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皮山這處防空洞,是備戰備荒時挖的,附近人都叫它狗皮山蓮花洞,中間一個大廳,有兩、三百平方米大小,周圍連著幾個小廳,方便戰時人員分散。
趙江波、羅祥就是從蓮花洞的一片花瓣下去的,陳禿子的人都認識他們兩個,特征太明顯,羅祥是個左駝,趙江波太俊,所以若是戰時,都不適合做特工。
沿著潮濕的臺階才走瞭一半,就聽到王傢嬸子的叫喚,不知道是快活還是痛苦,趙江波道:「這夥人真是太缺德瞭!」
羅祥道:「小聲點,這叫肉落千人口,罪過一人擔,下地獄時活剮的是他們,我們就是花錢玩玩罷瞭,沒什麼大罪的!」
趙江波道:「自我安慰!典型的阿Q精神,奸淫婦女,死後要下地獄的,享受切雞雞之刑,哎呀!這洞其實更象向日葵,應該叫向日葵洞而不應該叫蓮花洞呀!」
羅祥笑:「大呆子,你怕瞭?」
趙江波嘴硬:「哪個說我怕瞭?我會怕?見鬼?」說罷一哆嗦。
大廳裡亮著桔黃色的昏暗電燈,王茂才、王東華父子倆大冬天的被人脫得凈光,用精鋼的狗項圈,扣在墻角跪著,眼睛上蒙著黑佈,雙手雖然空著也不敢扯。
王傢嬸子也是一絲不掛,也扣著項圈,狗似的跪伏在地上,眼睛上也蒙著佈,一個農民工模樣的人正在她身後嗨咻,旁邊還站著幾個農民工等著,一個包工頭模樣的人夾著包,手裡捏著根劣質香煙,正在和陳禿子說話。
王西瑤在她媽邊上不遠處,燈光下露著處子特有的、泛著瑩光的肉體,渾身索索發抖,精鋼的狗項圈似要把她天鵝似的頸項勒斷。
陳禿子早看見趙江波瞭,嘿嘿一笑:「你們兩個來啦!」
趙江波看那包工頭腳邊放著幾塊民國的瓷板,從戒指的反應看,價值還是有一點的,墻角堆著一大堆的書。
在趙江波的識海裡,金玉瓷銅都極精通,然就缺書畫的知識,戒指對書畫也沒有反應,雜項也不行,所以對那堆古舊善本一點興趣也沒有,指著包工頭模樣人腳邊的瓷板道:「這幾塊瓷磚不錯喲!」
包工頭笑道:「是呀,這是民國的瓷板,你要的話一千塊錢一塊!」
趙江波哼道:「搶錢哪!」
九三年瓷板要到這個價,基本就是無利可圖瞭。
陳禿子道:「大呆子!你要幹什麼?你不是有老婆瞭嗎?」
趙江波道:「就是來瞧瞧!」
陳禿子笑道:「我這又不是動物園,有什麼好瞧的?沒事死走!這兒不是白相的地方!」
羅祥道:「誰說我們白相?告訴你,我們也是來幹女人的!」
包工頭模樣的人道:「我這手下二十個工人,現在才完事瞭五個,這是第六個,你們要幹得等等瞭!」
羅祥道:「我們當然等瞭!不過等的是王傢妹子!」
包工頭道:「那小丫頭我要瞭,你真的要等瞭!」
羅祥道:「你要瞭,幹過瞭嗎?怎麼她象沒事人似的,是不是老處呀!禿子禿子,既然第一炮有人放過瞭,下面輪到我瞭,哪——!這是一百塊錢!」
「滾——!你媽的羅駝子!告訴你,以後你們得叫老子陳總,不能再叫什麼禿子,信不信我叫人把你們打一頓?」陳禿子怒道。
趙江波嘻嘻的笑:「你知道我大舅是幹什麼的?你要不想去市公安局刑偵處喝茶,最好不要動我!」
羅祥也笑:「現在你們人多,我們也跑不掉,給你們打一頓我們兩個認瞭,不過我們兩個要是挨瞭打,老子轉臉就去你傢揍你的老娘你信不信?還有,隻要不把老子打死,回傢我就叫上我兄弟,天天埋伏在你回傢的巷子口打你悶棍,不敲死你也嚇死你!」
陳九章混黑道的不假,卻是個孝子,趙江波大舅在市局,道上混的傻子才去招惹他,至於羅駝子就是個混球,要是受瞭欺負,還真能去揍他的老娘,也會來敲他的悶棍,不由泄氣道:「王傢的丫頭還沒開包呢!劉老板雖說要瞭,但錢還沒付我,你們兩個活鬧鬼要是想的話,現在付錢還得及!」
包工頭道:「怎麼這樣呢?」
趙江波一翻眼:「一千二,我要瞭!」
羅祥叫道:「屌到瞭,呆病又犯瞭,說好瞭等人傢操過瞭,我們候著操第二、第三炮的呢?你花再多的錢,也不能把王丫頭搞回傢做老婆——!噢——!你有老婆瞭,搞回傢做小妾對吧?何必鬥這閑氣?」
包工頭冷笑:「一千五!」
趙江波道:「五千塊錢,我把她帶回傢慢慢操!」
九三年五千塊錢可不是個小數目,包工頭立即就泄氣瞭。
羅祥道:「你瘋掉啦!你敢把王丫頭帶回傢,然後跟你傢人說是五千塊錢買來的,趙媽媽不巴死你才怪?」
趙江波一拍頭:「哎呀!我忘記瞭,原來是個人不是什麼東西?算瞭,我不要瞭!」
陳禿子怒道:「趙大呆子!你是耍我還是怎麼的?開瞭價又不要,拿我當開心果哪?不行,今天這丫頭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你舅舅來瞭你也沒理,你要是沒帶錢,我把王丫頭打包送到你傢裡去,然後找趙老頭要錢!」
王西瑤也聽到動靜瞭,立即掙動身子,帶得鐵鏈嘩嘩的響:「趙傢哥哥,你救救我,真把我救出去,你說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羅祥沒好氣的道:「大呆子要你做他的小妾你也答應?」
王西瑤想也不想道:「我答應!」她這一天在這裡,大冬天的被幾個男人脫光,現在又羞又冷又餓,就算趙江波不搞她,她也會被其它人搞,這樣看來,還不如給瞭趙江波算瞭。
趙江波開價隻是出於義憤,真要他搞王西瑤他還真的沒興趣,他現在看見女人都怕瞭,尼瑪的,第一次都是要死要活,以後就是無節制的索要,不把自己累死決不罷休。
王茂才這時也聽出趙江波的聲音瞭,在那邊叫道:「趙大呆子!你有錢別管我傢丫頭撒,先把我傢東華弄出去!」
趙江波啐道:「你個老不死的,王西瑤要是留在這裡,就給這個包工頭強奸瞭,與其給這個豬八戒強奸,還不如給我強奸瞭?王東華一個男人怕什麼?陳禿子能把他怎麼樣?就算把他手腳剁瞭,也剁不出錢來,你既然敢借陳禿子的印子錢,就要想到這一點!」
陳九章聽得白眼直翻,趙江波說的不錯,就算剁掉這一傢人的手腳,也剁不出錢來,他是放高利貸的,不是醃豬蹄的,要人傢手腳做什麼?
王茂才又叫:「那你好人做到底,去找趙老哥借三萬塊錢來,讓我把印子錢還瞭,以後我就把我傢丫頭給你!」
趙江波笑:「你真當我呆啊!借你三萬你拿什麼還呀!再說瞭,我出五千就能帶走王西瑤,幹嘛跑回傢找我老爸?要是我為這事找我老爸,還不被他打死?放心吧,陳禿子就是嚇嚇你們,不能把你們父子倆怎麼樣的!」
王東華怒道:「那我媽呢?」
羅祥插嘴:「你媽反正都被人搞瞭,再多搞搞也無所謂,要不是嫌她太老,我也上去搞搞瞭,反正就二十塊錢,我還是出得起的!」
羅傢兄弟兩個,前幾天把傢裡的破爛連哄帶騙的賣給趙大呆子,得瞭一萬塊錢,這幾天正是手頭闊綽的時候。
趙江波道:「羅駝子,說什麼混蛋話呢!這你也能下得瞭手?那個王傢兄弟,說句實在話,我沒有三萬塊錢,也不能找我老爸要,你有火別沖我發呀,問你傢老爸去?能把你妹妹帶走不錯瞭!她在這裡最危險,那個,陳禿子,我身上沒有五千塊錢,你得讓人跟我去傢裡拿!」
陳九章點頭道:「這個沒問題!」
趙江波道:「王西瑤也帶上,你們拿到錢就得把她交給我!」
陳九章點頭:「這個也沒問題,三子、黑皮,你們兩個帶著丫頭,跟趙大呆子去取錢!」
趙江波走到王路瑤面前,扯瞭扯她頸子上的鐵鏈道:「鎖熊啊!打開!」
黑皮嘻嘻一笑,拿出鑰匙,打開王西瑤頸項上的鐵鎖。
羅祥破口大罵:「老子還沒日你媽的,老子還想嘗個二道湯呢,這下好,連鍋給你端走瞭!真是不該帶你來的!你個呆屄就是個二百五,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王路瑤扯下遮眼佈,緊緊的抱住趙江波,赤裸的身子瑟瑟發抖。一陣陣處子的肉香往趙江波鼻子裡直鉆。趙江波伸出顫抖的手,輕輕的撫摸在她赤裸的粉肩上,入手處如絲般的光滑柔順。
陳九章齜牙道:「大呆子!你就這樣讓她光著?」
趙江波道:「把她的衣服拿來給她穿上,我好帶她走!」
黑皮道:「他們的衣服早就當掉瞭,哪還來衣服?」
陳九章道:「拿兩件我們的舊衣服來,否則這樣光著帶出去會出大事的!」
三子答應瞭一聲,扔過來一套衣服。
趙江波破口大罵:「這衣服姑娘傢能穿嗎?你們就不知道買好點的衣服嗎?」邊罵邊把自己的衣褲脫瞭,讓王西瑤穿上,又脫下自己的耐克鞋給她穿。
王西瑤滿臉通紅,一股好聞的男人氣味令她非常局促,比昨天被人粗暴的脫光還令她感到不安,含羞帶恥的一抬頭,燈光下正是她魂牽夢掛的偶像陳百強,不由就呆住瞭。
王茂才在後面一迭聲的叫:「趙傢小子,你放著我傢傳香火的兒子不帶出去,帶個沒用的丫頭片子出去不是缺德嗎?我傢要是斷瞭種可怎麼辦喲?」
趙江波哪裡會理他?把三子丟過來的衣服穿瞭,鞋子是綠色的農民工專用膠底鞋,看王西瑤發抖,又把毛衣脫瞭,給她穿在裡面,然後半摟半抱著王西瑤就要往外走。
王西瑤回過神來,理智告訴他,香港的陳百強決不會跑到南京來救她,定睛看去,正是趙傢的小哥哥,於是小聲道:「那一堆書裡,有一套精鑒雜談,一共九冊,很重要,能幫我拿出來嗎?」
趙江波道:「我試試看!」轉身對陳禿子道:「哎呀!我倒是忘瞭,其實我是想到你這裡淘點東西的!」
陳禿子道:「行——!都是抵債的,你看中瞭自己拿出來,我算錢給你!」
趙江波抱著王西瑤走到墻角的書堆邊,王西瑤紅著臉由她抱著,也不掙紮,就在趙江波的懷裡伸出手來,很快的翻出瞭《精鑒雜談》,而趙江波卻是又有意外收獲,在雜貨堆裡,找到瞭半袋高瓷的綠松石原石,戒指傳來的感覺是正宗雲蓋寺的高貨,南京本是民國首都,城南這片又是昔日繁華之地,說是哪個人傢的先人藏瞭什麼頂級的寶貝,是大有可能的事。
趙江波道:「半袋子石頭,九本書,你看多少錢?」
陳禿子伸頭看瞭一下,他哪裡識得雲蓋寺的寶貝?知道早拿去賣瞭,披披嘴道:「給兩百塊錢,這堆書全部拿走!」
趙江波叫道:「我靠——!傢門口還宰人啊?我要你這堆破書做什麼?就要這九本,十塊錢吧?」
陳禿子道:「這堆書要的話兩百全拿走,隻拿幾本不行!」這個禿瓢正愁這堆破書沒法處理呢,送給收破爛的,這一大堆破書認斤秤,三分錢一斤,也就是四、五十塊錢的樣子。
「算你狠!」趙江波掏出兩百塊錢丟在桌上:「叫人幫我送回傢可以吧?」說著話把王西瑤放下來,拉著她的手轉身就走。黑皮、三子兩個趕緊跟上,等著趙江波取錢給他們,自有人收拾破書送到他傢,這點信用陳禿子還是有的,否則下次哪個還跟他做生意?
陳九章在後面喊:「趙兄弟!我這裡經常有抵債的東西,你要是真感興趣,隔三差五的來看看!」
趙江波應瞭聲「好」。出去後直接跑回傢,反正他傢這些桿子都認識,轉瞭個圈從介子空間裡拿出五千塊錢道:「寫個收條!」
黑子點頭,就在門口石鼓上寫瞭個收條,簽名按手印後把條子交給趙江波。
趙鄭氏跟在趙江波後一條聲的罵:「你個呆屄孫子喲,怎麼弄個大姑娘回來瞭,還穿著你的衣服,,不要是學人在外面做賊喲?這要是給公安知道瞭,非把你抓起來不可!你這身衣服又是哪來的?跟個要飯的似的,大腦哪根弦又搭錯瞭?」
王西瑤怯怯的叫一聲:「趙奶奶!」
趙鄭氏一愣,仔細一看,認出瞭王西瑤,門後抄出頂門的棍子追在趙江波後面就打,破口大罵:「你個小炮子子,闖禍的精,把人傢小姑娘怎麼瞭?看我不打死你個刀三不足兩的混蛋!」
趙江波調頭繞著圈的亂跑,邊跑邊喊:「奶奶你聽我解釋!」
張裕紅聽到門口鬧,立即跑瞭出來,先把發愣的王西瑤拉回傢,叫肖莉照顧一下,安排她洗澡換衣,又拉回趙鄭氏,然後關起瞭大門。
兩個小時後,王西瑤洗過澡,換瞭套肖莉的衣服穿瞭,顯得松松垮垮的不合身,又吃瞭糖薑湯紅糠水和一些飯食,立即精神瞭不少,拿著摩托車頭盔,坐上瞭春蘭虎大太子的後座。
趙江波把個頭直搖,真是多事有事,原來王西瑤在南京一中上高二,昨天回傢向父母要下個月的夥食費,不想就被抓住瞭,書包課本全弄掉瞭。
現在趙江波的任務就是帶她先去傢裡拿點東西,再去湖南路鳳凰書城把高二的所有課本買齊,還有各種作業本,之後去一中補交校服費,交夥食費,還要給零花錢,至於那套《精鑒雜談》就留在瞭趙傢。
王西瑤這個南京小潘西,自此之後就不回傢瞭,死皮白賴的住在趙傢,趙傢房子本就多,也不多她一個人住,而且她人前人後的揚言,她是趙江波買來的小妾,所以趙江波要對她管吃管喝。
晚上羅祥那個盤嘴的,沒喝到二道湯心有不甘,帶著兄弟羅峰跑到趙傢,先是鬼頭鬼腦的拿瞭五件老物件給趙江波看,趙江波一見全是大開門的東西,一件乾隆青竹雲雀鬥彩碗,一件雍正石榴纏枝花紋青花碗,一件乾隆藍底琺瑯牡丹碗,一件乾隆白玉臥羊,一件乾隆仿古白玉龍尾觥,也不問他們是哪來的,想也不想給瞭他們兩個五千塊錢。
都是傢門口的,既然來瞭,又到瞭飯點,哪有不叫人吃飯的?羅傢兄弟自然順帶蹭飯,你說蹭飯就蹭飯吧,這兄弟兩個開始盤嘴,說趙江波跑去嫖女人,還去地下賭場賭錢,趙江波是百口莫辯,為瞭這些子虛烏有的破事,趙江波差點被趙四九惡揍瞭一頓,至於王西瑤,人帶都帶回來瞭,暫時又找不到他老子,還是傢門口人,也隻好先讓她在傢裡住著,等以後有機會再設法把她哄回傢。
肖莉聽說他和自己性交後,還有勁在外面嫖女人,拖著他一夜搞瞭三、四炮,連續兩晚上直把趙江波整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苦不堪言。
在以後的日子裡,城南這一大片的老宅子群裡,時不時的暴出遭賊瞭的消息,丟失的全是碗碟花瓶什麼的,街坊鄰居以為是不值錢的東西,甚至有人都不知道自己傢的花瓶或者筆筒丟瞭,所以都沒有人報案。
趙江波聽到後,明知是羅傢那兩個駝貨做的好事,但卻閉口不說,羅傢兄弟也不整天滿街的哄人賭牌瞭,有瞭這條生財之道,比販毒都賺錢,幹嘛還要十塊八塊的廢盡心思去騙錢?
多發幾章,算是元旦發的,節假日休息喲,各位老狼元旦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