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瞭一眼那照片,整個人就愣住瞭。照片上面赫然就是這個邵樹德,和葉紫穿著泳裝在海邊開派對的樣子。我的心好像被什麼紮瞭一下似的,有點疼,但更多的是一種酸楚。果然,這個邵樹德幫我請到這裡來,不是為瞭和我喝一杯茶的。葉紫,他竟然和葉紫曾經一起在海灘派對上碰過杯。不是我這個人小心眼,但確實對於比較保守的中國男人來說,有個和自己關系匪淺的女人,穿著泳裝,和另一個光著身子,穿著泳褲的男人站在一起合影,怎麼都會覺得不舒服。這是男人最基本的占有欲。如果哪個男人敢站出來說,我對此根本不在乎,那我隻能說,祝你當太監當的好運。“看不到桌子上的東西吧,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2005年,我和葉紫,還有武義在夏威夷島度假時候的照片,那個時候,武義和葉紫還在大學裡面談著戀愛,他們雖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也算是相親相愛,是標準的才子佳人,我羨慕啊,我當時真的很羨慕,最後隻留下瞭這麼一張照片,還是臨別的時候,我特別跑去求葉紫,才拍到的。”
這個叫邵樹德的男人在桌子旁邊一邊擦拭著鏡框,一邊充滿回憶的對我說。我看著他的相貌,忍不住的問:“聽你的聲音,你大概在三十四五左右,但是葉姐那個時候,恐怕才二十出頭吧,邵先生,給我講故事可以,但也請你不要侮辱我的智商,你二十六七瞭,才剛剛畢業?”邵樹德表情僵硬瞭一下,隻是這一下,我就判斷出來,這個男人不是一個能夠好好說話的好好先生,他的顴骨高,兩眼深陷,在面相上來說,就是一個心胸狹隘的命。他重重地把鏡框放在桌子上,然後貌似大氣的說:“我跟你說瞭,你也不明白,在那個年代上大學,誰沒有復讀過幾年,我復讀瞭整整五年,幾乎等於重新上瞭一次高中,才考上的吳松大學,你不懂。”
“復讀瞭整整五年,我沒記錯的話,第一次高考擴招,1998年年就開始瞭,連續擴張瞭七年,邵先生還是復讀瞭五年才考上,這份鍥而不舍的毅力,真是讓人感動啊。”
既然知道,已經不是來者是客,甚至可能是敵人,我自然不會放過擠兌他的機會。聽到我這樣幾乎不加掩飾的擠兌,邵樹德有些惱羞成怒的說:“好小子,心地不怎麼善良,嘴上還倒是很會長刺,真不知道你這幾年的傢教都教養到哪瞭!”邵樹德抨擊我的傢教,我還真的沒有什麼話好說,我淡淡的說:“沒什麼,傢父傢母隻是告訴我,做人要光明磊落,有些事情不要藏著掖著而已,反觀某些人,就算傢財萬貫,地位高漲,照樣不還是有事憋著,還不如我過的舒服。”
邵樹德被我這句話擊中瞭軟肋,他呲著牙,惡狠狠的看著我,手裡面握著一把餐刀,就好像那把餐刀轉一圈,便要捅在我身上一樣。我看邵樹德並沒有這個膽量。我前面不停的擠兌他,他也沒有動手,如果在我說完瞭,他也生氣瞭,才報復我,那也太蠢瞭。“你倒是老神自在,真的以為我邵樹德沒有對付你的手段嗎?”邵樹德冷冷一笑,等他說出的話,卻讓我大吃一驚。我的軟肋多瞭去瞭,嫂子,佳佳,還有葉紫,更甚至的,還有柳如是的寶寶秀秀,我是絕對不會允許邵樹德去欺負她們的。我眼神電轉,猛然看到,屋子裡面還有另外一個合影,是邵樹德和一群老外們站在一起的合影,所不同的是,老外們都是坐著的,隻有邵樹德是站在一邊陪笑的。再看看這個裝飾豪華的頭等艙,我忽然笑瞭。“小子,你笑什麼?”邵樹德面色大怒,他指著我的鼻子罵:“不要以為有葉紫在背後給你撐腰,你就可以肆無忌憚瞭,臭小子,這個世界,終究是有錢人的世界,你一個打工仔趁早趕緊滾蛋吧,我給你三十萬,滾回你的老傢去。”
我卻更加的捧腹大笑,等笑的差不多瞭,我才拿出陳傢剛剛給我的銀行卡,冷笑著對邵樹德說:“不用你給我三十萬瞭,我給你五十萬,你趁早趕緊滾回去舔你的洋大人吧。”
“你什麼意思?”邵樹德勃然大怒的說:“你居然敢罵我,好啊,你可真行,我給瞭你那麼多次機會,你一次都不珍惜,別怪我手下無情瞭。”
“手下無情,照我看是洋大人手下無情吧。”
我看著邵樹德,冷笑著說:“我本以為你是葉姐的大學老同學,讓我過來一定會有什麼高論,至少也應該能讓我覺得自愧不如,誰知道啊,竟然也不過是一個慕羊犬,黃皮香蕉罷瞭。”
我這麼說,還真是有原因的,我一開始覺得是,屋子裡面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而當我發現邵樹德和那些白皮老外的合影之後,我突然看到,這張照片的相框上的標志,是一道閃電。這個閃電可厲害瞭,叫春田工業,是美國的一傢老牌電器制造業,先前是做槍的,後來轉型做精密儀器瞭。但是這傢公司有一個非常傳統的,讓人惡心的地方,就是它非常的排斥華人,首先更是有過無知的留學生去他們公司申請職位被當面羞辱的記錄。看看邵樹德,能進到這傢公司,說明他不要把人的屁股給舔瞭,估計連屁眼都舔瞭。“你,好啊,你可真是好大的口氣。”
邵樹德拍案而起,他指著我怒斥:“我邵樹德努力瞭這麼多年,可不是你一句慕羊犬就能夠抹殺掉的。”
我點點頭,說:“沒錯呀,您的功績我肯定是抹殺不掉,畢竟會在春田工業裡面任職的華人,那肯定都是不把華人當人的垃圾啊,廢物啊,渣滓啊,不然你為什麼不留在那邊呢,想比是名聲都臭瞭,不得不回來吧?”添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