你不要對他們太好瞭,你以為他們這些所謂的搏擊俱樂部是什麼,都是一些打地下黑拳的地方。秦柏書年輕的時候在牢子裡面登過很久,他就是一個爛人。別被現在的外表騙瞭。”
這老小子年輕的時候跟我一樣都在籠子裡面打過拳嘛。
“別等瞭,我這邊已經和那個人說過瞭,快點走,不然礙於公事,你小子也要到審訊室裡面好好審一審才能放行。”
劉楚媛說得認真,我就點頭答應,凡事就怕一個認真。 秦柏書我不管瞭,我對小朱說:“我剛剛已經跟你說過瞭,這傢ktv已經不復存在。去找一個體面的正當工作吧,哪怕是當服務員,也沒有人會笑話你,但是你在ktv裡面打工,就太掉價瞭。”
小朱摸瞭摸眼淚,點點頭。 當然我明白,估計我的恐怖形象已經深深的映入在小朱的腦海裡,說不定下半輩子都沒辦法治好瞭。
把兜裡所有的錢都拿出來,大約一千塊吧,我全塞給瞭小朱。 我從後門快步走出去,然後就聽到遠處一陣熟練的鳴笛聲。
劉楚媛到底花費瞭多少的口舌,還是隨意找瞭一個比較大牌的人說瞭幾句,就把事情辦成瞭,我真得看不出來。但這就是人傢有的能量,人傢動動嘴,和我動動嘴是完全不一樣的。
心裡面感嘆瞭一下,我突然想起來,事情不對啊,我收拾瞭王功發,那剩下的那些小中介豈不是拿著錢想怎麼花就怎麼花。 我得趕緊去先把那兩萬塊錢拿出來。
靠!這些狗日的小房產中介,說跑就會跑的,我這才意識到,教訓王功發是一回事,把錢拿回來還要一回事。 於是我出來之後,給秦柏書又打瞭一個電話。
“劉哥您說!”秦柏書對我的稱呼都變瞭,恐怕還是和劉楚媛有關吧。
我笑瞭兩下,說:“你問一下,坑走我朋友兩萬塊錢的那傢黑心小中介的主事人叫什麼名字,在哪裡?”
秦柏書聞弦歌而知雅意,他按住電話罵瞭幾句,似乎打瞭誰,然後對我說:“叫誠意中介的是吧,在桂香街南邊,管事的叫吳天宇,需要我派幾個小弟跟著你嗎?”
“好,你叫幾個人,去桂圓街那傢黑心中介門口等著他們,誰敢走就揍他,我馬上就到!”
掛瞭電話,我拉瞭拉衣領,感覺有劉楚媛撐腰,就是和平常自己一個人單幹不一樣。跟著葉紫的時候,也沒有覺得葉紫很有錢有勢,單純就是開瞭個養生館,在貴婦人裡很有人緣,而劉楚媛則不一樣,人是真得有背景! 而且還是三教九流都有,你出什麼事情她都能從電話簿裡找到人名,這個時候我終於理解瞭,為什麼有些富二代很容易就犯錯。 因為犯錯的成本太低瞭,實在不行,我可以有老爹幫忙擦屁股嘛!
我突然警覺的掐瞭自己一下。 劉正,你丫是不是又飄瞭,上瞭劉楚媛的車,你最後是怎麼樣的下場自己想想都知道。 況且嫂子和佳佳呢,你上瞭劉楚媛的車,這就把人扔在車下面。
深呼吸的反省之後,我才打車去瞭桂圓街。 秦柏書的辦事速度挺快的,我一眼掃過去,誰傢店門口站瞭好幾個壯漢,那這傢店肯定就是那個所謂的誠意中介。
倒也是挺有誠意的,就是來坑你錢,從沒想過做好事。 我冷笑著走過去,看到誠意中介裡面有好幾個人想要跑出來,卻被秦柏書的人拉著堵在瞭門口。
“你們想幹什麼,我告訴你們,這是法制社會,你們現在的行為等於限制我們人身自由,我要報警瞭!”
誠意中介裡帶頭的,應該就是那個叫吳天宇的吧,皮囊倒是長得還行,身高體壯的,有點氣質。
“小子,讓你在這裡呆著,就在這裡呆著!”秦柏書的人冷淡的把人推搡瞭回去,一點都不讓他們跑出來。
這種狹小的屋子,是沒有後門的。所以想跑就這華山一條路,除非他們願意從窗子裡面跳出去。
“老板這” 誠意中介的幾個小弟都害怕起來,吳天宇居然還在那裡安慰他們:“都別擔心,王老大會救我們的,在西寧區,誰敢惹王老大?”
“敢惹王老大的人多瞭,呵呵。”
我走過去,很隨意的說。
“你是誰?” 吳天宇緊張起來,那臉都繃緊瞭,他義正言辭的說:“你這是限制人身自由,你這是非法拘禁,我要去告你!”
“告我?”我搖搖頭,對小弟們說:“都別在門口傻愣著,走進去坐下談。”
小弟們隨即推著誠意中介的幾個人,把他們都按回瞭這小房子裡的座位上。 這屋子裡面居然掛瞭一個牌兒,如有虛假,十倍賠償! 被幾個肌肉壯漢圍觀的感覺估計吳天宇也從來沒有經歷過,他擦瞭擦額頭上的汗,尷尬的說:“這位老板,我們是不是在哪裡有一些誤會,如果有誤會的話,我們會盡量的補償,真的,小本生意不容易啊。”
“確實有誤會,不過不是我,是我朋友。”
我看吳天宇還是一副死不認賬的樣子,我淡淡的說:“先前有個柳女士,你騙她房租一個月五千,還收押三付一,讓她一下子交瞭兩萬塊,給她的房子卻是一個都要爛掉的破地方,我有沒有說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