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甌楚菁?”我傻眼瞭。
上次去燕京,甌楚菁小小的坑瞭我一把,但咱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所以反應有點過激,搞得大傢都很尷尬,我甚至沒敢和甌楚菁怎麼聯系。
這怎麼兜兜繞繞的,又轉到甌楚菁身上瞭 ?
我麻爪瞭,葉紫卻點瞭下我的鼻子,笑道:“你小子就別亂想瞭,人甌楚菁是什麼地位,你是什麼地位,真把自己當成王子瞭,還想讓公主倒追你呢?”
我尷尬的笑瞭笑,沒敢接話茬,我心裡面還真的有一點點想。
“這樣,今天正好是周日,我就再放你一天假,明天你回來繼續上班,把你的那些預約全都清理完,不然我可饒不瞭你,你可積攢好多個客人呢。”
葉紫沖我眨瞭眨眼睛,似乎還有事情想說,但當著燕芬芬的面,不好說出來。
我扭頭看向瞭燕芬芬,燕芬芬似乎意識到我在找她,她撩瞭撩頭發,也笑道:“沒事兒,你去吧,不過記住,你的預約可是排到瞭下周三,下周你可絕對不許再請假瞭。”
“好的,額,請一下午可以嗎,我得去把嫂子和沈木瑩接回來。”
我想起瞭昨晚上沈木瑩那驚慌失措,好像一隻盲目的兔子一樣膽戰心驚的樣子,心裡面就一陣心疼。
范崇斌這狗屎小子,居然在背後暗搓搓的賭虧瞭,就要把自己的老婆拿去賣瞭抵債,最讓人生氣的是,你丫賣老婆你本來就已經是人渣瞭,你要把你離瞭婚的老婆也帶去賣瞭,你是沒卵子,還是沒蛋蛋?
我要是范崇斌,我早就跳樓自殺瞭,人活成這個樣子還有什麼臉面?
“嗯,你先去散散心,我和芬芬還有事情。”
我點頭出門,可走到門口,扭頭一看,葉紫和燕芬芬的表情實際上並沒有那麼的輕松。
我明白,卡住美容器材這種致命的事情,絕對沒有她們安慰我的那麼簡單,短時間內十幾二十天可能沒有什麼變化,但一個月以後呢?
這些設備都是需要專業人員專業設備過來維護的,你什麼維護都不加,設備老化瞭,還有裡面那些關鍵的美容液等等的美容化學品,那都是需要從專門的渠道購入的。
這個邵樹德,我眉頭一皺,看來碼頭蔡三的事情自己還忙不過來的時候,還要去收拾這位姓邵的美國人黃皮狗。
現在我連這個邵樹德住在哪裡,職位是什麼都不清楚。
看來韓錦繡說的沒錯,我還真得組織一下自己的人手,不然到時候就是一個睜眼瞎子,你還能跟誰競爭?
這樣想著,我有些焦慮的出瞭門,去哪?
嫂子那邊暫時我是不適合過去的,嫂子需要安靜的修養一下,沈木瑩也是。
按照醫學上的要求,在病人的心理健康恢復期,最忌諱的就是出現大頻率的心理波動,這會毀掉之前的心理治療成果。
所以我掏出手機,給嫂子發瞭一個語音:“我今天是最後一天假期,我出去買點東西,順帶看看那個修房子的裝修完瞭沒有,咱們也早點回傢。”
嫂子沒有回話,不一會兒,反而是陳雁秋回話說:“你就放心吧,蘇姐我照顧得好好著呢,你這不知道關心人的糙漢子,現在離遠點。”
雖然說話不太好聽,但陳雁秋實在出乎我的預料,連續兩次聯系,她都陪在嫂子身邊,哪怕是好朋友,也不會這樣的上心,我真得沒什麼好挑剔。
摸瞭摸口袋,我愕然發現,我兜裡面好像錢不少。
要不,現在就去找信君?
對瞭,劉楚媛還沒有告訴我她願不願意把信君交給我。
我想要信君,第一後面是為瞭掩飾我能看得見的事實,這個雷子我必須親手把它埋主,免得哪一天一不小心就炸瞭,把我炸個粉身碎骨,第二則是因為,信君是劉楚媛培養的打手這件事情,別的人幾乎都不知道,隻有包括我在內的極少數人瞭解,這樣就免去瞭被人聯系到劉楚媛的事實。
其實以後一旦這傢公司運行起來,被別人發現和劉楚媛,陳雁秋她們有關系幾乎是絕對的事情,但那是站穩腳跟以後的事情瞭。
在原地躊躇瞭一會兒,一隻手忽然拉著我往後走。
我不用回頭,隻是感受這隻細嫩修長的手指,我也知道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黎漢娜。
不過今天的黎漢娜似乎有點特別,她一把手拉著我,從門口一直拉到瞭地下車庫的二層。
到瞭地下車庫的二層她還有意猶未盡,居然把我推到車上,然後開著車一路往外跑,我往外面一看,黎漢娜居然拉著我一直來到瞭李傢匯碼頭十號港口。
我一看這地方,心裡面咯噔一下,就感覺到瞭不妙。
這地方,難道黎漢娜已經明白我昨晚上在這裡幹什麼瞭?
不可能呀,她大晚上的跑到碼頭上做什麼,總不能是跑過來來這裡拉滴滴吧,大晚上的,誰往碼頭這邊打滴滴,當小偷嗎?
我滿腦袋都是疑惑,心裡面也感覺焦慮起來,怎麼解釋,那邊有個信君還沒按下頭,這邊一個黎漢娜就又冒瞭出來。
我從來不否認黎漢娜的高智商與高情商,她幾乎預見瞭我所遇到的各種麻煩,而且還多次幫我提前警告,事後還過來勸解我,讓我放寬心,作為一個同事來說,真的沒得挑。
但涉及到和那三個危險的女人合作的事情,我如果把這個事情告訴黎漢娜,反而是在害她,她哪有那種本事和關系,能在那三個女人手裡三招都扛不住。
果然,車一停,路對面可以看到碼頭上到處都是黑衣服的人,有許多還在打罵,整個碼頭上亂作一團。
黎漢娜把車停在江邊,鑰匙一拔,給自己點起瞭一根女士香煙。
我不說話。
黎漢娜耐不住瞭,忽然回頭問我:“說吧,你昨天晚上到底在這裡幹什麼?”
我搖搖頭,“這個事情你不能知道。”
黎漢娜大怒,她嬌斥道:“好你個劉正,我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可那邊的人在做什麼,我很清楚,他們做什麼勾當,我更清楚,你想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