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我的住處嗎?感覺和監獄沒有什麼兩樣啊!”
奧拉皇帝連我回傢和諸女道個別都不讓,我隻能托義父幫我向傢中諸女道個平安。朝會完瞭之後,我被直接送到瞭住所,和外邊的世界隔離開來。皇帝給我安排的住處是皇宮裡一間偏僻的小房間。房間小得可憐,沒有任何的裝飾,隻有氣窗沒有窗戶,又悶又熱。狹小的房間,擺瞭一張床,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後就再沒有活動的空間瞭,幾乎和囚室沒什麼兩樣。
看著被刷得雪白的墻壁,不安的情緒再次湧上心頭,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這大概就是皇帝要讓我享受的活罪吧。
“秀耐達伯爵,根據前方的報告,在潘傑爾谷地,殲滅雄鷹騎兵團後的第五天,你曾離開軍隊,失蹤瞭近一天的時間,這段時間你去瞭哪裡?”
“我去前方偵察敵情瞭!”
“偵察敵情?你是最高指揮官,這種事完全可以交給手下去辦,而且你離開軍隊的時間也太長瞭點吧,很耐人尋味啊!”
“耐人尋味?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是不是去見那位魔族的公主瞭?你水淹加裡斯的時候,魔族的第七軍團居然能安然無恙地躲過這一劫,你不覺得其中有些聯系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皇帝陛下都說這是魔族皇帝子虛烏有的誣蔑瞭,你們怎麼又來這一套瞭?”
“那請你解釋一下這段時間幹什麼去瞭,偵察也不必用一整天的時間吧?”
“笑話,誰說偵察不要用一天的時間呢?你們會不會打仗啊?將領不親臨前線,隻是坐在傢裡聽手下的報告,這樣就可以打勝仗,大概也隻有諸位這樣的天才才可以做到的吧?我沒有你們這麼聰明,這樣的事情我可做不出來。”
“秀耐達伯爵,請你冷靜點,你現在是隔離審查期,我們所做的一切,隻是為瞭調查事實真相!”
連著幾天,每天早上和我下午,我都會被帶到專門的房間裡,接受魯亞基公爵、格萊姆親王以及漢謨拉比大法官的反復盤問。這三個人中有兩個是我的仇傢,他們很精明地把握住瞭這個可以報復我,折磨我的機會。
他們反反復復地盤問我幾個相同的問題,無非就是想從中找到我勾結魔族的證據,好致我於死地。
“殲滅魔族的皇傢近衛軍那一役,戰前你又失蹤瞭一個多小時,那段時間你又去瞭哪裡?”
“我說過多少次瞭,我去探查敵方的軍情瞭!這也好指責嗎?”
“那張敵軍分佈圖,好像不是你畫的啊?”
“地圖?隻是一張草圖而已,誰說我不是我畫的,有證據嗎?”
“證據……”
“當晚你率部隊穿過第七軍團和近衛軍團的中間地帶時,居然那麼順利,很讓人不可思議啊,那種情況……”
“難道中瞭埋伏,被敵人打得落花流水,甚至打瞭敗仗,就可以證明我和魔族沒有勾結瞭?打勝瞭反而是與魔族勾結?這是什麼話?”
……
不得不承認,這些帝國的蛆蟲有時候還是很精明的,我和卡尤拉的兩次私會,和她達成的秘密協定,他們都能從我軍事指揮中的變化找到疑慮的地方加以查問。幸運的是,盡管他們一心想害我,手頭卻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我現在非常地感激奧維馬斯的提醒,那張地圖是我通敵的惟一證據,不過已經被我毀掉瞭。
抓不到我的把柄,這三人隻好反反復復地詢問我這幾個相同的問題,就算整不死我,這種居高臨下用審問犯人般的口氣和我說話,也一樣可以讓他們享受到報復的快感:悶熱的小房間裡,我坐在一張簡陋的小板凳上,凳子的四條腿還高低不齊,坐著非常的難受。他們還特意在房間裡點瞭一盞光線極亮的魔法燈,強烈的白光照得我雙眼金星閃爍,汗流全身。要知道現在是八月,天氣炎熱異常,在那密不透風的小屋裡坐上一小會兒,立刻就汗流浹背。而“詢問”我的三位“大人”則是呆在緊挨著這裡的另外一間寬敞涼爽的大房間裡,喝著冰鎮的冷飲,又有專人為他們驅散炎熱,美滋滋地享受著折磨我的樂趣。
沒完沒瞭的審訊,反反復復地盤問,說來說去都是那幾個問題,雖然沒有受刑,但這卻比受刑還要難受。我的夥食也是異常的糟糕,不是咸得可以把人變成醃肉幹,就淡得沒放一粒鹽。最可恨的是,當我汗淋淋地從“審訊室”裡出來的時候,他們竟不讓我馬上洗澡,我一天隻有一次洗澡的機會,但時間被定在午夜,我必須穿著臭哄哄的衣服一直等上十個小時才有清潔的機會。
這樣的折磨整整持續瞭十天,魯亞基公爵三人似乎也玩膩瞭,他們不再審訊我。從那天起,我就一直被軟禁在那間小房間裡。白天在夏日陽光的照射下,即使施放魔法隔絕熱氣,小屋裡仍然熱像個蒸籠。除非接受盤問和規定的洗澡時間外,沒有皇帝的命令,我是不能踏出這間小屋半步的,否則格殺勿論。至於大小便問題,他們還算有點人性,不知從哪兒弄來一個用瞭十幾年的木制老馬桶,替我解決瞭出恭的難題,不過老馬桶的香味濃得連蚊子都能熏死。
粗劣的夥食,悶熱的房間,馬桶的惡臭,這些我都可以忍受,然而我最大的對手卻是無聊與寂寞。每天面對著四面白墻傻坐著,沒有人來看我,也沒有人和我說話,因為就連給我送飯的老頭也是一個又老又醜的啞巴。被關瞭十幾天後,我又開始懷念被魯亞基公爵三人盤問的幸福日子瞭,至少那時候還有人和我說話解悶。
我和外界的聯系也被切斷瞭,我現在被軟禁起來,義父的身體怎麼瞭,傢裡的情況怎麼樣瞭,前方的戰局如何瞭,這些我一概不知。我強烈地懷念著傢中的女人,可是每天卻隻能面對著四面墻壁發呆,惟有用逆鱗在墻上刻畫塗抹來排遣心中的寂寞無聊。
“三十七,三十八,三十九,四十!整整四十顆星星,我已經在這兒呆瞭整整四十天瞭,這樣的日子要到何時才能結束啊!”
數著刻在墻壁上的五角星,我才意識到自己已被關瞭整整四十天瞭。我面對著被劃得一塌糊塗的墻壁,慢慢地用逆鱗刮著臉上剛長出來的胡子。雖然被關瞭四十天,我的模樣還沒有變成野人,因為整理個人內務也是使人不再空虛的一種好方法。在床角的位置,我欣喜萬分地發現瞭一個螞蟻窩,白天沒事的時候,我天天拿吃剩的飯菜喂螞蟻,它們是我這段軟禁日子裡唯一的夥伴。
在這樣的環境下,重新修煉傢傳的武藝是我惟一的選擇。若不給自己找點事做,我早就瘋掉瞭。
刮完胡子後,我坐在床,握著逆鱗,按照先祖留下的記憶修煉那招傳說中完美的守招天缺。
※※※※
我的左手握著逆鱗在空氣中畫著圈,逆鱗在我的手中痛苦地嗚咽著,使出天缺時那種怪異的龍氣運用方式令它難受異常。眼看這個圓就要功成圓滿,當的一聲,已軟得沒有一絲力氣的左手再也持不住寶劍,逆鱗從我的掌中滑落,掉在瞭地上。
“今天是第五次瞭吧,這招所謂的完美守招,根本就是折磨人的把戲啊!”
我渾身無力地軟倒在床上,氣喘個不停,身體虛脫得連根手指都動不瞭。已經不知多少回瞭,每次練到這裡,逆鱗都從手中掉下來。練瞭二十多天瞭,這招所謂完美的守招,我始終找不到半點頭緒。
無論魔法還是劍招,在出手時都需不斷加強力量,這樣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但先祖卡魯茲所創的這招天缺,在力量運用方面卻正好相反:揮劍的過程中需將自身的力量不斷地減弱,就在逆鱗畫出的圓即將圓滿的一瞬間,體內的力量恰好完全減弱至零點,是不留半點力量的零點,然後在一片虛無之中創造出新的力量。
說是說得好聽,可是當圓即將畫完時,體內的力量已減弱到接近無的時候,我的身體已虛弱得連劍都握不住,逆鱗立刻從我的手中掉到地上,更不要說是什麼創造出新的力量瞭。
“這招所謂的完美守招,出招的時候,要把自己體內的力量完全散去,什麼東西啊!卡魯茲先祖,我知道你很悲傷很痛苦,但想自殺的話就直接抹脖子好瞭,也不要這麼折磨自己吧?”
先祖卡魯茲雖然創出瞭這一招,可是他隻留下瞭修煉的方法,卻沒有傳給子孫半點修煉的心得,一切隻能靠後人自己去摸索。歷代的暗黑龍都曾修煉過這一招,但他們的情況都與我相同:出招時由於把力量全部散去,弄得體內龍力盡散,新的力量沒有創造出來,自己卻先全身脫力累趴在地上。
我在床上躺瞭好一陣子,失敗潰散的龍力這才慢慢地在身體裡重新聚集起來。
“義父說過,天缺是至情至愛的招式,或許我所缺少的,就叔叔所說的精神力量吧,這一招缺少精神的力量,所以才發揮不出真正的威力……”
我拾起落在地上的逆鱗,借著燈光照瞭照,逆鱗身上的那道裂痕依然清晰可見,這時候我又想起瞭安達。
“嗨,都這麼久瞭,快一年瞭吧。想不到我和卡尤拉雙龍合一之後,逆鱗上的傷痕仍然不能修復!天缺代表瞭先祖心中永遠的痛,那安達也是我心中永遠的缺憾吧……”
回憶著失去的至愛,我的呼吸突然莫明其妙地急促起來,一種難言的悸動騷擾著我的心,那是一股強烈的不安情緒,當初希拉被高裡綁架時我也曾有過這樣的感覺。
“怎麼瞭,怎麼我突然會有這樣的感覺,是心靈感應嗎?我好像覺得生命中有個很重要的人,正要離我而去,他在呼喚我……”
“這種感覺和上次希拉的感覺不一樣,難道,難道這個人是……義父?”
“義父,一定是義父!我被關起來的時候,義父的身體就一直很不好,這四十天來他一定為我操碎瞭心,所以病情突然惡化瞭!義父,我要去看他!”
※※※※
薄薄的一扇木門並不能擋住我的去路,我一記重拳就轟碎瞭木門,真正能阻攔我的人是守在外面的幻像騎士。我被軟禁的屋子位於皇宮西南側偏僻的一角,一個荒廢的園子裡孤零零的一間小屋,邊上有口水井,就算是我洗澡的地方。為瞭防止有人通過空中或其他方法潛入皇宮,整座皇宮都被強大的魔法結界保護著,飛行能力在這兒嚴重受阻,隻要身體離地超過五米,所受的重力就會成倍地翻升,根本就無法飛起來。
我踏出房門走瞭不到三步遠,負責監視我的鳳就攔在瞭的我面前。
“秀耐達伯爵,皇帝陛下有命,無他的旨意你不得隨意離開房門,否則殺無赦!請您快點退回去吧!”
“不行,義父在等我,我要去看他!”
就在說話的功夫,我的身邊已落下瞭五位幻像騎士,加上鳳正好六人,將我圍在中央。這六個幻像騎士分別戴著鷹、鳳、龜、蛇、狼、熊六種印記的面具,面具上的標志就是他們的名字代號。
由於有父親的記憶,我對年紀最長的鳳並不陌生,鳳是半精靈,武器是柄長刀,刀名炎牙,屬性為火。雖然變身形態是半精靈,但鳳的身材很高大,這樣的對手非常的難纏,因為他的體內也混有獸人的血統。當年雷茲·法比爾就是半精靈和半獸人的混血兒,同時具有獸人和精靈血統的新人類,甚至被智賢者稱作是最完美的新人類。
熊和狼都是半獸人,一個是熊人變身,另一個狼人變身,二人皆以拳腳為武器。蛇是個大地精靈弓箭手,龜是個手持鐵棍的巨漢,屬性為土;而鷹和我一樣,他也是擁有墮落天使變身能力的魔族人類混血兒。
幻像騎士被認為是人類中除龍戰士外最強的戰士,他們中實力最強的人是鳳,就算單打獨鬥他也不會輸我多少,六個打一個,硬拼的話我的勝算實在是少得可憐。
“這是陛下的命令!請原諒!”
幻像騎士眼中沒有人情可言,他們隻為皇帝效忠,多說無益,惟有動手一途。我隨即變身,手中的長劍一抖,感受到我心中怨氣的逆鱗憤怒地鳴叫瞭起來,劍身表面迅速地籠罩上一層黑色的霧氣。
“不放行嗎?”
“對不起!”
“那麼,你們通通給我去死吧!”
四十天來遭受種種不公平的待遇,受盡無數侮辱,加上自從安達死後就一直鬱結在我的心中的怨氣,終於在這一刻爆發瞭。
體內的力量從未像今天這般充沛過,身體輕得像一片羽毛,雙腳一動,就已鬼魅般地閃到鳳的面前,一劍攻向鳳。我的速度之快,連我自己難以相信,如果說我過去的速度象流星,這次就可說是閃電,這一劍是我有生以來刺出的最快的一劍。
閃電般的一擊,一掠而過,直取他的咽喉,速度與威力遠遠地超過瞭我平時的水準,鳳早有防備,卻因為對我的實力判斷失誤,招架這一劍已慢瞭小半拍。
吱!
炎牙雖然架住瞭逆鱗,卻慢瞭一點,無法將這必殺的一劍完全挑開。逆鱗的劍刃摩擦著炎牙的刀刃,帶著刺耳的聲音刺向鳳的咽喉。
盡管有些措手不及,但身為皇帝身邊的最強的幻像騎士,他的經驗和實力同樣不可小覷,生死關頭,鳳把脖子一歪,險而又險地避過瞭我這一劍,但脖子仍然被劍風帶瞭一下,刮破瞭一點皮,濺出瞭一串血珠。
人在生死關頭,爆發出來的力量是非常恐怖的。我正想將逆鱗順勢橫抹,割掉鳳的腦袋,鳳卻把握住瞭逆鱗由刺變成抹,力量最弱的一瞬間,全力一推,炎牙擠著逆鱗,把逆鱗推得瞭蕩開去。
“好厲害的幻像騎士啊!”
想不到我超水平的一劍,在這麼有利的情況下,仍然被鳳從劣勢中扭轉瞭過來,原想從鳳這兒突圍而出的計劃落空。如果我繼續攻擊,占瞭先手的我可以在數十招內解決掉鳳,可惜我的對手不止一個,鷹的槍,龜的棍、熊和狼的拳腳立刻就狂風暴雨般地向我攻來。
和幻像騎士做對手,一對一,我必勝;以一敵二,我仍然可保不敗;一對三的話我隻有突圍逃命的份瞭。若是以一敵四,那隻有求老天開眼,讓我能像對付鳳的第一劍那般,令我超水平發揮,或許有可能逃得一命。
攻向鳳的第一劍是我無意中使出來的,正如哥裡德爾所說的那樣,是以心靈深處的怨恨發出的,超越自身極限的一劍,所以才能一招輕創實力與我相差無幾的鳳。精神的力量最難把握操縱,攻出這一劍後,我立刻就被打回原形,力量又回到瞭平時的水準。
四個幻像騎士中,熊的重拳殺傷力最大,狼速度如風,龜防禦力超強,而鷹則武功最全面,這樣的對手四人合力,我一下子就處在瞭下風。
不過他們四人想要打敗我也是要費一番手腳的。經歷瞭這四十天精神到肉體上的變相折磨,積聚在我心中的怨恨令我的反應速度和判斷力都比平時提高瞭不少。熊的拳頭很重,下盤卻稍欠靈活,狼身形如風,殺傷力卻最差,龜的防禦力最強,所以攻少守多,鷹很全面,卻全面得沒有特點。
我清楚地把握住瞭四個幻像騎士的特點,間不容發間,我對熊拼速度,對狼比力量,對龜以虛招為主,對鷹則以攻對攻,以快打快。打瞭數十招後,我在不利的情況下竟拼瞭個平手,身體沒受半點傷害。這種激烈的近身肉搏戰,完全是力量的對決,生死在一瞬間,除非象小克裡斯汀那般擁有無想轉生的特色技,否則根本沒有精力發出魔法。
挨瞭我一劍,鳳的脖子流瞭一點血,雖然創口極淺,不過殷紅的血液在銀色的外袍上卻留下瞭鮮艷的痕跡。
“秀耐達伯爵,我們並不想傷害你!退回去吧!”
鳳絲毫沒有因為我刺傷瞭他而憤怒,也並沒有插手,如果加上他,我早就落敗瞭。圍攻我的四個幻像騎士也相應地減輕瞭出手的力道和速度,讓我有精力分心去和他答話。
“不行,我和義父情同父子,義父病瞭,他在呼喚我,我必須去見他!鳳,放我走吧,見過他後我馬上回來!”
說話間我擋瞭熊的一記重拳,避過瞭狼的兩記快腿,最後又和鷹拼瞭兩下,幻像騎士們的攻擊頻率雖然下降瞭,但卻配合得很默契,讓我找不到間隙脫身逃走。
“西斯菲爾德老師確實是病瞭,我也很想放你走啊,可是這是皇帝陛下的命令,而且今天陛下剛剛去看望他瞭。我很同情你,但皇命不可違,你還是忍忍吧!”
“不行!”
“那就對不住瞭!不要傷他!”
話音一落,站在鳳身邊的蛇就擎出大弓,弓箭上弦,貫註瞭封龍之力的黃金箭對準瞭激戰中的我,這支箭沒有箭頭,箭頭已被蛇取掉瞭。
箭沒有射出,可是來自他那邊的威脅立刻就分去瞭我一大半的精力,間不容發必須專心一致才能做到,無法使出這一招,圍攻我幻像騎士還沒有加重力量,我卻已招架得手忙腳亂。
“住手!”
一聲厲喝由附近傳來,緊接著是一股莫名的壓力,打鬥中的我們五人同時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正在一旁窺視。正隨時準備從外部對我們發動攻擊,這股壓力竟逼得我們同時停下手來全力防備。
“公主!”
來人正是如月公主,她站在周邊,僅僅利用體內皇者的氣勢,就令我們精神上產生錯覺,誤以為她正要出手攻擊,五人同時住手。
“讓他走吧,鳳!”
“可是公主……”
“一切責任由我承擔!父皇問起,就說是我的意思好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