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紅過著悠閑的幸福生活,她當然不知道已經被人盯上瞭,還是像往常一樣到瞭中午就開車去老地方和兒子廝混。
停好車,小男孩也蹦到地上,他今天終於徹底融合瞭那副馬兒皮囊,變形時沒有任何不適,真正做到瞭隨心所欲。
同時,祁生的靈覺也變得更加敏銳,這兩天他總會有被人窺視的感覺,心裡感覺很不安生。
被媽媽牽著手走進樹林中,好在地面比較挺實,不然祁紅穿著高跟鞋根本沒辦法在裡面走路。
等進入樹林深處,祁紅就拍拍兒子的頭,讓他趕緊變成馬兒。
祁生神秘兮兮地小聲說:“我感覺有人在那邊。”
小男孩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指向瞭一個方向。
“怎麼會呢?是不是你想偷懶啊。”
祁紅靠在一棵樹上,用手揉瞭一下小傢夥的耳朵,有些不高興瞭。
“那裡肯定有人,你不信就算瞭。”
“你變成馬馱我過去看看,要是真有人,以後我們就換個地方。”
小男孩一個翻身,就化成瞭矮腳馬,鉆進女人胯下,身子一挺,就把祁紅馱起來。
由於中午時間太短,祁紅騎馬都是不配馬鞍的,雙腳微微離開地面,這種姿勢不是很舒服,好在騎乘的時間不長,每天也就半個小時左右。
在一棵樹上,蹲守瞭兩個時辰的男人清楚地看到瞭這一切,當小男孩變成矮腳馬時,他嚇得差點沒從樹上掉下來。
怎麼大白天就見鬼瞭,明明是個可愛孩子,轉眼間就變成馬兒,難道是世界末日來臨之前,妖魔鬼怪都開始現世顯形?
等那個神秘女人走遠瞭,男人才悄悄爬下樹,打算腳底抹油開溜,耳邊忽然聽見馬蹄聲響起,非常急促,轉瞬就到瞭面前,讓他無處可藏。
祁紅騎著馬兒一臉冰霜地望著這個男人。
男人當場嚇得屁滾尿流,跪倒在地,口中說道:“仙姑奶奶饒命,我可什麼都沒有看見,您放過我吧……”
祁紅把腳踩實,看著面前這個男人,他大約三十多歲,眼睛很靈活,一看就不憨厚,長得倒還行,沒有讓人特別討厭的地方。
想不到這裡真藏著一個人,祁紅有些後悔沒聽兒子的話,現在到好,弄得非常被動。
她心思轉動,很快就有瞭主意,從手包裡拿出一粒紅色藥丸,丟在男人面前,做出兇惡模樣,命令道:“把它吃瞭。”
男人拿起藥丸,猶豫起來:“仙姑奶奶,這藥是做什麼的,吃瞭能成仙嗎?”
“讓你吃就吃,少廢話。”
“好,那我吃瞭。”
“咽下去,然後把舌頭伸出來我看看。”
男人見拖不過去,隻好硬著頭皮把藥丸吞下去,露出苦瓜相。
“這是一種慢性毒藥,如果你敢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我立刻就能要你的小命。”
“別介,我也沒打算泄露仙姑奶奶的行蹤,您老放過我吧。”
男人不住地磕頭,讓祁紅覺得很好笑,就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說道:“要是你表現得好,將來我會給你解藥的。”
“謝謝仙姑奶奶。”
男人這才放下心來,跪在那裡不敢起來,連頭都不敢抬起。
“你叫什麼名字,傢住那裡,有什麼親人,都詳細說給我聽。”
祁紅做戲做全套,反正閑著也沒事,就逗逗這個傢夥。
“小人叫做阮銘,有個江湖綽號,喚作本地太歲阮二少,傢住新城那邊,屬於回遷戶,父母都不在瞭,隻有個叔叔還健在,這段時間過來串門,無意中得遇仙蹤,卻不是有意打擾,請仙、仙子見諒。”
可能是覺得仙姑奶奶太拗口,這個男人幹脆改口稱仙子。
說起來,祁紅氣質典雅幽靜,端莊大方,還真有點不染凡塵的味道。
阮二少就是那個曾找過張姐麻煩的本地太歲,現在承包瞭一座水庫,當上瞭魚販子,一年能賺個幾十萬,混得風生水起。
這還是托瞭鐵牛的福,當初阮二少去張姐那裡鬧事之後,知道這個熟女搭上鐵牛這層關系,他是個聰明人,看得出眉眼高低,經常過來給張姐打下手,奶奶長奶奶短地叫著,很會來事,幫瞭張姐不少忙。
鐵牛覺得這小子不錯,正好有個哥們承包水庫到期不打算再幹瞭,在鐵牛的斡旋下,就轉包給阮二少。
這簡直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阮二少借錢承包水庫之後,也就收瞭心,不再和那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幾年下來,有瞭不少積蓄,就尋思著處個女朋友,解決他老大難的問題。
阮二少在新城那邊名聲太臭,但凡好人傢姑娘都不願意給他,他也看得開,幹脆把回遷樓租瞭出去,搬到s市這邊,算是重新開始新生活。
最近他處瞭個女朋友,叫美琪,是做美容的,長得白白凈凈,一捏都出水,阮二少覺得非常滿意,交往瞭一段時間後,感情發展到可以那啥的時候,美琪便提出一個有趣的要求。
這個女人希望他們兩個的第一次能在一個特別浪漫的地方完成,並給瞭阮二少一個星期的籌備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