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要過年瞭,一大早我就起來瞭,除瞭師傅和做早飯的桂蘭,其他人都在睡覺。我陪師傅在觀裡小路上散步。
師傅身子徹底好瞭,臉上也是紅潤光艷。看起來不像一個50多歲的女人,我問師傅您不是本地人,什麼年代過來觀裡的?
師傅沉默許久方說“我是北京人,下鄉知青,70年代初來的這邊,後來因為很漂亮,鄉下幹部對我起瞭歹心,我就害怕,巧合的是我認識瞭道觀的主持也是我的師傅,她收留瞭我,帶我采藥,行醫,慢慢地我就不想離開瞭,後來發現山裡人重男輕女,很多女孩被傢人遺棄,就和我師傅開始收養她們,從桂蘭開始,玉茹後有一個女孩後來生病去世瞭,我傷心瞭好久才又開始收養。所以桂蘭、玉茹都大寶梅她們很多。”
我想是啊,桂蘭40歲,玉茹37歲,寶梅才28歲,小佳26歲,依然23歲,六子17、七子13,“前後20多年,師傅您太偉大瞭。”
師傅說:“偉大個啥啊,就是每一個人都是生命,要是能培養她們成人,服務於社會,我就很開心。”
我問師傅,“您傢人還在嗎?”
師傅說:“我在山裡,也就是最近幾年才交通改善,以前出門都很不方便。我也沒那個心思查瞭。都是命啊!”
我忙說:“師傅您把有些資料給我我去幫您查查,畢竟血脈親情是不是?”
師傅說:“你走時我給你,查查也好。”
我和師傅散步瞭40多分鐘,其他人陸陸續續起床瞭,我們也去開始吃早餐,七子不願起床,玉茹拉她起來,我也說早餐是人最重要的一餐,不但要吃,還要吃好。
早餐後她們七姐妹開始包餃子,師傅喊我去她房間談心。一杯山裡自己采的清茶,喝起來明目清齒,有著飄香的茶味。
我問師傅,“這茶很多嗎?”
師傅說:“不多,就是在道觀上面有一片區域幾十顆茶樹的葉子才可以,其他味道沒有這麼清香。”
我說:“這茶流出去就是極品啊。可惜太少。”
師傅說:“你走送你幾斤沒問題。”
我笑說:“我是一個俗人,喝這茶浪費瞭。有的話拿一點就好,以後招待貴客倒是不錯。”
師傅誇我很是自省。
我問師傅俗傢名字怎麼稱呼?師傅說她的全名叫柳明瑞。傢裡好像還有一個哥哥,兩個姐姐,都是去瞭黑龍江、內蒙那邊插隊,父親是在財政部工作,母親是老師。
我心裡咯噔一下,就說:“我詳細記錄下來,包括父母雙親的名字,應該不難查。”
我說:“師傅您還有什麼隨身的見證物品嗎?”
師傅拿出來幾樣東西,一張紙質的下鄉證明,一封傢信,一塊梅花牌手表都是很老的東西。我沒有拿,隻是用手機拍照留存。
隨後師傅問我為什麼來這裡,我說瞭我的原因,師傅說:“和我想象的差不多。小林你不是36歲吧?”
我苦笑,就開始敘述我的實際情況,聽說我實際上已經48歲瞭,師傅這才一副釋懷的樣子。我說這是我第一次吐露實情。師傅說到此打住。其他任何人都不要再說。
我說:“師傅您真的很是善解人意。謝謝您!”
師傅說:“她們七個就像我的女兒一樣,跟瞭你我才放心。現在你有錢、有能力、有身體,可以保護她們,愛她們。我也放心。”
我笑,“師傅您還年輕,以後我也會保護您。我就說等到兩個小的上學後,您去我那裡,我給你找個道觀或是住在我傢都行。”
師傅說:“那不好,她們都是你的女人,或是你的員工,可以和你在一起,我就算瞭。”
我急瞭就說:“師傅您是我的女人的師傅啊,也是可以。何況我心裡把您看成我的長輩。”
師傅說:“我不想出去,在這裡心更靜,生活更安心。”
我知道隻能慢慢來。就不再多說。我仔細看著師傅,冬天冷穿的很多,但畢竟沒有結婚、生養,師傅身材還是很豐腴,有點像芬姐。
聊瞭很長時間,師傅和我去看她們包餃子,一看包的夠多,師傅就說:“好瞭,夠吃就行,想吃下次再包。”
玉茹和我說中午吃餃子,晚上炒幾個菜,喝酒守夜,過大年。
這時寶梅過來,玉茹說三妹來,林哥好,寶梅和我說話,我看寶梅眼睛還是紅腫的,就說熬夜啦!寶梅說抓捕一個罪犯,熬瞭30多個小時,我說那你就去睡一會,吃飯喊你就好。
寶梅回身去房間睡覺,我看她上身不是很大,但可能常年在外,兩條長腿很是有力,屁股非常大而園,像是磨盤,股溝很深。
玉茹看人很多,就依偎在我身上,嘴裡悄悄地說“我和大姐和寶梅說瞭,寶梅說想今晚和你來一場,她也幾天沒做瞭。很想哦。”說完還拿手指敲敲我的腦袋。
我心裡還是很爽,那個屁股今晚一定要後入式幹她一個小時以上,一定力道十足。
六子、七子跑到我面前,說是去村裡看看,我說好啊,現在才10點。
換上衣服我們就開車到村子裡,沒有多遠,大約2裡多路,幾分鐘就到瞭。一眼看見一棟很漂亮的三層樓房樹立在靠近觀裡的村旁,七子說是她同學傢,她爸爸是村長。
我們下車,慢慢走路過去,走近看瞭幾眼房子還是很粗糙,外墻磚也鋪的不好,隻能說是在農村,要是城市就會被人笑話瞭。有個和七子差不多的小女孩走出來,喊七子,兩人嘰嘰喳喳的聊天,我和六子繼續往前走,看到路邊一戶房子很差勁,門口也不是很衛生,六子說這一傢男人去打工去年死在建築工地。傢裡有6個孩子,師傅經常來看他們。
我拉六子進去,一眼看見屋裡很暗,沒有開燈,就見3個孩子穿的不多,圍坐在一盆炭火前面,六子對其中一個男孩子說“小偉,你傢大人呢?”
男孩說:“我媽去舅舅傢瞭,馬上回來,這誰啊?”
我問,“你傢過年年夜飯準備好沒?”
男孩可能就是六子同學,說“俺媽說去舅舅傢借點錢。”
我差點流淚,過年大年夜去借錢,我拿出皮衣內裡的紅包,這些都是我提前準備的,裡面是500元一個,我給三個孩子每人一個,說是要交給媽媽。
有個大點的女孩說肯定的。我就和六子出來瞭,我問六子,“他們傢爸爸出事沒給補錢?”
六子說“不知道。”我想我來問問。剛準備走,一位穿著樸素的大姐疾步走來,六子老遠就說她王嬸回來瞭。
那個婦女見是六子,就說:“這是六子你傢人?”
六子說:“林哥是五姐老板,來玩的。”
大姐說:“你們坐嗎?”一隻手拿起不少東西,說是準備包餃子。其他幾個孩子上前給媽媽說著什麼,大姐連忙對我道謝。
我說:“給孩子買點吃的,開開心心過個好年。”就和六子繼續走。
路上六子說:“林哥是好人,就像師傅說的好人行天下。”
我點頭說:“師傅教你們的都要記住,會一生享用。”
我們沒走幾步,七子也追過來瞭,我們就步行在村裡,發現大部分人傢都是不錯的,無論是房子、穿著、衛生,看幾眼就能看出來。後面看到幾個孩子都是六子、七子玩伴、同學,我拿出幾個20元的紅包給他們,六子、七子也覺得很有面子,回去路上兩個丫頭一人挽住我一隻胳膊,走到車子上,開車回去。
剛回來就開始吃餃子。喝餃子湯,真的好喝。畢竟是真正的綠色食品。
中午吃瞭餃子,下午也沒事,我就讓玉茹和我一起準備今晚給她們幾個的紅包,先是給師傅的孝敬錢,之後是給三妹、四妹、五妹、六子、七子的紅包,玉茹說他和大姐比我大,隻能給我。這都是風俗,我隻好給她和大姐每人3萬元現金,玉茹也收好並喊大姐過來,把她的給她。
桂蘭笑,這樣今晚她給6個妹妹紅包都有瞭。我把送師傅的5萬先拿去,說是給師傅的孝敬錢。師傅沒客氣直接收瞭,之後喊寶梅來,說個數字讓她給村裡幾戶人傢送去,我聽有個王傢,估計是今天我看見的,就問寶梅,“我上午看到一傢男人死在工地,傢裡很窮,他媳婦上午回娘傢借錢,為什麼工地不賠償?”
寶梅說:“事情還在調查,沒有最後結論,賠償也是等年後。”我方釋然。
我和師傅說上午和六子、七子出去村裡走走,去瞭他傢,給瞭他傢孩子幾個紅包,過年錢有瞭。
師傅說:“我這幾天也沒去,不知道他傢裡沒一點現金,你送瞭也好,他傢媳婦手巧的很,經常送我吃食。”
果然六子來說,他王嬸送來榆錢餃子,是山野菜包餃子,特別好味道。我讓六子和大姐說煮一些這榆錢餃子,我嘗嘗鮮。就出去看看何為榆錢餃子。
七子跑來問我鞭炮怎麼放,我說找個空曠的地方,把晚上需要放的鞭炮、禮花都準備好,省得到時亂糟糟的被師傅罵,也是安全。
七子帶我去前院,說是往年都在這裡放炮。我看不錯,就要她把買的都拿來,分成幾份,今晚的、明早的都一一分好。放到邊上房間並要求七子管理,特別註意安全。
我這時四處看看,發現道觀非常大,前後三進院子,總共能有3-40間屋子,盡管房子有維修,但畢竟年代長瞭,看著不太安全,我仔細前前後後看瞭一下,讓七子喊大姐來,問起觀裡的維修之事,她說以前都是師傅采藥換錢自己請人來修,現在師傅是什麼縣裡政協委員,縣裡給錢修,但沒幾個錢,每次都是簡單修修,我說大姐幹脆我出錢把道觀徹底翻修,再把路也修修,不然出門不方便。
我們正說著,就見小佳來瞭前院,說是好多鄉裡、縣裡的人來看師傅,亂糟糟的,大姐去瞭中院,因為觀裡大門在中院,對外就這一個門。我和小佳、七子也去瞭中院,車子停在院子裡,就見7-8個人或坐或站的在院子裡,他們看見我出現,就問師傅,師傅說是小五子的老板,來山裡遊玩。順便在這過年。
有個女人似乎知道依然,就說:“依然你現在在哪上班?”
依然說在深圳上班。女人沒再吭聲。
七子小聲和我說:“那個女人想安排五姐去她們婦聯上班,嫁給她們兒子,壞蛋一個。”
我就笑七子,“你個孩子管這麼多幹嗎?”就問七子你在哪上學?六子在縣城上學是不?
七子說:“對,她在鎮裡中學。”
這時寶梅喊我開車去村裡,說是看看困難人傢,我就帶她和六子、七子、依然一起,開車往村裡去瞭。大門口的人也都讓開,寶梅坐在副駕駛位子說:“車子好就是舒服。”
我說:“三妹你在所裡開什麼車?”
寶梅說:“我們小人物沒車。”
我說:“去深圳我送你車子。”
寶梅說:“我啊!還是喜歡山裡,每天上山,開心就好。”然後拿出幾個信封寫好名字的交給六子、七子送去哪個人傢,自己拿瞭另外幾個自己送,最後說送完來村長傢樓前坐車回去。半個小時左右都送完瞭,我們一起回去,我也看到幾部車開往去鎮裡的路上。
下午有村民陸陸續續送來野菜、野豬肉、山貨和山裡的水果,都是些淳樸的農民。平時師傅給他們看病很是照顧他們,這過節就想起來送點稀罕的東西表示心意。
師傅看我回來瞭,問我想翻修道觀和道路,我說沒幾個錢,師傅說過瞭春就開始。我說可以,您看多少錢我打給桂蘭卡裡。此事就這麼定瞭。
桂蘭喊我去吃榆錢餃子,我吃瞭幾個,真是滿口留香,味道也很好。餃子面是粗面,但吃起來更有咬勁也更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