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頭有些痛,我這是…
他隻記得昨天原本是他要守夜,但身體完全不聽他的使喚,頭昏腦脹,後面,好像是暈過去瞭。
“歐克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到底發生瞭什麼,一隻橙色帶有黑色條紋的身體就這樣撲在他的身上,左手用來支撐身體,右手使不上力,一時間還無法將對方推開。
“太好瞭,太好瞭,你沒事。”
懷中埋在自己胸口不斷把眼淚往他胸上蹭的虎獸,是他昨天順手救下的,名字叫…普馬修。
不過昨天他整個人還是畏畏縮縮的,怎麼今天一早性格轉變這麼大瞭。
廢瞭好大功夫才將黏在自己身上的虎獸勸開,順便問一下昨天發生瞭什麼事。
而普馬修給他的回答就是昨天他突然暈倒,然後身體高熱到嚇人,他用溪水給他擦拭瞭一整晚的身體,總算是恢復瞭正常。
“……”雖然普馬修說的迫真,但他總感覺有些不一樣,昏迷之前他已經能感受到自己身體發熱瞭,而且還是類似發情的那種,如果他給自己擦身體不可能發現不瞭這個。
“那個,還有…”普馬修突然表現得謹慎而害羞,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他偏低著頭,時不時偷看一下歐克斯這邊的反應,“其實,昨晚你不僅受瞭很嚴重的傷,身體一直保持著高溫,你的身體還…還……總之,我後面用手幫你弄出來瞭。”虎獸的表情像是認命般,做出這樣的決定,肯定是耗費瞭他莫大的勇氣,不過這也解釋瞭歐克斯內心的疑惑,雖然處於昏迷狀態被做瞭那種事,但也不能完全怪他。
“算瞭,忘瞭它吧。”歐克斯暗暗發誓,後續要定時發泄一下身體的欲望,不能再出這樣的洋相。
而另一旁虎獸的內心早已是開起瞭派對,他成功糊弄瞭過去,並沒有引起懷疑,還能順便賣歐克斯一個人情,等後面他提出要跟上一起旅行的時候,能使用的籌碼又會多一個。
……
收拾完現場,歐克斯又重新踏上瞭他的旅途,隻不過這次身後多瞭另一條形影不離的尾巴,他原本也是計劃返回城鎮時再把普馬修丟在安全的地方的,現在他跟著自己,隻要聽話,不惹麻煩,帶上也無妨。
不過因為多瞭一名隊友,需要照顧他的腳程和體力,還需要分出多餘的時間去采集獵取食物,整體的進前速度都慢瞭不少。
隻不過歐克斯話少,除瞭開始的時候普馬修還興奮的問這問那,但後面也同樣不出聲,隻是跟著前進的腳步。
雖然歐克斯都有耐心回答他的問題,但他有種再繼續下去會被討厭的預感。
在遇到普馬修後已經過去瞭十天瞭,這十天走的路程要是歐克斯一個人的話早就到達目的地瞭,但現在他們卻被一場連視野五米之外都無法目視的大雨困住,暫時在一處能夠遮擋雨水的凸出巖石下休息。
“對不起,如果不是我的話,我們也不會被困在這裡瞭。”他知道歐克斯是放慢瞭腳步等他,這些天,不僅食物都是他弄來的,與魔物戰鬥,夜晚的守夜工作都是他來。
他也曾勸過讓歐克斯好好休息一下,即使他守夜不能應付強敵,但好歹還能第一時間叫醒他。
但即便是這樣得到的也隻是一句淡淡的不用瞭。
他不知道是不是歐克斯發現瞭些什麼,所以在戒備著自己,但又不敢直接上前去問,一來二去的結果就是他的腦子完全被煩惱占據,導致他前進的時候一個沒註意踩空崴瞭腳。
等他們到這裡休息差不多準備出發時又來瞭一場不那麼恰時的雨。
“休息下也好。”沒有責備,歐克斯隻是默默的添柴加火,“我身體恢復也需要時間,太早去瞭戰力不足可能還不是好事。”這段時間他的右手也在慢慢恢復,至少現在除瞭有些不太靈活,力氣大概也就原本的一半左右,就沒有什麼其他的癥狀瞭。
他知道這是在安慰自己,一路上他總是這麼溫柔,令他癡迷,令他沉淪,所以他也不能一直散發負面的情緒,不能再讓他擔心瞭。
“嗯!”虎臉上露出一抹陽光的笑容,至於是真心還是偽裝,那就隻有普馬修他自己知道瞭。
雨滴擊打在葉片發出巨大的沙響,順著葉片的脈絡滴落,凝聚的水滴在將要再次回歸大地之時,詭異的在空中兩米處的位置炸開。
這一片區域,有著一片獨特的位置形成一處無雨的真空地帶,仔細觀察的話能發現那是一對羽翼收攏的形狀,而在這其中,有一股未知的視線不善地盯著巖壁下避雨的二人………
“歐克斯,我可以問問你拿瞭耶蘊果之後去哪嗎?”
“回一趟傢,安排好你的住處後再去幽樂森林。”
“我能和你一起去嗎?”
“不行。”
“為什麼!”
“太危險瞭,那裡已經是人類的地盤瞭。”
正如歐克斯所說,幽樂森林屬於人類活動地,在他們的地盤上活動那危險性不言而喻。
但他不想就此放棄。
“我會好好表現,不再拖你的後腿,我能幫你拿行李,幫你生火,做飯,還能幫你守夜,還能…還能…”他說不出什麼瞭,先不說他會的隻有用身體取悅別人,而且剛剛說的那些,可能除瞭拿行李這一條,其他的他都做不好,雖然嘴上辯解著,但他知道自己就是那個拖油瓶。
“不要著急,先好好休息。”
歐克斯沒有拒絕,但在他眼裡勝似拒絕,一時內心酸楚苦澀,但現在不是反駁的時候,他還需要更加努力,趁著這段時間來展示自己。
因為大雨天色灰蒙蒙的,完全看不出是正午的模樣,也和他此時的心情一樣。
雖然能和歐克斯一直待在一起是好事,但自己的處境越來越危險瞭,他不得不敲響警鐘。
“那既然現在也沒法離開,先吃個午飯怎麼樣?你在準備幹柴的時候我在這石頭後面發現不少蘑菇,應該可以烤著吃。”歐克斯畢竟是富有經驗的冒險傢,雖然這場雨來的突然,但還是提前瞭半個鐘頭預測到,並趁著這段時間找到避雨的地方和備用的柴火。
當然他也不是萬能的,至少這次歐克斯沒能弄回來吃的東西,所以他也用這些蘑菇給自己的過錯稍微彌補一下,同時也證明瞭他並不是什麼忙都幫不上的累贅。
普馬修一瘸一拐地去把他收集到的蘑菇都取瞭出來,還順便拿瞭兩根長木棍,一副要吃烤蘑菇的架勢。
淡紅色傘蓋,米黃色傘菌,菌蓋直徑都有歐克斯的一掌大小瞭,並且菌柄更加飽滿,完全能有他手腕的粗細,顏色並不鮮艷,也沒有奇怪的花紋和斑點,不會噴射有毒孢子,也沒有異味,按理來說它應該會是可食用菌,但是…“面對自己不認識的食物時不要亂吃。”一個聲音在腦海中回響,這是他,那隻淫魔在他們最後回傢的路上對他說的話,他當時可能隻是心血來潮,順便還再次提醒瞭他不要吃陌生人給的東西,就算是自己的食物,隻要離開視線後那就一概當做被下藥處理。
如果是以前他可能會覺得這樣做太過疑神疑鬼,但在經歷雷紮爾那次後他就知道這些話都是真的。
思緒回轉,剛剛因為回憶起瞭那淫魔都愣瞭神,反應過來時普馬修已經穿好蘑菇串放在火邊烤瞭。
“好香啊,這個蘑菇很多,到時候可以多吃一點,你這幾天都沒有怎麼好好吃飯的吧。”虎獸一臉愉悅地擺弄著烤蘑菇串,嘴裡還哼著些歐克斯聽不明白卻不敢恭維的走音小曲。
看得出來他很在乎眼前的蘑菇串,如果自己說不吃的話他應該會很失望,但理性告訴他拒絕才是好的,不然放任他吃下不明的蘑菇,對普馬修也是一種傷害。
“我從沒見過這種蘑菇,你認識嗎?”
“啊?”他怎麼可能認識呢,他隻知道蘑菇是可以吃的,認不認識有什麼關系嗎。但歐克斯一臉嚴肅的表情也讓他覺得這件事可能不隻是自己想的那樣簡單。
“我…我不知道。”普馬修肉眼可見地耷拉起瞭耳朵,原本在身後配合著哼唱節奏擺動的龍尾也灰溜溜地垂在地面,如實說明,這次是他目前能做的。
虎獸的反應在歐克斯的預料之內,但畢竟他是好意,“沒事,隻是有些蘑菇是有毒的,這種蘑菇雖然看起來不像毒蘑菇,但畢竟我們都不認識,吃下去可沒有人給我們治療。”
“蘑菇還有有毒的嗎?”虎獸有些震驚,又瞄瞭一眼正在烤的這兩串已經開始冒白煙的蘑菇,趕緊將它們遠離火堆。
忙活瞭半天,結果他還是什麼忙都沒幫上,甚至還可能因為他的無知害瞭他們二人,說不在意都是騙人的。
“也不是沒有辦法。”
歐克斯上前撿起還是半熟的烤蘑菇串,在巖壁下方仔細查看,聆聽,果然在巖壁底部有發現拳頭大小的洞穴。
掰瞭一小塊蘑菇放在洞口,等瞭半分鐘就看見一顆灰綠色的鼠頭探出,它看著洞口香氣四溢的蘑菇塊,警惕地打量著附近,遲遲不肯再進一步。
僵持瞭又接近一分鐘的時間,它從洞口極速鉆出,叼起食物就想馬上回巢穴,但是等待它多時的歐克斯怎麼會給它這個機會。
“吱嘰嘰嘰!吱吱!!嘰嘰嘰!”它的速度已經夠快瞭,畢竟作為食物鏈底層的魔物,逃命才是它們的拿手好戲,但依舊被半路阻截,在歐克斯手裡瘋狂地掙紮嘶叫。
這樣張嘴掙紮正好隨瞭歐克斯的意,抓起蘑菇碎塊就往它的嘴裡塞,並強迫吞咽瞭下去。
“等等吧,要是這隻洞鼠十幾分鐘後還正常,我就不反對吃這個蘑菇。”洞鼠,一種對低級鼠類魔物的統一俗稱,不管它們正式名字是什麼,亦或是根本不打洞生存的都能統一被叫洞鼠。
歐克斯手裡抓住的這隻學名球莖鼠,是主要以植物根系為食的魔物。
可憐的小傢夥怕極瞭,嘰嘰的聲音就沒斷過,可無論它如何掙紮,從歐克斯手裡掙脫那都是天方夜譚。
“它好像,沒事?”過瞭十五分鐘瞭,這隻球莖鼠的活力還是這麼充沛,倒不如說,精力反而越來越旺盛瞭,甚至開始嘗試用它的門牙去啃歐克斯的手。
“目前看來沒有致死性,但可能會有令人狂化的作用。”好消息是能吃,壞消息就是可能會有點副作用,但不管怎麼樣,這也數得上神經類毒蘑菇瞭。
期待再次落空,但他也不敢吃有毒的東西,隻能眼巴巴的看著歐克斯放走這隻球莖鼠,雖然說也是肉類,但吃它們確實有些膈應,不到萬不得已都不會有冒險傢去吃這種魔物。
然而重獲自由的它並沒有第一時間逃跑,而是完全忽略瞭自己之前的恐懼,扭頭就飛撲到那剩下的烤蘑菇上啃瞭起來。
這之前哪是害怕啊,估計是一心想吃烤蘑菇吧,普馬修看瞭眼前的畫面反而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多虧瞭這隻球莖鼠他們沒有再冒險吃下蘑菇的想法瞭。隻不過被雨水困住,又沒有食物,或者能夠消磨時間的東西,一時間他們又回到瞭一開始的狀態,他也漫不經心地戳著因飽食而無法行動的球莖鼠的身體,看著圓滾滾的身體在自己面前來回打滾。
“咕~~~”
雖然周邊都是大雨聲,但這一聲在如今的小環境裡也顯得格外刺耳瞭。
普馬修羞紅瞭臉,之前他基本上天天都被精液灌溉,哪有體會過餓肚子的感覺,但現在已經快有大半天都沒有進食瞭。
偷偷瞄瞭一眼歐克斯發現他此時已經站起來熱身,然後就開始脫衣服瞭。
“歐克斯?”雖然能光明正大的欣賞美好的肉體,但他心中更多是擔心,怎麼辦?歐克斯難道已經發現瞭是我身上的魅魔詛咒在影響他瞭嗎?他是聽瞭我肚子響所以想要用精液喂飽自己嗎?
不過想想這些天,大概每隔兩天的時間歐克斯就會找一個理由讓他自己獨自待一段時間,猜到歐克斯大概是去私下裡解決性欲,他可不會特地湊上前去降低好感度。
“你在這裡等一下,我去弄點能吃的東西回來。”雖然不知道眼前的虎獸表情變幻莫測到底是想瞭些什麼,畢竟這一路上他也習慣瞭對方這樣的思考模式。
隻是他並不想回來的時候還要把衣服再晾一遍,附近也沒有強大的魔物,有沒有防具區別不大。
在歐克斯話音剛落時他就沖出瞭無雨圈,沒等虎獸有反應的機會,就完全消失在瞭大雨之中。
沉浸在自己幻想中的普馬修還在想著待會兒用什麼姿勢,聽到歐克斯的話時連挽留都來不及就看不見他的背影瞭。
原來是這樣啊,期待瞬間變成失落。
隻是現在這裡隻剩他一個瞭,也找不到另一個人來訴苦瞭。
“喂,球球,你說歐克斯他會喜歡我嗎。”他又戳瞭戳被即時取瞭名的球莖鼠。
指望一隻魔物給他答案,估計也是瘋瞭。
不過至少還可以把歐克斯脫下來的裝備好好疊起來放一塊,順便對著留下的褲子的襠部一陣猛吸。
還是因為擔心歐克斯回來的太快他也才沒有太過放肆。
普馬修自娛自樂著,等待著歐克斯回來炫耀一下自己疊衣服的能力,殊不知在團隊中更具威脅性的領導者離隊後,等待著他的便是獵手隱忍已久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