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很是明媚,一輛出租車上瞭高速,又拐進瞭跨海大橋。
“兄弟,你這是去旅遊啊,用不用我給你介紹,這島上可是有一些隱蔽的好地方。”
出租車司機很健談,主要副駕駛的青年一身名牌運動衣,帶著行李和包包一看就是富傢子弟。
張文斌有點不適應地摘下墨鏡,打瞭個哈欠說:“大哥,我倒是有那想法不過算瞭吧,這是過去出差不是去旅行沒那個費用。”
“這樣啊,可惜瞭,你住那酒店不錯啊,島上最好的酒店。”
張文斌饒有興致地笑著,直接拍瞭一百塊錢說:“玩的那些我沒什麼興趣,不過嘛我是在雜志社上班的,對於奇聞野趣倒是有點興趣,大哥你對這裡那麼熟有沒有什麼好說道的。”
“有!”
司機一看立刻把錢拿瞭過來,笑說:“這海子島啊,以前沒建跨海大橋隻能走輪渡,那會島上可是一窮二白的地方,號稱縣城卻沒一個高中,年輕人全都往外跑隻剩老人在海上打魚為生。”
“男的出去幹苦力,女的出去潔身自好就端盤子,想賺快錢就陪男人睡覺,嘖嘖,花不瞭多少錢全是年輕水嫩的大姑娘。”
張文斌有點不爽地說:“師傅,我是想聽野趣,不是想聽縣志。”
“哈哈,老毛病瞭,不好意思。”
出租車司機哈哈一樂,馬上道:“這海子島的面積其實很大,山石海林的很多以前沒開發,好幾個有點傳說和歷史典故的地方都開發成景點瞭。但有一處現在還沒開發反為圍瞭起來,本地人都聞之色變,說來恰好在你住的酒店旁邊。”
“哦,是什麼地方?”
“那地方叫忠井,傳說以前建文帝朱允炆,為瞭躲避追殺,逃到我們這從此出海逃難,跟隨他的太監和官員為瞭盡忠,怕被朱棣的人抓到抗不過嚴刑拷打,商議之下就決定自盡以護主周全。”
“不過他們沒有就地自刎,因為這樣會暴露建成帝出海的地點,讓對方猜想到他逃難的地方。於是一位睿官就有瞭主意,他們兵分幾路花瞭三天的時間,把各自身上攜帶的官印,通牒和各類宮裡帶出來的珠寶灑落在海島的各處。”
“官帽,玉佩,假牙,戒指……直到丟無可丟就脫去衣裳,三天過去不少人身飼瞭野獸毒蛇。剩餘的人集中到瞭一個一開始約定好的地方,赤身裸體的往巖洞裡跳,墜死以隨先主,而那個他們殉死的地方絕不是建成帝出海的地方。”
出租車司機嘖嘖地感慨道:“過去的人就是有氣節,有風骨,他們自信這樣一來追兵會認為建文帝沒跑遠,恐怕是藏在島上哪個地方而大舉搜索,會為他們的主人贏得更多的逃跑的時間。”
“確實感人!”張文斌笑瞭。
這類故事可歌可泣,不過張文斌已經可以篤定瞭,這海島之上應該是棲息著某些大妖瞭。
這種美好的故意一般是人類的臆想,要麼就是故意傳播出去的,在以前就有一隻於極寒之地修煉的大妖,受到瞭束縛需要吞食極陽之人員命,以提升自己的修為。
可它哪敢入世,真在世俗為禍少不瞭高人收服,或是其他妖類吞噬,不入世的話又哪找那麼多極陽之人。
於是有個邪修找到瞭它,這隻妖付出瞭自己破損妖丹的代價,並承諾自己蛻下的皮全都悉數奉上,還有數隻妖牙。
那邪修就為它另尋瞭一個地方,以自己的財力將那荒郊野外偽造成一個風水寶地,讓它在地下的空棺棲息。
自古盜墓者無不是八字奇硬,陽火加身之人,搜到那風水寶地就斷定底下必有大墓,結果無一例外地成瞭那大妖的食物,不到百年那極寒之地的大妖就走蛟瞭。
美好的童話故意,可能隻是誘餌而已,騙的是特殊的人群去上當。
張文斌唯一要擔心的是,自己猜想是正確的話那隻大妖還在不在瞭,如果在的話,恐怕自己現在這能力還不足以應對吧。
“小哥,到瞭。”
出租車司機提醒瞭一聲,張文斌回過神來,一看車費200出頭,直接掏出300丟瞭過去:“師傅收著,那些玩的項目不能照顧你,這些可以報銷的就當便宜你瞭。”
“小哥是真闊氣啊。”出租車司機一看是高興得合不攏嘴。
“那個忠井在什麼地方,您能拉我去看看嘛?”
“哎,那就一腳油門的事,客氣個啥啊。”
車子往前開瞭兩公裡停在瞭路邊,這裡是一片亂石礁,坡度倒不陡峭,但居高臨下的一看,起碼五十米的高度還是有的,全是崎嶇的礁石。
司機下瞭車,遞瞭根煙還專門給張文斌點上,指著下方說:“看見沒,那就是忠井。”
他指的地方,應該是海拔20米左右的高度,在亂石之中有一個直徑三米,類似於井一樣的東西,看起來似乎是天然形成的,底下有一定的空間。
“那是井啊,你別騙我啊,那怎麼看都不是井。”張文斌一副很失望的樣子。
司機是東北人,一急之下口音立刻彪出來:“撒謊是你兒子,那就是忠井,這裡雖然沒拉欄桿和警示牌,可這是因為一般人不可能攀過那麼難走的礁石灘。”
“我以前在這裡跑過黑出租,現在在這邊還拉一些賭場的業務呢,本地人從老到小有幾個敢靠近的。有人往裡探過據說摔死瞭,那底下壓根不是水是一個巨大的巖洞,以前膽大的年輕人也去那用手電筒照過,據說裡頭就是一片亂石,但是能看見很多亂七八糟的骸骨。”
看他賭咒發誓的模樣,張文斌不禁撲哧地一笑:“大哥你別緊張,我就好奇地問一下而已,他們知道這是所謂的忠井就沒人想下去撿個漏嘛,萬一掏到點明代的古董多合適啊。”
“砍頭的錢都有人賺是不假,不過沒人會犯傻,老一輩的都來打過手電筒可有幾個看見東西瞭,有的話早就溜著繩子下去瞭。”
司機得意地笑說:“那裡頭死的是誰,現在是誰都說不清楚咯。”
“小哥你是有點健忘,剛才我都說瞭那些官員和太監把財帛,衣服都在海島各處瞭。這洞裡跳下去的個個都是光屁股,為的就是分不清身份,哪怕裡邊死一個大太監或是宰相又哪有什麼錢財留下,所以誰有興趣啊。”
“大哥說得也是!”
張文斌想瞭想,說:“大哥,這個島的最高處在哪您知道嗎。”
“廢話,我能不知道嘛,那裡是個拍照的景點,免費的,就是這路有點遠的繞好大一圈還要走山路。”
張文斌問道:“那得多少錢啊。”
司機想瞭想,說:“看你小兄弟順眼,我也不打表瞭,200塊錢送你上去。”
“好的,那我就上去看看,沒準居高臨下還能看見什麼官印,官銀一類的。”
坐他的車上山差不多半個小時,基本看不見其他的車也無所謂的遊客,海島最高山頂的景點也不過是一個不足一畝的觀景平臺,沒什麼特殊的就是讓人拍照。
是不用門票不過停車費50,司機說這錢肯定是乘客出,張文斌看著他們狼狽為奸的模樣沒多說就掏瞭錢。
司機就在門口等著,和收錢的人滿熟地坐在一起喝茶,張文斌就四下走走看看,掏出相機和個文藝青年一樣四下拍照,又在仔細地觀摩著這裡的地形。
這海島上的群山裡有沒有妖不清楚,即便有也不足為奇,有棲息在礁石上的海妖也不足為奇,張文斌疑惑的是那個所謂忠井裡並沒有妖氣。
如果說歷史久遠的話,那裡邊棲息的定然是修為有成的大妖,就如是各地都有的鎖龍井一樣,但凡自己靠近的話應該能感受得到。
剛才在路邊的一站,張文彬的氣息就沒收斂,可那口井一點反應都沒有。
按理說除非對方也把張文斌當食物,否則這是不可能的事,別說實力相當哪怕是差他一等,他也該警告一下張文彬趕緊滾蛋才對。
張文斌一度懷疑那個忠井裡什麼都沒有,就是一殺人越貨怕被發現捏造的謠言,可在山上往下這麼一看,這座海島是乘龍之勢,陽地居多是走蛟龍入海的點算是一個福地。
而陰煞的幾個地方連成一線,在忽略瞭現代建築和道路的情況下就流入那忠井。
風水格局確實因建築物而有所改變,但不能徹底的顛反,那口忠井絕對是陰煞之地假不瞭,即便再怎麼打折扣的話這都是海島上最好的位置。
古代風水,被現實道路和建築弄得有點亂,難道這是那井裡大妖出逃的原因??
張文斌不禁嘆息瞭一聲,一時半會真想不明白。
“師傅,下山瞭。”
招呼瞭一聲,可那出租車司機笑著上來說:“小哥忙完瞭,這上山200,下山也是200哦。”
“不是說過來200嗎?”張文斌微微錯愕。
司機馬上解釋道:“確實,上來200是這上坡費油,下來200是這山路難開,對車有一定的損耗,我一開始就說瞭上山200啊,你要是不坐我車下山的話我不就白跑一趟。”
這絕對是在宰客瞭,一早上過來算是猙獰畢露,張文斌是溫和的一笑:“說得也是,那走吧。”
司機大概覺得這肥羊又好宰又好說話,所以提前收瞭下山的200還把張文斌送到瞭酒店門口,還幫忙把行李拿下來說:“小哥你有我電話,這裡有什麼事和我說一聲,晚上無聊瞭一個電話我就給你安排。”
“多謝大哥瞭。”張文斌笑得人畜無害。
如果司機有陰陽眼的話,他就會看到他這車上載瞭三個在互相爭吵的厲鬼,離開這個海島是不可能瞭,估計今晚的新聞就有他駕車身故的新聞。
酒店大堂很冷清,畢竟不是節假日也不是周末,就和山頂那個景點一樣沒人。
號稱五星的酒店就沒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這裡地形限制有一大片金黃的海灘,不過四周都是山沒地方建所謂的海景別墅,所以隻有一棟其實也很高檔的五層酒店。
一樓二樓是活動和休閑區域,三樓四樓是普通客房標準間,五樓則是各種高檔的大套房可以看海景。
張文斌定的房間在五樓,進瞭房把行李一放張文斌沒空欣賞海景和這奢華的房間,把所有的窗簾一拉就回到瞭主臥在床上盤腿而坐。
“兒啊,你長進瞭……”
一片混蛋之中,骷髏頭贊許不已。
張文斌說道:“爸,我就是看不明白,如果我不是凡人之軀的話,我一定會去那個忠井修煉的,那裡匯集山水聚一地之煞可是不可多得的好地方。”
“看出來瞭,真不錯,哈哈……”
幹爹系統爽朗的一笑,說:“這裡之前與世隔絕,出瞭什麼問題我不得而知,不過你覺得這地方怪異,那除瞭那種破井哪還怪異瞭。”
“這裡,沒有城隍,沒有陰差。”
張文斌如實的說出瞭自己的感受:“這樣與世隔絕之地,即便不是風水寶地起碼有個清靜適合修煉,可我一路下來卻感受不到幾隻有修為的玩意。那種沒人煙的山溝裡最多是幾十年的小玩意,甚至沒一隻超過百年的。”
“很細致瞭,兒呀,你已經懂得自己去思考瞭,很不錯……”
骷髏頭嘎嘎大笑起來:“大妖留下的氣息蕩然無存,想來早就不在瞭,不過這個島的情況很是蹊蹺啊,倒讓一部分怨魂躁動起來瞭。”
“即便是灰飛煙滅,它們都是有些按捺不住……”
張文斌一聽有點錯愕:“為什麼?”
“兒子你自己慢慢體會吧,現在呢有一位想和你見一面,為父尊重他的意識,因為他強得為父頭疼啊。”
說罷,骷髏頭的一旁一陣白煙升起,如是仙人現世那樣出現瞭一個白袍男子。
隱約可見那是明朝的儒傢道袍,中年男子面色剛毅,鷹眉劍目留有美髯,說是美男子一點都不為過。
即便不認識他,但熟悉的感覺讓張文斌一下就流瞭冷汗,這兩天遊刃有餘用的就是他的法力和數術。
他生前什麼情況是什麼人不清楚,可死後先是作為立地靈被困瞭百年,先是做瞭一段時間的厲鬼而後成瞭陰差,進一步受人間香火又成瞭城隍。
可這位城隍爺不知道什麼原因背叛瞭地府,從城隍之身又變回瞭世所罕見的大厲鬼。
躲過瞭八爺七爺的追捕,攻退瞭六爺五爺,最後被逼得三爺牛頭來瞭陽間追捕,還能拼個彼此重傷倉皇而逃。
在他化身惡魄的時候,終究是引來瞭文判官催鈺親自來到陽間追捕,而又將其打瞭個魂飛魄散,機緣巧合之下被鎮壓大妖的封印所吸納。
“原本是不該理會塵俗之事……”
那中年男人聲線縹緲,居高臨下地看著張文斌,說:“不過你昨日借用我法力,行善多於行惡,我姑且就遵循本能,將爾視為吾兒,你當此榮。”
要是一般人說話那麼裝逼,張文斌早就噴回去瞭。
可這會幹爹系統一點表示都沒有,張文斌在他的面前又冷汗直流,很快就下瞭一個判斷。
能在鬼身時讓文判官催鈺追殺數年才降伏的,打退地府黑白無常和金枷銀鎖,恐怕和武天師一鬥都不落下風,這位是能和大羅金仙打架的主,還是謹慎得罪為好。
“孩兒多謝,不知父親有何示下。”張文斌很現實,跪下,磕頭。
從的幹爹系統裡得知的信息,就是融合的時候覺醒瞭這一位主,這一位的能耐可不是你不能小覷的,昨天所用的法力不過是九牛一毛。
就算現在地大物博有十萬城隍,不過就幾百年前他當城隍那會,百分之九十九都不是他的對手,這位絕對是一出手就讓地府如臨大敵的角色。
“吾隻剩一絲執念而已……”男子嘆息瞭一聲:“我不便多說,我的本事現於陽間地府馬上又會找來,既然你是吾兒的話我隻能耳提面命。”
“此島,已被蠻夷所染,雖孤懸海外,可亦是我大海河山。”
“為父冉閔,我身死之時被束縛瞭何止百年,我與地府之爭鬥與你們無關,即便是十殿閻羅到來我也渾然不懼,奈何此身茍延殘喘……”
冉閔撫瞭一下美髯,沉聲道:“你即便不是吾血脈之子嗣,也是我們華夏血脈,這些位惡者為多但我信仍有血性之輩,此乃我大華風水寶地,此乃是被外邪入侵。”
“兒啊,捍衛此土,我們皆不可還陽,唯有你瞭。”
一股熱血上心,張文斌能清晰感覺到幹爹系統亦是一樣,乃至是那些不肯臣服的惡魄在這一刻都是贊同的,而且對他表示瞭尊重。
血脈瞬間噴張,張文斌猛的單膝跪地,說:“先祖,不管你所說何為,但若是民族大義,那必是粉身碎骨,死而無憾。”
“可想清楚瞭,你得到的可是奇遇,不受陰陽束縛的奇遇,若是因此毀去的話,你依舊是人間螻蟻。”
“多無他念,僅以此身。”
冉閔捂著臉哈哈地笑瞭起來,身上的儒袍突然變成瞭帶血的盔甲,手上莫名其妙的多瞭一把寶劍,已無三魂六魄的他突然有瞭真身。
“諸位,如之前所言,護此孩兒的周全,地府因果之事皆由我一力承擔。”
“哈哈,好孩子,我華夏兒郎如你這般,又有何懼。”
“諸位,拜托瞭。”
張文斌的意識瞬間漂浮,感覺自己飄到瞭半空中,飄到瞭海島的最頂端。
而這時,隱約可見一片漆黑的雲霧中滿是陰兵陰將,為首者皆是神話傳說裡的那些強者。
冉閔舉著劍走去,爽朗地大笑著:“如何,是抓住我然後就此退去,或是與我一戰,你地府百萬陰兵前來堵截總有個說法吧,難道就為瞭來看熱鬧。”
有個飄渺的聲音響起:“冉閔,你為禍陰陽千年,如此又以你之書法幹亂陽間,莫非是視我地府如無物,覺得你能一己承擔此等罪過。”
冉閔舉劍往前一指,怒喝道:“地府規矩死板漠視人間生死,更不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迂腐至極簡直是喪心病狂,看樣子是想與我一戰瞭,那就來吧,吾以身死可殺爾半數魂飛魄散。”
“幹爹……”張文斌有點惶恐瞭。
幹爹系統裡暴躁不堪,萬千惡魄似乎要奪體而出,幫忙冉閔來與地府一戰。
幹爹系統難得的沉默,又說:“兒啊,為父……亦想一戰。”
“哈哈,那還說什麼啊。”
張文斌的魂魄早就出瞭殼,這會直接站在瞭跨海大橋的前邊,站在瞭冉閔的身邊。
魂魄狀態沒任何法力加持,張文斌隻是握緊瞭拳頭,舔著嘴唇說:“上陣父子兵啊,爸你都說瞭要幹咱們就幹唄,地府,那就打一打看怎麼樣,我能耐是不行不過打架還是可以的。”
冉閔驚訝地說:“臭小子,你……”
隨即他朝後方罵道:“你們怎麼回事,說好瞭地府之事我全力承擔,你們怎可任由孩兒任性。”
“你也是我爹之一,有什麼好奇怪的,你都不算完整的魂魄瞭,就不要自作主張。”
張文斌眼裡發紅,握緊瞭拳頭說:“從昨天開始,從來這海島開始,你就知道這裡是甕中捉鱉,地府要抓你就插翅難逃瞭對吧,可你還是任由我借你的法力,所以你已經準備承受這後果瞭。你是故意引導我到這來,解決這一方外邪的問題,前提是你這地府通緝犯會付出被抓的代價,所以早就叫他們看著我瞭。”
冉閔往上狠狠地瞪瞭一眼,幹爹系統的骷髏頭嘶啞著說:“別看我,我沒說。”
時間已經靜止,對面是地府的百萬陰兵。
張文斌手一揮那骷髏頭到瞭自己的掌心,猙獰地笑著:“地府主持正義是吧,那麼多枉死,橫死,苦命之人你們怎麼解釋,我犯過什麼錯為什麼要我沒爹沒媽的長大,前世的債不是該在地獄輪回裡還清瞭嘛,為什麼爹媽都不給我留一個。”
說著話,張文斌已經咳起瞭血,鼻孔也有血在流下來瞭。
“兒,不要沖動。”
“孩子,退後,我們拼個魂飛魄散不怕他們。”
“臭小子,誰有陽身趕緊把他帶走啊,這小混蛋比我們還瘋。”
“兒子,別亂來瞭,你借用的是我們的法力,你沒那修為破壞禁錮解放我們的。”
“孩子你快停下,這不是你能做的事,你是肉體凡胎,不要沖動啊。”
萬千怨魄惶恐地吶喊著,這群面對生死渾然不懼,死後連地府都不尊的桀驁之徒慌的不像話。
這時張文斌卻是笑瞭,抹起瞭眼睛流下瞭血淚,笑道:“爸,我從小沒爹沒媽,是你們讓我知道瞭什麼是愛。”
“我得到這個系統開始我也在研究,您是一直循循教誨不過我也藏瞭私心,或許我有點小聰明但我也摸索到瞭兩個辦法。”
“一是,你們要害我,我就拼自己死瞭把你們封印掉大傢同歸於盡。”
“二,有人要害你們,我這個容器隻要自爆,你們就可以借助大妖之力重現陰陽瞭。”
說著話,張文斌已經七孔流血瞭,站姿也搖搖欲墜,手裡的骷髏頭卻是強勢瞭幾分。
“孩兒,不要,為父求你瞭……”
幹爹系統撕心裂肺地吼著:“我們已經商談完瞭,冉閔願意去地府伏罪,換你一個平安無事。”
“我這個爹,和地府鬥瞭幾百年,幾千年都傲然人間,現在為瞭我這個所謂的兒子去伏罪,我這當兒子的不爽瞭怎麼瞭……哈哈……”
張文斌的七孔流血變得順暢起來,手捧著骷髏頭看著對面的百萬陰兵,隱隱有傳說的牛頭馬面,隱隱有傳說中的黑白無常……
“爸……孩兒盡孝瞭,雖是短暫……但足夠瞭。”
手心的骷髏頭開始出現裂縫,一道道的陰氣肆虐而起。
張文斌怒吼道:“父親,爾等本就是傲視天地陰陽的人傑,現在孩兒奉獻出我的生命,你們不必受任何的委屈,不必為瞭孩兒委曲求全。”
“把這幫地府的傢夥,給我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