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客房,因為來這裡住的客人不少,但她們都沒有固定的工作,也就不需要在早上的時候起床,所以偶爾出現來洗漱的人,都是養生館的員工。 我肯定不能和柳如是去上洗手間的洗手池,所以我帶著我的臨時用具,跑到瞭公共的水管旁邊,準備稍微清洗一下。 清洗完瞭之後,我犯瞭大難。 而且是極大的難。 這地方設計的時候,就從來沒有考慮過要讓男人住進來,所以這裡的廁所全都是為女人設計的,都是女廁所。 那就讓我非常的難受瞭,我在四樓的時候也是,那邊全都是女人,我要上廁所還要去無差別的廁所裡面蹲隔斷間。 我也不知道這裡的客房有沒有裝隔斷間,但肯定不會有男人專用的那一間。 是男人都知道,如果晚上不是腎和膀胱特別差的話,一般男人一晚上都不會起夜的。 所以第二天早上的第一場雨,一定會來的又急又猛。 我站在門口憋著,有些尷尬的想要偷偷的跑進去,反正這女人在衛生間都是單獨的隔斷,又沒有公開的小便池。
“你在幹什麼?” 看我站在門口,鬼鬼祟祟的,後面黎漢娜走過來推瞭我一把,把我直接推到瞭衛生間裡,然後她扣上門,很不客氣的抱著胸問我:“你站在女廁門口幹嘛,是不是想偷窺哪一個美女如廁啊,我告訴你,這裡可都是有監控的,如果你敢做,明天就有人來抓你瞭。”
我尷尬的摸摸後腦勺,我趕緊為自己辯解:“什麼叫我來你宿舍門口偷窺,這一層樓就這一個廁所,我早上憋著,我肯定得找個廁所解決問題啊,這樓裡面一個男廁都沒有,你總不能讓我憋回去吧。”
“你就不能忍忍嗎?”黎漢娜看著捂著褲襠的我,她有些微微臉紅。 能讓這位大冰山美女臉紅,我想我也算做瞭一件瞭不起的事情吧。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忍得住,黎漢娜,咱摸著良心講一講,真不是我的問題啊。”
我苦笑的眉頭都皺起來瞭,真不是我不想忍。
“那你,那你隨便找一個廁所先解決一下,我幫你看著。”
黎漢娜還真得體貼,竟然願意幫我守門。 我趕緊找瞭一個靠門的廁所鉆進去,迅速的脫下褲子解決起瞭傾盆大雨。 可天氣預報還沒有打完,我廁所的門突然被拉開瞭,嚇得我尿都飛瞭幾滴,我趕緊把兄弟返回褲襠,回頭卻發現進來的是黎漢娜! 她驚訝的看瞭下我那還在早晨某種特殊的狀態裡剛剛解脫出來的大兄弟,然後把我推進去,小聲的說:“有人進來瞭,你可別說話。”
這衛生間就算再大,我們兩個人站著也非常的擁擠,所以黎漢娜幾乎是掛在我的身上,躲起來的。 我聽著門開瞭,走進來幾個女人,然後她們一邊說說笑笑的一邊上廁所。 突然,有一個女人說:“唉,你知道不,昨天四樓那個小帥哥,就在咱們這層留宿呢。”
“我靠,這麼勁爆的消息你怎麼不早說呀,她在誰那裡睡呢。”
旁邊的人就問瞭。 這時另外一個又說:“唉,好像就是在他的下屬,那個叫柳如是的女人房間裡睡的。”
“哇靠,這也行?” 眾護士們紛紛七嘴八舌討論起來。
“他又看不見,住進來倒也沒問題,可是他和他那個下屬是怎麼回事,不會真的有奸情吧?”八卦護士們開始瞭。 不過也有比較正常的說:“他又沒有女朋友,每天被甌菲兒騷擾的,他還不能找一個溫柔的處對象啊,況且昨晚上我都跑去聽床瞭,一點聲音都沒有,據柳如是說,他昨晚上是睡的沙發,一直在看孩子來著。”
“這麼暖的暖男嗎,看孩子耶。”
聽著外面女護士們對我的吹捧,我都感覺有點不好意思瞭。 然而在我得意忘形的時候, 對面這黎漢娜不樂意瞭,她忽然掐瞭我一下,疼得我差點沒驚呼出聲! 不,應該說是黎漢娜及時的捂住瞭我的嘴,讓我沒能發出聲。 我倆眼瞪大,怒視著黎漢娜,心裡面直喊,你搞毛啊,掐壞瞭怎麼辦,下半輩子你來包嗎? 黎漢娜似乎也知道自己掐錯的地方,她扭捏的紅瞭紅臉,不過馬上又沖我比劃著如果我敢亂說,她就把我閹瞭的手勢。 這女人夠狠的。 我心裡面還在吐槽,外面的護士們居然還在八卦我的事情。
“我跟你們說,上次我在他的辦公室外面,偷看到他在換衣服,我跟你們說,他那個,超級大,super 大啊,就跟一條蟒蛇一樣,看得人真是腳都發軟瞭。”
一個護士非常羨慕的說。 旁邊的人紛紛嘲笑的和她開玩笑:“死妮子,春心犯瞭是吧,也不看看你那副小身板,你就不怕人傢把你整的渾身發軟,性生活都不能幸福嗎?”
“切,要是能把他抓到手裡啊,我就是再找個妹子一起分享也值瞭。”
聽著外面的護士們打打鬧鬧,黎漢娜的臉都黑瞭。 我看她的臉上分明寫滿瞭,我是一個渣男的神色,我趕忙搖頭。 心裡面也為外面的護士們生氣,你們偷看就偷看吧,偷看瞭,也別說出來呀,你說出來就算瞭,那你也別讓我知道呀。 我真是給這群豬隊友們給跪瞭。 不對,她們還真的不算是我的隊友。 等她們打打鬧鬧的離開,黎漢娜狠狠的把我剜瞭一眼,指著我警告說:“小心別讓我發現你敢當一個渣男啊,不然我就把你給閹瞭。”
“我才是最冤枉的好不好?” 我就無奈瞭,怎麼一個一個都要來針對我呢。 我倒是想當渣男啊,可是你們都不給力啊,至少回應我一下吧。 你們都不配合,我這單方面的渣男又怎麼渣呢。 不過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趕緊離開瞭女廁所,我發誓,我下輩子都不會來女廁所裡面擠瞭,我寧願尿樹窩裡。 打理瞭一下頭發,和柳如是告別,我剛離開房門,就接到瞭一通電話。 我不認識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