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大年初二就全部回來瞭,胡軍送的我們。之後幾天都是村民來來往往的走動,我很少出去,每天都是玉茹、小佳、依然輪流陪我在山上走走,空氣清新,山裡的小獸時不時看到,也是一種趣味。每晚都是桂蘭或是寶梅陪我,之後玉茹陪我睡覺。
到瞭初四,我們決定去鎮裡走走,七子、玉茹、依然、小佳四人加我開車去,寶梅初三已經上班。此外小佳把她的論文復印給我,是一篇《論中小企業戰略目標和管理創新及管理理論實施》,都是從宏觀的方面予以論述。我心裡有數。
這天去鎮裡,我們到瞭才9點多,先去鎮中,七子在這裡上學,進去就開心的不行,指著教室對我說這是我們班,那是六子以前上學的班級,還有操場,食堂,老師辦公室,隔壁是玉茹上班的鎮小,我們也去看看。
我對玉茹說“有點破,哪能讓玉茹這麼個大美人來這裡上班。”
玉茹很是開心。看見她的幾個同事,都是住在學校,春節也沒回去,看來都是傢不遠。玉茹倒是和她們聊的很是融洽。我想他們姐妹為人處事都是彬彬有禮,沒有什麼壞毛病,算是師傅教導有方。
之後去瞭派出所,看見寶梅在裡面值班,捧著一杯茶,坐在桌子上,面無表情,看見我們才大聲喊叫“你們怎麼來瞭?”
我說:“來看看陳寶梅,給她拜年。”說完自己都笑。
寶梅對我說,年初一晚上事件死瞭兩個人,我不由唏噓,隻是說:“政府沒有盡責。”我們也管不瞭。
寶梅說中午去一傢館子吃飯,那可是鎮上的百年老店,我說你去預定,有沒位置。
寶梅和旁邊一個年輕小夥子說:“中午去你傢,你留個房間。”
小夥子立馬打電話安排。
我們幾個說說笑笑,坐瞭一會,依然說去看看她一個同學,聽說和丈夫離婚,在鎮上做小生意。那人是她以前最好的閨蜜。
寶梅問:“是不是康倩倩?”
依然說:“是啊。”
寶梅說:“早走瞭,和西安一個做木材生意的老板回西安瞭,那個老板50多歲瞭,她就是二奶。”
依然有些木然。我們都沒再刺激她。
七子和我說:“哥哥我想中午請班主任老師一傢吃飯。”
我說:“好啊,七子有心瞭,去請唄。”
七子喊寶梅開我車去瞭,我們其他人在所裡等著。一會有個滿身酒氣的男人來所裡,穿著警服,看見小佳,就問:“你們是誰?在這幹啥?”
我看他就是個地痞流氓一樣,說完還拉小佳手,我上去隔開小佳,說:“我們在這等人,你誰啊?”
坐在椅子上的玉茹起身說:“王所幹嗎?我們等寶梅。”
那個男人看見玉茹說:“是你們啊!”指著我說,“這誰啊?”
玉茹說:“我傢小五的老板。”
可能寶梅在所裡有點地位,那個流氓所長就坐下,咋咋呼呼的和玉茹說話,什麼離婚不好啦,以後年紀大瞭再找找不到好的。不行哥哥我幫你找個。我沒啃聲,依然說瞭句“我二姐離婚瞭馬上去深圳,那邊有好男人,不需要你們操心。”說完拉玉茹、小佳出去等人,我也走出去。
小佳說哥哥這個小地方就是這樣,人的素質不行。我說哪都一樣,我老傢也是如此。我心裡開始在想回去需要請他們幫忙找保鏢。不然出來都是美女姑娘不是太放心。
這時寶梅和七子回來瞭,帶瞭一對夫妻和一個7-8歲的小男孩。我上前,七子介紹說“我的班主任胡老師和師母雲老師。他們的小公子胡虎。”又指著我“我傢五姐的老板林大哥,深圳來的。”
我馬上上前握手,看得出來這對夫妻都是很本分的好人,帶著眼睛,真的是教師模樣。看起來一表斯文。我們開始去那傢館子,坐不下其他人和寶梅一起做那個小夥子的車。我讓七子請她老師一傢做我車後面,七子陪他們,玉茹、依然坐前面擠擠,小佳、寶梅坐別人車,也沒幾步遠,很快就到瞭,鎮上街道邊的一棟很有年頭的老房子。服務員指點我們把車開進邊上的停車場。
我們進去,屋裡很幹凈,老板開始泡茶,那個小夥子喊寶梅去安排,我說有什麼好的你自己安排就好,別點瞭沒有。我們就這些人。算算總共9個人,包括孩子。
我就陪胡老師兩口子聊天,原來胡老師是陜西師范大學畢業,父母身體不好,隻好留在老傢照顧老人,也沒關系,來瞭鎮中,現在教語文,雲老師是教數學。兩口子都是學校骨幹,也算有個工資,自己很是滿足。兩人認真教學,其他不懂也不願參與,用七子話說老師很厲害,同學也很佩服老師,就是學校老是欺負老師。從來沒有先進、獎勵,雲老師也是一樣。
我問胡老師平時有沒寫寫其他東西,他不好意思說,雲老師說經常發表一些小說、散文在報刊、雜志上。我心裡留心就問胡老師有沒做過文案策劃,他說沒做過。我說有時間你把你的小說發給我,我有想法,搞個文化投資公司,需要一些懂行的文化人。
胡老師連忙說好,留下我的電話。七子說胡老師父母現在都去世瞭,可以出去工作,我看七子這麼早熟,就笑她管好你自己。開始上菜,都是盆菜,很是有味道,不錯。大傢說過年還是喝點酒,就開瞭一瓶酒。吃完胡老師一傢三口告別回去。我們也沒啥事,寶梅問我什麼時候走?我說明天出發去西安,後天飛機。這時那個派出所小夥子一直站在她後面,我悄悄說人傢在等你呢。
寶梅狠狠瞪我一眼,回頭對男孩說“那個,你回去所裡給我請假,後天來上班。”之後和我們一起回去。我真的無語,就這麼就請假啦,不需要批準。
我們回去人多瞭,後面擠擠也沒什麼,回到觀裡也才2點多,正好師傅說是來瞭個建築包工頭,在當地許多廟裡、觀裡做過工程,而且是做的仿古建築,我開始和他聊天,知道他以前就認識師傅,傢離道觀不遠,她老婆和桂蘭還是好朋友。我問他這些工程需要多長時間,多少錢,還有一公裡的路。他說要看你準備使用什麼建材,真的仿古還是假的仿古建材差距不小,我已經知道這人是老實人,就說要建就需要好的,路也是用水泥路。用真的仿古建材。他算瞭一下,說是“全部時間半年,大約120萬,不能到時間差錢。”
我看看師傅,她說做吧。我和那個男人確定,第一次我付他60萬,工程一半再付30萬,最後驗收後馬上付最後30萬。男人說他沒什麼錢,他想自己找人做,就說先支付60萬,路修好支付20萬,工程一半支付20萬,最後的驗收後支付。
我說可以,你自己做最好,我們全部找你負責。他說明天來帶身份證件和我簽合同。我說可以。你自己準備網上賬戶,我可以馬上支付款項。
他走後我和桂蘭說瞭,我說明天我們去西安,我把120萬打你卡上,你和他簽合同,都是熟人也好找他。桂蘭沒問題。她們幾個聽說我拿錢重修道觀,都是很興奮。說以後回來路好走,觀裡也更漂亮瞭。我說夏天我再來看看。桂蘭說那時肯定是全新的道觀。我就說觀裡的大門上的出雲觀讓人重做,最好找胡老師去查找資料印刷一批道觀的歷史資料,桂蘭問我誰是胡老師,我說七子班主任,這事讓七子聯系,多少錢給胡老師,七子你和老師說,我需要他做到足夠好。把出雲觀的歷史重新展開來,資料要詳實、客觀,有內涵。六子說對,把師傅收養我們寫進去。
我笑那六子你也是歷史人物瞭。大傢紛紛出主意,都是文化人。好像就桂蘭上學少。我進去和師傅提起這些,她沒有反對,說是她師傅留下不少資料,都在觀裡地下室。我說我都不知道還有地下室,也要保留原樣。都是歷史。
我對進來的桂蘭說做這些文件走訪、保留需要錢,你到時和我說,需要多少我打你多少。我摟著桂蘭說“都幸苦你瞭!”
桂蘭看見師傅在一旁就紅臉地說“為師傅、為觀裡我都是願意的。”
之後我喊小佳去我房間,說“我看瞭你的論文,不錯。宏觀眼光很好,我想你要是願意我在公司裡面成立一傢經濟研究院,你來帶領、組建。工資你不用考慮。肯定讓你滿意。”
小佳說我行嗎?我說你要有信心,我認為你行。小佳說好的,我說明天一起走。小佳就跑去和師傅匯報。我又喊寶梅進來,問她是不是一直這樣,她說就這她也不甘心,但能怎麼辦?我說你願意可以和我們去深圳,你發揮你的特長做公司安保工作,她說每天做保安?我說你錯瞭,安保是針對公司業務開展情報收集,對員工加強教育,拿出對策,防止情報、資料的流失。對公司重要員工加強保衛,防止人身傷害,這些才是大公司的安保工作。
她說第一次聽說,讓她考慮考慮,我說不急,我們都走瞭,師傅、大姐、六子、七子上學,需要關註。你就是去也等暑假才走。她說好的,到時答復我。這段時間她也多學習。
晚上考慮幾天來村民拿來很多特色土產,桂蘭做瞭8個菜,2個湯,我說今晚喝酒,不醉不歸。大傢哄然同意。剛到5點我們全部就開始準備吃飯,也把鞭炮放瞭。
師傅首先說,明天小林要走瞭,玉茹、小佳、依然都一起去,我們第一杯酒祝他們一路順風。我說能來觀裡過年,真的很開心,我在這說,你們以後都是我的傢人,我無論走到哪裡都會惦記你們,師傅您註意保養身體,長命百歲,看看你的女兒們未來的成就。大姐最幸苦,以後少去山上采藥,自己多保重,寶梅希望你考慮好答應我去深圳,六子你今年高考加油,一定要去哥哥那裡上學,你去瞭,七子我把她也帶去深圳上學。讓大傢都在一起。我最後希望你們多多努力,有個好未來,我在你們身後為你們加油。這時大傢真的就像一傢人,開開心心的吃飯、喝酒。
我晚上徹地的醉瞭,至少喝瞭1斤半朝上。晚上玉茹、桂蘭服侍我,又吐又渴。我想或許是我內心找到瞭傢才這麼開心、興奮而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