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紀律不顧郭女神的推辭,執意轉瞭36塊錢給她。以後的事以後再說,眼下還是一碼歸一碼的好。
“媽的,心裡還是不爽,一幫傻逼開發的破代碼跑不起來,就賴到運維頭上……”回到傢後,紀律發現自己並沒有想像中那麼灑脫,對離職的事還是不能釋懷。
他換上拖鞋,回到自己房間,隨手扔掉鼓鼓囊囊的雙肩包,身子狠狠地砸到床上,一動也不動。就連每天必刷的手機,都懶得碰一下,他現在隻想把自己放空,什麼都不想。
紀律住在老地質部大院,房子是他爸分的,雖然那棟樓很舊,但是在北京,一套二環內的小三居,也是有大把大把的人羨慕的。
他們傢一共四口人,爸媽在主臥,姐姐搶瞭那間帶小陽臺的次臥,紀律隻好住最小的一間。不過老爸紀位是搞地質勘探的,常年在外奔波,姐姐紀薇去年也當兵去瞭。
傢裡隻剩他和媽媽文心蘭兩人,平時顯得有些冷清。好在傢裡親戚多,什麼叔叔姑姑、小姨小舅也知道他傢情況,三五不時地過來,一起吃頓飯熱鬧一番。
紀律跟烙餅似的在床上翻瞭半天,愣是一點睡意都沒有,精神雖有點頹,但精力卻異常旺盛。胡思亂想間,腦海中出現瞭郭若汐精致的小臉;吃飯時抿著小嘴一裹一嚼的樣子;以及那極致誘人的身條……不自覺得小腹有些發熱,緊接著下身開始變化,膨脹……
“我去,這都能支棱?最近好像有點不對勁,以前不這樣啊。”紀律趕緊收回思緒,跳下床來,沖進衛生間用冷水把頭發打濕,又洗瞭把臉,才算恢復回來,“肯定跟那老頭兒有關,或許不該聽他忽悠,練那勞什子心法……”
紀律出瞭大院,前行不遠拐進羊肉胡同,在一個挨一個的珠寶店之中,來到那間跟四周珠光寶氣格格不入的手串店。
“老頭兒,我今天被公司開除瞭,心情不好。打算把你這小院賣掉,換點錢花花。”
手串店裡臟兮兮的老頭,看到紀律進來,像看到珍寶般兩眼熠熠發光。他放下手裡正在盤的崖柏手串,神情頗為猥瑣地一笑,露出一嘴的大黃牙:“咱們可有君子協定在前,你得真心實意認拜我為師,我才把小院留給你。你個小兔崽子連聲師父都不叫,進門就叫‘老頭兒’,我幹嘛要把院子給你,捐給國傢也不留給你個白眼狼。”
“你個老頭兒嘴還挺硬,騙我練那破心法的事,今天好好跟你說道說道。”紀律進門自己找瞭個凳兒坐下,又往老頭兒身邊湊瞭湊,壓低瞭聲音道,“說正經的,我可能練出問題瞭。”
“出什麼問題瞭?”
“現在他媽的……媽的……一不小心下面就泛挺,硬挺硬挺的,想掰到一邊去都掰不動……有些時候忒尷尬。”
“你那是看到不該看的,想到不該想的,受刺激瞭。”老傢夥老神在在,一點都不著急,“像你媽那樣的極品尤物,天天在眼前晃,太監都能回春。我他媽都見一回硬半天,立馬就得操女人泄火去,你個雛兒能頂住才不正常。要不是怕你不認我這個師父,早把你媽從裡到外操透、整服、盤順溜瞭……怎麼樣又挺瞭吧?比平時更硬吧?呵呵。”
剛才聽老頭兒辱罵他媽,小夥子的火的蹭就竄上來瞭,本來就要動手的,可聽到後面,居然可恥地硬瞭,還真比平時更硬瞭幾分,他暗道:“我可從沒對媽媽有過可恥的想法,怎麼被這老夥一提就這樣瞭,那可是生我養我的親媽呀,可不能再有這種齷齪想法。”
“別自責瞭,男孩子沒有不想操親媽的,除非他媽老得一批、醜得一比。這是人的天性,最多掩飾一番,沒辦法泯滅的。”老傢夥像是看透瞭紀律內心似的,平淡地說著,“你也十八瞭,正是火氣沒處泄的時候,天天硬都正常,不硬反而有病,得去治。”
“這麼說,是我自身的問題,跟你那破心法無關?”
“什麼叫我的破心法,那是你們老紀傢祖傳的心法好不好。從紀曉嵐開始,你們那一脈就走剛猛暴烈的路子。據歷史記載,紀大宗師夜禦九女而遊刃有餘。”
紀律有點不信:“我傢祖先紀曉嵐,不是個大才子嗎,怎麼是個大流氓?”
“才子都是流氓,你祖先是個超級大流氓。”老傢夥撇著嘴道,“紀傢傳到你這一代,機緣巧合下,你得到瞭紀大宗師留下的奇物,又配合著練瞭祖傳的吐納心法……”
“奇物?是這個?”紀律打斷老頭兒的話,拉著脖子上的細繩,拽出來一個小木片來,其正面雕瞭一隻大象的腦袋,眼睛鼻子活靈活現的。就是木紋很奇特,表面有四個獨立的年輪,每一個都圈套著圈,怎麼看都不應該是木頭。
“沒事別老拿出來看,被懂行的人惦記上,就麻煩瞭。”
“小時候,爺爺給我時,也是這麼說的。這玩意到底是什麼?幹嘛用的?雕工那麼差,到處毛毛糙糙的,有些紮。”
“反正是寶貝,具體的現在還不能告訴你。毛糙你就盤呀,盤著盤著就順溜瞭。——對瞭,你快到十八歲生日瞭吧?”
“下個月。”
“麻煩最究是麻煩,躲是躲不掉的。”老頭兒瞇著眼,合計瞭半天,突兀地問瞭一句,“你現在擼管,能射出來嗎?”
“哈?擼管能擼射?”紀律瞪著大眼睛,像剛發現新大陸的哥倫佈一樣。擼管他可不陌生,幾年前就無師自通瞭,可他從沒擼射過,有次快把胳膊擼腫瞭也沒用。
“果然,才十八歲就走到門檻前瞭,是福也是災呀。”老頭兒不由自主地兩手一攤,口中喃喃,“反正你也沒工作瞭,跟我出趟遠門吧。”
“嗯?上哪?”
“去找我師妹,就是你師姑,在貴州烏蒙山區的大雪山。”
“一聽就是鳥不拉屎的地方,我才不去,你自己找去吧。”
紀律說完一愣,今天是怎麼瞭,被公司開除不說。郭女神讓他去雲南的深山老林,便宜師父又讓他去貴州的深山老林。這都是鬧的哪一出,難道是自己五行缺山,不應該留在城市?
老頭兒似乎沒在意徒弟的拒絕,他面色凝重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