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年齡段的,要說一周之中,最百無聊賴的,就是周五的晚上瞭。
年輕時呼朋喚友的,去酒吧喝瞭酒,半醉著還能約著去K個歌,一熬就是到後半夜。現在真的不行熬不動瞭,加上那一撥朋友都成傢瞭,拖傢帶口的誰還有心思出來玩。就算有心思,傢裡那口子也得點頭放行才可以啊。
所以,大部分時間就在傢追劇好瞭。以前吧,找些小黃片看看也是不錯的樂趣,可是現在傢裡住個大美女,那些日本片子現在看起來,也覺得索然無味瞭。
就算是世界上的最強大腦,也不可能記住性的快感。上帝故意剝奪瞭人類對性快感記憶,讓其不斷的找尋性行為,不能自拔,才使得人類繁衍生息。
換句話說,人類的性沖動是無法抗拒的動物本能。本質上,這一點和原始的草履蟲並沒有什麼差別。想到這裡忽然覺得,自以為高級偉大的人類卻不能掌控自己,是不是有點可悲呢?
都十點多瞭,本以為芳美會發更多的朋友圈,不時的拿起手機來看看,但是並沒有。失望加上失落,竟然有點犯困起來。
迷迷糊糊的正在沙發上坐著,突然,手機響瞭起來。
一個陌生的號碼。可能是廣告促銷電話吧,經常收到這樣的電話,但一般我也會接起來說上幾句,合理的拒絕他們,畢竟人傢也不容易。
「Jack,快來救救我啊!」
芳美的聲音!我一激靈,猛地從沙發上坐瞭起來。
「美美嗎?怎麼瞭?」,我急促的問道。
「哎呀,我覺得我被人設計瞭,你能來一趟嗎?」,聲音有些顫抖。
「你在哪?怎麼回事,慢慢說。」,我一聽也有些急瞭。
「還在酒店裡,你來瞭再說,這是我借的電話……」
「你在那別動,我馬上去,到瞭大門口車打雙閃,你看著點。」
「好好,你快點啊!」
一路飛馳,我覺得我肯定超速瞭,幸好沒遇到警察。腦子裡完全沒顧上這些,隻想著快點趕到,也不斷的胡亂猜測芳美到底遭遇瞭什麼。
車上GPS本來顯示22分鐘到達,隻用瞭16分鐘的樣子就到瞭。我打開雙閃燈,慢慢的駛向酒店大廳前門。
但沒見芳美出來!我把車靠邊停好並不熄火,從車裡出來透過大廳玻璃向裡面張望,還是沒有。
正要進大廳去找,看見芳美從側門處急急的低下頭跑瞭過來,還不時的左右張望著。
我快步迎瞭上去,一手扶住她,走到車前拉開車門,讓她上車後,我也快速上車。
「快---- 快走。」,芳美緊張的催促道。
我也不多問,加速離開酒店,芳美一直蜷縮在座位上,顯然是嚇壞瞭。約莫過瞭5分鐘,我側頭看她才發現,她連安全帶都沒系上。
恰好前面有個加油站,我右轉拐進去找瞭個僻靜的車位子停下來,側身過去把安全帶系上。
芳美順勢一把摟住我,一句話不說,隻是抽泣。
沒事沒事,有我在呢。我邊說邊拍拍她的肩膀。很想問問她具體情況,但我知道現在並不是合適的時機,隻是不停的安慰她。
繼續驅車上路,到傢瞭進瞭門,芳美似乎長舒瞭一口氣。
「太恐怖 瞭,我感覺我被下套瞭。」,芳美終於肯開口講瞭。
「來來,坐下慢慢說,怎麼感覺不對瞭。」,我拉著她來客廳沙發上坐下。
「其實根本就沒怎麼做翻譯,就是去陪酒的,說不定還要陪別的……」
「什麼意思陪酒的,陪誰喝酒?你從頭說。」,我還是一頭霧水。
「林震東!」
「林震東?哪個林震東?」,這個名字聽起來很耳熟。
「就是上海那個,大老板……搞房地產那個。」,芳美喝瞭口水,語氣平靜瞭些。
「啊?你確定?他怎麼會在這兒。」
「說是來開會還是參加什麼培訓的……我也不清楚,還有幾個不認識,像是這邊學校的老師,都是男的」,芳美說。
林震東,經常在新聞上看到,搞房地產起傢的,後來又投資互聯網,物流,影視娛樂等等許多行業,振東集團在美國納斯達克上市。
可這一切,都比不上他的一個花邊新聞更讓人民群眾熟知他 ---- 他娶瞭個有名的網紅校花,兩人相差20多歲。
「剛開始吧,我以為就是正常的翻譯,後來發現人傢也懂英文,而且根本不是什麼商務會談……都在那閑聊」,芳美喝瞭口水,畢竟在傢裡瞭,似乎比剛才放松瞭一些。
「然後沒翻譯幾句話,就說要吃飯,一再讓我坐在林震東旁邊,說是翻譯方便,使勁給我倒酒,我說瞭我喝不瞭酒……」
「這肯定有企圖啊!」,我打斷她道。
「是啊,好幾次都伸手摸我的腿,太惡心瞭。」,芳美說到這裡驚魂未定樣子。
「這王八蛋沒安著好心!」,我罵道。
「當時我被灌瞭兩杯酒,暈暈的,他的手老是往我裙子裡伸,嚇得我趕緊借口去洗手間給你打瞭電話。」,芳美拍打著胸脯說道,像是逃過一劫似的安慰自己。
「對瞭,你的手機呢?」,我問道。
「被收瞭啊!」,芳美驚魂未定,似乎也剛想起來。
「被收瞭?誰收瞭?」,我吃驚的問道。
「師姐收的,說是都是大人物,怕泄露隱私什麼的,以前開工前也會收掉。」
「啊?這分明就是個圈套啊,你師姐肯定也參與瞭。」
「我覺得也是,所以剛才我沒敢去跟她要手機。」
「對,你如果去要手機,你可能就走不瞭瞭。」,這很明顯瞭。
「對呀對呀,改天都不知道怎麼跟她解釋。」
「是她應該跟你解釋好嗎!,把你騙去陪酒不找她算賬就不錯瞭。」,我氣憤的說。
「但是但是,並沒有把我怎麼著,就是我感覺不對瞭就……」
「都對你動手動腳瞭,還沒怎麼著,等你被灌醉瞭就晚瞭,我說傻妹子。」,我對她說道。
「那,那現在怎麼辦呀?哎呀我都後悔死瞭,真不該答應她這事。」
「我就說吧,沒這麼好的事,做個翻譯2000美金,她肯定不是第一次幹這事瞭。」,我分析說。
「估計是,她那些閨蜜朋友都挺有錢的樣子,以前都不帶我們玩的,我說怎麼突然…哎……」,芳美嘆息說。
「別想瞭,你能及時離開瞭算是幸運瞭。」,我安慰道。
「也是,可我手機怎麼辦呀,還在他們手裡。」,芳美很是為難,現在的人啊,沒瞭手機就跟丟瞭魂兒一樣的。
「直接跟她要唄,她憑什麼扣下你的手機。」,我說。
「可是不辭而別總要有個解釋吧,要不然…」,芳美驚弓之鳥以後,算是慢慢平靜下來瞭。
「就說突然姨媽來瞭,衣服臟瞭就走瞭不行嗎?」,我隨便一說。
「哎對對對,這個理由可以………哎呀不行,前幾天她還問我姨媽走瞭沒有……」,芳美說, 「哎呀,找個什麼理由呢」。
「她問你姨媽期,就是要方便安排,你現在懂瞭?」,我說道。芳若有所悟的點點頭。
這時,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來。
「哎妹子,你記不記得我在你手機上裝的我的那個app?你卸載瞭沒有?」,我問道。
「什麼app?噢你說你寫的那個呀,沒有沒有卸載,我後來都忘記瞭。」,芳美顯然完全忘瞭。
「對,就是那個app」,我有點興奮起來,「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激活它,就能聽到他們說什麼瞭。」
「真的嗎?」,芳美一臉的吃驚。
「應該沒問題,走咱們去試試吧」,我站起身來,引著芳美,我倆來到地下室的工作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