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啥,一天都沒回傢!”
我急瞭,這麼重要的事情你不早點說,還在這裡閑著沒事吃櫻桃。
可我一點的不高興和焦急,陳雁秋沖我翻白眼說:“我還沒說完呢,你著什麼急啊,又不是你老婆,你怎麼關心得跟她是你的老婆似的。”
我心裡面一緊,不會吧,這女人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她已經發現我和嫂子的關系不太尋常嗎,那也不對,現在嫂子是單身,我和嫂子親近也是合情合理,甚至合乎道德的,在村裡這種事情多瞭,怎麼著我也不應該心虛啊。
我理直氣壯的說:“那是我傢人,我當然關心瞭。”
“去,我看看族譜,咱們倆還算是親戚呢,你怎麼不關心我啊。”
陳雁秋把一串櫻桃砸向瞭我,我馬上接住,放到瞭嘴裡。
我看出來瞭,陳雁秋這女人,剛剛分明就是在逗我嘛。
我不高興的坐在陳雁秋旁邊,抓著櫻桃說:“你可別在誑我啊,我傢姓劉你傢姓陳,你傢老人連祖墳跟我們都不在一個山頭,哪有什麼親戚。”
陳雁秋看我這不相信的樣子,她哈哈笑著說:“確實,我本來也不相信,但是族譜上記,你太奶奶是本地陳傢我大姑的阿姨,怎麼樣,這算是親戚吧。”
這是哪門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我斜著眼吐槽:“真要這麼算的話,全村和我都是親戚,往上數上四五代,那絕對能找上人。”
“我不管,反正現在名分都已經找到瞭,回去我就找葉紫兌現去,按道理,你該叫我姐的。”
陳雁秋哈哈笑著,還逗我說:“快,我比你大,叫我姐。”
“你就省省吧。”
我翻白眼說:“我嫂子呢,在屋裡睡覺?”
“沒有,你嫂子中午吃完飯跟我說瞭下,她臨時要回娘傢一天,打你電話又打不通,她就先回娘傢一次,明天就回來。”
陳雁秋沖我眨眼,“這樣你看,傢裡面就我一個柔弱女子瞭,是不是想犯罪啊。”
“我犯罪,我犯賤都不想。”
我是徹底服瞭。
女人心,海底針,陳雁秋這女人看招攬我不成,還真是什麼招都能想得出來,這女人是一個好強的人,她要是不達到目的就決不罷休,看來這幾天不把這個女人安排好瞭,我是沒法安生。
“好瞭別再提這事兒瞭,劉楚媛那邊,還想讓我偽裝成她的弟弟,幫她穩穩局面呢,你的生意馬上要到吳松市瞭吧,別沖瞭。”
我苦口婆心的勸著陳雁秋,在這裡可以隨便說,要出去瞭就別亂說瞭。
“劉楚媛,那個上海灘第一交際花?”陳雁秋的表情忽然嚴肅瞭起來。
“你認識她?”
想想到也很正常,劉楚媛是上海灘第一名媛,吳松市又是一個國際性的金融都市,這裡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認識劉楚媛也不是稀罕事。
“當然認識。”
陳雁秋坐直瞭腰,表情嚴肅的說:“我記得這女人,嘴特別甜,說話簡直就跟心裡面打瞭18次草稿一樣,一個字都不會錯,如果不是和我的父親一起在吳松市見識過她的風采,我恐怕也不會認為在這方面有人能超越日本的交際花。”
“你還去過日本館子啊。”
我有些不是滋味的說。
日本館子嘛,裡面還有陪吃陪喝陪聊的牛郎,很多有錢的貴婦人都跑那裡消遣呢。
“看你啥表情,我怎麼可能會去那種地方。”
陳雁秋好像看穿瞭我的心思,她有些小竊喜的說:
“在日本,牛郎和交際花的店是分開的,我隻是陪我爸他生意的時候去看瞭一下而已,不提這個瞭,我告誡你,不要輕易摻和劉楚媛的事情,你明白嗎?”
“怎麼你們一個兩個都是這個說法,劉楚媛是交際花沒錯,她難道還能比黑五類還難對付,再說我也沒真的想摻和進去,可是劉楚媛已經行動瞭,我現在黃泥掉進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瞭,我能有什麼辦法。”
我搖搖頭。
“那你就更應該到我這裡瞭,你不知道劉楚媛背後的關系究竟有多復雜,從她開始入行到現在也有二十年瞭,她跟什麼人有聯絡我父親都不清楚,還有單忌憚,我告訴你,劉楚媛早就不是棋盤上的棋子,而是下棋的棋手瞭,入瞭她的局,把你囫圇吃幹凈都是輕的。”
陳雁秋說話不像作假,我姑且當做她說的是對的。
但我也說:“確實,所以葉紫就讓我遠離這件事情,但是陳小姐,我如果入瞭你的局,不也是要被你囫圇吃幹凈嗎?”
陳雁秋聽我說著,她忽然笑瞭。
纖細的柔荑抹在我的臉上,很溫柔。
但忽然,陳雁秋表情激變,她惡狠狠的捏著我的臉頰,不高興的說:
“我是你姐,我把你囫圇吃幹凈怎麼瞭,你不還是我弟弟,到時候給你安排個分公司經理,把你娶個老婆都輕松,劉楚媛不把你推出去做替死鬼都不錯瞭,還不感恩你姐姐對你的好,白眼狼。”
看來陳雁秋是一定要強行當我姐姐瞭,我表面上拒絕,但心底裡還是有那麼一絲竊喜的。
就好像甌楚菁拉著我給她當假的男朋友一樣,雖然咱知道,甌楚菁這傢大業大的名門,不可能真得看上咱這種窮小子,但心裡還是覺得很舒服,不是嘛。
胡鬧瞭一會兒,我把嫂子回娘傢的事情拋之腦後,對陳雁秋問:“那個長隆地產的何繼峰,聽說過沒有,他有背景嗎,居然找瞭一些小混混,往我傢門口潑糞,這事情我可不能忍。”
“我已經讓人調查瞭,哼,區區一個溫州佬,也敢在這裡攪風攪雨,真是廟小妖風大,池淺王八多。”
陳雁秋恨恨的搓著牙花。
沒想到是溫州炒房團的,我撓瞭撓頭,說:“那你準備怎麼辦。”
“這個事情你不用管,我已經聯系人瞭,保證讓這溫州佬夾著尾巴回老傢。”
陳雁秋笑笑,又拉瞭拉我的臉,忽然 臉探過來,在我耳朵邊上說:“晚上有沒有興趣到姐姐房間裡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