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脫好鞋子,然後開始解開西服紐扣,把衣服一件一件脫下來,疊得整整齊齊,放在門口鞋櫃旁邊,這才來到小鬼指定的位置,匍匐下去,靜靜等待著。
“這是個無趣而又有些刻板的傢夥。”
小鬼在心裡腹誹不已,見男人如此做派,就去忙他的事情。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趙欣雅才施施然地下瞭樓,準備吃飯。
男人聽見趙欣雅的腳步聲,轉過身子,把頭貼在地面上,因為他把衣服都脫光瞭,隻穿著當日觀看表演時的那種T型褲,所可以看清楚他略有些發福的身材,皮膚非常很白皙,是養尊處優的那類人。
“你就在這裡等我。”
說完,趙欣雅就不去管帶著死神面具的男人,自顧自地吃早餐去瞭。
等趙欣雅吃完飯,又是半個小時時間,那條人形犬耐心非常好,沒有一點不耐煩的表現,甚至連身體都不會動一下,就像一件傢具,被擺放在那裡。
“過來吧,狗狗。”
坐到沙發上的趙欣雅終於對男人發出命令語氣,男人身子一顫,來到趙欣雅面前。
“一會我有幾個朋友要來,你不可以違抗她們的命令,能做到嗎?”
男人眼神終於發生變化,似乎有些慌亂,就像受驚的蛇。
“我知道你是有主人的,但她把你放在我這裡,是不是意味著已經對你失去瞭興趣,這是一種拋棄,你會因此背叛她嗎?”
趙欣雅目中射出凌厲的光,讓這個男人忍不住低下頭,俯下身去,吻瞭趙欣雅裸露在拖鞋外面的腳踝。
等男人抬起頭後,趙欣雅發現這個男人骨子裡那種強硬也消失瞭,像是換瞭一個人,柔弱不堪。
“難道是雙重人格?”
趙欣雅見瞭,也是吃瞭一驚,這可真是個謎一樣的男人。
有人按動門鈴,打斷趙欣雅的思索,等她回過神來,發現男人瞳孔變得很亮,之前表現出來的羸弱完全消失不見,又恢復瞭常態。
小鬼打開門,趙欣雅以為來的是祁紅和張姐,但開門進來的卻是肖玉琴。
趙欣雅即意外又覺得理所當然,她早就看出肖玉琴對這個男人很感興趣,而能讓肖玉琴感興趣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
因為肖玉琴身邊最不缺的就是男人,形形色色,林林總總各種款式的男人,想要多少有多少。
“歡迎我嗎?”
肖玉琴滿面春風,她一眼就看到瞭司空蓉豢養的狗狗老實地呆在那裡,也就等於看到瞭美好的未來,可能達成的願望。
“當然歡迎。”
趙欣雅起身離座,和這位s市最有名的老板娘擁抱瞭一下。
小鬼準備好茶水,而男人則靜靜跪在沙發桌旁,靠近趙欣雅的地方,為兩個女人沏茶。
肖玉琴感覺很滿意,不是任誰都能喝到這個男人親手泡的茶,以前,隻有司空蓉才能享受這個待遇,現在,她也借瞭趙欣雅的光,喝到男人恭敬端來的茶杯。
“這是極品君山銀針,想不到欣雅你這裡會有。”
肖玉琴一嗅到茶香味,就說出此茶的名稱,她精擅茶道,中國傳統文化也多有涉獵,並不是一個隻知道做生意賺錢的俗人。
“此茶是我父親前年在洞庭山偶遇一位種茶的老道,談得很投機,就送瞭我父親半斤茶葉,我這也分來一些,這算是最後的一壺瞭。”
趙欣雅笑笑,簡單解釋瞭此茶的來歷,也沒覺得如何珍貴,隻是那個種茶的老道,據父親說很是仙風道骨,連帶這茶葉帶著一股脫凡的氣息。
“的確是好茶,此茶白毫如羽,芽身金黃發亮,葉底肥厚勻亮,沖泡後,芽豎懸湯中沖升水面,徐徐下沉,再升再沉,三起三落,如雨後春筍,香氣清高,這不是花錢就可以在市面買到的君山銀針。”
男人一直專註的表演茶藝,見肖玉琴認出這茶的不同反響,不由插嘴說道。
肖玉琴眼睛一亮,談性大開,和男人說起茶文化,趙欣雅對此無可無不可,她也不是不懂,隻是有些提不起興致。
男人和肖玉琴聊瞭幾句,見趙欣雅不肯答話,也閉上嘴巴,繼續為她們泡茶。
肖玉琴是個玲瓏剔透的人,見好就收,反正她是打定主意,今天就賴在這裡不走瞭。
祁紅和張姐終於也趕瞭過來,四個女人匯聚一堂,頓時熱鬧起來。
因為有肖玉琴在,張姐不好太放肆,看著跪在大小姐旁邊的男人,雖然心癢,也隻能忍著。
祁紅和趙欣雅一樣,都對腳下這個男人沒什麼興趣,就坐在一起聊天,而張姐則和肖玉琴打得火熱。
“今天這裡也沒有外人,不如我們玩個遊戲?”
肖玉琴忽然打斷大傢的談話,大聲說道。
“玩什麼?”
張姐問道。
“我們搖骰子,誰贏瞭,就能可以擁有狗狗半個小時的使用權,如何?”
肖玉琴終於說出她此行目的。
“這樣太沒趣瞭,不如我們每個人都帶著狗狗進入書房,做一種身體與身體的接觸,必須是兩個人之間的肌膚接觸,比如讓狗狗舔你的腳趾,等都做完瞭,我們每一個人就憑想象寫出各種可能性,然後把這些可能性放在一起,誰做的接觸動作沒有被大傢猜到,誰就可以擁有狗狗半個小時使用權,如何?”
張姐提出另一個建議。
“張姐你這個提議有創意,欣雅你怎麼說?”
肖玉琴望向別墅的主人。
“我沒有意見。”
趙欣雅笑笑,並不反對,不管肖玉琴有什麼目的,對她來說,也是無所謂的,隻要不太出格就行。
最後,大傢的目光集中在祁紅身上,她臉色一紅,也不好拒絕,隻是在座的幾個女人都是富婆一族,就她一個普通小市民,讓她自慚形愧。
不過,帶狗狗進書房之後,做什麼樣的肢體接觸才能讓別人猜不到呢?祁紅是個缺乏想象力的女人,這讓她有些犯難。
“一會我們進去的時候,別忘記用手機把那個肢體動作錄下來,免得到最後說不清楚,分不出勝負。”
張姐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讓肖玉琴也倍感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