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澀的花朵,需要經歷暴雨的蹂躪,才會開得嬌艷。
沒由來,趙欣雅心中升騰起一股欲望,想要看著眼前這個含苞待放的小男孩在自己手中逐漸枯萎的感覺。
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癖好,而趙欣雅,她的癖好就是眼前這個男孩,上天所賜予的最好禮物。
隻不過,現在,這個禮物還沒有拆封,就算拆封瞭,還需要重新塑造,是個很大的工程。
趙欣雅心中盤算起來,她也是今天突然起意,接受瞭祁紅的建議,若是早些年,她即便心裡有這個想法,也不會付諸行動。
這一年,趙欣雅剛好年滿四十,不惑之齡。
女人到瞭這個年齡,仿佛生命的波紋也發生質變,看問題也更加透徹。
四十歲之前,趙欣雅經歷瞭一段失敗的婚姻,但事業卻蒸蒸日上,早就跨步於小康社會行列。
正所謂飽暖思淫欲,生活條件好瞭,連帶著趙欣雅的性情也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可以說,四十歲之前,她是為瞭別人活著,那麼四十歲之後,她要為自己活著。
所以,祁紅的提議她一開始就動心瞭,到瞭她這個年紀,擁有偌大財富之後,婚姻和愛情已經不是她唯一的追求,適性的去生活才是。
不過,要想達成願望,還需要契機。
正所謂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趙欣雅也沒想到祁紅會突然來這一手,更沒想到的是,她的選擇,是順應自己的內心。
都說四十歲的女人才是瘋狂的開始,看樣子,此言不虛。
趙欣雅端起事先倒好的紅酒,抿瞭一口。
這酒後勁很大,在小鬼洗澡的時候,她已經喝瞭一杯,現在感覺頭有些暈,身子也輕飄飄的。
困意上湧,盡管趙欣雅還有些其他想法,現在也感覺無比疲倦,隻想上床好好睡上一覺。
自己一個人寡居已經有快十年的時間瞭,這還是第一次有其他人陪在自己身邊,這種感覺很踏實,也很舒服。
“我們上樓。”
趙欣雅用手拄在小鬼的頭頂上,站起身子,步履有些搖晃,但很快就穩住瞭。
小鬼趴下身子,亦步亦趨地跟在女人身側,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美麗女人帶著愛犬在散步的模樣。
臥室的空間很大,地上鋪著毛茸茸的地毯,手感柔滑,價格自然不菲。
趙欣雅一屁股坐在床上,蹬掉拖鞋,蓋上被子,忽然想到小鬼的安置問題,就吩咐他去取一張被子,直接睡在地毯上。
這個安排本來就在趙欣雅的構思之中,她躺在床上,側著身子,可以借著月光看見小鬼蜷曲身子的可愛模樣,他的身體真是好小,比一隻成年犬大不瞭多少。
女人蹬掉的拖鞋就擺放在小鬼的頭上,整整齊齊,是小鬼撿起來的,這讓趙欣雅很滿意。
這一夜,是趙欣雅睡得非常踏實的一夜,她已經許久沒這般睡得如此沉,如此香甜。
看來,自己的選擇是對的,趙欣雅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艷陽高照,日上三竿。
伸瞭一個懶腰,趙欣雅並不想起床,但膀胱中恍惚的尿意卻讓她很是厭煩。
小鬼早就醒瞭,被子也被收瞭起來,跪坐在地上,正好奇地望著女人。
趙欣雅拉開被子,身體沒有起來,雙腿卻是先下瞭床,小鬼也算激靈,一雙拖鞋恰到好處地遞送過來,讓女人心情又好瞭幾分。
強打精神坐瞭起來,趙欣雅記起今天還有筆生意要談,睡衣立刻消失不見,雙手整理一下壓散的頭發,整個人也立刻煥發瞭活力,判若兩人。
梳洗打扮之後,趙欣雅為自己和小鬼做瞭一頓簡單的早餐,一邊做一邊教,小鬼學得很虛心,看樣子他是下過廚的,對廚房並不陌生。
吃過早餐,趙欣雅又交代瞭些事情,就開車走瞭,把小鬼一個人留在傢裡。
女人一走,小鬼感覺精神也是一松,不過女主人可是交代瞭許多工作,大概要好久才能全做完,這正是他的分內之事,男保姆本來就是做這個的。
首先是打掃房間,每處死角都要用抹佈擦拭一遍,這是一件浩大的工程,500平方的別墅,那不是一般的大,對於一個不過16歲的孩子來說,實在有些超出他的想象。
隻是不知道,祁紅現在會做些什麼,會偶爾想起那個讓她討厭的小鬼嗎?
小鬼手裡拿著抹佈,心裡浮想聯翩,但工作起來卻十分認真。
到瞭下午,小鬼就開始洗衣物,女人的衣服總是多到讓人咋舌,看著趙欣雅積攢下來可以堆積如山的各種衣服,他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絲襪也有好多。”
小鬼在這堆衣服裡面找出數雙絲襪,不由放在鼻子前嗅瞭嗅,還是那種熟悉的味道,隻不過,趙欣雅的味道似乎要比祁紅淡瞭許多。
有些留戀地把絲襪上的味道全部吸入到肺裡,之前的忙碌似乎也得到瞭足夠的回報,他也不清楚,女人的絲襪對自己竟然會有致命的蠱惑力量。
洗衣服是體力活,但也不會太浪費時間,等一切傢務做好,才不過下午十五點,離女主人回傢還有段時間,小鬼可能真是累得狠瞭,眼皮開始打架,打瞭個哈欠,他就躺在沙發上,沒多長時間就睡著瞭。
昨天小鬼睡在地毯上,睡得並不安穩,他也是第一次和女人在一個房間裡面睡覺,雖然沒有睡在一個床上,但畢竟有瞭近距離接觸,讓他的心很不安穩,總是容易想入非非。
再加上幹瞭一天活,小鬼真的乏瞭,這一覺,睡得昏天黑地,連趙欣雅開門的聲音都沒有聽見。
小鬼正睡得起勁的時候,忽然感覺自己身體猛地一沉,仿佛跌入無底深淵一般,猛地驚醒,發現趙欣雅正冷冷地望著自己。
小鬼激靈打個冷戰,急忙爬到沙發下面,把頭低下,大氣也不敢喘。
“今天的工作都做好瞭?”
女人的聲音冷冷的。
“是,都做好瞭。”
“真沒規矩,叫人也不會嗎?”
趙欣雅語氣不善,似乎很生氣的樣子。
“我、我……”
小鬼一時之間倒是不知道應該怎麼稱呼自己的女主人。
趙欣雅此時已經坐在沙發上,高跟鞋也沒有脫掉,走路的時候和地面發出清脆的聲響。
這聲音不大,卻每一聲都像刀子一般,刺在小鬼的心頭。
“面對我跪好。”女人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