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明明上一刻還是和母親的溫馨日常,下一秒就變成瞭被教會追殺的慘狀,根據意念所形成的彩色彈幕如雨點般朝那些騎士湧去,可在對方刻意防備下並不能造成什麼有效的傷害。
隻能看著那銀色盾牌後的身影一步步向前逼近。
更別提擊殺和突破重圍瞭,再過不久之前那隊被重傷的十字軍小隊就會恢復過來,到時候三面埋伏,母女兩人除瞭乖乖束手就擒之外別無選擇。
現在頂多是茍延殘喘一會兒……老實說,沒經過被教導和努力修煉,僅憑天賦就能做到如此地步,其實魔已經相當不錯瞭,隻是有些事並不是僅靠天賦就能做到的。
體力已經開始不支,那副小小蘿莉身體中怎麼可能有太多魔力儲量,短時間內過度使用導致精神萎靡,眼前的整個世界都仿佛在天旋地轉。
身體無力的癱軟在母親的懷中,那股好聞的體香和柔軟觸感就是魔的一切,是拼瞭命也要去守護的東西。
世界不會溫柔對待她,但母親會。
『我隻想和媽媽在一起……』
可為什麼……為什麼就連這種簡單的願望都無法實現啊!!
從小就因為發色異於常人而被大傢所排斥,一次又一次的搬傢,最後就連那個以前被她稱作是父親的男人也認為她是異端。
隻有在母親的羽翼下魔才能感受到溫暖和愛,以及生的希望……但這並不代表她不會對這個世界產生怨恨、憎惡等一系列負面情緒,不過是被那無比的母愛掩埋深藏在內心之中。
而現在當魔認為即將要失去這份世界上最偉大的感情時,那本來積壓已久的扭曲情緒就漸漸開始散發瞭出來。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明明我和媽媽什麼都沒有做……』
『為什麼要傷害我們……』
『這個世界上除瞭媽媽以外的一切都好討厭……』
似乎就連彈幕也被內心之中湧動的不明情緒給影響到瞭,染上瞭暗色的光芒,如黑夜中的流星,帶著真正的殺意撲向那批十字軍。
甚至一瞬間直接擊穿瞭魔力傳導性良好的盾牌,讓前方的騎士疲於招架,就算有神侍給在後方不斷詠唱,如果一直這下去的話很可能會全軍覆沒。
[被動防禦的話任務很可能失敗,要做出適當的攻擊嗎?]
[不行,神之子大人的命令是絕對的。]
經過幾個簡單的手語交談後,上下級分明十字軍還是決定硬抗下這波彈幕。
其實以他們的水平還弄成現在這幅狼狽的樣子真是不應該,或多或少看對方表面是一對毫無力量的母女上還是有些輕敵。
此刻在異常密集的彈幕火力網下,想要做出反擊,在後方的神侍並不是做不到,畢竟魔根本沒有什麼防禦力…隻是無法把力量掌控的那麼精細。
萬一出瞭什麼岔子導致某個少年要的人斷手斷腳,甚至死亡,那心情不好的神之子可是什麼事都能做的出來,而且他們都是真心信仰和崇拜,甘願為此付出生命。
從這一點上就能看出教會能走到今天並不是靠的運氣,就算沒有諾的出現,給那群人足夠的時間,也依舊能將這片大陸給掌握在手中。
『乖女兒……』
緊緊抱住懷中綠發小蘿莉的霖被風壓和波動震得無法站起身來,唯一能做的就隻是用身體來保護住魔。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先是十字軍突然強行闖進她們傢中,緊接著又發現她的女兒確實擁有不屬於常人的力量,現在還面臨著被教會抓捕的危機。
某個男人給霖寄來的恐嚇信似乎真的變成瞭現實,經由少年一時的興趣,演出瞭這麼一場荒誕又可笑的鬧劇。
母女倆這邊害怕被當做是異端鏟除所以拼命抵抗著,十字軍這邊因為神之子的命令也同樣拼命抵抗著不敢動用殺傷性魔法。
可惜這場信仰之戰並沒有並沒有僵持太久,就算魔的心中有多麼不甘和怨恨,也不得不去接受她身體裡再也壓榨不出來任何一點兒魔力的事實。
相當虛弱地癱軟在她母親懷中,精神上像是被火車來回碾過瞭一樣,模糊的視線中隻能看到那些銀灰色的騎士身影不斷想她靠近。
十字軍手中的鋼劍被彈幕洗禮過後帶出許多豁口,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不,似乎並不是,整個空間的亮度都提升瞭不少。
『不要過來……』
『不要傷害媽媽……』
纖細而又無力的手臂想要抬起來去摟住母親的脖頸,可無論如何也沒法在把那虛弱的身體給移動一點點。
[目標已經沒什麼反抗能力瞭,進行抓捕。]
人數大概減少瞭一半的三支十字軍小隊一點一點想中心那對母女靠近,對他們來說那個威脅最大的綠發小蘿莉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隻剩下從頭到尾都沒有使出過任何力量的年輕母親。
不過這一次作為先鋒的騎士絕對不會半點兒僥幸的心思,不在用眼睛去觀察,而是借助神侍的魔法去感知。
嘛,就是這樣無聊的結局,仿佛整個畫面都失去瞭聲音,將小刀藏在袖子中的霖突然暴起朝最近的一名騎士捅去,可不用腦袋想也知道,這樣行為隻不過是會讓她多吃一點苦頭。
然後年輕的母親理所當然的被打暈瞭,接著神侍立馬用事先準備好的魔法囚籠將對方關進去。
這種特制的小型結界,在魔導師造詣之下的人根本無法憑借自己力量逃脫出來,裡裡外外都有相當好的防禦性能。
『媽媽……』
眼睛或許已經看不到,但母女兩人相連在一起的心……魔她也感受不到瞭。(其實是被魔法囚籠給隔開。)
『這樣的世界……我不喜歡啊……』
『為什麼我不能和媽媽在一起……』
跪坐在地上的綠發小蘿莉流出無聲地淚水,在陽光下像是珍珠一樣閃耀。
不……是整個空間都在散發出駭人的光芒,就如流星墜入地面時場景。
“帶我去十六夜身邊……”
之前那不可名狀的一幅幅畫面還歷歷在目,而且還是第一次沒法觀測到其他世界線所發生的事情,未來就像是被迷霧籠住瞭一樣扭曲且怪異。
不見到自己的銀發女仆諾是無法安心下來。
“神之子大人,您的身體還有些虛弱,請……”
用胸部來提供枕頭的女仆小姐姐在少年耳邊如此溫柔地開口,其中所蘊含的關心絕對不是偽物,能讓人切切實實感受到那份發自內心的尊敬與信仰。
就算此刻提出要開什麼睡衣派對之類的,想必她們也不會拒絕吧,可惜少年對十六夜以外的人並不是那麼感興趣。
所以重復瞭一遍之前說的話語。
“是,遵從神之子大人您的意志。”
身為教會最高質量的女仆團,當然分得清主次,關心主人的身體狀況固然重要,但排在第一位的還是無條件遵守命令。
小心地去攙扶,女仆小姐姐們用那柔軟的身體去支撐起在重新學習如何走路的少年,好聞的馨香就縈繞鼻尖,讓人有些分不清到底是體香還是香水味。
就連懂人心的奶子都擠壓在他的手臂上,能夠清楚感覺到那份誘人的觸感,不知道是在刻意獻媚還是無心之舉,反正弄的少年是想入非非……
明明現在應該關心十六夜才對。
『為什麼我要思考這些東西……』
腦袋依舊雜亂不清的諾覺得自己現在的狀態似乎很奇怪,在接受過那樣扭曲的未來後,對大部分常識都產生瞭些許抵觸的情緒。
比如最簡單的說話和行走,都要花一點時間來重新回想起該怎麼做,但是對某些方面情感和欲望,卻達到瞭一個空前的高度。
就好像本能在提示他要去和女孩子結合一樣……或許平常少年對這種事可以處於一個無所謂的狀態,甚至喜聞樂見,畢竟愉悅的事情誰又不喜歡呢……
可在發生過那樣世界線被扭曲以及十六夜昏迷的事情後,諾是沒有多餘的心情來探討人生浪費時間。
由於一直觀測著其他世界所發生的事情,少年對未來有著別樣的敏感性,一般他下意識做出的選擇、說出的話語,都是對自己最為有利的。
所以平時會格外有自信和放肆,因為潛移默化之中未來總會朝著他所希望樣子所發展……
不過那是之前,現在就像是丟失掉瞭在宇宙中唯一的繩索似的,隻能隨波逐流飄蕩在那毫無溫度的空間之中,被動去接受現實的演變。
而且內心充斥著令人難以想象的不安,似乎已經發生瞭什麼無法挽回的事情一樣,接下來的發展隻會更加糟糕。
用手去摟住身旁女仆小姐姐的纖腰,撩起那做工精致的短裙,輕而易舉就觸碰到瞭那被胖次覆蓋,戳起來軟乎乎的小肉穴。
正在扶著諾肩膀的少女走路姿勢立馬就變得很奇怪,可愛的俏臉就像蘋果一樣紅,想要說些什麼最終還是沒有開口,默認般低下頭去,眼波裡流轉的情愫復雜到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以一個極近距離嗅著身旁女仆的發香,幾乎現在就想要把她給吃掉的少年現在有些明白瞭……正是心中那份強烈的不安,才促成瞭如此的局面。
說白瞭就是想要去結合來抵達安心這個結果,但結果(指諾和十六夜並沒有合二為一)已經發生瞭,再做什麼也是徒勞,但還是不甘,或者說想去彌補,身體瘋狂地想要重新獲得愉悅。
稍微進行簡短的思考,少年大概得出瞭這麼個結論。
右側的女仆小姐姐用手捂住嘴巴,可最終還是沒忍住把聲音給漏瞭出來,還有水滴不斷滴落的聲音,臉色羞得不敢去看任何人,低下去把頭給埋在她自己的胸部裡。
這麼近的距離……讓所有女仆都發現瞭異常。
而後一種詭異的安靜便降落在瞭諾身處的走廊上,某位少女能夠明確感覺到那些若有若無的視線劃過她的身體,讓本來就羞愧難當的她更加不知如何是好瞭。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少年走到十六夜的房前。
『神之子大人我想回房換件衣服……』
一直忍耐著的女仆小姐姐已經把這句話在心中醞釀好久瞭,可終究還是沒有勇氣說出口,隻能去接受濕透的白絲緊貼在大腿上還有身體忍不住顫抖的現實。
畢竟順從主人的欲望也是身為女仆職責的一環呢……
其實現在的情況還算好瞭,諾心中極度的不安讓他想要拋開一切事物,恨不能現在就把身邊的溫香軟玉給吃掉,隻有心中那個銀發少女的身影讓他勉強冷靜下來,不去做一些更加過分的事。
輕輕推開門,就能看到一個相當豪華的房間卻以異常樸素的方式呈現在眼前,沒有任何多餘的東西,唯一讓人覺得應景的就是那個衣櫃。
幾乎占瞭一面墻壁,裡面擺滿瞭各種各樣的精致裙裝,而目的也隻有一個,那就是為瞭取悅少年。
在自己印象裡諾來過十六夜房間的次數不多,因為沒有必要,因為他的女仆時時刻刻都陪在他的身邊……就連銀發少女她本人大部分的休息場所都是某個人懷裡。
可原本孤寂的房間現在卻相當熱鬧,不僅十六夜身邊又兩隻女仆正在待命,更多的還是一堆帶著口罩的女性煉金術士,正在用著諾看不懂方式在房間裡刻畫著魔法陣。
畢竟煉金生物懷孕什麼的,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現在那些看似專業的人員一個比一個懷疑人生,不斷重復探測魔法。
……至於該怎麼喚醒銀發少女,在場並沒有人知道,因為從一開始這件事就違背瞭煉金最基本的原則,完完全全超出瞭她們的認知范圍。
“告訴我十六夜現在的情況……”
隨手抓過一隻教會的高級雜魚,諾看著她的眼睛如此問道。
“這個……那個……”
支支吾吾瞭半天什麼也說不出來,看那樣子好像都快急哭瞭,用著祈求的目光在訴說:
我也不知道qwq
看著什麼也問不出來,少年也沒心情對她撒氣,直接無視掉走到十六夜床前,看著那副魅力惹人的精致面容,突然覺得內心中的不安少瞭許多。
空間中有股奇妙的味道,有點難以用語言形容,大概就是一點淡淡的苦澀焦味,像把魔力給具現化之後能接觸到的感覺。
原本的灰色草原現在已經無法辨認出具體的痕跡,碎土稀疏,整個一小片地方都完全崩解瞭開來,再也不見一絲一片草芽。
恐怕是不可能春風吹又生瞭,空間內的大部分生物都已經在根本上被殺死,成為真正意義上的毫無生機之地……倒是魔力相當充裕。
就算是現在依然能看到微微光點像暗夜之中螢火蟲一樣漂浮在空中,起落紛飛,伴隨著時間的流逝再重新融入到大自然當中去。
會造成現在這樣場景,一般都是在使用過極度破壞力的魔法之後,過量的魔力壓縮在狹小的空間內,最後造成這樣令人感慨的一幕。
過瞭許久,銀月降臨,在這寬闊無比的草原灑下一縷縷清波,滌蕩著那隨風搖擺青灰色勁草,為它們染上一層清冷的白霜。
一隻看起來有些詭異手突然從土裡伸出,上面滿佈瞭傷口,有些已經痊愈,還有些正在朝著更加嚴重的方向發展……不過這些小事無論怎樣都好。
現在還活著的騎士長該考慮的是如何向教會交代。
神之子親口下達的任務明顯已經失敗瞭,還是折在三支十字軍小隊的手下。
損兵折將,就連任務目標也在抵抗中死掉,無論是哪一條都能給他這個騎士長判死刑,更何況這還是個恥辱……簡直玷污瞭十字軍這三個字。
費瞭好大勁才把他自己從土裡刨出來的騎士長對於對於活下去已經沒有任何希望,甚至他現在就因為這份恥辱而羞愧到想要自殺。
唯有一死才能解脫,實在是沒有臉再回去教會,更別說參見神之子瞭。
記憶中最後的一幕是那個綠發小蘿莉,在瞬間施展出瞭毀滅性魔法,神侍根本來不及防禦,就連很多騎士都沒反應過來發生瞭什麼,就直接消散在空間當中。
隻剩下觸碰到一點聖騎士層級的隊長,但硬抗瞭之後也算是丟掉半條命,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就那麼死掉。
一位玷污瞭名譽的騎士如此茍活下來,絕對比殺瞭他還要難受,跪在地上用身體裡所剩不多的力量不斷在這片廢墟裡刨著土,企圖發現些什麼。
同時內心不斷重復著兩道同樣的聲音。
『這樣上等的人才……全部毀在瞭我的手裡……』
不經過學習和鍛煉就能施展出如此之威的魔法,若是能被教會所用,那麼絕對是一個巨大的財富。
『辜負瞭神之子大人的信任……』
一開始他還不明白為什麼要到荒山野嶺來抓一對母女,現在的見識到小蘿莉天賦的騎士長已經不能用自責來形容,可惜那已經是過去式瞭。
這件事已經嚴重到超出瞭他所能承擔的范圍,就算賠上性命也不可能去彌補什麼。
不過還沒到完全放棄的時候,被關在防禦性能相當好的魔法囚籠中的那位小蘿莉母親說不定還活著,而她也同樣是任務目標人物之一。
“嗚嚶……”
癱在床上的女仆小姐姐發出夢囈一般的啼音,可愛的俏臉上帶有著不正常的緋紅,那白皙的肌膚各處上都遍佈瞭吻痕以及其他做愛後的痕跡。
從這令人沉迷的身體上起身離開後,少年打瞭個哈欠,慢悠悠地彎下腰去撿起地上的衣服套在身上,同時腦海裡隨便思考著一些事情。
距離十六夜昏迷已經過去兩天瞭,教會那群廢物直到現在還是沒能查出什麼來。
其中諾不是沒有用能力再次去觀測其他世界線的未來,可隻要一旦和銀發少女沾邊,未來就會扭曲和碎裂成不可名狀的樣子。
甚至還伸出一條條無形的觸手把少年給拖如那個漆黑深邃的海洋,若不是及時停止使用能力,估計他的下場也不會比十六夜好太多。
不過日常生活似乎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改變,終究還是忍不住把身邊的女仆小姐姐給一個個的吃掉,或者是湊在一起吃掉,總之依然是沉淪在那過度愉悅的情感當中。
晚上守在十六夜身邊小憩,白天則是荒廢時光。
可縈繞在心中的不安感並沒有因為與身邊女仆互動時減少那麼一星半點,不僅如此,隨著時間的流逝,這種異樣的情緒還在加重。
未來一定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這種明知前方有問題,自己卻又無力解決的狀況讓諾很是煩躁,就連在對待百依百順的女仆小姐姐時也變得有些粗暴,把對方那嬌嫩的身體弄得滿是紅痕。
這個時候少年才認識到平日裡近乎無敵的預言能力現在是這麼沒用,無法對自己的銀發女仆提供任何一點點幫助。
失去瞭十六夜後這整個世界都變得無聊瞭許多,時間都仿佛變得更加漫長,難以渡日。
也隻有在做愛時諾才能把一切的不快給放到一邊,專心享用無比可口的女仆小姐姐,沉淪在那令人無法自拔的愉悅之中。
可直到現在少年也沒記住過除十六夜之外的人的名字……包括那些在任何方面都盡力做到完美的女仆們。
推門離開這個不知道是誰的房間,除瞭那種事就無所事事的諾在地下教會的大本營隨意地逛著,不管是走廊還是其他房間中都死氣沉沉,偶爾隻有幾個少女雜魚路過。
見瞭少年第一反應就是想要溜走,可身體還是畢恭畢敬的走上前來行禮,看那眼神仿佛生怕被吃掉,又生怕不被吃掉,直到某個人走遠才懷揣著復雜的感情快步離開。
會造成這種原因是因為這兩天諾幾乎是隨時隨地和自傢的女仆小姐姐進行互動,所以哪些想要活命的男性雜魚都像遠離瘟疫一樣遠離神之子。
最終弄成瞭這樣一副可笑的局面。
這個時候迎面走來瞭一隻推著餐車的女仆,看那樣子已經相當瞭解少年做某種事情的規律,把握好時間,將餐點送到他的面前。
可惜某個人對食物並不是那麼感興趣,在女仆小姐姐還沒反應過來時攬住她柔若無骨的纖腰,堵住那還想要說些什麼的櫻唇。
按在墻壁上,輕輕解開無比精致的裙裝,退下繡有精致花紋的白色蕾絲邊胖次,對準穴口,一直覺醒著的大肉棒直接挺身而入。
握著身前的軟腰,一邊嗅著她的味道,一邊與這名女仆交合在一起。
“嗚…嚶…主人…”
某個教會中的高級雜魚喉嚨蠕動瞭一下,不敢置信看著手中沾有血跡風幹後形成黑紅色痕跡的信。
冷汗漸漸出現在瞭他的額頭上,心跳頻率也逐漸加快到一個不正常的水準,整個人都陷入瞭一個極度恐懼的狀態,不知該如何是好。
還在顫抖著的手指已經握不住某個騎士人生當中的最後一封信,或許是不想接受這樣的現實,任由它飄落到瞭地上。
充滿迷茫的瞳孔重新開始聚焦,目光盯在瞭面前一個完全封閉的魔法囚籠之上,隨後又轉換到旁邊的一個黑色小盒子。
用著極其緩慢的動作把盒子給打開,裡面的東西果然不出所料。
是前幾日他派去灰草平原執行神之子大人命令的三支十字軍小隊的騎士長的腦袋。
就如同信上所說一般,十字軍失敗瞭,辜負瞭神之子大人的期待,不僅自身受重創僅剩半死不活的騎士長一人,任務目標之一也在抵抗中死去。
無法承受如此屈辱的騎士長隻能提頭來見。
真是可悲的結局呢,如果當時某個少年用的“請”,而不是“活捉”這個詞的話,或許就不會造成如此的局面瞭吧。
但極度以自我為中心的諾卻根本不會考慮那麼多呢,甚至不會用能力去觀測這對母女更加精確的未來,隻是看瞭個大概便交給雜魚撒手不管瞭。
不過怎麼有人敢去責怪神之子呢?
所以這一切都是雜魚的錯。
在這個安靜到可怕的房間裡站瞭許久,某個高級雜魚不得不面對他的現實,也就是神之子大人親口交代給他的任務失敗的事實。
偏偏還是在這個時候。
十六夜大人昏迷不醒且疑似懷孕,神之子大人誰都不見,日日夜夜的守在她身旁,而且精神上似乎非常敏感,有些……不正常。
到底該如何交待。
逃避問題是不可能的,那隻會讓他本來夠慘的未來更加難以形容,能不能活命基本上全看諾的心情。
可神之子大人最近的心情非常不好呢。
夜幕降臨,繁星閃爍。
深藍色幕佈下的教堂總是那麼迷幻,肉眼難以察覺到的淡色光芒閃爍在表面各處,若隱若現,如在夢中一般,這個由無數魔法陣組成的戰爭兵器在此時卻美麗的不似人間之景。
據以往的規律來看,在夜晚的神之子會比較安分一些,隻是摟著懷中銀發少女柔軟的身體什麼也不做,就那麼嗅著對方的體香。
房間裡靜悄悄的,隻有輕微地呼吸聲劃過,還不時響起一些佈料之間的細小摩擦聲。
不需要開燈,因為被黑暗籠罩的少年反而有一種安全感,就像是……十六夜那被扭曲和無名所破碎的未來一樣。
少年不確定他是否還能正常的思考,或者說像人類那樣思考。
這幾日陪在十六夜身邊不斷尋找安全感,可那份如水中月一般虛幻的“安全感”始終無法降臨到他身上。
準確的說是換瞭一個載體。
那就是懷中銀發少女正在孕育的生物。
但很遺憾,這個生物,“它”是不完整的,是不夠完美的,是一個失敗情況下的產物,是一個錯誤的結果。
輕輕撫過面前的銀絲,觸碰到這世界上最完美無瑕的肌膚,諾貪婪的呼吸著屬於十六夜的味道。
十六夜或許會醒,或許不會,對於她的未來少年已經無法進行觀測瞭,因為這個未來已經在坍縮瞭。
無論是否去進行觀測,都不會有任何改變。
同時這幾日的冷靜也讓諾對於自己的能力有瞭更加深刻的認知。
在最開始他認為自己的能力是預言,但伴隨著對這個世界的學習和成長,少年覺得用觀測世界線程度的能力比較準確。
不過現在……諾對自身能夠做到事情的理解又更加深刻瞭一點。
不存在世界線這個東西。
少年所看到的未來不是平行世界的未來,就是他自身所待的這個世界的未來。
這麼說好像有點拗口的樣子,但就是這個樣子,時間是不能被無限細分的,未來也是同理。
暫且把時間量子間的最小間隔稱之為普朗克時間。
在1普朗克時間這個點,世界是固定的,是完全靜止的,就是所謂的時停,就算少年本身也無法擺脫時間的量子化。
在伴隨普朗克時間的流逝,世界才會運動,既然時間不能被無限細分,那麼運動也不能,未來更不能。
未來是有限的,“世界線”亦是如此。
所以少年以前看到的那些“平行世界的世界線”,都隻不過是這個世界在量子化下所抵達的未來罷瞭。
簡單點說,根本不存在平行世界,任何未來都是這個世界有可能發生的。
那麼,“世界線”其實就代表著世界的疊加態,就如薛定諤的貓一般,既不是生也不是死,而是處於生與死的疊加態。
這個世界到底如何如何,需要一個觀測者來確定它的變化。
而少年作為觀測者,在沒有觀測之前,這個世界是沒有意義的,是量子態歸一化線性組合後的模樣。
少年隻知道自己可以觀測這個世界,但不知道為什麼可以觀測,同時也沒有辦法在宏觀上去操控和幹預。
因為他少瞭另一半。
教會制作出瞭諾與十六夜,少年是觀測者,而銀發少女執行者。
本來二人應該是一體的存在,但在被強行拆開後,不管是諾還是十六夜,相較於它們的完全體,都無力的如孩童一般。
或者說根本不是一個維度的生物。
也正因如此,教會才能操控能夠“預言”的神之子,和能夠改變量子的銀發少女。
但,兩人潛意識中的終極目標還是想要重新變得完整的,也就是再度變為一個生物。
即使潛意識裡想要那麼做,也不代表著少年和十六夜真的能夠接受。
因為主次已經形成,諾為主,十六夜為輔,如果把兩人給放到平等的地位上,其中任何一方都無法接受。
當然更多其實是因為……少年貪戀少女的身體……
重新合二為一後該怎麼解決?自我安慰麼……?
所以這件事成為瞭最大的抵抗,讓兩人無法回歸那個更加高維的存在,最終變成瞭現在這個局面。
十六夜腹中孕育的生物,就是一個迫不得已的解決方案。
客觀上,全知與全能必須要結合在一起。
主觀上,少年與銀發少女不想變成一個思想生物。
隻能夠選擇一個折中的辦法。
那就是全知拿出一部分,全能拿出一部分,讓這兩小部分進行結合,滿足潛意識裡那個本能。
就算如此,也會產生一個新的問題,無限的一部分,不也還是無限麼?
盡管這世界不是無限的,是可以量子化的,但少年並不知道自己到底缺少瞭什麼,而十六夜到底孕育瞭一個什麼樣的生物。
同時擁有全知全能一部分的生物,是無法被觀測的,如果強行去觀測隻會被對方給量子化。
沉浸在意識之海的諾,低下頭來輕吻懷中銀發少女的脖頸,一隻手撫弄著懷中白皙的肌膚,他已經盡可能的去理解到底發生瞭什麼,但接下來關於十六夜的一切,少年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在少女的身邊。
“咚咚咚~”
突然從門外傳來敲門聲在這個漆黑的房間中異常刺耳,讓摟著銀發少女的諾微微一顫,從半夢半醒之間回歸瞭現實。
少年記得說過在他與十六夜獨處時很不喜歡被打擾的……而他同樣也明白自己在教會中是何等地位。
幾乎如同神明一般。
所以門外一定有相當重要的事在等著少年,但這並不妨礙諾心中生出不爽的心情。
人是感性的動物,不是理性的,就算是神之子也一樣。
輕輕親吻瞭一下懷中銀發少女的櫻唇,諾一點一點地把散落在床下的衣服套回自己身上,打開那扇裝飾華麗的木門。
一個雜魚少女的身影不斷顫抖著,眼神裡充滿瞭恐懼,張瞭張嘴巴沒有能發出聲音,似乎已經害怕到一種病態的程度。
“神…神之子…大人…”
看來是有什麼不好的消息,而面前這個雜魚少女隻是跑腿的,畢竟這是十六夜的寢室,任何男性都不許靠近。
小嘴張瞭半天也說不出個一二三來,精神上的極度恐懼讓她口齒不清,不禁讓少年都開始懷疑自己。
『雖然我現在很不爽……但我有這麼可怕麼……?』
閉上眼睛開始觀測量子態歸一化線性組合後的世界,看看這大半夜的到底發什麼瞭什麼讓人掃興的事。
[騎士長…屈辱…死亡…任務失敗…高級雜魚…不知如何是好]
坍縮後的量子化世界顯示出如此的未來,確實很令人掃興呢。
一群廢物,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不過那對母女怎樣都無所謂瞭,就算那個名為“霖”的年輕母親還活著,少年對她任何一點興趣也沒有瞭。
現在最重要的事是十六夜,其他無所謂的事情怎樣都好。
將一隻手放在面前這個雜魚少女的腦袋上,明顯能感覺到對方的身體不再顫抖瞭,就像是在等待什麼處罰一樣。
不過諾隻是將她的腦袋擺正,直視著這個瞳孔放大的雜魚少女的眼睛,好讓對方能聽進去自己在說什麼。
“你退下吧……”
然後順帶將十六夜房間的門給關上,徑自走向某個高級雜魚的房間。
隻剩下被迷茫與無助所填滿的雜魚少女留在原地。
其實少年心中現在隻是有點起床氣而已,至於某支十字軍小隊全軍覆沒啦,自己之前想要的小蘿莉已經死掉瞭之類的……
諾不會產生任何一丁點遺憾或者憤怒,因為他們不值,隻不過是少年幾天前一時興起的產物罷瞭。
現在諾最關心的十六夜昏迷不醒,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情來思考其他的事物。
不過事情總歸是要有個結局的,某個高級雜魚辦事不利,那麼他就沒有存在的意義。
也算是這夜晚中吵醒自己與銀發少女獨處的一點懲罰。
直接推開某個連名字都不配有的高級雜魚的房門,根本不給對方說話或者找理由的機會,指向房間角落裡的一個還在運作魔法囚籠,裡面關著的就是某隻綠發小蘿莉的母親。
僅僅是因為神之子的一個無聊念想就失去瞭她的寶貝女兒,若是霖她知道瞭真相的話,一定會不顧一切的與少年拼命吧。
不過這種小事誰會去在意呢。
“這玩意已經沒用瞭給我丟出去……還有你,需要我多說什麼嗎?自己找個沒人的地方,把自己給埋瞭吧……”
吐出這樣的話語後諾再也沒有任何交談的欲望,快步離開瞭這個被燭火所妝點的房間。
在房間中,某個恭恭敬敬站著的高級雜魚自嘲且無力地笑瞭笑,該說神之子不愧是神之子嗎,擁有不可破解般預言程度的能力。
任何事都逃不過諾的眼睛,就連高級雜魚醞釀的一堆的話也一個字都沒有說出口,就那麼簡單對他判處瞭死刑,否認瞭十字軍的犧牲和努力。
可這樣的現實……真的是神之子大人想要的嗎?
高級雜魚不明白,不過他也不需要再去弄明白瞭,因為將死之人不需要考慮那麼多。
有這心思還不如再抽根煙。
從桌子上摸出紙和筆簡單地寫下瞭遺言,大概就是用標準格式匯報瞭一下今天的工作,再寫下魔法囚籠之中那個人已經自由的事實,最後點起一支煙草,猛力的吸著,認真的思考到底要把自己給埋在哪裡才好。
或許真正到瞭死亡關頭,人類是不會害怕的,人類害怕的是未知,是不確定性,而當結果已經塵埃落定時,有的隻是平靜……和接受。
其實從客觀上來講,剛剛那個高級雜魚的魔法造詣要比少年高很多,想要殺死諾隻不過是揮揮手就能做到的事情,不過他不會,甚至還會乖乖聽神之子的話把自己給埋瞭。
畢竟這就是雜魚存在的意義呢,無條件執行命令,這也是少年比較喜歡教會的一點,紀律嚴苛等級分明。
不過更加重要的是,諾他如此確定某個高級雜魚會執行命令,不是他信得過教會,而是信得過自己。
作為觀測者,在觀測前,這個世界是量子態歸一化線性組合後的疊加態,而在觀測後,這個世界坍縮成一個已知且確定的模樣。
就像既定事實般一定會發生且不會有任何改變,所以少年觀測後的坍縮未來其實對他來說和過去沒什麼區別,都是已經發生的事情罷瞭。
所以某個高級雜魚一定會找個坑把自己給埋瞭,至於之後會怎樣怎樣,少年才懶得管呢。
如非必要,諾盡量不會去觀測,不然這個世界根據他一個個不同的觀測方法,坍縮成一個個不同的模樣,時間變得不再有意義,過去和未來也完全混淆,整個世界都會非常無趣。
而讓神之子唯一覺得有意義的事情就是自身懷中的銀發少女,憐惜地撫弄著對方發絲,如同對待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珍寶一般。
你什麼時候才會醒來呢……十六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