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塵習練的是外門功夫,拳頭可比鐵錘,這要是打在普通人腦袋上,就會像西瓜一樣被砸得稀爛。
好在螢衣不是普通人,如果身後沒有祁紅的話,他至少有三種方法閃避,但現在這種情況下,他隻有一種選擇。
手掌像毒蛇吐信一樣從小道士肋下竄瞭出去,發出嘶嘶之聲,後發先至,轉眼就到瞭蒙塵咽喉部位。
這是兩敗俱傷的打法,既然二師兄不講情面,小道士也不會留手。
幾乎是眨眼之間,兩個人就到瞭要定勝負,分生死的時刻。
螢衣心念如一,毫不畏懼,他出手雖快,卻沒有用上氣力,就算打中,也未必能將對方殺死,而蒙塵不同,他是蓄勢而發,攜雷霆萬鈞之力硬砸下來,強弱自然十分分明。
隻是蒙塵可不想和小師弟同歸於盡,他知道外面花花世界的好處,輕易不會把性命賭上去,身形當即後退,守住門戶,給瞭螢衣喘息之機。
“小師弟好身手,看來師傅已經將先天混元功傳授給你,可能我現在已經不是你的對手瞭。”
蒙塵再度收勢,就像從未出過手一樣,笑瞇瞇地望著小師弟。
這一次,螢衣可不敢再上當,將氣息含住,防止二師兄偷襲。
“你們男人可真是無趣,整天打打殺殺的,彼此間又沒有深仇大恨,何必弄得劍拔弩張的樣子,這位姐姐,您說是不是。”
二嫂咯咯地笑起來,她把目光投向祁紅,就像兩個人非常熟諳的模樣。
祁紅現在也鎮定瞭許多,感覺到小道士處處維護著她,功夫似乎也不差,護佑其安全還是不成問題的。
二嫂見沒有人回答她的問話,也不覺得尷尬,用手擦瞭一下額頭上的雨水,說道:“剛才淋瞭雨,衣服都濕透瞭。”
說完,就解開瞭上衣的紐扣。
這一次,蒙塵可沒有阻止老婆,而是嘿嘿地笑起來。
“怎麼,天天看都看不夠麼?”
二嫂把外套脫下來,露出裡面薄薄的春衫,她雖然容貌一般,但胸前的波濤可是異常洶湧,她面對著螢衣,開始剝第二層衣服。
“請二師嫂自重。”
螢衣看不下去瞭,出聲阻止。
“你們出傢人不是六塵清凈麼,還會怕我一個婦道人傢?再說我剛剛淋瞭雨,要是不脫掉衣服,很容易感冒的。”
二嫂露出她並不如何美好的身子,但這對螢衣來說,還是非常致命的,他的氣息再度亂瞭。
但蒙塵卻沒有出手,而是摸瞭一把自己老婆,說:“咱們找個地方樂樂,等師父回來,給他老人傢請個安以後再走。”
“你真是壞死瞭,小師弟還看著呢。”
“有什麼關系,讓他先學著,你不是總惦記破他的瓜嗎?隻要小師弟願意,我就退位讓賢。”
“你說的是真心話?”
“比陳真還真。”
兩夫妻說話間,竟然寬衣解帶起來,讓螢衣覺得很難堪,就對祁紅說:“姐姐,我們出去轉轉。”
祁紅點點頭,小心翼翼地貼著螢衣身邊,生怕那位二師兄突然暴起傷人。
等祁紅二人離開之後,蒙塵也停止動作,眼睛裡露出陰狠之色。
“你的這個小師弟看上去不太好對付呢,不過,想撂倒他們兩個,我可有不少方法,反正現在已經撕破瞭面皮,不如就來把狠的。”
“小師弟學會瞭師父的先天混元氣,普通迷藥是沒用的,我隻是有點舍不得那東西,不過,我圖謀瞭這麼久,恰逢這麼個百年難遇的好機會,可不能錯過,隻要把師父的寶貝弄到手,我們可就發達瞭。”
“什麼寶貝那麼讓你惦記,整天魂不守舍的。”
“你知道超人嗎?隻要有瞭那寶貝,我就是超人。”
“凈瞎說,老娘可不是來陪你胡鬧的。”
二嫂有些不高興瞭,她以為老公在騙自己。
“我的話你還不行,如果我有瞭那個東西,可以一日一夜都不用歇氣。”
“你就吹吧,現在不歇氣讓我看看?”
“正事要緊,師父就快回來瞭,我們趕快把小師弟搞定,然後才好佈局。”
“好吧,也不知道這是勞什子東西,每次使用還需要女人的那個當引子,真是太邪乎瞭。”
蒙塵配好藥,對老婆說:“還是辛苦你一趟吧。”
二嫂搖著水蛇腰找到螢衣二人,笑道:“你們姐弟兩個在這裡親熱呢,我是替你二師兄來賠不是,他這次是特意回來探望師父的,盡盡孝心。”
螢衣皺瞭一下眉頭,說:“你不要過來,否則我就不客氣瞭。”
二嫂聽瞭笑道:“你想對我怎麼不客氣?”
祁紅忽然插話進來:“那個男人後來怎麼樣瞭?”
“呦,想不到你還蠻惦記那個小白臉,他本事太差,被我老公發現打跑瞭,哪敢露面。”
“我們之間也沒什麼過節,你要是求財,我可以滿足你任何要求,隻要放過我就行。”
二嫂聽瞭,也頗為動心,但綁架這種事她從來不做,因為太危險,容易露出馬腳,當即一本正經地說:“我就是個開出租車的,別把我往壞處想,騙你的是那個小白臉,和我可一點關系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