饑餓之狼是最可怕的,它的體力雖然下降不少,但兇狠更勝從前。
九阿奴在用鉤子掛狼的時候,鋒利鉤尖刺入狼體內,但這狼卻動也不動,一點疼痛的表情都沒有。
狼是世界上最兇殘的動物之一,不但對敵人兇殘,對自己也非常兇殘。
餓狼一落到地面,就將九阿奴撲到在地上,血盆大口咬向男孩喉嚨。
好在九阿奴還記得在部落中學習過應對這種情形的方法,一隻手護住喉嚨,另一手臂頂住餓狼喉管,使得狼嘴離他喉嚨隻有幾寸距離。
九阿奴也被餓狼激發瞭血性,雙腳收縮,用力將狼蹬飛,然後團身而起,一拳轟在狼的肚子上,把狼打得在空中翻滾起來,落在地上幾乎爬不起來。
見狼倒地,九阿奴懼怕情緒也減輕許多,迅速跳瞭過去,飛起一腳。
那狼最是詭詐,看上去是摔倒在地上,可見男孩逼近之後,竟然靈巧地一個滾身,閃躲開瞭,一時間,人狼大戰在一起。
好在狼由於被餓瞭幾天,體力下降得厲害,最終還是被九阿奴勒死,但男孩此時也渾身是傷,一臉的鮮血。
九阿奴在木屋中休息瞭三天才恢復瞭力氣,急忙往回趕,怕耽擱自己的成人禮。
在歸途路上,九阿奴遇見瞭每天都會等待他歸來的姬拉依,兩個人緊緊擁抱到瞭一起,再次私定終身。
姬拉依講完之後,唱起瞭民族歌謠,小鬼面前給翻譯過來,他沒什麼文采,但意思還是能說明白的。
心愛的阿奴兒呀,你可願意忍受我用皮鞭將你抽打,心愛的阿奴兒啊,你可願意一生都依偎在我溫柔的懷抱之下。
不要用迷惑的眼兒望著天空,你的歸宿在我的臂彎,山下的溪流就是我流淌不盡的愛……
姬拉依的歌聲非常好聽,讓趙欣雅想到瞭祁紅,她的音色也非常好,由此結識瞭小魚兒,過著幸福生活。
趙欣雅落到地面上,感受著山風拂面,感覺非常愜意。
姬拉依唱完歌,就烏魯地說瞭一番話,讓小鬼有些動容。
他翻譯說,姬拉依為瞭表達她對夫人的仰慕,決定讓九阿奴服侍她度過今晚的良宵,這是對尊貴客人最高的敬意。
趙欣雅聽瞭感覺挺不可思議的,問道:“我要是不答應,這個九阿奴會怎麼樣?被拋棄嗎?”
“這到不會,隻是會傷瞭姬拉依的友誼,她把最珍貴的東西送給朋友,卻被人拒絕,心情難免會很失落。”
“那你替我回答吧,這個決定你來做。”趙欣雅氣定神閑地說道。
小鬼也烏魯瞭一句,然後對夫人說,我答應她瞭。
趙欣雅不置可否的笑笑,沒有說什麼。
兩個女人騎上各自的阿奴,下瞭山坡,往前走就是一處斷崖,這裡就是阿奴們獻祭的地方,每年都有不少族中男子會從此處跳下去。
小鬼站在懸崖邊緣,往下望去,感覺裡面有非常重的煞氣。
“我們部落的女人死瞭之後,也會埋骨於此,將最後的靈魂獻祭給神靈,所以,這裡就被叫就往生崖,希望等我臨死之前,九阿奴能抱著我一起跳下去。”
姬拉依一臉幸福地說,她胯下騎乘的男孩也露出欣喜表情。
趙欣雅見瞭,露出思索之色。
“我有時候也會想現在就跳下去呢,不過九阿奴太小瞭,我會等他幾年。”
小鬼的翻譯水平越來越高,通過這兩天和摩挲神女族的接觸,已經完全掌握瞭她們語言。
觀賞玩獻祭崖,她們又走馬觀花的看瞭許多風景名勝,有忘憂譚,映月湖和飄香谷。
每一處景致都給趙欣雅二人留下深刻印象,這裡的風景實在是太美瞭,讓人有種樂不思蜀之感。
回到部落已經是掌燈時分,她們簡單吃瞭頓晚飯,神女族長知道趙欣雅住在姬拉依這裡,就派人送來不少吃食,本人倒是沒有露面。
姬拉依給趙欣雅準備瞭一間上房,然後讓九阿奴留瞭下來。
趙欣雅並沒有客氣,享受瞭第二個部落男孩的服侍,如果她明天不走,可能還會有第三個。
當九阿奴精疲力盡之後,他親吻瞭趙欣雅高貴的足背,說要回到妻主的身邊。
趙欣雅沒有阻攔這個男孩,她感覺出九阿奴對姬拉依的依戀非常深,似乎一步也離不開的樣子。
男孩走瞭之後,趙欣雅沒瞭睡意,就坐在床邊望著月亮,小鬼來到夫人身邊,攬住她的腰肢,讓女人靠在他懷裡。
趙欣雅感受著小鬼心臟有力的跳著,還能嗅到少年呼出的奶香氣味。
漸漸地,趙欣雅竟然有瞭困意,就靠在小鬼懷裡睡著瞭,少年給夫人蓋上被子,就這樣抱著夫人度過瞭長夜。
睜開眼睛,刺目的陽光透過木窗照瞭進來,暖洋洋的,又是新的一天。
趙欣雅扭動瞭一下身體,用腳蹬掉被子,問道:“在這裡住瞭兩天,你有沒有不好的預感?”
小鬼說:“這個部落給我感覺非常奇怪,就像有層霧氣蒙蔽瞭我的感應,可能是這裡的天地元氣被人改動過,我覺得還是早點離開這裡的好。”
“不會是因為我每天和部落男孩在一起而吃醋吧?”
“醋自然是要吃的,但還咽得下去,我是擔心夫人的安全,這裡的男人都習練過功夫,如果真爭鬥起來,我一個人全身而退沒有問題,就怕兼顧不瞭夫人的周全。”
“這個事情我也考慮到瞭,今天我們就離開這裡吧。”
趙欣雅舒展一下嬌軀,做出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