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墨琛晚上八點回到華臣,盛瑾正站在陽臺吹冷風,身上裹著森系風格的灰色偏見,短發已經長到瞭肩上,被風吹的有些凌亂,在臥室光的映照下襯托的身形有些消瘦。
有那麼一瞬間,他會有種在看鬱煙的錯覺。
鬱煙平時也是這種穿著,隻是性子偏冷,就連在床上也極少會表現的太過浪蕩,除非是被玩弄的時間太久,急於讓他射精才勉強會說些浪蕩不堪的話。
三年的時間裡雖然不止她這一個床伴,卻隻有她在床上的羞澀讓他記憶猶新。
就連斷絕關系都比他任何一個女人幹脆,從沒糾纏過他。
要不是新聞上爆出她產檢,還不知道她懷孕。
……
盛瑾下瞭樓,給梁墨琛沖瞭杯咖啡,端到他面前,“嘗嘗,我昨天新買的咖啡,看看合不合你的胃口。”
端起杯子,聞到那股熟悉的味道,梁墨琛眉宇微顰,“見過鬱煙?”
“鬱煙?”盛瑾佯裝不知情的樣子,“她怎麼瞭?”
見她這副疑惑的模樣,梁墨琛覺得很可能是自己這陣子太過敏感瞭,鬱煙很聰明,不會做讓他討厭的舉動,至於這咖啡,有可能隻是巧合而已。
“沒什麼,她已經決定息影瞭,答應瞭我會打掉孩子。”
盛瑾點點頭,嘗瞭口咖啡,表情淡如水,“打掉瞭就好。”
梁墨琛聽後心裡有些不舒服,那畢竟是自己的孩子……
“墨琛哥你是擔心鬱煙不會打掉嗎?你不用擔心的,流產那天咱們倆一起過去吧,不親眼見到,我這心裡總是有點不踏實。”她故意說道:“畢竟我是個小心眼的女人,我還不想當別的孩子的後媽,萬一鬱煙留一手生下孩子,將來孩子跑來找你這個爸爸怎麼辦?”
“鬱煙不是那樣的女人,她不會利用孩子威脅我們。”
“難說啊,她那種在娛樂圈裡摸爬滾打的女人向來野心勃勃,心機都重的很,萬一你被他算計瞭怎麼辦?”
“不會的。”梁墨琛隻覺得心口像是壓瞭塊石頭,很不適應聽到盛瑾這樣說鬱煙,“她很單純,沒有那麼你想的那麼有心機,她不會算計人,她能走到今天都是依靠自己的演技。”
他還記得去年12月最冷的時候,去片場探班,鬱煙拍的是一場夏天的戲份,要被女配打一巴掌,再推進水池裡。
她穿著夏天的抹胸吊帶,一雙白皙的長腿被凍的都有點發青,她還照演不誤,被女配推進水池裡,也是等到導演說卡的時候才從水池裡站起來。
在房車裡把她抱在懷裡時,她全身冰冷,卻還笑說:“就今天拍的戲份狼狽瞭點,還被你給撞見瞭。”
不像其他女人那樣訴苦,反而調侃自己戲份的狼狽。
盛瑾聽到眼前男人處處維護鬱煙後,更加確定瞭自己當初的猜測:梁墨琛愛的……是鬱煙。
這男人啊,竟然還渾然未覺……是時候助推一下瞭。
“墨琛哥,你不要忘瞭,她是演員,如果她不是那麼愛慕虛榮,當初又怎麼可能會選擇當你的金絲雀?”為瞭說的逼真點,盛瑾還為難的嘆瞭口氣,“我並不是故意抹黑她演員這個職業,我隻是不想在我們婚後,會發生一些令我們夫妻為難的事情,希望你能理解我墨琛哥。”
梁墨琛知道她敏感,對未來沒有安全感,“你放心小瑾,我會處理這件事的。”
……
翌日。
午後的咖啡館裡陽光正暖,盛瑾慵懶的靠在椅子上,聽著輕音樂,看到鬱煙端瞭甜點過來,趕緊起身去接,“每次過來你都這麼熱情的招待我,我都不好意思再過來瞭,總覺得是在蹭飯。”
鬱煙笑瞭笑,扶著發酸的腰坐下,“你別不好意思,有你來陪我聊天解悶,我還得感謝你呢。”
拿起一塊草莓餅幹遞到盛瑾面前,“嘗嘗,這是我自己烤的。”
“你還會做餅幹呢?”盛瑾接下,嘗瞭口,甜而不膩,豎起大拇指,“好吃,改天你也教教我吧,我反正這陣子都很閑,又靜不下心畫圖,正好跟你學做甜點。”
“可以啊,你想學隨時都都可以。”
她們二人雖然剛認識,卻都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不同於顧悅薇的直性子,鬱煙說話委婉,性格又慢熱,遇事冷靜,總能把事情分析的很透徹,盛瑾喜歡跟她聊天,還準備把她介紹給顧悅薇。
“墨琛哥最近幾天可能會找你讓你打掉孩子,你不用慌,讓他選醫院,然後自己過去就行,我會找人在醫院那邊安排一切的,不會讓他們傷到你。”
鬱煙知道盛瑾是為瞭自己好,想要通過打掉孩子讓梁墨琛認清自己的心,“我不想欺騙他,如果他一定要我打掉這個孩子,我會打掉的。”
“你不覺得對你孩子不公平嗎?你為瞭他犧牲瞭自己的事業,卻因為不想欺騙就放棄他的生命。”盛瑾解釋道:“我能感覺到墨琛哥也想要這個孩子,我們欺騙他,也是為瞭讓他未來不留遺憾。”
……
鬱煙最終同意瞭盛瑾的計劃,在盛瑾準備下樓時,鬱煙接聽瞭一個電話,抬頭看瞭看她,用眼神示意她先不要下去。
“沐總過來瞭,正在樓下……”鬱煙有些為難的說道:“他還帶瞭一個女孩。”
“好吧,我就再等等。”
盛瑾等待的過程中也沒閑著,打開隨身的圖冊,用畫畫轉移註意力,不知畫瞭多久,仔細一看竟是一個男人的輪廓後,失笑著撕下瞭紙張,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裡。
鬱煙上來告訴她沐時炎已經走瞭,身邊帶瞭一個和她長的很像的女孩,委托她介紹給自己曾經的經紀公司,為女孩進娛樂圈鋪路。
“長的很像你,要不是你在樓上瞭,我還以為是你。”
盛瑾沒太大反應,“都怪我太大眾臉瞭。”
“沐總分得清你和那個女孩,一直保持距離。”
“他的事情跟我無關,分不分的清都跟我沒關系。”
“你心裡還有他。”鬱煙提醒道:“沐總心裡也有你。”
“你心裡不也有墨琛哥?”盛瑾釋然道:“心裡光有彼此是不夠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