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神坐在沙發上,望著吊在天棚上的犬女,他也在琢磨,要是這個女娃子真是幻神真身,他一根手指就能把對方捅死,立刻就能成為站在這個世界頂尖的大人物,甚至可以取代神王。
不過,如果這犬女不是幻神真身,而是一具爐鼎的話,那他就要吃不瞭兜著走。
殺神就曾經做過這件傻事,最後被幻神追殺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如果不是神王出面調解,那個平時拽拽的殺神就算不死也要脫層皮。
有前車之鑒擺在那,獸神自然不會冒這個風險,倘若有機會借助別人的手可以送幻神這具爐鼎去地獄的話,他也不介意推波助瀾一番。
至於殺害三個神將的兇手,他覺得很好處理,隻要和幻神聯手殺過去就是瞭,簡單幹脆,毫不拖泥帶水。
可惜幻神不願意,對那個少年很忌憚,還告誡說就算獸神過去,也討不瞭好,這激發瞭獸神的鬥志,也讓他非常不服氣。
在這個世界上,能讓獸神服氣的人並不多。
獸神用戴維斯這個身份大刺刺坐在那張真皮沙發上,絲毫不擔心主人傢會發現他這位不速之客。
隻要有幻神的地方,所有人都會被這個傢夥的思想所左右,可能整個別墅裡面,上至歐陽,下至傭人,都被催眠瞭。
犬女繼續用腹語說道:“昨天我見到瞭傳承形神衣缽之人,他還是個三歲孩子,融合瞭形神那副矮腳馬皮囊,在我們誅殺兇手之前,我要確定這個小傢夥是否願意加入咱們,如果他願意,就給他一條生路。”
“投名狀什麼?”
“隻要他肯殺死自己最親近的人就行。”
獸神嘿嘿笑起來:“在咱們十神將中,想法最另類的絕不是形神,他和你比,簡直就是幼兒園裡學步的乖寶寶。”
“我可以把這當成是你的奉承,但我不希望再聽到有人提起。”
犬女臉色一變,連空氣都隨之凝固起來,讓獸神感覺到龐大威壓籠罩下來,甚至能聽見自己骨骼由於受到壓迫而發出咯吱聲響,心臟負荷也在不斷加大,時間長瞭,他就會血管爆裂而亡。
“我就開個玩笑,你何必當真。”
“我也是在開玩笑,但你卻當真瞭。”
獸神額頭上的汗一下子留下來,他這時才記起,就算幻神全身上下都動彈不得,隻要他腦神經是活躍的,就能瞬間殺死一頭大象。
當走出歐陽的別墅,獸神戴維斯還是覺得那個被吊在空中的犬女非常有可能是幻神真身,這是他的直覺。
戴維斯之所以被叫做獸神,不是因為他有野獸般強壯的體魄,而是因為他擁有野獸般敏銳的直覺。
隻是,就算這個犬女是幻神真身,想要將她殺死,也不容易,剛才他離犬女不過相隔一米多的距離,僅僅是心中萌發一絲殺機,就被對方捕捉到,施以威壓,瞬間讓他動彈不得。
似乎這個犬女很受幻神重視,否則也不用如此緊張,看來,這個被吊在空中的小丫頭就算不是幻神真身,也是對他非常重要的一具爐鼎。
想到這裡,獸神眼神中掠過陰冷之色,腳下移動,人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這一夜歐陽睡得非常沉,到瞭第二天早上八點之後才醒轉過來,她沒有早起的習慣,舒展瞭懶腰之後,想起犬女還掛在客廳上,就讓人把她放下來,等她起床之後,犬女已經跪伏在她身邊,吻著她的腳趾給女主人請安。
“你昨天休息得好麼?”
“托主人的福,挺好的。”
犬女說的也是流利的中國話,在日本,學習中國話的人非常多,這也是空希把她派遣到這裡的原因之一。
“你的身體還真是結實呢,如果那天你忍受不住,隨時可以告訴我,我會給你一個更好的歸宿。”
“謝謝主人的關心,我還挺得住。”
犬女的聲音十分柔軟,就像小溪流水。
歐陽用過早餐,就帶著犬女出門瞭,她今天要去美容院做皮膚護理,在s市,最專業的美容院隻有一傢,雖然裡面有一些特色服/務,但卻並不以此為買點,隻是響應vip客戶需求,增設的項目。
到瞭美容院之後,歐陽就把犬女丟給服務生,代為照看。
犬女今天是穿瞭衣服的,把身體都遮擋得非常嚴實,她肌膚上傷痕太多,被人看見不好,歐陽也需要有所忌諱,她在社會上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希望傳出什麼虐傭門之類可以導致身敗名裂的惡心事件。
在美容院中,犬女也混瞭個臉熟,這裡的美容師和服務生都認識她,知道她是女老板歐陽的傭人,雖然地位看似很低,但也沒有人敢為難她,有錢人養的狗,也是得罪不起的。
犬女蹲在角落裡,不太愛說話,她總是這幅樣子,時間長瞭,就也沒人去管她,就像被遺忘的影子。
大約十多分鐘後,一個小男孩身影出現在犬女面前,他眼神中露出恐慌神色。
“*弟弟,你還記得我?”
犬女嘴唇牽動,露出一個非常難以琢磨的笑容。
“你到底是誰?”
祁生看到犬女,感覺身體裡的那副皮囊,又在蠢蠢欲動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