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見到到特務頭子時,他的精神比起從前憔悴瞭不少,眼角邊多瞭魚尾紋,而且頭上居然長白頭發瞭。
“叔叔,為瞭我和父親的事,陛下他沒有怪罪你吧?”
對於這位叔叔,我是愧疚和感激滲半,為瞭我和老爸這對惡德的父子,特務頭子替我們幹瞭不少擦屁股的臟事,我們父子倆都欠他太多瞭。
一番寒暄,我開門見山地提起瞭關於默多斯·波曼先生的死。
“現在的你處境是非常地不妙啊!希美亞公爵的那些商人朋友,你知道是誰出賣瞭他嗎?”
“誰?”
詢問的時候,其實我心裡早有一個人的名字。
拉古斯冷漠地答道:“卡利·卡斯伯爵,不,現在他是侯爵大瞭!”
“果然是他呀!”
我和拉古斯一起感嘆世事無常,人心難測。有一句老話說得好:沒有永遠的盟友,隻有永遠的利益!我對與希美亞公爵合作的事猶豫再三,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
“希美亞公爵呢?要殺他牽扯太大,陛下應對不會馬上動手吧?”
“是不會殺他,不過讓他退出這個舞臺是遲早的事瞭!”
“陛下是在找可以替代他的人吧?”
“對!”
我心想狗皇帝現在不殺我,其實也是在等可以替代我的人出現吧。唏噓瞭一番後,特務頭子就我目前的處境提出瞭建議:
“達秀,基斯的兒子,為瞭自己的將來,下面的戰爭,你最好還是打個敗仗回來吧!”
我一愣,半天沒做表態。
“怎麼瞭,聽不懂我的話嗎?秀耐達將軍!”
又沉默瞭數秒,我才點頭道:“當然聽懂瞭!”
拉古斯並不是第一個向我提出這個建議的人,在得知我的處境後,壁虎也給瞭我完全一樣的建議。
“大人,你在軍隊中的威望太高瞭!至少就目前為止,受你指揮過的黑龍、碧龍兩支騎士團裡的士兵,都是完全地信任你!即使是數年後的現在,軍隊裡換過血,這種信任依舊存在。對於普通士兵來說,他們隻會信任能夠帶領他們打勝仗的將領!”
“至於那些新入伍的年青人,他們更是非常地崇拜你!幾年前的帝國保衛戰,雖然宣傳上說一切勝利皆是如月公主和老赤甲龍指揮的,但在軍隊裡謊言是很容易破產的!那些戰火裡走過來的老兵,他們有自己的個性,黑鷹騎士團的那一套對他們根本行不通!誰才是名將,士兵們都清清楚楚!”
“攻下不落的要塞托佈魯克,大人您的威望將上升到幾乎可以和皇帝齊平的地位,這可不是件好事啊!隻有戰敗,大人你名聲大損,威望下降,陛下才會放松對你的忌諱!”
奧維馬斯的忠告言猶在耳之際,特務頭子也向我提出相同的建議。說實在話,這個龍騎兵計劃,完全是我在奧拉皇帝步步緊逼下硬頭皮做出來的。若沒有這個龍騎兵計劃,我相信在絞死默多斯·波曼的時候,自己的下場不會比他好到哪兒去。
“既然你已經聽明白瞭,以後該怎麼做,我想你應當心裡有數瞭!”
看著我,拉古斯的精神突然萎頓瞭少,他長嘆一口氣道:“我的這個位置,不會再坐多久瞭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離開菲爾路七十五號的時候,我已經從拉古斯嘴裡瞭解到羅伯斯的全部底細,我發覺自己大大低估瞭此人。羅伯斯雖然個性上清高自負,但他卻不是帝國內那些沖動熱血“憤青”,相反他還是一個很有自己主見的人。此人是魔族問題的專傢,對魔族的生活方式、風俗、政體等方面有著狂熱的研究愛好。黑鷹騎士團在處理與魔族有關的秘密事務時,偶爾還要征詢他的意見。
雖然生在人類帝國,羅伯斯對魔族的政治體制卻非常地欣賞,他竟在自己的著作裡說帝國以血緣為依據的帝位傳承方式很不合理,更膽大包天地指責說帝國這種皇帝一人獨裁的統治方式極不合理,這樣會令整個國傢的命運都受制於一個人的意志,這是非常危險的。他甚至公然叫囂說人類應當向魔族學習,設立類似元老會之類的團體來限制皇帝過大的權力。
羅伯斯膽敢發出如此大不諱的言論,簡直就是自取死路。結果數年前他就被特務頭秘密逮捕關入菲爾路七十六號。幸運的是,當時如月公主剛剛插手黑鷹騎士團的事務,翻閱原有的案件卷宗時無意中看到關於他的資料。當天晚上,如月親自提審瞭這個叫羅伯斯的傢夥,第二天如月馬上通知拉古斯釋放此人。
如月剛剛大力推行新政時,此人作為如月的幕聊也曾是參予者,並在如月的私人官邸中被奉為“上賓”,但不久之他就退瞭出來。聽說拉古斯說是他的政治主張和如月相差甚遠,自己的政見不被如月采納後,他就主動要求退出,即使如月出面挽留也不回頭!不久之後他就在風都城內開瞭傢小小的報社,宣揚自己的政治主張,雅格麗就是那個時候跳槽過去的。
“要不是有如月公主在背後替他作保,我早就把這混蛋抓起來送進監獄去,一個隻會誇誇其談空想的混蛋!老實對你說,我非常討厭他!”
本來我還打算勸雅格麗離羅伯斯遠點,聽拉古斯這麼一說,知道他是如月的人,於是也就放棄瞭這個想法。如今的我幾乎已被皇帝逼到懸崖邊上瞭,既然如月欣賞此人,那我也沒必要擔心雅格麗會受他牽連,還是把精力全都集中到目前的危機上。
舉兵謀反打倒皇帝,現在看來已經是不可能的瞭。那目前我唯一的出路就是拼命地修煉,希望能在如月變成神龍王前突破第七變,然後,然後就是我和他們父女倆徹底翻臉的時候瞭。
在接下來的兩個月時間裡,我開始為這個目標做準備。帝國308八月,我借口調動軍隊進行攻城演習,我將青年近衛軍拉到風都南部安卡拉省進行特訓。到達訓練營地後,我將軍隊裡全部事務交給奧維馬斯、羅賓全權處理,而自己則找瞭個隱秘的地方躲起來專心修行。
和安卡古斯之戰,我見識到瞭終極力量的戰鬥方式,這段日子來我狠下苦功,無論是精神的修煉還是力量的修行,都有質的突破。而在身陷月瀆世界的那段經歷,我無意中發覺瞭如月修煉的霸拳的秘密。
如月扭曲自己的心靈修煉霸拳的方式,說穿瞭很簡單,那就是在自己原有的人格上創造出一個虛假的人格,比如說把自己想象成雷茲,當成雷茲,無論是言行還是為人處事的方式,都把自己完全代入到那位臆想中的皇者,戰鬥的時候以這個虛假的人格為身體主導,由其來進行戰鬥。
若說裡特先祖的天滅是利用自我心中的負面情緒來提升、驅動力量,那如月的霸拳則是將自我的人格分裂、扭曲來換取無敵的力量,其變態程度比天滅隻有過之而無不及。我將由她身上得到的靈感用於自身,終於想出瞭一條突破途徑。
這些日子我仿照如月扭曲心靈的方法,通過自我的心靈暗示,將修煉天滅時被植入心中的心魔不斷地培育成長,有意地令其化為裡特先祖的形象,成為我的第二人格。經過幾個月的培育,離開軍營前我和羅賓、奧維馬斯以及亞萊說話、分配任務的時候,腦海裡總感覺有另外一個思想的存在,此時我精神分裂已到分裂的分沿。
不過我並不是想象如月那般利用虛假的人格驅動力量,創造出虛假人格的目的,隻是為瞭戰勝他,通過再一次戰勝自我,將分裂的兩種人格合一的過程,來獲得那最終的突破。
在一個僻靜的山谷裡,我靜下心進入冥想狀態,兩眼一閉,腦海中立刻就顯現出現裡特先祖的存在,他戴著鐵制面具,就站在面前冷冷地看著我。
望著“他”,我冷笑道:“終於出來瞭,我心中的黑暗!這段時間你已經被我養得夠肥的瞭,現在也該是吃你肉的時候瞭!”
“他”回答我道:“魔由心生,你我本為一體,就憑你那半調子的天滅,又如何消滅得瞭我?”
“魔由心生又怎麼樣?你不過是我利用自己心中的恐懼、絕望、憂愁、憤怒種種負情緒制造出來的玩偶而已!這段時間我利用狗皇帝給我帶來的巨大壓力,讓你不斷地成長,變得和我一樣強大!你存在唯一的用處就是讓我獲得最終的突破,廢話少說,我需要力量!戰吧,我的心魔!”
我和“他”同時變身,一樣的龍魔變身,左轟天右逆世,虛幻的意識世界中,“我們”倆用同樣的招式互相對攻著。
戰鬥慘烈地進行著,彼此皆為一體,力量、戰術、智慧都完全相當,兩個自我的戰鬥,比拼的不是武功,而是雙方的意志。
意識世界的暗戰中,“他”一拳重重地轟在我的胸口上,打得我胸骨盡碎,他沖著我冷言道:“我是你心中純粹的黑暗,你那種力量受到限制的天滅是不可能戰勝我的!”
幾乎在同一時刻,我的拳頭也在他身上同樣的位置造成同樣的傷害,我答道:“你以為我還是用和德古拉一戰時所用的方法嗎?你大錯特錯瞭!我快要做爸爸瞭,今天的我,操縱天滅力量的不是負面情緒,而是為瞭自己最重要的傢人而和你拼命的正面情緒啊!”
心靈的暗戰持續瞭七天七天夜,在第八天,當一道巨大霹靂撕破天空時,勝負終於分出來瞭。最後的勝利者睜開眼睛後,天上電閃雷鳴,一顆深藍色的兇眼在我的頭上正緩慢形成,我完成第七變後的第一次天劫終於在獲得突破的那一刻爆發。
因受到天劫前兆的力量的影響,我身體四周的氣溫突然降瞭下來,先前的“暗戰”,靜坐冥想的我全身大汗淋淋,但此刻這些汗珠全都冰凍凝固,化為點點的白霜粘在我的頭發、眉毛上。
“深藍色的兇眼?是水系的力量,沒什麼瞭不起的,當年雷茲可以做到的事情,比他更強的我當然也可以做到!”
又一次戰勝自己的心魔,已完全突破身體屬性的限制,此時的我無論是力量還是精神狀態都達到有生以來的最巔峰。
“別說是這種老掉牙的天劫,就算是初代滄海的月瀆,我也有信心將他粉碎!”
為瞭驗證自己的實力,此次面對天劫我不選擇躲避,反而主動地解開體內的封印,將力量提升到第七變的巔峰。
天劫就在封印解開,力量突破第六變的瞬間發生。兇眼對著我射出一道深藍色的光柱,面對著由天空擊下的絕對零度的凍氣,我的銀月之眼迅速判斷這一擊的威力上限。
“天劫的威力是逐次遞增的,這是第一回,所以威力並不大!要對付他,沒有必要用寂滅虛空!”
此刻的我所用的銀月之眼不再是強行模擬的“仿制品”,而是真正的以光屬性力量驅動的“正宗貨”。自信可以輕易地接住這一擊,我有意地選擇最不適合對付“冰劫”的炎系魔法。
突破屬性的限制,我體內的龍力魔氣不再象從前般一左一右,各行其道,反而水乳交融地融合在一起,龍魔合流,無分彼此。隨著我將身體轉化為炎屬性,黑色的龍鎧立刻變成耀眼的火紅色。
“第九級的炎系魔法,黑炎核爆地獄!”
一聲爆響,以我的身體為中心,大地“鼓”出一個暗紅色的巖漿泡沫,泡沫中一條炎龍騰空而起,迎上瞭由天空擊下的寒冰凍氣。黑色的炎龍與藍色的冰龍在半空中互相推擠、噬咬著,冰炎相克,兩個極端的力量對抗下,不斷濺出燦爛的浪花。
即使已用上瞭第七變的力量,但硬抗大自然威力的滋味絕對不好受。我豁盡體內的每一分龍力魔氣,強推著黑色炎龍一點、一點地侵蝕著冰龍的空間,誓要將天上的那顆兇眼吞滅。
“我不會死的!為瞭我的傢人,我的女人孩子,我絕對不會死的!”
隨著一聲大吼,騰空而起的炎龍終於摧毀瞭冰龍的全部抵抗,成功地攻入天空的兇眼之中,天劫被擊退瞭。
“呼,呼,身體的力量就像是被抽幹瞭一樣!九級的魔法真不是凡人可以使用的!第七變的力量,也隻夠全力使出一擊啊!”
擊退天劫之後,我趴在地上大口地喘著粗氣,剛才那一擊,身體雖然沒有受傷,但體內的力量幾乎都耗盡,不用自我封印,我的力量立刻被打回第六變以下的原形。
我收回變身,四肢張開躺在地上又歇息瞭一會兒,當力量稍稍恢復一點後,我試著用殘餘的力量在體內轉瞭一圈,剛才和天劫對抗,我的身體毫發無傷。
躺在地上,我對著天空舉起右手,身體透過手掌吸收自然界的魔法元素,最後分別在五根手指尖上凝結成紅、藍、黃、綠、白五顆色澤不同的魔法元素球。紅的是炎,藍的是水,黃的是土,綠的是風,白的是光,全是和我身體屬性不同的魔法元素。
“突破瞭,終於突破瞭!我還是第三個突破身體屬性限制的龍戰士!隻要給我時間,第八變不是不可能的!哈、哈、哈哈、哈、哈”
看著、想著、得意著,我大聲地狂笑起來,五指一收,五顆魔法元素匯聚在一起,想將他們轉化為被轉化成暗元素球。
“怎麼回事,沒法改變元素的屬性!”
原以為自己可以隨意自如地使用任何屬性的魔法,亦不象如月那般必須六系齊出才能同施不同的魔法,但是依然不能象碧姬阿姨、初代滄海或神龍王般將吸收來的魔法元素隨意地轉化。很顯然,我離“無”的境界還是有一線的差距。
“嗨,到最後還是沒有完全突破屬性的限制!傳說中”無“的屬性,難道隻是屬於第八變的專利嗎?”
雖然再次獲得突破,卻不能盡善盡美,令我在興奮之餘也感到一絲的失落。我靜下心想瞭想,決定返回風都後立刻去找哥裡德爾,或許從那個狎西那兒可以找到答案。雖然力量再度有瞭質的飛躍,但我非常明白深藏不露的重要性。收回變身後,我立刻取出早已準備好的七針封龍針紮入體內,將體內過於強大的力量隱藏起來。經過哥裡德爾的一再調試,如今封龍針對龍戰士造成的傷害已被降到最低。
帶著九分的興奮和一分的失望回到軍營後,我前腳剛跨入軍營,奧維馬斯就急匆匆地迎上來,告訴我一個重大的消息。
“兩天前帝國得到消息,佈魯斯大陸那邊發生瞭大事!獸人王巴特利一個半月前突然暴病身亡,傳位最小的兒子格萊亞!大王子漢斯心中不服,在獸人王出殯那天發動叛亂失敗被殺!”
“啊!果然是個好消息啊!比蒙王迪斯如何瞭,當時他是站在哪一方?”
一提到獸人,我馬上就想到瞭獸人族的名將迪斯,那個殺死父親的“兇手”。
“他保持原位!叛亂發生的時候,比蒙王是恪守中立。黑鷹騎士團那邊傳來的消息說,比蒙王平時和大王子漢斯的關系甚佳,和新皇格萊亞的關系很一般!”
父親給我的記憶裡,對殺死自己的他並沒有太多怨恨。臨死前才大徹大悟的父親對自己過去所作的事十分地後悔,最後的遺言特地一再地交待我不要復仇,說什麼怨怨相報何時瞭。所以對我來說,比蒙王雖然是殺父的仇人,但我並不十分地恨他。
對於帝國來說,這確實是個好消息。無論是人類還是獸人或魔族,皇位爭奪戰的過程都是充滿血腥和暴力。勝利者獲得最高權力的同時,為瞭坐穩江山也必然對原先的競爭者展開血腥的屠殺。而且一朝天子一朝臣,新皇登基後,大范圍地清洗先皇留下的老臣也是常有的事。
比蒙王迪斯是獸人的三朝元老,戊守托佈魯克要塞的最高指揮官,他不但是獸人族的第一高手,亦是一位難得的名將。三十從軍生涯中,他與帝國多位龍戰士都交過手,武藝上雖然不敵龍戰士,但在他指揮的戰爭中卻鮮有敗績。幾年前的帝國保衛戰中,當魔獸聯軍在加裡斯一敗塗地的時候,正是他力挽狂瀾,打瞭一個漂亮的反擊戰,憑著區區幾萬人的少數人馬,幾乎就將整個戰場的勝負天平扭轉。後來魔獸聯軍的殘餘部隊能夠安全地撤離帝國,也全是此是此人的功勞。
包括我和奧維馬斯在內,帝國所有軍官都一致認為此是獸人百年來最出色的一代名將,也是我們攻下托佈魯克的最大障礙。
我問奧維馬斯:“新皇帝把他免職瞭嗎?”
“沒有,他是三朝元老,在獸人中的威望極高,格萊亞雖然不喜歡他,但也不敢輕易地將他撤職。”
“嗨,原來是這樣啊!不知道明年這個時候,我們在托佈魯克還能再遇到這位獸人的名將嗎?”
提起比蒙王,我突然感傷起來。倒不是同情比蒙王,而是為秀耐達傢族的命運而感傷。我的爺爺在戰場上和比蒙王迪斯交過手,武功上沒輸他,但指揮的軍隊卻被他殺得大敗。父親幹脆是深陷重圍,因龍瘟而敗亡在比蒙王的手上。我的爺爺,我父親在和比蒙王交戰前的心態,都是想親手扼殺這個可怕的對手,以免自己的子孫將來的戰場上和他面對。
仿佛是命運的輪回,打敗瞭爺爺,殺死瞭父親的比蒙王,幾十年後又要和他們的後代對抗。獸人的平均“獸命”為一百二十歲,比蒙王迪斯今年五十八歲,正處在壯年期,如果不被人殺死的話,他的身體狀況還至少還可以在戰場上呼風喚雨二十年。
詛咒一代接一代地“繼承”已經很讓人感到無奈瞭,但命運輪回般地為敵對抗,更是讓人產生強烈的無力感。到目前為止,是否該在戰場上打個大敗仗好丟臉令皇帝放棄殺我之心,我到現在還在搖擺不定,無法做出選擇。
“有意地放水吃敗仗,這樣事我也不是沒有幹過。隻是,這條命運輪回的鎖鏈看起來真是讓人討厭,真想將他斬斷啊!”
我心中暗自感嘆。如今希拉已懷上瞭我的孩子,若這次龍騎兵計劃失敗,而我又不能突破第七變而死於萬神血咒,那麼二十年後,我和希拉的孩子長大瞭,繼承瞭我龍力的第九代暗黑龍,很有可能又要和比蒙王在戰場上相遇,而那一幕是我絕對不想看見的後期劇情預告
帝國309年五月,達克率軍攻打托佈魯克要塞,靠著新式火槍火炮的威力,人類軍隊在死亡大三角地區首戰告捷。但老謀深算的比蒙王迪斯在初戰失利後據守托佈魯克要塞不出。雷神之錘雖然存在弱點,但那弱點幾乎是可以忽略不計的,由於比蒙王據守不出,達克無法利用這個弱點摧毀雷神之錘,戰爭陷入僵持階段。
兩軍相持其間,比蒙王不斷派出小股精英部隊襲擊人類軍隊的後勤補給線,帝國軍隊損失慘重,迫不得之下,達克被迫啟動龍騎兵計劃中的“血色方案”,死亡天使成為獸人永遠的夢厴
夕陽西下,一代名將無奈地望著要麾下的幾十萬大軍走出要塞,明知其踏上的是一條必死之路卻無力阻止。托佈克要塞上,暗黑龍與比蒙獸人展開慘烈的一對一決戰,結局在開始時就已註定。勝利者殺盡瞭一切潛在的敵人,自以為已斬斷瞭所有支配命運輪回的鎖鏈,可是在戰事落幕時卻悲哀地發現,一切不過又都回到原點上瞭,輪回還得繼續。