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有著混血血統的外國青年,漢語說得很好,一看就是留學生,帶著美國人標志性的笑容。
趙欣雅用手扶著小鬼的頭,乜斜瞭對方一眼,到有些好奇這個外國人的選擇,他為什麼不邀請看上去更加美麗的祁紅,而是對她發出橄欖枝。
“你是那個國傢的人?”
趙欣雅語氣淡淡,反問道。
“尊貴的女士,我來自遙遠的美國,叫安東尼,現在正努力學習中國的風俗文化,希望能和您有更多的交流。”
外國友人說話向來直接,但這個年輕人卻很講究語言的藝術,說得很委婉,並不失禮。
“好吧,這個願望我可以滿足你。”
趙欣雅欣然應允。
安東尼長瞭一雙非常漂亮的眼睛,鼻子直挺,使得五官看上去很周正,典型的帥哥一個,並且非常年輕,是趙欣雅喜歡的類型。
從小鬼的肩膀上跳下來,趙欣雅對安東尼微微一笑。
仿佛是萬千花朵在忍受不住寒風侵襲紛紛掉落之時,唯有那朵山巔上的雪蓮凌空綻放。
不是最美,卻是最有沉淀,擁有濃厚底蘊,讓人一見難忘的笑容。
此時的趙欣雅就似高貴女皇,等著她的臣子覲見一般,那種泱泱大氣,讓安東尼幾乎失瞭神,甚至有些不敢去碰觸女人的身體。
但很快,美國人就從激賞中清醒過來,來到女人的腳下,把這個氣質脫俗,容顏典雅的女人托舉起來,放在肩膀上。
祁紅也感嘆閨蜜強大的吸引力,就算她不是最漂亮的,但也絕對擁有讓男人為之傾倒的魔力。
連續拍瞭幾張照片,祁紅剛要放下相機,就見這位友好的外國朋友又跑到另一邊冰雕前,招呼祁紅給他們拍照。
祁紅沒辦法,就跟在這個外國人屁股後面,讓小魚兒跑來跑去,隨他擺佈。
祁紅無意間看瞭眼小鬼,發現在他眼睛裡,蘊含嫉妒之色,甚至還有許多擔心。
“小傢夥也會吃醋呢。”
祁紅心裡想著,覺得挺好玩的。
安東尼連著選取瞭三個冰雕進行各種拍照,這才戀戀不舍地放下心中美麗的維納斯女神,說:“剛才我們照的照片如果參加攝影展肯定能得獎,我給您留個信箱賬號,要是方便的話,把照片寄給我好不好。”
趙欣雅說:“好吧,我把你的郵箱記在手機裡,一定會給你寄過去。”
安東尼說瞭一個冗長的信箱賬號,讓趙欣雅皺起瞭眉頭,但還是記瞭下來,什麼也沒問。
安東尼有些失望,卻也隻是一瞬間的事情,很快便調整好情緒,說道:“美麗的女士,認識您真是一件幸事,希望我們將來還有機會再見面。”
“有緣分,自然會見面。”
“那我可以問您的名字嗎?”
“我姓趙。”
趙欣雅如此回答。
安東尼並不是一個孟浪的人,又再次感謝瞭趙欣雅,這才離開。
“哇,欣雅,這個外國人蠻有意思的,皮膚還是咖啡色,像毛毛狗一樣。”
祁紅望著安東尼的背影,說話聲音很大,讓對方聽見瞭,安東尼就回過頭,把雙手放在耳朵上,做瞭一個狗狗的表情。
兩個女人看到美國人的搞怪,都開心笑起來。
連續馱著姐姐愛人走瞭這麼長時間,小魚兒也到瞭極限,就把祁紅放下來,正好附近有一傢快餐店,可以暖和一下身體,尤其是祁紅,長時間騎在人民頭上作威作福,後果就是把腳都凍麻瞭。
快餐店裡人滿為患,他們隻能在過道裡休息,想買杯熱飲都難,排隊的人拉出數條長龍,就像火車站排隊買票的旅客。
“哎呀,累死人瞭。”
祁紅嬌嗔起來,她在過道中站瞭一會,就覺得很煩躁。
“我給姐姐當椅子,你休息會。”
小魚兒又兼職做瞭板凳。
祁紅拉趙欣雅一起坐在小魚兒背上,休息著。
因為人多,什麼樣的休息姿態都有,祁紅她們倒也不是唯一的一個,當今社會的男人都苦命,不像古時候可以三妻四妾,今天寵幸這個,明天寵幸那個,要是不如意就咔嚓休掉,死活都不管。
等祁紅暖和過來,兩個女人興頭也過勁瞭,就準備回傢。
回來的路上,祁紅依然騎在小魚兒肩膀上,她漸漸熟悉瞭這個高度,可以看見別人看不到的風景,便拿起閨蜜相機,不斷拍著照片。
趙欣雅拒絕小鬼讓她騎在脖子上的暗示,並不是小鬼承受不住,而是不想過於張揚,畢竟小鬼現在是女孩打扮,她一個熟女騎在蘿莉的肩上,也不好看。
終於跋涉回到寶馬車前,祁紅雙足落地,她這才發現小魚兒已經出瞭一身的汗,臉也憋得通紅。
“累麼?”祁紅問。
“還行,姐姐又不重,怎麼會累。”
小魚兒喘著粗氣,話也說不完整。
四個人上瞭車,趙欣雅把祁紅夫婦送回傢,然後帶著小鬼回到父母傢,已經快到深夜23點,她們輕手輕腳的打開房門,像做賊一樣溜進臥室。
“好冷,你快幫我暖暖腳。”
趙欣雅脫掉皮靴之後,就讓小鬼扯掉她的絲襪,把雙足放在男孩懷裡,暖和著。
因為沒什麼事做,趙欣雅就翻看相機裡拍的照片,大部分都是祁紅的,每一座冰雕都留下她騎乘小魚兒的身影,那件貂皮很適合她的氣質,看上去非常嬌氣,像個貴婦人。
接下是她和小鬼的照片,並不多,隻有十多張,因為安東尼過來攪局,之後的二三十張都是她和美國青年的合影。
安東尼長得很帥,又非常上鏡,就像一顆黑珍珠,讓人忍不住想要把玩。
這是個美好的夜晚,趙欣雅感覺腳心沒瞭熱氣,就挪動玉足,換個暖和的地方。
等她感覺雙腳恢復正常,這才讓小鬼上床睡覺。
她抱著小鬼,感覺到失去的充實又找瞭回來,可惜今天身子不太方便,不然,她倒是想得到男孩最為激烈的熱度。
男孩身子像個小火碳兒,暖洋洋的,把女人冰冷的心也烘得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