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小秋率領著中宣部調研組是一個星期以後來的,除瞭重慶以外,還分瞭兩個組到廣東和上海考察媒體的改革方向問題。
遲小秋能夠來重慶,顯然是我負責公關斡旋的效應,所以重慶市委很高興,這年頭和上面能夠搭上線,不管什麼機會都很重要,重慶當然不能放過這個為自己造勢並且趁機擴展人脈的機會。
調研小組好幾個人,一並住在市委安排的高級賓館,市委主要領導親自設宴款待不必說,在所有能夠想到的方面都下瞭一番功夫,連房間的水果都是直接從深圳空運回來的。
遲小秋是個套間,我坐在遲小秋外面房間的沙發上,遲小秋的秘書在幫我們倒水。
“這兩天也夠你忙的,陪著我們跑前跑後的,”
遲小秋在秘書面前還是保持著有點官腔,已經很有官員的派頭瞭。
“這也是我的工作嘛,能夠盡我所知詳細介紹情況也是我的職責所在。”
我客氣的回答,欠身接過茶水。秘書看瞭看沒有什麼其他事情,禮貌的點點頭出去瞭,虛掩上門。
遲小秋把腿往上抬起蹺上二郎腿,長絲連庫襪顯然是進口的,燈下閃閃發光。
她穿著職業裝短裙,雙腿修長。
我沒有多打量,但是憑借感覺,我判斷遲小秋屬於在男女關系方面用心計的女人,就是不會隨便和人上床,要是上床必須有條件,那就是二個人必須有用,或者是她真心看上瞭。
“昨天和市委領導見面的時候他們對你印象非常好,而且談話中表露出需要你這樣的幹部在重慶繼續工作。”
我一聽著急瞭,“不行不行,我可不能留在重慶,北京那麼大,找個地方混沒有那麼難的。”
“呵呵,別急,其實他們需要你是實情,但是像你這樣的幹部北京也需要,你說對吧,更何況我們張琴總不能調到重慶來工作吧。”
說著笑瞭,我也會心的一笑,知道她現在把我和張琴當成瞭一傢人在照顧,這點會意我還是有的。但是我也不能在她面前太掉價。
“其實我這個人有點無常,沒有什麼特別的追求,從來對職務什麼的不關心,隻要工作環境人緣好舒心開心就行,所以也沒多大出息。”
“這些我都瞭解,我也從組織部門瞭解到對你的評價,業務水平比較強,但是自由主義傾向還是有的,工作敬業,但是生活上有些散漫,這些都是大傢對你的評價。”
看來遲小秋還是比較關心我,張琴一定不會讓她去打聽我,一定是她自己或者是張琴的哥哥讓她這樣瞭解過的。
沒有外人,我們的談話就比較輕松瞭,她問我對張琴的感覺,問瞭我和張琴交往談沒談到將來結婚的事情。
“其實,不是沒談到結婚,主要是我覺得張琴太出色,未來前途會不錯,我呢,是個就像你剛才說的比較散漫的人,做個記者也就行瞭,寫寫稿做個采訪什麼,我其實也怕將來和張琴結婚會影響到她。”
“你也不用這麼謙虛。我在機關工作這麼多年,看人的眼力還是有的,你是個極為有智慧的人,男人嘛,有瞭智慧就什麼都有瞭。”
這話中聽,我一直自認為我是個有才華的人,這麼講我也不認為是客氣。
“不過我的感覺,您是一個很有心計的女性,如果有一個合適的平臺,您將來也不可限量。”
“喲,你這麼看我?”
遲小秋聽出我不是說客氣話,“那你對我還有什麼見解?”
“呵呵,我哪敢呀,接觸不是很多,僅憑幾次的印象和感覺。但是我的感覺還是比較準的,您也一定有這個自信吧?”
“自信談不上,我對自己還是比較瞭解的。張琴的哥哥對我有過一個評價,就是表面看起來安分,實際上要是有機會,我會抓住不放一展心願。說穿瞭,說我是個機會主義分子,哈哈哈哈”我也陪著笑,我知道遲小秋的話一點也不假,她趁這個機會和我說一下她的心理抱負一點也不用擔心我泄露給誰。
沒有聊到很晚,都不知道我們有可能成為親戚,隻是知道我和遲小秋比較熟悉,所以也沒有人來打攪。但是聊得很晚畢竟不好。
遲小秋接下來就是走訪重慶地區的一些媒體,這個和我們沒有特別的關系,尤其是我,本身就不是重慶的人,所以白天基本上沒有接觸的機會,晚上遲小秋與重慶相關部門有些應酬,所以基本上沒有說話的機會。
幾天的調研很快就過去瞭,遲小秋下午給我打瞭一個電話,說是想去看一個人,讓我帶著去見見。
是在重慶的一個豪華賓館西餐廳約好的。
我和遲小秋乘車到達的時候,對方已經在等候瞭。
於文玲。
我沒有想到是於文玲,在車上我曾經問過遲小秋去見誰,遲小秋說是一個比較重要的人,當著市裡的司機的面我也沒有好意思刨根問底。
於文玲看見遲小秋把我也帶來瞭,有一點意外,顯然她不知道是為瞭什麼,當然,我也不知道為瞭什麼。
好在大傢能夠迅速找到適當話題打開僵局。於文玲點瞭牛排給我們,要瞭紅酒,通過遲小秋和於文玲的對話,我知道這是她們兩個人第二次見面,上次見面是我們都去北京那一次。遲小秋還特意介紹瞭我,說明瞭我和遲小秋工作以外為什麼相識。顯然她對於文玲很是信任,而且在於文玲面前放得很平易近人,像多年不見的老朋友。
話題完全是增進感情交流的,沒有一點涉及工作。
我知道,那一定是表面現象,一定是有人做瞭工作,讓遲小秋見於文玲,而且要幫助關照於文玲。
我和於文玲也算是熟人,喝瞭酒就更加沒有拘謹感,三個人玩笑打趣倒也不亦樂呼,我訴說著在重慶的所見所聞和感受,於文玲講解著我們不知道的重慶,時間很快過去。用餐完畢,我們來到大堂酒吧,要瞭一個沙發座位。於文玲有個電話出去接,遲小秋才告訴我是張琴的哥哥的上司親自關照過的,要遲小秋關照一下於文玲。中組部,我想,於文玲的能量很大。
“我介紹你認識於文玲,也是希望你多增加一些人脈關系,於文玲背後人脈很廣,而且上面很有基礎,你們認識瞭,將來互相關照大傢都會收益。”
遲小秋認真的指點我,看出來她覺得我不太重視人脈關系,也許她的環境使她更加清楚的認識到人脈關系對一個人命運的重要性。
雙簧管音樂的伴奏下,我們靜靜的聊天,遲小秋問瞭問於文玲的打算,於文玲現在也完全相信我,簡單的說瞭自己想趁機會努力一次爭取有個更大的平臺的意思。這個我早就想到瞭。也不是有所準備,就是趁於文玲問我她的想法如何的時候,我建議她不妨設想的高一些。
“於社長,我的意思,不是看不上重慶,我隻是覺得您還可以有更高的選擇,比如換個地方,到北京,找個更好的地方施展。憑你的能力水平和社會關系,應該不會有什麼特別的困難。”
於文玲有些失望,覺得我不是真心話,我也沒有特別勉強說明。
分手的時候於文玲握手說,“什麼時候我們再單聊,”
“隨時聽從社長召喚”我回答。
回去的車上,我和遲小秋坐在車後,車身搖晃,遲小秋和我碰在瞭一起,我們不約而同對視瞭一眼。也就是那麼一眼,有瞭火花。行駛到燈火闌珊處,遲小秋讓司機停車,告訴司機先回去,讓我和她一起下車逛逛然後打車回去。
有些酒力但是不強,所以腦子清楚活躍隻是不能自己清晰判斷,這就是遲小秋的狀態。
我大著膽拉上遲小秋的手,邁著步子上臺階。嘉陵江上燈火輝煌的,風吹起瞭遲小秋的風衣,也撩起她的頭發。
我在一旁陪著她趴在欄桿上欣賞著下面遠處的夜景,看著她的表情。
“我一直在機關裡面,很少有出來的時候和機會,這幾天我覺得特別痛快舒暢,沒有人管也不用註意誰謙讓誰,按照常識說話就可以瞭,不用小心翼翼,所以有一種開放的感覺。”
我完全能夠理解遲小秋的心情,呆板一成不變的生活和工作環境加上節奏,如果一旦脫離出來,心情會天翻地覆的變化,旅途中的特殊的孤寂,如果有一個親密一點的人在身邊,那邊會立刻著火燃燒。
我知道,今天晚上如果我主動,遲小秋將不會有任何猶豫。
“風大,我們回去吧。”
我建議,其實是想早點回到住處,免得在外面浪費時間。
遲小秋深深看瞭看遠處的夜景,長吸一口氣,裹緊瞭風衣,一言不發,拉住我的手轉身往臺階下面走,同時說:“到哪裡去你說吧。”
我沒有出聲,伸手攔車,告訴司機我的住址。
車裡,遲小秋閉著眼睛靠在座位上面,我有一種欲火在心裡燃起,把遲小秋摟瞭過來。
我們在車裡熱烈的接吻,出租司機可能也見怪不怪,我們也顧不得這許多,隻是不停的吻著。遲小秋的舌頭在我的嘴裡滑潤,隔著風衣我把手掌放在瞭她的乳房上面。迷離的眼光,透露出遲小秋的渴望,她彎下身趴在我的腿上,聽人我從衣領伸進手去撫摸她的光滑的後背。
我的雞巴開始脹瞭起來,觸到她的臉,她低著頭,用手隔著褲子貪婪的撫摸著,我恨不得馬上到傢,我想我會抱著她進房間,會發狂的撕掉她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