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某種方面來說,我一直很害怕我的眼睛仍然健全,這個事情暴露,一旦暴露,後果絕對是我無法想象的痛苦。所以信君,這個固執而又守承諾的女人,讓我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下口。如果我選擇太過強硬,那很明顯,她是絕對不會答應的,如果我委婉地懇求她的話,以這個女人固執的性格,她九成九會告訴我,她絕對不會說出去。但是沒有任何質押的承諾,毫無疑問是一張廢紙,隨時可以撕毀那些擦屁股。而現在,毫不客氣的說,我救瞭信君一命,她欠我的。所以趁著這個機會,我就提出瞭替我保密的要求。
果然,這個女人非常堅定而又誠懇的對我承諾:“隻要我還活著,我就一定不會把這個秘密告訴別人,如果我把這個秘密泄露瞭,你隨便殺我,我絕對不反抗。”
“沒事,我相信你的人品。”
我笑瞭,總算緩解瞭一個大危機,雖然沒有徹底的解決,但也算是搞定瞭吧。
“媽祖廟號,這艘船要開到奉賢區在哪裡?”我問信君。我隻知道劉楚媛讓我解決這個麻煩,但她可沒有告訴我具體的地址。
信君一邊生疏的操控著船,一邊淡定的說:“我們去蘆湖港,蘆湖港那邊的碼頭雖然小,但是管理的比較松散,而且沒有像金山這邊被那群混混們滲透,我們可以比較放心的卸貨。”
“但願吧,隻希望沒有人在我們卸貨的時候過來打擾。”
說實在話,金山港都那麼大的港口,竟然都被那些混混們給參透瞭,甚至還敢在然後裡面就動用禁忌武器雷管,他們的靠山要麼就非常的強,要麼他們就根本不怕死。我覺得兩者綜合一下的話,很明顯,我會選擇第一個。他們的靠山肯定很有來頭,甚至針對劉楚媛的這次事件,我覺得就是他們的靠山進行的一次試探。也許他們的靠山正在試探劉楚媛到底有沒有能力,有沒有人脈保住自己的生意,如果保得住,那就暫時忍住動手的想法,如果保不住,那就馬上把這個女人鯨吞活剝,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
這就是生意場上的你死我活,也就是人們常說的所謂的零和博弈。 沒有我們平常講得共同進步,市場份額就那麼大,除非你逆天的宛如喬佈斯,再造出一個智能手機的龐大市場來,不然就不要我想和你的商業競爭對手坐下把酒言歡。
船跑得很慢,沿著海岸線一路向東,在路過瞭一個河口之後,我們看到瞭遠方的一個小碼頭,隻有三道棧橋的小地方。
“就是這裡的,蘆湖港碼頭。”
信君帶著我下瞭船,迎面走過來瞭一群人,帶頭的人似乎和信君聽挺熟悉的,他們幾個人寒暄瞭一陣,那男的對信君說:“信小姐,有沒有興趣跟我們一起到大學城那邊坐一坐,一聽說你要過來,我們可是為你準備的最好的接待,一定會讓你很滿意的。”
說話之間,這個男人的表情裡絲毫不掩飾他對信君的追求。 原來劉楚媛的下屬裡面竟然還有男的,我甚至一度以為,劉楚媛準備霸占整個風月場的市場,堅持一百年不動搖呢。
“不好意思,我還要陪這位有事,麻煩你讓一讓。”
信君當然不是那種一聽到有人要請客,馬上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湊上去的輕薄女人,她直接拿我當借口,要帶著我離開。
“抱歉,信小姐,請不要找一些拙劣的推辭理由,這個小子一看就是你的打手,怎麼可能會有重要的事情呢,信小姐,我彭博安怎麼說也不算是非常的差勁吧,這麼多次的見面,我每次都拿出我最好的狀態,甚至還為你訂購瞭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為什麼信小姐你就是不答應呢?”這自稱叫彭博安的人倒是對信君挺夠堅持的,居然還訂購瞭那我現在就是在騙傻大頭的九九九九大玫瑰。
我記得這玩意兒,實際上一朵玫瑰的出廠價值,也就幾毛錢一朵吧,可能吳松市這邊的養殖環境更加的麻煩,地價高昂,但那九九九九真愛永恒的扯淡玩意兒,佈置一次的價格正如它的價格兒一樣,高達九十九萬九,是一般人絕對不會去想象的數字。 這個彭博安,有意思。
“你從哪裡看出來他的我的打手的?”信君的臉馬上就冷瞭下來,她不做聲色的後退兩步,站在瞭我的斜後方的位置。
彭博安有點迷惑,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看看信君,再看看一身是傷,還有剛剛曝曬痕跡的我,忽然拍手說:“信君你就別鬧瞭,你在碼頭上隨便拉一個人過來充數,也不至於那他來當擋箭牌吧,我彭博安就算別的不太如你心意,可就相貌這方面,我也沒那麼差勁吧。”
我瞬間就火瞭。 什麼叫做你在相貌上沒有那麼差勁,那你的意思就是說我很差勁哦? 再說我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摻合你們兩個人之間的意思,你卻還在這裡唧唧歪歪的,你找打是吧。
我馬上就挽起瞭我的袖子,正好剛剛被人扔的雷管,差點被炸死的氣還沒有消掉呢,來,叫彭博安的,老子今天我不把你的屎給打出來,我劉正這個正字就給你倒過來寫。
我剛想動手呢,信君卻挽住我的胳膊,對彭博安淡淡的說:“這位是劉先生,劉正,是劉小姐的弟弟,你覺得你和他比,你比得上他的一根毫毛嗎?”
說得好! 我心裡面馬上暢快的為信君這番話叫好。 媽的,臭小白臉,你小子真是太自以為是瞭吧,真的把自己當做什麼牛逼人物,還九九九九真愛永恒瞭? 也不看看人傢姑娘看不看得上。
“什麼,信小姐,整個上海灘的人都知道,劉楚媛劉小姐並沒有親人,他又是從哪個地方冒出來的野雞?”彭博安哈哈大笑的打著哈哈,卻猛然,被狠狠的扇瞭一巴掌。 是信君站出來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