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婷是個栩栩如生的女孩。好吧,我知道這不是人話。
我是說,雅婷是個活靈活現、惟妙惟肖、躍然紙上的人。這好像也不對?自從來瞭杭州上大學,我的語文知識就落在長沙瞭,就像我把晶晶丟在長沙一樣。
其實,雅婷隻是單純、直爽,她的表情十分生動。對,就是這個詞,生動。
當她開心,跟本不怕咧破嘴角,雙唇就是刻著開心;當她難過,也總是發瞭洪水,眼角一直淌著難過;而當她沉默,臉上便真的毫無表情,一絲一毫多餘的都沒有。
我總是回味與她初識的情景,當時我在西湖邊上坐著,看著紅男綠女排隊圍著一塊刻著「緣」字的石頭合影。後面便是成片成片蒼翠的樹,不知這些樹是否有緣根緊握地下、葉相觸雲裡。杭州有兩處相親盛地,一處是萬松書院,另一處便是眼前這黃龍洞月老祠瞭。
「帥哥,怎麼一個人坐著?不過去找找妹子。」
迎面走來兩個短發年輕女孩,都化瞭妝,斜挎小包十分瀟灑。問我話的是那個矮一點的女生。
「這不坐著也有妹子找我嗎?」
我十分臭屁。從小到大,我一直能從異性眼裡看到自己英俊的長相。用時下不要臉的話叫帥而自知。
「我是廣告公司的王雅婷,這是我同事……」
「周……周子珊」
旁邊的女孩怯生生的,明明身材更高更瘦,五官更精致,甚至胸也大一點。但我明顯被雅婷吸引瞭。
「我叫杜牧。你們怎麼兩個人來相親啊。」
「呦帥哥還是詩人啊?我們公司過來拍宣傳片。有沒有興趣入個鏡?」
我們就這樣相識瞭,然後熱火朝天地微信傳情。算上晶晶,我都從沒跟一個女人如此順暢地交流過。她吐槽自己是單親,我抱怨父母離異。我們倆是黃龍洞的低端貨,無論我工資多高,她長得多美,叔叔阿姨爺爺奶奶們肯定一票否決。我們聊著聊著便聊到瞭床上。那是在她的公寓,米色床單,春光明媚,門也虛掩著。我還惴惴不安該怎麼下手,隻是輕輕撫摸雅婷頭發,女人便直接撲到我身上。我回以熱吻,狠狠地親瞭她的臉頰、脖頸、鎖骨、乳房……倒不如說,她用這些部位狠狠碾過我的嘴。
當我終於進入她的深處,盡情釋放著與晶晶分手後壓抑已久的性欲。臥室門竟被推開,露出的是周子珊震驚疑惑、轉而難過無助的臉。
我急忙停下動作,幾欲抽出,卻被雅婷鉗住雙臂。她的下身竟迎向我湧動起來。眼前嫵媚瘋狂的肉體、門口中邪一樣不說話也不離開的美女室友,下面瘋狂噴射跳動的肉棒、全盤接收的密壺,還有耳邊那句騷媚至極的「你這個混蛋」……這是我終身難忘的畫面。
「想什麼喔!」
雅婷一巴掌拍在我肩膀上,臉上的「責怪」又生動瞭。
「沒……沒什麼,啟龍,你接著說那什麼網易野鴛鴦?」
姚啟龍是我大學室友,正坐我左邊靠窗歪著。窗外的火車打雷一樣轟隆隆急駛而過,是臺州去杭州吧?正與我們相反。雅婷是臺州人,病愈之後便要去她傢坐坐,說不定還能聊聊婚事。姚啟龍剛好也要去臺州,便跟我們一起買瞭票。
「之前盛傳那倆人在網易大樓各處野合,還以為是什麼剛畢業的小情侶喔?最近聽江帆說,有人目睹他們茍且瞭。看上去年紀不小,說不定是中高層喔?」
「呦,年紀不小身體還挺棒!話說你們阿裡有沒有什麼野鴛鴦?」
「肯定也有!馬爸爸都說瞭,上班996,下班669。六天六次,關鍵要久嘛……」
啟龍是碼農,我也是碼農轉經理。IT打工人的話題千篇一律,圍繞著那幾傢巨頭來來回回,雅婷根本插不上話。
「流氓!」
右邊又給瞭我一拳。我轉過頭,發現女孩氣鼓鼓地向下瞪著——我的小兄弟又支起帳篷。真是冤枉,我明明是回味與她的第一次,跟這什麼野鴛鴦可沒關系。
「哎呀嫂子,牧哥絕對是好人。」
姚啟龍仍一臉猥瑣地滔滔不絕,以為我們在打情罵俏。
「嫂子你不知道大四畢業前我過生日,宿舍四人就我一個單身,我說一定要去找個小姐破瞭這處男身。所有人都笑話我,可牧哥喔,直接往我桌上扔瞭五百塊錢。其他人也羞愧瞭,一人給瞭我……」
雅婷臉色立即變瞭,我趕忙一肘過去,讓這頭頂沒毛、滿嘴漏風的盝兒安靜點。
「你他媽窩不窩囊,再敢提這事,我去告訴靜靜!」
臨時裝正義也沒用瞭,雅婷藏不住臉上的憤怒,直接起身離去。我一路追到瞭洗手間,才從後面將她攔腰抱住。兩人就這麼擠在狹小的空間裡。
「老婆……對不起……」
雖然還沒結婚,但我早習慣叫她老婆。
「公共場合,不想罵你!」
「我也隻是幫朋友……助人為樂……」
「你腦子是不是有病!」
我溫柔地撫摸著雅婷的小腹,她生病期間我一直禁欲,現在下體硬邦邦地頂住前面的麗人。
「他嫖娼違法,我又不違法……」
「流氓,你還知道嫖娼違法?那你資助違法行為,是不是也違法?」
懷中火熱的軀體抬起胳膊,向後推瞭我肚子一把。推不遠,但足夠讓我的堅挺分身離開她的臀瓣。我無言以對,隻好又抬起手,摩挲起她的頭發,雅婷不知為何更憤怒瞭。
「這還是你好哥們,你都敢給錢害他,還不是覺得嫖娼沒所謂嗎?早晚有一天我也去找隻鴨子給你看看。」
我們兩人回到座位,雅婷再沒理過我,連眼神交流都沒有。姚啟龍這個憨憨知道自己說錯瞭話,也不好意思再開口。還好杭州到臺州也就幾十分鐘,尷尬的氣氛忍忍就過去瞭。我的下面還腫脹著,連日來得不到發泄,一受刺激就再難低頭,腦海中不僅想著和雅婷的齷齪,連曾經晶晶身上的瘋狂都浮現出來。下瞭火車匆匆作別,雅婷在出租車上還是不理我。我還想到瞭陳松剛,前幾天還笑話他差點把晶晶丟,轉眼自己就後院失火。
進瞭傢門,被雅婷和酷熱雙重折磨的我,第一反應是洗個澡。但畢竟不是自己傢,隻得眼睜睜看著女人先進瞭浴室。突然隻身一人,我有些不自在,想起馬上又要見到雅婷媽媽,簡直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阿姨對我倒是不錯,每次我來都下廚做一桌好菜,還經常噓寒問暖。可哪有人無緣無故對別人好喔?阿姨一旁敲側擊買房的事,我總是變著各種花樣敷衍過去。
最後我覺得還是禮貌一點,先去給阿姨問個好。倒是這屋裡靜得沉悶,除瞭若隱若現的淋浴聲,便什麼動靜都沒瞭,讓人很難不發慌。我找瞭找,感覺阿姨好像是在臥室,還沒靠近,門縫中分明透出一個男人油膩肥胖的後背。
我輕輕把門推開瞭一點,眼前的一切讓我嚇得全身都灌瞭鉛。床上躺著一對赤裸的男女,外側的老胖男人沒見過,可裡面那白花花的奶子、肥碩的屁股,還能是誰?我看不清她生雅婷的地方,但一個陰毛濃密、淫水泛濫的饅頭屄在腦海揮之不去。
我本應避嫌,但雙腿實在動不瞭。兩人似乎已經完事。阿姨臉色潮紅,這讓本就美艷的她年輕許多,更像雅婷瞭。老男人估計已軟得不行,雙手還戀戀不舍地在女人身上遊走。我這個未來嶽母的豐滿肉體,一會暴露在眼裡,一會又被遮上。我想看不敢看,不敢看還是去看。我突然能理解那個呆頭呆腦的周子珊,她當時撞破我和雅婷的初次,也是這種心理吧。
圍著浴巾的雅婷向我走來,我雙頰一涼。但逃跑已經晚瞭,隻能比瞭個「噓」,讓她安靜。雅婷不解,徑直走瞭過來,也被眼前的景象嚇到,一把抓住瞭我。我以為她要沖進去,還想拉住。誰知她一臉厭惡,竟將我拽走,難道她知道內情?我被拖進洗手間,門重重地關上。臥室裡好像被我們驚動,傳來起床穿衣的聲音。
我趕忙鎖上門,回頭卻見雅婷身上的浴巾在拉扯中已完全掉落,一身雪白的皮肉簡直跟她母親一模一樣。她還沒緩過來,目光呆滯,臉色蒼白。我的手輕輕扶住她柔軟的纖腰,她酥軟地倒進我懷裡。
「怎麼回事?」
我在她耳邊輕輕問道。口幹舌燥,區區四個字差點說不完整。
「我不知道。反正先別出去。」
我聽出雅婷的言不由衷,也聽出她的壓抑和喘息。是啊,我們同在一個夏天,她也很久「未經人事」瞭。
我的左手把住雅婷後背,右手直接探進桃源小徑。呀,不是剛洗完澡,怎會如此泥濘?我確信兩人心裡想著的是同一具肉體,隻不過那是我的阿姨,她的母親。
我的手還想重新回到雅婷胸前玩耍,她卻更沒有耐心,直接蹲下將我的褲子褪掉。一雙小手緊緊握著我腫脹的陽具,像是要將我領進她的洞口。門外穿來匆匆的腳步聲和關門聲,難道是那男人走瞭?我無暇思索,直接一把抱起雅婷,放在瞭洗手池上。龍頭開始在洞口研磨,隻為在這別扭的姿勢裡找一個合適的角度。
「婷婷,你在裡面嗎?」
敲門聲和中年女人的聲音同時傳來,雅婷迷離的雙眼亮起一絲清醒,趕忙伸手阻止我。我卻更燥熱瞭,門外的女人穿衣服瞭嗎?我想著那與眼前一樣一絲不掛的肉體,下身重重地挺瞭進去,幾天以來的壓抑極速釋放。
「呀!剛……回傢……等我……啊……洗……個……澡……」
雅婷的聲音根本就是饑渴的呻嚀,門外不可能聽不出,便再也沒有回話。事已至此,我也不再顧忌,又把雅婷從洗手臺抱下,讓她直接俯身趴著,從後面更舒服地幹瞭起來。雅婷一直用手捂著嘴巴,但沖撞帶來的「啪啪」聲清晰可聞,她的掩飾沒有意義。
阿姨在想什麼,她離開瞭嗎?肉棒都把穴肉操翻,我還在關心這個問題,隻是面前鏡子裡隻有一扇緊閉的門。我有種感覺,阿姨也許耳朵正趴在門上?不止是肉棒,這猜測讓我全身都青筋暴起,恨不得用上全身力氣,鏡子裡女人的臉愈發猙獰。
雅婷終於不再壓抑自己的喉嚨,放下手死死撐著洗手臺,身子直直挺著,在高潮來臨前迸出陣陣無畏的喊叫。我也被這情欲進一步點燃,雙手死死扣住女人的腰,噴射在她的深處。
「你這個混蛋!」
清醒下來,我知道自己至少犯瞭兩個忌諱。第一,一陣急風驟雨,套都沒戴,我提上褲子像是無事發生,雅婷卻要吃藥。第二,讓雅婷和她媽雙雙難堪,隔著門也無濟於事。許是目睹瞭阿姨的醜事,我也便失去瞭對她的尊敬。
我清晰地聽出,這句「你這個混蛋」不僅是欲望的釋放,還帶著深深的氣憤。我強行跟雅婷一起洗瞭個澡,可一點旖旎都沒有。女人身體的火氣消瞭,心裡的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